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小娘皮真他娘的欠收拾,竟然有膽壞我們的好事,難道就這麽算了嗎?真他媽晦氣,二狗子這個狗娘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錢沒撈到還不說,人也還搭進去了。”


    瘦小男人一雙賊眉鼠眼滴溜溜的轉著,眼裏的算計更是一覽無餘,明目張膽的毫無顧忌,還有著顯而易見的陰毒,恨的牙根癢癢,揮了揮棍棒粗的黑黝黝的胳膊,氣急敗壞的開起了連珠炮轟,說的那是個咬牙切齒,唾沫橫飛。


    越想越心頭憋悶,緊握的拳青筋凸起,眼底猩紅一片,轉而又接著不安的開口:“你說二狗子那癟犢子會不會不地道,有可能在局子裏忍受不了審問,警察給來個嚴刑拷問屈打成招,一條龍服務下來,要是逼急了把我們給供出來。那我們可就完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更是忙活一番做白用功了。”


    他可不想在那暗無天日的牢裏踩一輩子縫紉機,他可還要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住高門大院,美人美酒相伴,好菜好肉伺候,豈不美哉耶!


    越想越嗨,竟不自覺地笑出了聲,樂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見牙不見眼。


    “哎呦,老大你敲我幹嘛!”


    片刻後,突然被高個子男人毫不留情的彈了個腦瓜崩,這才停止了天馬行空的幻想,一臉的茫然不解。


    但心裏依然堅定不移他不能進局子,不然就太因小失大,得不償失了。


    他可還上有爹娘再往上還有爺奶要孝敬,可不能做那損人不利己之事,太他娘掉價了。


    瘦高個男子名叫王浩,人前人外稱耗子,道上混的那些個狐朋狗友也都這麽叫,在村裏人人都這麽喊他,聽老一輩稱說是賤名好養活,時間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他在村裏也是十裏八鄉出名的人物,可不是優秀被人而稱讚,而是懶奸巨滑人憎狗嫌。


    “閉嘴,你咋咋呼呼的做甚?你覺得我是那種吃了虧能悶聲不吭的人嗎?何時不是睚眥必報,有仇當場就報了,但此事急不得,必須從長計議。”


    老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楊偉素來是能屈能伸,先暫避鋒芒也並非不可,曆來是不會打毫無準備之仗。


    但是眼中一劃而過的陰鷙與寒光,這個女人既然擋了他的發財路,還妄想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真當他是軟柿子可隨意拿捏,他從小到大在道上這麽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好死不死的,那女人竟不知死活的招惹他楊偉,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真是不知所謂,既然犯到他的頭上,那不死也得讓其脫層皮,他豈非善類,此仇不報非君子。


    “對對對,老大,你說要怎麽做?盡管吩咐,小弟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不惜一切代價讓她自食惡果。”


    王浩虛心聆聽自家老大的分析,有理有據且條理分明,理所當然的接連點頭應和。


    他那一張猥瑣不堪的鞋拔子臉,此時笑得見牙不見眼,齜著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一開口頓時就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味,像極了掉進糞坑裏長時間浸泡的臭石頭,她其貌不揚的各樣五官齊聚一堂,湊成了一張醜絕人寰的醜臉,醜人多作怪,醜而不自知。


    “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竟鬥膽壞了我們的好事,那我們就以牙還牙,還之彼之身,使點手段把那標致的小妞弄走,賣給咱們的買家豈不是皆大歡喜,你說是不是這麽個理?”


    楊偉一雙陰冷狠毒的鷹眸輕微動了動,腦子裏劈裏啪啦的打著如意算盤,一張大黑臉皮笑肉不笑,嘴角都要扯到耳根子了,還在心裏暗想著:這麽好的貨色,可不能便宜了別人,自己可得先嚐嚐如此絕色,等玩膩了再賣個高價,我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對,此法甚是妙呀!妙不可言,一舉兩得,當真是絕了!”


    聞言,王浩頓時就樂開了花,豎了個大拇指,隨即激動不已的雙手一拍發出脆響,兩手搓了搓,連連叫好。


    ......


