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嘉在聽到門房戰戰兢兢說有兩個衣著破爛的和尚要見他的時候, 還略有些奇怪,等門房形容了一下兩個和尚的樣貌之後, 他嘴裏的一口茶水就忍不住噴了出去。


    尼瑪,這形象不是釋青鬆和釋炎烈嗎?


    李從嘉連忙讓人把他們請進來, 最近這些事情一出接一出,他都快把那些和尚給忘記了,不過也因為釋雪庭之前說過了釋青鬆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家寺廟安身,所以李從嘉也就沒再擔心他們。


    再次見到釋青鬆和釋炎烈,李從嘉不由得為這兩位感到心酸:他們穿的比上次在大牢裏時見到的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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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釋青鬆見到李從嘉之後,臉上的表情倒也應了名字,真的輕鬆了不少。


    “總算是再次見到郎君了, 不, 是大王。”釋青鬆合掌躬身。


    李從嘉臉上帶著愧疚之色:“是我不對,行事匆忙,未曾來得及去給幾位添些香油錢。”


    釋青鬆含笑說道:“大王不必自責,若非有要事, 我等怕是不會從九華山出來。”


    李從嘉略心虛問道:“可是有關釋雪庭法師的事情?”


    他把人家徒弟給支使走了, 都沒有跟人家師父說一聲,好像是有點……不太厚道啊。


    釋青鬆表情慢慢變得嚴肅起來:“沒錯,大王可知他現在身在何處?”


    李從嘉有些不好意思:“這個……真不知道。”


    雖然天快亮的時候釋雪庭才從他這裏離開,但是釋雪庭會去哪裏,往哪裏走他還真不知道,他也沒打算去問,他覺得釋雪庭應該能夠判斷出最好的路線, 他既然不能跟著也就不瞎指揮了。


    釋青鬆麵色凝重,顯得有些激動:“那四千兵馬可是在他手上?”


    李從嘉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不是四千,是兩千多。”


    釋青鬆果斷說道:“不能讓他帶兵!”


    李從嘉驚訝:“為何?雪庭法師做的不是很好?大師不信他?”


    釋青鬆搖了搖頭:“誰都可以,隻有他不行,若是大王需要人來帶兵,我可以讓炎烈或者雪河過去,釋雪庭必須回來。”


    李從嘉眼中慢慢浮現出一抹狐疑之色:“為什麽他不行?在我看來,無論是炎烈大師還是雪河法師,在練兵的天賦上,似乎都不如雪庭法師。”


    釋青鬆沉默半晌,最後才歎氣說道:“釋雪庭……心裏有一頭猛獸,那頭猛獸是萬萬不能放出來的。”


    李從嘉聽得新鮮,不由得笑道:“哦?放出來會怎麽樣?”


    釋青鬆一字一頓說道:“天下大亂。”


    “哈哈哈哈。”李從嘉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天下大亂?大師覺得現在還不夠亂嗎?”


    釋青鬆表情平靜:“如果不把釋雪庭心中的猛獸放出來,這個天下很快就會平靜了。”


    “不會的。”李從嘉收斂笑容:“十年,至少還要動亂十年,大師真的覺得周國皇帝有天下之主的命格嗎?”


    釋青鬆搖了搖頭:“他沒有。”


    李從嘉點頭:“是的,他沒有,他的兒子也沒有。”


    釋青鬆臉露驚奇:“沒想到大王居然也精通此道?”


    李從嘉心說,不,我隻是知道曆史進程然後在唬你而已。


    不過表麵上卻說道:“不,我不懂這些,甚至以前也未曾涉獵,我隻是知道趙匡胤並非久居人下之人,郭榮如今身體不適,他的兒子柴宗訓年紀幼小,而趙匡胤手握兵權,主少國疑,這很難猜嗎?”


    釋青鬆臉上的表情很奇怪:“趙匡胤?趙匡胤已經被貶,如今手中兵權大不如前,他又能如何?”


    李從嘉瞪大眼睛:“什麽?郭榮貶了趙匡胤的官職?”


    釋青鬆問道:“大王不知?”


    李從嘉靠在椅背上,忍住了沒讓自己笑出來:“我這些日子深居簡出,還真不知道,不管怎麽說,大師也太過杞人憂天,周國皇帝若是還能撐便罷,若是駕崩,周國必定會內亂一陣,在這種時候他們也未必還有心力去攻打別的國家。”


    釋青鬆搖頭:“不行,釋雪庭不能帶兵,還請大王告知我他的下落,我親自將他帶回來,否則,將來大王必定會後悔的!”


    李從嘉問道:“你為什麽對自己的徒弟這麽沒有信心呢?”


