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緊抿著嘴唇,眼神閃爍道:“他臉色看起來好像很差。”


    沈策看向宋嘉承和何晴離開的背影,眼神變得遙遠,嘴角挑過一抹譏諷的笑。


    “排到年級第五,被白白碾壓得體無完膚,他那麽愛爭的人,你想讓他臉色好到哪裏去?”


    白式雪想到那個u盤,“宋嘉承沒找你嗎?”


    沈策疑惑地轉過頭,“他找我幹什麽?”


    白式雪如實回答道:“他好像有一個u盤要給你,前幾天他碰到我了想讓我轉交給你來著。”


    沈策愣了一下,眉頭微皺,破天荒地沒有再對宋嘉承的行為作出嘲諷,一言不發地向教學樓走去。


    白式雪一戰成名,貼吧上關於她的討論熱度隻增不減。


    她打破了宋嘉承和季冉包攬年級前兩名的魔咒,再加上轉校生這個身份,空降學神,無人可擋。


    校方還來找過白式雪兩次,問她有沒有進實驗班的意願。


    班主任孫老師雖然不願意放人,但是為了學生更好的發展,每次學校來找她都會主動詢問白式雪的意見。


    白式雪每次都斬釘截鐵地表明自己的立場,“我在哪個班都一樣,在十三班照樣年級第一。”


    有實力才敢說大話,校方勸了幾次無果就打消了讓她進入實驗班的想法。


    來找白式雪輔導的人越來越多,一個人來問題最慢也要五分鍾了,白式雪的下課時間和晚自習時間幾乎都被占用了。


    溫月裝零錢的小盒子已經塞不下了,她把零錢整理好,用白紙撕成長條,一捆捆地包好放在寢室的抽屜裏。


    “白白,這些錢加一起已經有兩千多塊錢了。”


    “你保管好,這是我們的畢業旅遊基金。”


    一個個來問題,白式雪也累,嗓子明顯變得沙啞了。


    班長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十三班的同學們都認可白式雪的實力和講題方法,與其浪費時間需要單獨一對一講,為什麽不統一時間給大家一起講呢?


    每周三周四晚自習,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白式雪統一給班級裏的同學輔導理科的科目,大家每個人交五塊錢的課時費。


    白式雪看到班長小心翼翼試探的眼神,含笑道:“這是你的主意?”


    班長紅著臉悻悻道:“白白大神,我隻是詢問下你的意見,你要是覺得不行的話就拒絕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我也是想著為你節省時間,不耽誤你的下課休息時間。”


    “挺好的啊。”白式雪轉動著手中的圓珠筆,思索片刻後繼續說道:“就這樣定了吧,不過你得和孫老師去申請一下。”


    班長樂得露出兩顆小虎牙,“沒問題,我午休的時候就去找班主任說一聲。”


    “還有,課時費什麽的就不用了。”


    班長為難地摳了摳後腦勺,“這......錢該要還是要的吧,不能讓你白講。”


    “不用,人多的話就當公益課堂了。”


    雖然十三班的同學都認可白式雪的理科水平,但不是每個人都想去交五塊錢的課時費。


    大家都坐在一起上自習,總不能把沒交錢的同學攆出去。


    如果沒交五塊錢課時費的也能坐在教室裏聽白式雪講題,那交錢的同學又會不高興。


    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白式雪不想沒事找事,把簡單事情複雜化。


    她根本就不差那幾個錢,而且之前收錢也是為了讓大家專心聽她講題。


    再說給一個人講題和一個班講題的性質又不一樣,給全班同學講題再收錢的話性質就變了,好事也變成壞事了。


    班長又勸說了幾句,白式雪堅持不收一分錢,每周三周四晚自習給大家傳授自己學習理科的方法技巧。


    班長星星眼地雙手合十,“白白大神,你真是大好人!”


    旁邊的同學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也都湊上來感激地想抱著白式雪親兩口。


    “白白大神,你是我的神!”


