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驚奇地瞪大了眼睛,“真假的?”


    “那還有假,我剛寫了個開頭,已經簽約了。”


    溫月玩笑道:“那我們以後可不敢惹你了,你要是不高興了把我寫死可咋辦呀!”


    “那不能。”黃圓圓擺了擺手,“既然是以我們為主角,那我肯定會給所有人安排一個happy ending的。”


    眾人都好奇的不得了,黃圓圓嘴巴閉得嚴嚴的,死活不告訴他們小說的名字。


    何晴把她的齊劉海抓亂,“你這人煩不煩,要不你就別告訴我們,說了之後又不說名字,非要吊我們胃口。”


    黃圓圓躲過何晴的手,順毛捋著自己的劉海,“等我寫完嘛,寫完再給你們看。”


    高考生在考試結束之後都要經曆一段戒斷反應期,從麻木到興奮再到失落是最不過平常的反應。


    那種淡淡的綿長的憂傷要持續很久,幾個人打牌打了不到半個小時毫無狀態頗感無聊。


    何晴今天把長發散了下來,柔順的發絲垂在胸前。


    她下意識地捋著發尾突然問道:“要不要去染頭發?”


    “嗯?”白式雪歪著頭看她,“你能染頭發嗎?”


    “為什麽不能?”


    白式雪聳了聳肩,“我以為你們這種經常要上鏡的藝考生必須要常年保持黑發呢。”


    何晴無所謂地撇了撇嘴,“反正都考完試了,染一下沒關係,而且我不染很淺的顏色,黑發看膩了,染個深棕色試試什麽效果。”


    溫月眼睛頓時亮了,“我也想修剪下頭發,我現在的發型太醜了,早上起床我都不願意照鏡子,好像被炮崩了。”


    剛說完,屋子裏不知道誰放了個屁,震天響。


    不知為何,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齊刷刷看向宋嘉承。


    宋嘉承震驚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們什麽意思?都看我幹什麽?”


    沈策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你回家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你現在在我們心中的形象已經定型了。”


    宋嘉承都要氣死了,“定什麽型!好事輪不到我,一有什麽屎尿屁了,你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


    大家笑得前仰後合,羅思然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指著溫月支棱得像刺蝟一樣的發型說道:“小月月,你這個頭發不像是被炮崩了,現在看來是被宋嘉承的屁崩的,實錘了!”


    小月月目前的發型請看此圖


    當事人宋嘉承表示無辜且暴怒,一怒之下又怒一下。


    起身噔噔噔地走到門口,沒好氣地拉開了房間門。


    宋嘉承的這個舉動讓他們瞬間噤聲,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笑話他。


    隻見宋嘉承一條腿已經邁出了門外,並狠狠地瞪著他們,特別大聲地:“嘖!”


    沈策見他要走,“咋了?被我們氣跑了?”


    “哼!我去廁所!管得著嗎你們!”


    黃圓圓感歎:“這孩子真懂事啊,在憋不住尿的年紀,卻憋住了情緒。”


    最後,屁的歸屬人依舊是個迷。


    找不到犯罪嫌疑人,老規矩,一律按宋嘉承處理。


    說幹就幹,一群人想一出是一出,又呼呼啦啦地跑到了何晴常去的高級沙龍理發店。


    本來想染深棕色的何晴,到了理發店就改變了主意。


    “給我染成粉色的。”


    設計總監的雙手停在半空中,半天不敢動彈,“你確定?”


    坐在旁邊的溫月也驚奇地張大了嘴,“晴晴,你頭發那麽漂亮,粉色要漂的,多傷頭發呀!”


    何晴轉身問剛洗完頭包著毛巾的白式雪,“白白,你覺得呢?”


    “染啊,染成綠的都行。”


    何晴抿了抿嘴,“綠的就算了......”


    聽到何晴要染粉頭發,黃圓圓也來了興趣,和自己的理發師溝通著要將頭發漂成金色。


    羅思然也有些心動,但是怕她爸回家罵她。


    白式雪心細地捕捉到了羅思然眼底的猶豫,“你呢?你想染什麽顏色?”


    “我......”羅思然咬著食指,眼神在色板上轉來轉去,“我想染什麽顏色沒用啊,我爸肯定不讓。”


    他們都知道羅思然的爸爸對她管教確實不是一般的嚴厲,但也理解,羅思然沒有媽媽,單親父親一個人把女兒撫養長大還培養得這麽優秀實屬不易。


    白式雪不對羅思然父親的教育方式做出任何評判,她認真地給出自己的建議:“看你自己吧,你成年了是擁有自由打扮的權利的。實在不行你染個紅色嘛,你爸要是生氣你就說這是中國紅,你作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染個紅色是愛國的象征,這叫啥你知道嗎?”


    羅思然懵懵地問道:“啥啊?”


    白式雪微微一笑,“這叫增加民族自豪感。”


    羅思然撲哧一聲笑了,隨後把色板遞給理發師,指著上麵一撮紅頭發說道:“小哥,把我這些毛給我染成紅的!”


    染發是羅思然活了十八年做過最叛逆的事情,先斬後奏這種事從未在她和爸爸的相處中出現過。


    無論是出去做什麽,她都會事先和爸爸主動報備。


    當她頂著一頭紅發小心翼翼地推開家門的時候,本想偷偷溜進房間,沒想到正好碰上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的羅父。


    父女倆四目相對,雙雙震驚地釘在原地。


    掛在牆上的時鍾仿佛也斷了發條,秒針和分針卡在一起止步不前。


    羅父的臉像是被混凝土鑄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羅思然吞了下口水,額頭上緊張地滲出細密的汗珠,心中暗自大喊:完了完了,死定了......


    不知過了多久,羅父幽幽地問道:“哪裏來的火龍果精?”


    “啊?”羅思然徹底懵了。


    預想之中的責罵和暴怒並沒有出現,但是從爸爸緊皺的雙眉中看得出來,對方對於自己的滿頭紅發還是接受無能。


    羅思然怯怯地小聲問道:“爸......你......你不罵我嗎?”


    羅父把盤子放在飯桌上,“你已經長大了,以後我不會幹涉你,除了安全、健康問題以外的多數決定,我都不再插手。”


    聽到這句話,羅思然的身心仿佛通電似的發麻,她既震驚又感動,不敢相信那麽嚴厲的爸爸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從她記事開始,她就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了。


    一直以來她隻覺得爸爸很嚴厲,雖然她隻被揍過一次,偶爾被罵也是那種不帶髒字的很正經的責罵,但她就是覺得爸爸有種讓人不怒自威的威嚴。


    羅父是很典型的中式父親,古板且專製。


    古板是可以接受的,但專製就真的不太好接受了。


    她常常抱怨父親對自己的嚴苛,幾點睡覺,幾點起床,中午吃什麽,晚上吃什麽,交什麽朋友,去哪裏玩,這些事無巨細的小事羅思然都沒什麽選擇權。


    先斬後奏染的紅頭發並沒有受到責罵,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爸爸其實對自己還是很容忍的。


    羅思然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她也不是沒嚐試過通過暗戳戳的試探與反抗,去挑戰爸爸的底線。


    但這次,爸爸的讓步仿佛在告訴她:“恭喜你,你已經自由了,你終於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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