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嶽和美琴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對佑香的無奈以及無限的包容。


    美琴頗為驕傲的悄聲說:“看吧,我就說佑香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


    自己養出來的女兒,自己肯定是知道性格的。


    佑香性格的確是有些驕縱任性,但人無完人,不可能把每個人都塑造成完美的模樣。這些不一樣的性格特點恰好構成了一個不一樣的佑香。


    無論如何,美琴能肯定的是,她的女兒,絕對不是一個會主動挑事的人,佑香才不會仗著身份胡作非為呢!


    “打人的事情好解決。”富嶽看向兄妹三人,眼神裏滿是複雜的神情,像一團看不透的黑霧,無人知曉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人柱力的事情很麻煩,你是知道的,我們不可以和人柱力來往。”


    “那是玖辛奈的孩子。”美琴默歎一口氣,“無論是不是人柱力,那都是玖辛奈的孩子,我怎麽能不管玖辛奈的孩子?況且玖辛奈以前也是人柱力,我也和她交過朋友,為什麽換到鳴人身上就不行了?”


    “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見富嶽沉默不說話,美琴攬下了責任:“我明知佑香會和鳴人成為朋友,但沒有加以阻攔,我對這孩子還是抱有私心在。無論如何,我都希望玖辛奈的孩子能過的好。”


    “不,這和你,和我們都沒有關係。”


    “漩渦家和波風家護不住他,即便他姓漩渦,但在木葉村,漩渦一族是受到千手一族的庇護的,千手一族早已沒落。”宇智波富嶽冷嗤一聲,笑容卻不達眼底:“可偏偏他們還是選擇把九尾封印在自己剛出世的孩子身體裏,究其根本,還是對村子太過於信任,認為村子會保護好他們的孩子,而他們的孩子會在充滿愛與關懷的環境中成長。嗬,太天真了。普通人隻會在意這孩子身體裏的怪物曾經害死過多少人,忍者們全聽高層指令,高層們隻在乎人柱力受不受管控,又能帶來什麽收益,誰還會去關心孩子是不是無辜的?”


    “孩子是無辜的,但這些話他們是不會聽的,他們隻會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對於其他的東西……隻會視若無睹。”


    美琴自然明白他這番話背後的意思,她不知想到什麽了什麽,突然抬手抓著富嶽的胳膊。


    “老公,我們……”她想了想,換了個稱呼:“宇智波家族能保護好鼬和佐助佑香麽?我們的孩子,我希望他們可以健康快樂的成長,在家族還有話語權的時候,為他們謀求更好的環境。”


    “那是自然。”宇智波富嶽斂眸,將眼裏的情緒隱藏下來,沒有給旁邊的妻子看見。妻子和孩子們暫時不需要知道他對未來的謀劃,而他……終究會帶領宇智波家族走向輝煌與鼎盛,將這個世界都盡收囊中。


    等到全世界都歸宇智波所屬後,孩子們的發展才能沒有任何障礙。


    美琴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哭唧唧的佑香身上,在鼬和佐助的安慰下,佑香逐漸止住了哭聲,但那哭的通紅的雙眼還是看著讓人很心疼:“那佑香……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做?”


    “我去解決。至於人柱力,還是少來往為好,你要管住佑香。”


    美琴想到佑香那番對於玩具的言論,頓時頭大:“我上哪去再給她找個喜歡的玩具?她對什麽都不太上心,唯獨遇到這一個很上心的玩具,我本來想著,正好將她那不愛動彈的性子改一改的。結果這才第二天,就鬧出這些事。”


    富嶽一時無言,他突然覺得自己在佑香的成長軌跡裏占的位置太少了,不然他怎麽會在聽到自己女兒把人柱力當成漂亮玩具時感到這麽震驚呢?


    而兒子和妻子居然是一副習以為常的口吻,怎麽?難道他們都知道佑香這性子?


    富嶽發問:“她為什麽會把人柱力當成是玩具?”