    對於白式雪義務給十三班的同學補課這件事,孫老師也很支持。


    學校沒有規定班主任必須要看晚自習,畢竟下課時間太晚了,早上又很早要帶著學生跑早操。


    如果高三的班主任作息完全和學生一樣,幹不了幾年就能累出一身病。


    所以晚上八點二十最後一節課結束後,所有老師就可以下班了。


    學校雖然沒要求班主任要帶晚自習,但高三組的班主任都很負責。


    如果家裏沒有特殊情況或者身體真的吃不消了,大部分情況班主任都會選擇在教室裏陪學生們學一會兒。


    孫老師愛人的身體不太好,孫老師一周能陪十三班上四次晚自習。


    自從白式雪在每周三周四給大家統一補習後,孫老師也能少帶兩天的晚自習了。


    剛開始她還不太放心,怕有人搗亂。


    但是她跟著聽了一次後,發現所有人都很認真,甚至比上課還認真。


    白式雪畢竟是學生,講題的時候也是以學生思維帶入的,更接地氣,通俗易懂。


    補課的事情沒多久就傳到了外班的耳朵裏,有時候隔壁班的同學在晚自習上借口出來上廁所,特地來十三班門口轉悠。


    每周三和周四的晚自習,十三班的窗口總會時不時露出幾顆小腦袋。


    剛開始坐在教室裏的同學還會嚇一跳,後來也都見怪不怪了。


    就這樣過去了二十多天,理科的課堂小測,大家的成績都多多少少有了提高。


    成績有肉眼可見的進步,白式雪的地位在十三班的同學心中更高了。


    每個人的成績都有提高,心情自然也好,班級氛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諧。


    北方的秋季非常短暫,過了立秋氣溫變化明顯。


    樹葉變黃,稻穀成熟,空氣都變得清冽幹爽。


    早上跑操的時候,怕冷的女生已經在長袖校服外麵套上了夾著薄絨的外套。


    何晴愛美,再穿外套人就顯得臃腫。


    要風度不要溫度,不僅不穿外套還不穿秋褲。


    溫差會懲罰每一個嘴硬的孩子,中午吃飯的時候何晴一直打噴嚏,一個接著一個,根本停不下來。


    溫月把手放在何晴的額頭上,“沒發燒,就是感冒了。”


    何晴有氣無力地靠在溫月的肩膀上,“沒事,我吃藥了。”


    沈策把清淡的湯麵推到何晴的麵前,裝作無意地問道:“你已經和我們在一起吃飯一周了,不陪著巨嬰了?”


    何晴輕輕歎了口氣,腦袋在溫月的肩膀上蹭了蹭。


    “他也不讓我跟著他啊,我也一周都沒有見到他人了。”


    溫月側過頭,“他咋了?”


    “不知道。”何晴坐起身,捏了捏眉心,“自從上次月考後,他的狀態就很不對。”


    沈策切了一聲,“他也太脆弱了,真不愧是巨嬰,一個年級第五就把他打趴下了,要是沒考上清北,他不得跳河啊!”


    何晴瞪了他一眼,“別瞎說。”


    白式雪哢哧哢哧咬著嘴裏的脆骨,“這鍋我可不背,我考第一招誰惹誰了。”


    何晴緊皺的眉頭沒有鬆懈,“他的狀態真的不太對,前半個月吧,他要不就是不吃飯,一整天滴水不進,要不就是突然有一天就暴飲暴食,明明吃不下了硬往嘴裏塞,有時候撐得要吐好幾次。”


    沈策挑挑眉,“那你怎麽不跟著他?”


    “他不讓啊!”何晴垂著眼睛,“我還想從他嘴裏套套話,問問他怎麽了,結果他現在連我的信息都不回了。”


    溫月咬著下唇想了一會兒,“他還有沒有其他什麽不正常的表現?”


    “好像也沒什麽了。”何晴眼神飄遠回憶著,“對了,有時候我看他有點手抖,拿筷子拿不穩。”


    聽到這兒,溫月和白式雪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溫月無聲囁嚅了一下,“宋嘉承他......會不會是抑鬱了?”


    何晴毫不猶豫地反駁道:“不可能,我太了解宋嘉承了,他那個人傲得半死,誰都不放在眼裏,怎麽會抑鬱?”


    這話沈策倒是認同,“他那人自私自利,寧可傷害別人都不會傷害自己,誰抑鬱他都不會抑鬱的,反社會人格。”


    食堂裏突然響起一陣騷動,其中一桌人像瘋了一樣往門口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著什麽。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何晴百無聊賴地轉過頭,“那不二班那些人嗎?急匆匆地幹什麽去了?”


    不一會兒又有人跟著疾跑出去,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宋嘉承的名字。


    何晴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沈策站起來拉住一個正要往外跑的人。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對方眼底閃著八卦的光,不帶任何同情和恐懼,“聽說校草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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