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惟出來得挺晚，帶了很多的行李，其中就有她的吉他。
她一見沈在心，似乎所有的城府和矜持都消失不見，隻剩下開心，手在頭頂上歡快地揮一揮，就背著吉他，推著行李車，車上放兩大箱行李，飛奔上來。
沈在心很怕她一躍而起，撲自己懷裏，再像尤雅一樣，把兩條腿盤自己身上，差點要躲開。
不過沒有，薑惟沒那麽瘋狂，把吉他交給沈在心背上，給他一個行李箱。
她大聲說：“有很多好消息，隻有一個對你來說不太好，等一會兒我就講給你好嗎？”
上了車，兩把吉他就都放在後座上。
車一開起來，兩把吉他相互撞擊，讓沈在心心疼好幾回，自己的吉他多便宜，把薑惟的吉他盒子撞壞了呢？
副駕上的薑惟察覺了，幽幽道：“你一個勁兒想看背後的吉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呀，我還不如一把吉他好看嗎？”
沈在心為了緩解她的情緒，分出手來，從肩膀旁往後一指，告訴說：“它倆打架，我就怕打壞了，打壞了還不可怕，害怕這會暗示點兒啥不好的事情。”
薑惟不知道想到什麽了，臉紅了一下，沒好氣地說：“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倆打架？老流氓！”
我流氓嗎？
也是，要真跟一個女的打架，算流氓。
沈在心心虛半天。
他岔話說：“都有什麽好事情？”
薑惟說：“第一件好事情，就是你豐胸、美白設備的各種專利已經下來了，大大小小十來個，從製備方法、實用新型到發明創造，包括外觀設計專利……”
沈在心說：“那不是早早晚晚的嗎，我原圖和說明性資料都已經做好了，之前我就說，我寫說明文寫得不錯，有時還在想，如果我不幹醫生，我還能算個電腦高手，起碼是個辦公軟件使用高手。我再告訴你，我現在都後悔，讓你還專門找個代為申請的機構，我們自己申請不行嗎。”
薑惟說：“為了快嘛。你想沒想過專利下來的好處，可以量產了呀，而且不怕別人仿製，仿製就可以告他。我們現在就可以動手，注冊一個生產企業開始生產。”
沈在心說：“以前我也覺得多應該這樣，生產掌握在我們手裏多好，現在弄這個醫院，把人弄得，我就想了，這個設備生產，專利雖然下來，但從公司注冊，相關許可申請下來，然後租車間，招工人，然後交給工程師，帶著工人製作，太折騰，而且又增加開支，還不如你現在談成的代工模式呢。不要再著急擴張了，先走代工，否則攤子越鋪越大，咱倆也沒有多少管理人員，管不過來，也顧不過來。”
薑惟一低頭，受挫了一樣：“唉，沈在心，我還以為你會督促我，讓我趕緊成立工廠，咱們自己量產呢。”
她問：“如果錢夠的話，你改不改主意？”
錢能夠嗎？
就算貸款辦下來，它夠自建手術室，買幾台高新手術機器人嗎？
沈在心說：“先走我爸說的那兩條路吧，這西醫別的問題沒有，就是太吃錢，瘋狂吃錢，有點錢就給你吸走，而你沒有最好的設備，人家病人都不稀罕搭理你。”
薑惟說：“好吧。看你一肚子牢騷，工廠可以放一放，但生產許可和國標認證什麽的不能不去辦。我就告訴你第二件好事兒吧，你前妻尤雅，現在成了50億投資公司的大總裁，他們那個投資公司，三方資金應該還沒完全到位，但陸陸續續吧，她手裏二、三十億資金是有呢。我這次找傑克楊，我說我有個好項目，就給他講我們這邊，他就讓我去找尤雅，我去找尤雅，尤雅讓我整理材料正常上報。我告訴你，她不敢不答應給我們融資，因為她有一個大秘密，隻有我知道。”
這就是尤雅的高明之處。
她會在你麵前強調保密的重要性，強調禍從口出，要求你保密，同時也這樣要求別人，這就湊了一個有意思的局麵。
自己知道的，薑惟不知道，薑惟知道的，自己不知道。
因為不相互說出來對照，那麽她如果讓她手下的兩個人去死磕，就太容易了。
有點像嘉靖皇帝，給次輔大臣說：“首輔大臣想對付你，你嘴要保密，我說給你知道，是我對他也不滿了。”