    此時,在青山大隊的青山村裏。


    “爹娘,我回來了,你們看我給買了什麽東西回來。”


    楊莉剛從鎮上買完東西回來,背著小背簍一臉的眉飛色舞,蹦蹦跳跳的滿懷著振奮愉悅的心情推開院門,嘴裏也樂嗬嗬的給家人分享著戰果累累的東西。


    “唉,閨女回來啦!應該累了吧!你娘她在廚房給咱爺幾個做飯,晚飯很快就好,趕緊的過來喝口水坐著歇會。”


    楊懷明剛在後院的菜園子裏給菜地除草,進屋時恰好就聽到了院門處傳來吱呀一聲,隨即還伴有寶貝閨女那銀鈴般脆耳的歡呼聲傳來,頓時一張老臉就笑成了菊花,立馬把手裏的鋤頭朝牆頭一丟,連手都沒來得及洗,鞋子半踏著就樂顛顛的來接閨女。


    到了堂屋都來不及喘勻氣息,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馬不停蹄的給閨女倒了滿滿一陶瓷缸水遞給她。


    還不忘和楊莉敘述家裏的事情,隻見他滿是皺紋的臉上喜笑顏開,搓著一雙老繭縱橫的雙手,眼裏滿是對兒女的關心和愛護,說的唾沫橫飛,言語裏滿是迫不及待接著說。


    “有什麽事等咱們一家子填飽肚子再和爹娘說也不遲,你大哥今兒下午也從鎮上回來了,你不是跟我們抱怨很久說想他了嗎?這不他今兒休假就給你帶了很多愛吃的吃食回來。”


    “是嗎?我大哥回來了,他人在哪呢?我怎麽沒見著他,還有吃的呢?那有沒有給我買漂亮的裙子?爹,你快告訴我。”


    楊莉聽聞平日最疼愛自己的大哥回來了,頓時就喜笑顏開,一臉的欣喜若狂,抓住楊懷明的袖子晃了晃,撒著嬌,軟著聲,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閨女,稍安勿躁。你大哥有事出去了,說很快就會回來,你且安心在家等著他便好。我去看看你娘飯做得怎麽樣,可不能餓著爹的寶貝閨女。”


    楊懷明一顆老父親的心老懷安慰,笑眯眯的拍了拍楊莉的胳膊,同時腳步不停地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好吧!也隻能如此了。”


    楊莉頭也不回的應聲,霎時間的欣喜被勾得懸空掛著,搖擺不定,晃晃蕩蕩,久久未能平靜,無法安然落地,靜待片刻,才收斂起心神收拾帶回來的東西。


    “孩他娘,飯做好了沒,什麽時候可以開飯?可別餓著咱寶貝閨女,她可是累壞了。”


    楊懷明的人還沒進廚房,粗獷的聲音就從廚房外傳來,隨著他的聲音和腳步聲響起,人也抬步走進了廚房。


    此時的楊母在灶台前炒最後一道菜,聞言渾濁的眼睛清明了不少,樂嗬嗬地回答道:


    “孩他爹,閨女回來了便好,菜已經炒好了,你幫忙把菜端到堂屋去,立馬就可以開飯。”


    楊懷明二話不說依言照做,三兩趟就把飯菜端完了。


    堂屋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搖搖欲墜的小方桌,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吃著常年如一日的晚飯。


    入眼所見,桌上擺著一盤黃的發黑的雜糧餅子,一大碗麵上飄了星星點點油花子的水煮白菜,還有一盤醃蘿卜條和醬黃瓜條,每人手裏還捧著一碗稀可見底的玉米碴子粥。


    楊明也就是楊莉的大哥,他回來時拎回來幾條小鯽魚,楊母隨即又興高采烈地把兒子處理好的鯽魚給煮了,煮出來一大盆白花花軟爛的鯽魚湯。


    晚飯剛吃完,楊莉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楊明進了他的房間,欣喜若狂的要求看給她帶回來的東西。


    “大哥,你給我帶啥了,快拿出來給我瞧瞧,真的好期待呀!”


    可卻被楊明大力掙脫了拉著的胳膊,語帶急切且毋庸置疑的開口,眼神犀利凶狠透著寒光,但對上楊莉怯怯的目光那一瞬間又收斂了,變臉速度極快,轉而就換成溫和寵溺的笑容。


    翻臉比翻書還快,當真是堪稱一絕。


    “小妹,你先莫急,先跟我說說你的事情,我回來就聽說你有心儀之人,這事是怎麽回事?還有你掉河裏一事又是怎麽回事?你得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我帶回來的東西你也休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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