房間內,劉長老和齊老看著畫師在陳安背上臨摹著畫中的圖案,見慣了大場麵的二人此時不免還是有些緊張。


    畢竟二人對於鬼怪這些東西了解不多,用陳安的話講,這就是專業不對口。


    並且陳安是兩人的唯一徒弟,那齊老一生散漫慣了,若不是見到陳安資質好,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收徒弟的打算,用他的話講,忒麻煩。


    隨著畫師最後一筆落下,一幅栩栩如生的惡人捉鬼圖出現在了陳安背上。


    “劉長老,齊老,您二位看還滿意麽?”


    劉長老頷首朝著一旁的王管家使了個顏色,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外人方便參與的了:


    “辛苦徐師傅了,老王,領徐師傅去前院喝茶”


    看到畫師離開屋子後,陳安才從條凳上站起身子,來到一旁的一口木箱子旁邊。


    這木箱子是那監牢中屍體主人留下的物件,因為沒人認領,劉長老花了一些銀子便是給弄了過來。


    據那經手的衙役說,這箱子裏原本是有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好東西的,隻不過已經“充公”。


    當然,從發現到充公,這過程丟了多少好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陳安預想的不太一樣,他身上畫上那幅畫之後並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包括他召喚出來的一隻鬼物也是呆呆的飄在那裏,看不出來有任何異樣。


    不過,劉長老已經提前給他打過預防針,說是單單靠一幅畫便是想要引起作用怕會是很那,說不定在死者遺物裏麵會有相對應的東西。


    這也是劉長老把這口箱子弄回來的原因。


    一件件的物品被陳安拿在手中又放了下去,大部分都是平常人用的一些物件,拿在手中並沒有任何反應。


    一個壇子?陳安看著手中的西瓜大小的陶瓷壇子,有些不解。


    因為從壇子口看,這壇子本來應該是被封起來的,可能是被縣衙的衙役給打開看了。


    但是這壇子裏除了一些頭發和指甲碎屑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這難道就是那人施展邪術的東西?陳安在前世一些電影裏經常看到會有人用類似的東西來作為與鬼怪溝通的媒介。


    不過,若是像前世一樣需要,怕是要像邱秋一樣,需要有咒語來進行輔助。


    莫不是下邊會有記錄咒語的書籍?陳安想到此處,感覺看到了一絲希望,便是加速翻找起來。


    很快,失望之色顯現在其臉上,沒有任何的書籍紙張之類記錄文字的東西,包括衣服上麵也被一旁協助的梁婉給看過了,沒有任何字體。


    “安哥,這蠟燭怎麽比咱們平常使用的要粗好多?”,梁婉拿著一截嬰兒手臂般粗細的蠟燭問道。


    蠟燭?陳安聞言看去,一根還剩下不到十厘米的蠟燭正被梁婉拿在手中,剛才這東西躺在箱子角落裏,他以為是一截木頭便是沒注意。


    “婉妹,是不是白色的?”


    “對啊,咱們用的蠟燭不都是白色的麽?”


    陳安心裏一驚,這東西莫不是之前從那鎮子上流出來的人脂蠟燭?


    此時劉長老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這應該是從那大吉鎮流出來的蠟燭,現在這蠟燭在咱們黑市可是炒到二十兩一根了,這人能用得起這蠟燭,看來家底不薄”


    有了劉長老的解釋,陳安心中疑惑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有些增多。


    關於這人脂蠟燭的功效,他可是相當明白的。


    當時在幻境中的場景至今曆曆在目,這可是大人物們才舍得在房中使用的好東西。


    若是那躺在地牢地上的人生前也是為了這男女之事而使用這東西,最起碼會有女子會去縣衙尋回他的物品吧?


    可是現在都沒人去認領,這人應該是在臨水縣沒什麽“親朋好友”。


    既然這樣,那這人脂蠟燭就是這人有其他方麵的用處。


    想到這裏,陳安便對梁婉說道:“婉妹,你先出去下,我跟兩位師父做個實驗”


    “哦,好”,梁婉不明所以,但還是很乖巧的走了出去。


    做實驗?劉長老和齊老則是心生好奇。


    當看到陳安用火折子要把蠟燭點燃時,兩人臉上立刻陰晴不定起來。


    尤其是劉長老,關於這人脂蠟燭的妙用,他可是親身體驗過的,每次使用,都是讓他找到了少年時的精力充沛感。


    “安子,要不為師晚上帶你去怡紅院消消火?”,劉長老語氣急切。


    “就是,安子,我們兩個老東西可沒這癖好啊”,齊老話語則是更直接。


    陳安:???