然後次輔為了自保，就會彈劾首輔，死命搜集證據，然後兩個人大打出手，為此弄死了多少內閣大臣？
你說尤雅？
這又讓薑惟有個秘密，不讓自己知道。
當然，她不會對付自己，從現在看，她也不會對付薑惟，但她應該會用她這種慣用的手法去對付別人。
沈在心問：“這就是屬於天使投資了吧？她不是說，他們投資公司的錢，隻用作商超綜合體投資嗎？”
薑惟驚訝道：”你知道呀？”
沈在心說：“對。我知道。”
薑惟說：“傑克楊給我說，也可以投資一些優質的科技公司，投資科技公司，其實比投資商業綜合體花錢少，我見到尤雅了，尤雅也同意讓我們正常申報，再給你說一遍，你前妻不敢公事公辦，你報上去，她就會批準。”
沈在心問：“能給我們融資多少？”
薑惟舉起一根指頭。
沈在心懷疑是1億，但是不自信：“1000萬？”
薑惟說：“至少是1億呀，我們和其它初創公司還不一樣，我們有那麽多的固定資產，那麽大的盤子，天使資金進來，它不拿那麽多錢，它占不了我們幾個股份。而且你放心，這是天使投資，意味著我們要是發展快，很快就可以a輪了，也許幾年之後，達到上市標準，就可以上市。“
沈在洗問：”上市之後，是不是就能比尤雅有錢？“
薑惟笑了：“跟她比呀，上市一樣差很多，尤氏之前之所以沒有上市，是因為他們是家族企業，現代化治理能力差，財務也不夠規範，加上現金流也不好，才沒去上市，但這不意味著她們尤氏的淨資產要少，畢竟商超有過黃金時代，他們在那個年代積累了大量的財富。眼下尤雅這一番操作之後，就她本人而言，手裏的資產和現金加起來，幾十億都是低估的，因為有些老的商業地產，它值多少錢，在企業估值中，隻能跟著收益走，你就想嘛，現在的投資公司，裏頭都有她好幾個億。而且你上市，說你有多少多少錢，你那是估值，按照你公司市值僅供參考而已。”
沈在心歎息說：”那她遇到麻煩事？我們就算上市成功，也還是實力不夠，幫不上忙？更何況上市還那麽難呢，要不，我們不上市了吧，我心裏怪怪的，就是你張張口，別人就給你一筆錢搞發展？”
薑惟說：“你創業，融資，將來上市，難道都是為了幫她的忙呀？你還說什麽？不上市了吧，馬上賬上又沒錢了，要是貸款辦不下來，就什麽事兒都辦不成！隻有走融資上市這條路才能滿足我們的資金需求量。實話告訴你，這是我們唯一的捷徑，你靠經營掙錢呀，你再能掙能掙多少？”
沈在心說：“我主要是擔心，馬上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肚子一大，一顯懷，他爸他媽，秦城地產，對她的威脅就都出來了。”
薑惟氣憤地說：“這有關係嗎？和這個有關係嗎？還有個不好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講。”
沈在心問：“什麽事情？”
薑惟說：“尤雅姐可能又喜歡上別人了？”
沈在心現在太放心了：“找秦安明呀？”
薑惟說：“算了，還是告訴你吧，她沒找秦安明，她跟她旗下企業裏的一個方經理好上了，給方經理發曖昧短信，發到工作群了，現在整個三連集團全知道。我覺得她家族，秦城地產那邊，都已經應該知道了吧。”
沈在心在高架橋快行車道上差點急刹車。
薑惟說：“你穩著點。”
沈在心什麽話都沒說，確實穩住了，胸內心潮澎湃，尤雅怎麽幹了這麽不小心的事情呢？
失手嗎？
這個方經理？
應該是我吧？
把曖昧短信發到工作群裏，這出醜出死了，她其實有嚴重的心理問題，被單位同事一笑話，她受得了嗎？
沈在心想告訴她，你所說的那個方經理，應該就是我，但話到嘴邊，自己又咽了下去。
沈在心說：“我還是選擇相信她，我剛才的意思是，眼前她的麻煩一大堆，我們非要融資，又要經過她，不是跑去添亂嘛。”