    釋青鬆一臉憂愁:“他的命格本不該如此,如今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大王,讓他帶兵真的會出大事情。”


    “隻要他不被發現,不被打的全軍覆沒,那就不算是大事情。”李從嘉笑吟吟地看著釋青鬆問道:“大師精通相麵,那為何不幫我相一相?”


    釋青鬆微微一愣:“這……”


    李從嘉挑眉:“看來是已經看過了,如何?我的命格原本是什麽樣的?”


    釋青鬆低聲說道:“大王有人主之相。”


    “也有階下囚之相吧?”李從嘉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釋青鬆仔細看了一眼李從嘉,眼中略顯疑惑:“沒有……大王為何如此想?”


    李從嘉歎氣說道:“曾經有人給我相麵,說過此事,然而如今你卻說沒有,那麽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們其中有一個是騙子或者學藝不精,另外一種就是……命是可以改的!”


    釋青鬆身體一震,緊抿嘴角半晌之後才說道:“別人都可以改,唯獨釋雪庭不可以,大王,你真的放心將兵權交給他嗎?若他背叛你,你又該怎麽辦呢?”


    背叛?


    李從嘉的確應該擔心,將手中僅有的兵權交給一個人,的確很容易被釋雪庭取而代之。


    隻是一想到這兩個字,李從嘉的腦海中就浮現出昨晚釋雪庭出現在他窗外的情形,不由得心頭一軟:“我的命都是他救得,那支兵他也付出過不少心血,他若想要,拿去就是,有什麽怎麽辦的呢?”


    李從嘉想到這裏,不由得心胸開闊,的確,他隻是不想成為階下囚慘死,至於做不做皇帝是無所謂的,所以哪怕釋雪庭真的取而代之,他也沒什麽不甘心,釋雪庭已經幫了他很多,更何況他還真不知道怎麽打仗。


    釋青鬆聽了之後臉上居然浮現出驚恐的表情,他甚至不顧身份衝過來,握住李從嘉的胳膊說道:“不……大王,你就讓他跟我走吧,佛門才是他的最終歸宿,不能讓他拿到任何權利!”


    李從嘉扭頭看向釋青鬆問道:“你在怕什麽?釋雪庭身上……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


    釋青鬆表情扭曲,甚至帶著一些凶惡說道:“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把他交出來!”


    李從嘉吃痛,憤怒地看著釋青鬆說道:“你瘋了!”


    釋青鬆不僅沒有鬆開他的胳膊,甚至另一隻手也攥住了李從嘉的脖子,不停的念叨著:“把他交給我!交給我!”


    尼瑪,釋青鬆這個樣子簡直可怕!


    釋炎烈似乎被釋青鬆嚇到,過了好半天才衝上來說道:“師兄,師兄你清醒一點!這是越王殿下!”


    釋青鬆似乎什麽都聽不到,狀若瘋魔說道:“你把他交給我,我一定要得到!”


    得到?得到什麽?


    李從嘉被掐的難受,逼出了一句:“來人!”


    柳宜一直在外麵,此時衝進來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喊道:“來人啊,有人行刺!”


    護衛們來的很快,釋青鬆的力氣很大,五六個護衛外加釋炎烈一起才將他拉開。


    李從嘉捂著脖子在那裏咳嗽,看向釋青鬆的目光中帶著些許驚慌,他怎麽都沒想到釋青鬆會突然發瘋,這是搞什麽?


    柳宜在旁邊聲嘶力竭地喊著:“把這兩個賊人給我帶下去,嚴加審問,看他們是誰派來的!”


    釋炎烈一聽,立刻說了句:“大王,今日對不住了,但還是請你相信師兄,他有苦衷的!”


    釋炎烈說完就帶著釋青鬆一路打了出去,李從嘉這些百裏挑一的護衛,二十個都打不過人家一個,他們手裏還拿著武器!


    柳宜氣急敗壞,李從嘉擺了擺手說道:“別鬧大了,讓他們去吧。”


    柳宜十分不甘心:“可是……”


    李從嘉搖了搖頭說道:“算了。”


    他不知道釋青鬆為什麽突然發瘋,之前釋雪庭也不是沒有領過兵,怎麽這次這麽反常?還是有人跟釋青鬆說了什麽?


