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瞧見這一幕,眉頭瞬間擰成一個 “川” 字,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嘴唇微微顫動,


    卻沒多說什麽,隻是心底暗忖,這棺材開,烏鴉叫,裏頭怕不是封著個極難對付的主兒。


    任老太爺,多半是屍變了。


    不過,縱便是真成了僵屍又何妨?我林鳳嬌,道號林九,身負茅山道術,一生所求便是斬妖除魔、衛護正道,


    不過區區僵屍!


    隨著棺材緩緩開啟,那 “嘎吱嘎吱” 的聲響,恰似地獄之門打開的前奏,眾人懷揣著忐忑之心,不由自主地齊齊移步,朝著棺材圍攏過去。


    隻見任家老太爺任公威勇的屍身竟直直挺立在棺材之內,那模樣仿若沉睡中被驟然驚醒,滿臉怒容。


    細瞧其麵容,年約三十模樣,麵色透著青白色的詭異色調,恰似被寒霜覆蓋,


    眉宇輕蹙,似是在嗔怒眾人擾了他的長眠,


    皮肉幹癟萎縮,緊緊貼附在骨骼之上,盡顯歲月侵蝕與死亡沉寂的痕跡。


    可就在一見風的瞬間,那皮肉竟似被注入了一股無形陰氣,微微脹了起來,猶如溺水之人乍吸了一口空氣,透著說不出的驚悚。


    再看那屍體外露於衣袖外麵的十指,原本蜷縮著,此刻竟也微微伸直,好在指甲並未如傳說中那般瘋長,與常人無異,


    可周身卻自帶一股濃鬱的黑氣繚繞,仿若被墨色濃煙籠罩,絲絲縷縷,不斷翻騰湧動,瞧著著實滲人。


    伴隨棺材徹底敞開,一股徹骨的寒氣仿若實質化的冰錐,毫無征兆地撲麵而來,在場眾人隻覺脖頸一涼,渾身雞皮疙瘩驟起,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試圖抵禦這股寒意。


    唯有九叔,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棺內屍體,那目光猶如利刃,試圖看穿這詭異表象背後隱藏的真相,


    心中已然篤定,這屍體怕是即將屍變,化作那為禍人間的僵屍了。


    隻是念及此刻場合,九叔強壓下心頭憂慮,僅僅皺了皺眉頭,並未當場多言,


    畢竟死者為大,在逝者親屬麵前,還是要給予足夠尊重,維護喪葬儀式的莊重體麵。


    “爹 ——”


    任老爺猛地瞧見父親這般詭異模樣,眼眶瞬間泛紅,悲慟之情湧上心頭,雙膝一軟,“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飽含愧疚與思念。


    緊接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猛地回頭,提高音量喝一聲:


    “婷婷,還有你們 —— 還不跪下?”


    任婷婷及一眾隨來的婢仆下人,本就被眼前景象嚇得花容失色、膽戰心驚,聽到吩咐,哪敢有半分遲疑,紛紛屈膝跪地,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爺爺——”


    任婷婷同樣哭的傷心,畢竟是自己的親爺爺。


    “爹!這樣驚動你老人家,實在不孝。”


    任老爺說著,額頭重重叩在地上,連著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磕得實打實,


    額頭瞬間紅腫起來,那 “砰砰砰” 的聲響,似是在向父親亡靈懺悔致歉,又似是祈求庇佑。


    叩完頭,任老爺猛地起身,顧不得拍去膝蓋上的塵土,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九叔麵前,滿臉焦急與疑惑,脫口問道:


    “九叔,怎會這樣的?”


    任發看見自己父親二十年不化甚至年輕了不少,眼神中滿是無助與迷茫,迫切盼著九叔能給出一個合理說法。


    同時問道。


    “九叔,這墓穴還能用嗎?”


    九叔神色凝重,目光仍鎖定在棺材上,緩緩開口:


    “蜻蜓點水,一點再點。這本是精妙風水局,可如今這般變故,已然破壞風水根基,肯定不會在同一個地位上,這個穴已經沒用了。”


    任發聽了,心中雖滿是失落與不甘,可事已至此,也沒多猶豫,當機立斷道:


    “那便要麻煩九叔你替我再覓過一塊上好的山地再葬家父的了。”


    語氣中滿是期待與信任,將扭轉家族風水、安置父親亡靈的重任,全然托付給九叔。


    九叔抬眼,深深地看了任老爺一眼,沉著聲音說道:


    “那不是重點。”


    “那怎麽辦?” 任老爺心下一緊,聲音拔高了幾分,滿臉的驚慌失措。


    “我提議就地火化。” 九叔目光堅定,直視任老爺雙眼,不容置疑地說出自己的主張,


    “唯有火化,方能杜絕後患,徹底斷了這屍變禍根,保一方平安。”


    “火化!”


    任老爺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麽驚世駭俗之言,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與決絕,


    “不成!”


    他立即反對,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這樣做。


    任家雖然家道中落,還未至於連買山地的錢也沒有。”


    任發言下之意,寧願另尋墓地安葬,也絕不願違背父親生前忌諱,采用火化之法。


    “任老爺,不火化會有麻煩的。”


    九叔眉頭緊皺,苦口婆心勸道,


    “這屍變之勢已然初現端倪,若不及時處置,待僵屍成形,禍及的可不止任家,整個任家鎮都會生靈塗炭啊。”


    “怎麽都行,就是不能火化。”


    任老爺咬著牙,態度強硬,雙手緊握成拳,似是在扞衛最後一絲對父親的孝道與家族尊嚴,“你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若是怕有變故,那更要趕快去尋找新的地方。”


    “你還是不明白。”


    九叔無奈搖頭,長歎一聲,深知任老爺執念已深,一時半會兒難以說服。


    思量再三,他妥協道:


    “好吧。那就暫時寄放在我們義莊,到明天我會幫老太爺另外覓一個墓穴,讓他早點安息。” 九叔心裏清楚,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可眼下情形,也實在別無他法,該說的都說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謀良策應對這潛在危機。


    任老爺這才露出微笑。


    “文才秋生——”九叔一聲吩咐,走到香案前。


    文才秋生左右齊上,將福金鋪成兩行。


    “起棺——”九叔接喝一聲。


    而後,一行人一起回去了,隻留下了秋生文才,劉青一樣走了,


    董小玉已經被他消滅,自然不會有這部分劇情,回去義莊等待下一部分劇情發展即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叔世界裏的唯一玩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前輩境魔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前輩境魔修並收藏九叔世界裏的唯一玩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