薑惟說：“沈在心，沈傻子，你想沒想過，她可能沒有懷孕，因為根本沒有懷孕的跡象，從她懷孕到現在多久過去了，快5個月了吧，肚子大了嗎？而且有種種跡象表示，因為你離得遠，即便是她心裏有你，她需求那麽旺盛，她也在那邊，跟其它年輕的帥哥玩上了。這弄不好會讓她丟掉投資公司的職位，因為，因為，這樣一來，秦氏會不會受刺激，大張旗鼓在董事會反對她，隻要秦氏反對她，尤氏一定不會支持她，隻有三連集團，股份上遠遠不夠，她的位置會換人呢……”
沈在心連忙更正說：“我就是給你說點心裏話，也就這麽說說，我們這邊，經營壓力也不小，我明白，我明白呢。”
薑惟說：“那好吧。我這次回來，就是再把企業理順一遍，準備一些申報材料，特別是財務等方麵，比如我們之前從青浦醫院買來的設備，走賬上很有問題，你小姨給我說過，你為什麽150萬買的，就150萬入賬呢，我們當時應該找個第三方公司從青浦進貨，然後再500萬賣給我們，你知道嗎？這樣雖然要補不少稅款，但估值可以提高350萬。”
她要求說：“你也要準備、準備，等我們準備好，就一起去滸市，天使投資人家不是悶著頭投你錢，不是光看報表，還要看你人，甚至你帥不帥，有沒有個人魅力，都是他們打分的範圍。所以，創始人這一環節和關於企業願景的路演也要重視，到時候你要親自出場，給投資人見麵，現場講解我們的企業。”
沈在心問：“你不是說你有尤雅的把柄，尤雅就能決定嗎？”
薑惟笑道：“成熟的投資公司，一般不會由著一個人隨意決策，也許是走走形式，也許是來真的。再說了，如果創始人隻是我，完全沒關係，你是她前夫呀，她不經過別人，大手一揮，錢給你了，誰相信你們的清白，誰不懷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勾當？”
沈在心問：”為什麽讓人知道有我呢？別忘了，營業執照裏，我隻是個湊數的股東。“
薑惟愣了一下，坑坑巴巴地說：”你要想好，一旦融資進來，股份比例，可不是你想修改就能修改的，哪天你想改回來，你說之前的公司有你的一半，人家那時候也是股東，人家不認同的。“
沈在心扭頭看了薑惟一眼。
薑惟無奈說：”好吧，我知道你信任我，那你也要準備，我不想獨立麵對，我不想你躲在我後麵。“
她一見沈在心，似乎所有的城府和矜持都消失不見，隻剩下開心，手在頭頂上歡快地揮一揮，就背著吉他，推著行李車，車上放兩大箱行李，飛奔上來。
沈在心很怕她一躍而起，撲自己懷裏，再像尤雅一樣，把兩條腿盤自己身上，差點要躲開。
不過沒有，薑惟沒那麽瘋狂，把吉他交給沈在心背上，給他一個行李箱。
她大聲說：“有很多好消息，隻有一個對你來說不太好，等一會兒我就講給你好嗎？”
上了車，兩把吉他就都放在後座上。
車一開起來，兩把吉他相互撞擊，讓沈在心心疼好幾回，自己的吉他多便宜，把薑惟的吉他盒子撞壞了呢？
副駕上的薑惟察覺了，幽幽道：“你一個勁兒想看背後的吉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呀，我還不如一把吉他好看嗎？”
沈在心為了緩解她的情緒，分出手來，從肩膀旁往後一指，告訴說：“它倆打架，我就怕打壞了，打壞了還不可怕，害怕這會暗示點兒啥不好的事情。”
薑惟不知道想到什麽了，臉紅了一下，沒好氣地說：“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倆打架？老流氓！”
我流氓嗎？
也是，要真跟一個女的打架，算流氓。
沈在心心虛半天。
他岔話說：“都有什麽好事情？”
薑惟說：“第一件好事情，就是你豐胸、美白設備的各種專利已經下來了，大大小小十來個，從製備方法、實用新型到發明創造，包括外觀設計專利……”
沈在心說：“那不是早早晚晚的嗎，我原圖和說明性資料都已經做好了，之前我就說，我寫說明文寫得不錯，有時還在想，如果我不幹醫生，我還能算個電腦高手，起碼是個辦公軟件使用高手。我再告訴你，我現在都後悔，讓你還專門找個代為申請的機構，我們自己申請不行嗎。”
薑惟說：“為了快嘛。你想沒想過專利下來的好處，可以量產了呀，而且不怕別人仿製，仿製就可以告他。我們現在就可以動手，注冊一個生產企業開始生產。”