    柳宜跑去尚藥局喊來了奉禦,這一下子相瞞也瞞不住,宮裏很快來人詢問到底是何事。


    李從嘉頗為頭痛,隻好在李弘冀過來看他並且詢問的時候隨口說道:“是之前幫過我的山匪,雖然他們身份不光明,但終究幫過我,我就讓他們入府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想要我的命。”


    李弘冀臉上略有些無奈:“你啊,就是太過心軟。”


    李從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李弘冀隻好說道:“你好好休息,賊人必然跑不了多遠,早晚能抓到的,你也不必擔心。”


    李從嘉心說我才不擔心呢,你們抓不到才好,如果抓到了……


    行刺親王,這個……好像是……死罪啊。


    這樣一想,李從嘉又有些坐立不安,不管怎麽說釋青鬆到底幫過他不少,他雖然不願意相信釋青鬆所說,卻也不希望釋青鬆被抓走。


    就這樣一連過了好幾天,也沒聽到事情你送被抓到的消息,李從嘉慢慢放下心來。


    結果他放心沒多久,就聽說李景遂被禁足,禁足原因沒有公布,但是李弘冀帶來的消息卻說因為李z懷疑那兩個行刺的和尚是受了李景遂的指使。


    畢竟李景遂在下台之前跟李從嘉掐的天昏地暗,誰都看得出來,甚至可以說李景遂的倒台李從嘉功不可沒,在這種情況下,李景遂不恨李從嘉才怪!


    李從嘉默默的在心裏給李景遂點了根蠟燭,卻並沒有幫他辯解,因為他從柳宜那裏知道李景遂搬出東宮之後,的確也不怎麽老實。


    時間走到三月,李z宣布改年號,改為交泰,於是原本的保大十六年就變成了交泰元年,與此同時宣布的還有新一任皇太子的詔書。


    李z到底還是將李弘冀封為了皇太子,這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之前李景遂搬出東宮之後,東宮就一直在修葺,所有人都以為等東宮修好之後,就應該立太子,結果沒想到李z一直拖到了新年過後。


    在這期間,朝堂上其實也不平靜,許多人都在猜測李z遲遲不立太子,是不是因為對李弘冀不滿。


    畢竟李z對長子一直都不是特別喜愛,他更加喜愛的是跟他同樣有文采,同樣氣質溫潤的越王。


    也正是因為李z的拖延,才讓李從嘉震驚的發現,他居然也有“越王黨”了,這些人甚至是自發組織起來的,之前他都不知道!


    李從嘉深居簡出之後,這些人還上門苦口婆心的勸過,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隻要李從嘉同意,他們就願意幫李從嘉去爭一爭這個太子之位。


    李從嘉聽了之後當時就想把這些人轟出去,說實話,南唐的太子一點都不金貴,尤其是在李z正千方百計想要遞降書的時候,這個太子其實就是個背鍋俠。


    他可是記得十分清楚,李z在給趙匡胤的國書上寫著願意自降為國主,但是希望能從他兒子開始,他還表示願意退位給自己兒子。


    也就是說李z不願意成為“亡國之君”,所以他寧願退位也不想從皇帝變成國主。


    這樣一分析,其實也能明白李z為什麽希望選李煜而不是李弘冀,畢竟李弘冀看上去就是個刺頭,他前腳遞了降書,退了為,可能後腳李弘冀就要帶兵去打人家,這樣一對比,膽小懦弱的李從嘉的確是個很好的人選。


    可惜,李從嘉已經不是以前的李從嘉,如果讓他當上皇帝的話……首先是收拾了國內的蛀蟲,然後就是跟周國開片!


    皇太子的冊封大典並不特別隆重,畢竟南唐之前的稅收大州幾乎都被周國所占,而連續幾場大戰下來也讓國內元氣大傷,想要華麗隆重都不可能。


    新任的皇太子登位,李從嘉更加深居簡出,深怕一不小心做點什麽刺激了李弘冀那脆弱的神經,隻是沒想到,他什麽都沒做,似乎就已經被李弘冀盯上。


    當他知道釋青鬆出入東宮的時候,心中還想著這位大師還真是有點本事,當初他徒弟努力半天還弄了個不清不白才接近的他,轉頭釋青鬆就輕鬆到了皇太子身邊。


    不過想想也是,釋雪庭當時太過年輕,還長得太過漂亮,遠不如釋青鬆看上去像是得道高僧。


    不過,李從嘉總覺得釋青鬆摸到李弘冀身邊應該是有問題。


    很快,這個預感就成功應驗。


    李弘冀借口要請李從嘉吃飯,結果在席間他就忽然問道:“六郎手上的那支兵,如今在哪裏?”


    李從嘉略有些意外:“阿兄好好的怎麽問起這個?”


    李弘冀拿著酒杯垂眸說道:“如今李景遂已經權勢全無,六郎也不必擔心他會彈劾你,何必還讓那支兵藏著掖著呢?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豈不是委屈了這些那些好兒郎?”


    李從嘉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當初我就不讓他們走了,難不成我連護住那幾千人的能力都沒有?更何況他們剛剛還立下戰功。”


    李弘冀抬眸深深看著李從嘉問道:“若是沒有你的允許,那麽多人,豈能說走就走?”