    忽地,他便是明白了兩位師父的意思,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我可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人,我很正常的。


    “兩位師父,真是做個實驗,還請放心”


    即使聽到陳安這樣說,劉長老和齊老還是不放心,連忙用袖口遮住口鼻,試圖盡量不吸入那蠟燭燃燒產生的香味。


    陳安則是沒顧得上看兩位師父的反應,隻是死死盯著眼前已經點燃的蠟燭,想要看看跟自己身上的圖案會不會發生什麽生氣的反應。


    背部那惡人捉鬼圖似乎沒有動靜,看來這蠟燭跟這圖沒有關係。


    陳安思索著,忽地,他感到一陣尷尬,竟然當著兩位師父的麵,撐起了帳篷,這人脂蠟燭的功效還真是不一般。


    正當陳安要把蠟燭吹滅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一直飄在原地的鬼物此時竟然自己來到了蠟燭麵前,並且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可是陳安並沒有對它有發布任何命令啊?


    想到這裏,陳安連忙把其他鬼物也從鐵鈴裏調了出來。


    忽地劉長老的聲音響起:


    “咳咳~那個安子,我和齊老出去等你啊,你慢慢做實驗”


    劉長老說完話,顧不得陳安回話,便是連忙拉著齊老開門走了出去。


    陳安愣了下,不過也沒有多想,便是把精力繼續集中在了蠟燭附近。


    在他的命令下,十個鬼物老老實實的站在了房間內離蠟燭最遠的角落。


    可是,不一會兒,便是有鬼物忍不住開始往蠟燭的方向靠攏,然後大口吸著蠟燭燃燒產生的氣味。


    像極了忍不住去偷吃糖果的小孩兒。


    他知道這些鬼物聽一些簡單的指令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智力絕對比不上正常的人類。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所有的鬼物都被吸引到了蠟燭的附近。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陳安忽地把蠟燭吹滅,然後看著鬼物們的反應。


    蠟燭被吹滅,這些鬼物便是瞬間失去了目標,似乎又響起了陳安的命令,又一個個開始回到了房間內離蠟燭最遠的角落。


    見到此種情況,陳安拿出火折子,蠟燭被重新點燃。


    似乎因為之前已經嚐過甜頭,不一會兒,十隻鬼物便是又重新聚到了蠟燭麵前,甚至還因為位置先後,在互相推搡。


    “噗~”


    蠟燭被吹滅,鬼物們失去目標,再次回到原地。


    如此反複,陳安實驗了五遍,才對這蠟燭的功效徹徹底底放心。


    雖然沒有找到這蠟燭跟背上圖案之間有何關係,但是,最起碼讓他找到了解決溫泉湖水底鬼物的方法。


    此時鬼物已經被他收入了鐵鈴,蠟燭也早已吹滅,隻是,帳篷還在高高撐著,一時間,他也不好意思出去,總不能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來解決吧?隻好在屋內慢慢冷靜下。


    前院客廳中,齊老和劉長老喝著王管家泡好的瀉火茶。


    “老劉啊,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在生活上多照顧照顧安子,你看著今天弄的,差點讓我這個老頭子的名節晚年不保”


    劉長老瞪了齊老一眼:


    “你這老頭,明知道安子是在做實驗,還故意這樣說,估計是他不知道那蠟燭的功效”


    齊老也不去看劉長老的臉色,隻是繼續胡謅著:“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很正常,他和那丫頭又沒成婚,這兩天你給人家找個地方泄泄火”


    劉長老本來還想要繼續嗬斥齊老,但是想到陳安確實正值精力旺盛的時候,便是歎了口氣說道:


    “這事兒我回頭會安排,你就別操心了”


    “嘿嘿,要是你覺得為難,我倒是還有個方法,那丫頭他們兩個本來就情投意合,直接給他們辦了婚禮不就行了”


    “齊老,你這話說的,人家丫頭的父母又不沒了,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咱們做主”


    “怎麽?那丫頭母親走之前都說了,讓她跟著安子過日子,你又不是沒聽到,咱們做師傅的怎麽就不能做這個主了”


    劉長老知道自己說不過齊老,便是不再接他的話,隻是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畢竟齊老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回頭還是先問問梁婉的意思再說,劉長老已經打定了主意。


    看到劉長老不說話,齊老則是繼續說道:


    “老劉,那丫頭的母親可是去了藥王穀,人家身份肯定也不一般,若不現在幫著他們兩個把生米煮成熟飯,以後若是真的那丫頭的母親回來要反悔了,後悔都來不及”


    劉長老又瞪了下齊老,這齊老自己沒半個子嗣,占他的便宜收了陳安當了徒弟,這會兒倒是知道操心了。


    “這事兒急不得,等我抽空問問那丫頭的意思再說,還是得以她的意思為主”


    兩人的談話,其實都被陳安聽到了耳朵裏,本來離得都不算遠,這是他剛好又閑來無事,便是一字不落的給聽進了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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