沈在心說：“以前我也覺得多應該這樣，生產掌握在我們手裏多好，現在弄這個醫院，把人弄得，我就想了，這個設備生產，專利雖然下來，但從公司注冊，相關許可申請下來，然後租車間，招工人，然後交給工程師，帶著工人製作，太折騰，而且又增加開支，還不如你現在談成的代工模式呢。不要再著急擴張了，先走代工，否則攤子越鋪越大，咱倆也沒有多少管理人員，管不過來，也顧不過來。”
薑惟一低頭，受挫了一樣：“唉，沈在心，我還以為你會督促我，讓我趕緊成立工廠，咱們自己量產呢。”
她問：“如果錢夠的話，你改不改主意？”
錢能夠嗎？
就算貸款辦下來，它夠自建手術室，買幾台高新手術機器人嗎？
沈在心說：“先走我爸說的那兩條路吧，這西醫別的問題沒有，就是太吃錢，瘋狂吃錢，有點錢就給你吸走，而你沒有最好的設備，人家病人都不稀罕搭理你。”
薑惟說：“好吧。看你一肚子牢騷，工廠可以放一放，但生產許可和國標認證什麽的不能不去辦。我就告訴你第二件好事兒吧，你前妻尤雅，現在成了50億投資公司的大總裁，他們那個投資公司，三方資金應該還沒完全到位，但陸陸續續吧，她手裏二、三十億資金是有呢。我這次找傑克楊，我說我有個好項目，就給他講我們這邊，他就讓我去找尤雅，我去找尤雅，尤雅讓我整理材料正常上報。我告訴你，她不敢不答應給我們融資，因為她有一個大秘密，隻有我知道。”
這就是尤雅的高明之處。
她會在你麵前強調保密的重要性，強調禍從口出，要求你保密，同時也這樣要求別人，這就湊了一個有意思的局麵。
自己知道的，薑惟不知道，薑惟知道的，自己不知道。
因為不相互說出來對照，那麽她如果讓她手下的兩個人去死磕，就太容易了。
有點像嘉靖皇帝，給次輔大臣說：“首輔大臣想對付你，你嘴要保密，我說給你知道，是我對他也不滿了。”
然後次輔為了自保，就會彈劾首輔，死命搜集證據，然後兩個人大打出手，為此弄死了多少內閣大臣？
你說尤雅？
這又讓薑惟有個秘密，不讓自己知道。
當然，她不會對付自己，從現在看，她也不會對付薑惟，但她應該會用她這種慣用的手法去對付別人。
沈在心問：“這就是屬於天使投資了吧？她不是說，他們投資公司的錢，隻用作商超綜合體投資嗎？”
薑惟驚訝道：”你知道呀？”
沈在心說：“對。我知道。”
薑惟說：“傑克楊給我說，也可以投資一些優質的科技公司，投資科技公司，其實比投資商業綜合體花錢少，我見到尤雅了，尤雅也同意讓我們正常申報，再給你說一遍，你前妻不敢公事公辦，你報上去，她就會批準。”
沈在心問：“能給我們融資多少？”
薑惟舉起一根指頭。
沈在心懷疑是1億，但是不自信：“1000萬？”
薑惟說：“至少是1億呀，我們和其它初創公司還不一樣，我們有那麽多的固定資產，那麽大的盤子，天使資金進來，它不拿那麽多錢，它占不了我們幾個股份。而且你放心，這是天使投資，意味著我們要是發展快，很快就可以a輪了，也許幾年之後，達到上市標準，就可以上市。“
沈在洗問：”上市之後，是不是就能比尤雅有錢？“
薑惟笑了：“跟她比呀，上市一樣差很多，尤氏之前之所以沒有上市，是因為他們是家族企業，現代化治理能力差，財務也不夠規範，加上現金流也不好，才沒去上市，但這不意味著她們尤氏的淨資產要少，畢竟商超有過黃金時代，他們在那個年代積累了大量的財富。眼下尤雅這一番操作之後，就她本人而言，手裏的資產和現金加起來，幾十億都是低估的，因為有些老的商業地產，它值多少錢，在企業估值中，隻能跟著收益走，你就想嘛，現在的投資公司，裏頭都有她好幾個億。而且你上市，說你有多少多少錢，你那是估值，按照你公司市值僅供參考而已。”
沈在心歎息說：”那她遇到麻煩事？我們就算上市成功，也還是實力不夠，幫不上忙？更何況上市還那麽難呢，要不，我們不上市了吧，我心裏怪怪的，就是你張張口，別人就給你一筆錢搞發展？”