    “佑香對色彩的感知力很弱,導致她有些臉盲。醫生說,這種病狀很奇特。佑香可能分不清楚不亮麗的顏色,例如黑色,白色,灰色,這類顏色在生活中很常見,常見色在她眼中都是不明顯的。”


    美琴麵容擔憂,指著桌子上的茶具:“例如這白瓷茶具,在我們眼中是白色,但在佑香眼裏,她可能認為和木桌是一樣的棕褐色,並不顯眼,可那裏又是有東西的,所以看著又累又難受。”


    富嶽皺起眉頭:“她眼中的世界和我們眼中的世界並不一樣?”


    “或許是吧,醫生也沒見過這類症狀,隻是根據佑香對色彩的感知分辨出來的,佑香和我們的相處過程中並沒有出現這類問題,她也從來不會說,更不會問我們為什麽她所看到的東西不一樣。也許對她來說,她認定了自己看到的世界是沒問題的,那就是沒問題的。她是個聰明孩子,自然不會在這些事情上耗費心神。”


    “而鳴人他的外貌繼承了他父親的金色頭發,眼睛也是不同於常人的蔚藍色,這兩種顏色在佑香眼中出奇的亮,等於是站在人群之中自帶光芒特效的,佑香一眼就能認出來,所以她喜歡和鳴人玩。鳴人又是玖辛奈的孩子,他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遺傳了玖辛奈和四代目,我那天和他交流過,孩子心性是沒有問題的。在木葉村……也找不到比鳴人更合適當玩……好朋友的了。”


    “難怪……”富嶽若有所思。


    “難怪什麽?”


    “難怪你們最近的衣服上都多了點裝飾品。”富嶽看著鼬手腕上的亮色手帶以及美琴頭上的粉色發夾,又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給我也來一點其他顏色,讓佑香分得清我。”


    他現在甚至有一種剛才佑香別扭的不願意道歉是因為看不清他的錯覺,畢竟他也穿了一身黑,而牆壁正好是暗色的,難道說在佑香眼裏他與牆壁融為一體了?


    好家夥,想到這兩年女兒連自己長啥樣都沒看清楚。


    富嶽就有點心梗。


    “好啊!我這還是佑香自己做的呢!等我一會兒去找找,給你弄個和鼬一樣的手帶好了,佑香當時弄了好多條呢!”


    美琴歡天喜地的應著,最後又問道:“那人柱力的事情……?”有私心在,美琴還是希望佑香能和鳴人成為朋友的,玩具不玩具的……最起碼和佑香做朋友,佑香不會在吃上麵虧待鳴人!別給孩子又餓瘦了!


    富嶽遠遠看了眼委屈巴巴的佑香,心中盤算片刻,便有了定論。


    相比起高層的施壓,他還是更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開心:“我會盡量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將此事塑造成佑香和那小孩兩人之間的矛盾,不與人柱力扯上關係,但,村子對人柱力的監視力度會越來越大的,佑香哪怕是和他做朋友,也沒有幾年了。”


    幾年時間,也夠他去謀劃一些事情了。


    有些事情……越早提上日程越好。


    “沒幾年就沒幾年吧,或許佑香的病長大點就會好呢。”美琴是很開心得到這個結果的,畢竟她真誠希望佑香能和鳴人成為好朋友,就像當初的她和玖辛奈一樣。


    “希望如此吧。”


    *


    父母們在聊什麽大事下麵的三小隻是不知道的,佑香哭好了哭累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她的頭倚靠在鼬的肩膀上,臉頰上掛著尚未幹涸的淚水,鼻尖和眼角哭的通紅,臉頰都快被淚水淌脫皮了,看著可憐極了。


    “妹妹睡著了。”佐助最先發現她睡著了,他戳了戳佑香鼓起來的腮幫子,又拽著鼬的另一隻手輕聲道:“哥哥,我們把妹妹送回房間,再去訓練好不好?”


    “嗯。”鼬應了一聲,單手抱起佑香站起來,牽上佐助。


    在看向父母準備告別時,他遠遠的和父親對上視線。


    父親的表情顯然不像他們剛進門時看到的那般嚴肅,而母親的臉上也掛著溫柔和煦的笑容,還朝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早點回去。


    這是……不打算追究佑香的責任了?


    鼬的雙眸幾不可見的眯了一瞬,沉靜如水的眼眸裏似乎蕩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他聽小桃說過,佑香打傷的那個孩子,是個上忍的兒子,而那上忍正好是父親的同事。父親作為警務部的隊長,事事都需要做好表率,按理說……佑香的這個道歉是免不了的,不僅如此,她還會被勒令不許和鳴人再接觸。


    父親是因為什麽改變了想法?