    李從嘉默默喝了口酒說道:“當時他們頭領求到了我這裏,阿兄也知道,我這人最是心軟不過,田翁在我麵前一哭,我還能如何?又不能給人前程,難道還要攔著嗎?所以我隻是讓他們承諾不會去周國,便默許他們走了。”


    李從嘉說的合情合理,而且也非常符合他的人設,可不知道為什麽,李弘冀還是不太信,李從嘉興趣缺缺跟他說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東宮回到越王府。


    他本來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結果第二天就有人上表,舊事重提,說李從嘉故意放走四千士兵,此乃叛國。


    這個帽子扣的真是夠大的,李從嘉本來以為李景遂倒了,應該沒人繼續找他麻煩,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隻是……這人到底是誰指使的?如果沒有人指使,一個小小禦史,怎麽可能又來招惹他?當初陳覺他們死的多慘,難道這人沒看到嗎?


    就在李從嘉疑惑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登門拜訪。


    來的是李景遂,李景遂在見到李從嘉之後便笑道:“你這日子,過得也不比我好多少。”


    李從嘉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懶洋洋說道:“皇叔今日怎麽有心情來我這裏?”


    李景遂眼中充滿了嘲弄:“六郎啊六郎,枉我以為你聰明,結果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為人做嫁衣啊。”


    李從嘉歪頭看著他:“皇叔,有話直說吧,你不累我還累呢。”


    李景遂喝了口茶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那個哥哥可是心機深沉之輩,之前跟你兄弟情深,現在當上了太子,就把你當眼中釘肉中刺了。”


    李從嘉略有些意外:“我有什麽值得他警惕的?”


    這是他非常不明白的,人就算變也要有個過程吧?李弘冀當上皇太子之後就跟之前不一樣了?東宮是風水有問題?還是說正如李景遂之前所說,李弘冀一直在一場。


    李景遂放下茶杯,憐憫地看著他說道:“難道你到現在都不明白嗎?一目重瞳,這樣的異象在史上隻有舜和項羽曾有過啊。”


    李從嘉頓時一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隻眼睛的確是重瞳。


    李景遂說完就走了,隻留下李從嘉一個人坐在那裏崩潰。


    擁有著各種現代知識的李從嘉一直把重瞳當做一種病變,想當初還擔心過自己會不會短命,哪裏還能想到這個重瞳代表著異象呢?


    這是什麽?這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李從嘉攤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嚇壞了柳宜,柳宜小心翼翼問道:“大王?”


    李從嘉有氣無力說道:“柳宜啊,你說……我上書申請歸藩怎麽樣?”


    柳宜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大王,您的封地……在吳越呢。”


    是啊,他是越王,相當於他爹給他開了個空頭支票!這麽一想就更傷心了!


    傷心歸傷心,彈劾他的人,他還是要反擊的,否則以後那些禦史都把他當成經驗值來刷怎麽辦?都過去的事情了還被翻出來,煩不煩?


    結果還沒等李從嘉寫好反擊的折子,就有更重要的事情打亂了朝堂,讓大家的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了正在交戰的邊境――周國又陳兵邊境!


    李z這次是真的慌了,不慌也不行,之前戰場距離江寧府好歹還有一段距離,和州滁州也都在南唐手上,總是能夠拱衛江寧府的,然而之前朱元被彈劾,反叛一氣嗬成。


    再加上李弘冀被調回來封為皇太子之後,因為身份貴重再沒有讓他領兵出戰,曾經打下來的和州,滁州,舒州,蘄州又相繼落入了周國手中,如今周國正陳兵在長江北岸,對江寧府虎視眈眈。


    長江的確是天塹,也並不是無法逾越,陳後主陳叔寶的下場依舊曆曆在目,不由得李z不慌。


    慌亂之後,南唐就開始商討派誰出兵,這個時候李從嘉的名字又被提了出來――沒辦法,他算是南唐難得的將領了,之前南唐也有將領,但不是被氣死就是叛逃,李弘冀是皇太子,不適合做這種危險事情,這麽一看李從嘉就很合適了。


    對此李從嘉十分不給麵子地說道:“事到如今,想要保住江寧府並不容易,還是遷都吧。”


    他這個提議可以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許多老臣激烈反對遷都,隻有一個人支持了李從嘉,那就是樞密使唐鎬。


    到了這個時候,樞密使這個職位其實已經比三省所有官員的權利都大,而且也更得李z信任。


    所以李z同意了遷都的提議,當然,最主要的是在祖宗基業和小命麵前,李z果斷選擇小命。


    於是,洪州升為南昌,變成南都,浩浩蕩蕩的遷都旅程就這麽開始了。


    李從嘉看著輿圖,心中感慨自己距離釋雪庭他們越來越遠,結果萬萬沒想到,他壓根就沒去成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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