薑惟說：“你創業，融資，將來上市，難道都是為了幫她的忙呀？你還說什麽？不上市了吧，馬上賬上又沒錢了，要是貸款辦不下來，就什麽事兒都辦不成！隻有走融資上市這條路才能滿足我們的資金需求量。實話告訴你，這是我們唯一的捷徑，你靠經營掙錢呀，你再能掙能掙多少？”
沈在心說：“我主要是擔心，馬上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肚子一大，一顯懷，他爸他媽，秦城地產，對她的威脅就都出來了。”
薑惟氣憤地說：“這有關係嗎？和這個有關係嗎？還有個不好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講。”
沈在心問：“什麽事情？”
薑惟說：“尤雅姐可能又喜歡上別人了？”
沈在心現在太放心了：“找秦安明呀？”
薑惟說：“算了，還是告訴你吧，她沒找秦安明，她跟她旗下企業裏的一個方經理好上了，給方經理發曖昧短信，發到工作群了，現在整個三連集團全知道。我覺得她家族，秦城地產那邊，都已經應該知道了吧。”
沈在心在高架橋快行車道上差點急刹車。
薑惟說：“你穩著點。”
沈在心什麽話都沒說，確實穩住了，胸內心潮澎湃，尤雅怎麽幹了這麽不小心的事情呢？
失手嗎？
這個方經理？
應該是我吧？
把曖昧短信發到工作群裏，這出醜出死了，她其實有嚴重的心理問題，被單位同事一笑話，她受得了嗎？
沈在心想告訴她，你所說的那個方經理，應該就是我，但話到嘴邊，自己又咽了下去。
沈在心說：“我還是選擇相信她，我剛才的意思是，眼前她的麻煩一大堆，我們非要融資，又要經過她，不是跑去添亂嘛。”
薑惟說：“沈在心，沈傻子，你想沒想過，她可能沒有懷孕，因為根本沒有懷孕的跡象，從她懷孕到現在多久過去了，快5個月了吧，肚子大了嗎？而且有種種跡象表示，因為你離得遠，即便是她心裏有你，她需求那麽旺盛，她也在那邊，跟其它年輕的帥哥玩上了。這弄不好會讓她丟掉投資公司的職位，因為，因為，這樣一來，秦氏會不會受刺激，大張旗鼓在董事會反對她，隻要秦氏反對她，尤氏一定不會支持她，隻有三連集團，股份上遠遠不夠，她的位置會換人呢……”
沈在心連忙更正說：“我就是給你說點心裏話，也就這麽說說，我們這邊，經營壓力也不小，我明白，我明白呢。”
薑惟說：“那好吧。我這次回來，就是再把企業理順一遍，準備一些申報材料，特別是財務等方麵，比如我們之前從青浦醫院買來的設備，走賬上很有問題，你小姨給我說過，你為什麽150萬買的，就150萬入賬呢，我們當時應該找個第三方公司從青浦進貨，然後再500萬賣給我們，你知道嗎？這樣雖然要補不少稅款，但估值可以提高350萬。”
她要求說：“你也要準備、準備，等我們準備好，就一起去滸市，天使投資人家不是悶著頭投你錢，不是光看報表，還要看你人，甚至你帥不帥，有沒有個人魅力，都是他們打分的範圍。所以，創始人這一環節和關於企業願景的路演也要重視，到時候你要親自出場，給投資人見麵，現場講解我們的企業。”
沈在心問：“你不是說你有尤雅的把柄，尤雅就能決定嗎？”
薑惟笑道：“成熟的投資公司，一般不會由著一個人隨意決策，也許是走走形式，也許是來真的。再說了，如果創始人隻是我，完全沒關係，你是她前夫呀，她不經過別人，大手一揮，錢給你了，誰相信你們的清白，誰不懷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勾當？”
沈在心問：”為什麽讓人知道有我呢？別忘了，營業執照裏，我隻是個湊數的股東。“
薑惟愣了一下，坑坑巴巴地說：”你要想好，一旦融資進來，股份比例，可不是你想修改就能修改的，哪天你想改回來，你說之前的公司有你的一半，人家那時候也是股東，人家不認同的。“
沈在心扭頭看了薑惟一眼。
薑惟無奈說：”好吧，我知道你信任我，那你也要準備，我不想獨立麵對，我不想你躲在我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