    宇智波富嶽的黑色眼眸漆黑如墨,裏麵所含帶著的情緒複雜而多變,宇智波鼬看不透對方的想法,隻能先順著對方的意思來。


    “先回去吧,鼬,好好訓練。”


    “是,父親。”


    鼬垂眸看向懷裏睡的正香的佑香,帶著佐助和父母禮貌道別後,這才緩緩往外走去。


    “哥哥。”佐助沒注意到自家父兄在空中交匯的視線,他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裏,快走到房間時才反應過來,握著拳頭和鼬說道:“我一定要好好訓練!”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裏也能聽出某種決心,小小的臉上滿是堅毅與認真,仿佛在下定決心許下諾言一般。


    弟弟這般認真與努力,鼬聽著,眼眸裏不自覺掛上幾分笑意。


    “嗯,我會好好教你。”


    佐助繼續道:“以後要是再有人欺負佑香,我就要衝出去,把別人狠狠打一頓!”


    “……”


    衝出去可以,打人不太行。


    打人保不齊又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會讓父母為難。


    小時候的鼬也不太懂這些,但隨著年歲的增長,進入忍者學校,又從學校裏以第一名的好成績畢業,他學習到了許多,也見過許多。


    村子並不是圍繞著一個人轉的,這其中牽扯的勢力錯綜複雜,要在這些勢力中生存,就需要學會權衡。


    鼬斟酌片刻:“打人不能解決問題。”


    “那什麽能解決問題?”佐助腦袋轉不過來彎,但他有自己的一番理論:“我不能看著他們欺負佑香,就算是佑香的玩具也不可以欺負,佑香的玩具隻能佑香欺負,他們欺負佑香的玩具就等於欺負佑香,欺負佑香就等於欺負我,那我就必須要打回去,不僅僅是為了佑香,更是為了我自己。”


    ……越扯越遠了孩子。


    也隻有鼬能在這種時刻保持著淡定的神情,但是他抱著佑香的那隻手卻不自覺的緊了緊,暴露了他被囧到後外泄的情緒。屁股上傳來的力量增加,使得睡夢中的佑香不安分的扭動兩下身體,摟著鼬脖子的手更緊了。


    “你要選擇一勞永逸的方法。”


    “一勞永逸?”佐助不太明白這個詞的含義,他仰著頭一臉好奇的看著鼬:“是什麽意思啊哥哥?”


    鼬停下來,將另一隻手從佐助手中抽出來,抬起手指輕輕戳向他的額頭。


    “你現在還小,以後就會明白了。”


    “以後是多後?”佐助捂住額頭。


    鼬用的力氣並不大,但他就是習慣性的捂住額頭,他從小被哥哥戳額頭戳到大,早就習慣了被戳額頭後先捂額頭,因為這時候的哥哥格外好說話。


    “到我這個歲數吧?”


    一說到這個佐助就很羨慕:“我也可以和哥哥一樣成為忍者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嗎?我也想六歲入學,七歲就畢業。”


    “當然可以,佐助。”鼬對自己弟弟的能力很信任,這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弟弟,自然有他的風範。“宇智波家的天才可不止我一個,你與佑香同樣是宇智波家的天才。”


    “那是自然。”佐助又在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隻是這決心一不小心就被他說了出來:“哥哥,我會努力的,我會以你為目標,並在未來超越你。”


    鼬很欣慰:“我會等著佐助的。”


    兩人說起對未來的暢想就忘記了壓低聲音,在鼬懷中睡著的佑香隻感覺身邊有小蟲子在嗡嗡叫,她不滿的抬起手,朝著蟲子拍過去。


    “啪。”


    不輕不重的巴掌正好落到佐助的頭頂,就像是輕輕撫摸了他的發絲一般,一點力氣都沒用上。


    看!他的妹妹力氣這麽小!怎麽可能把別人打出血!這分明就是那個人的錯!


    “唔,吵到妹妹睡覺了。”佐助連忙做了個閉嘴的手勢,迫不及待道:“快,哥哥,把妹妹送回去我們再去訓練!我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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