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和文才那裏,劉青也在看熱鬧,看著任婷婷身前的人,打量之中也有了猜測。


    中分頭,圓形外框金絲眼鏡,帶了領巾,白內襯加上棕色外衣,看上去就是好一個斯文敗類。


    尤其是他這一開口,畫風突變,那語聲又尖又細,還帶著股子油腔滑調的勁兒,尾音微微上翹,活脫脫像戲台上的旦角兒,


    跟他這五大三粗的身材相貌完全不搭調,聽起來極為滑稽。


    婷婷一看那人,又瞅瞅秋生和文才,生怕鬧起更大的衝突,趕緊搖搖手,輕聲說道:


    “隻是一些誤會。”


    她是真心不想文才秋生惹上麻煩,隻想息事寧人。


    更何況今天自己爺爺遷墳,她也不想給自己父親搗亂。


    可文才這憨貨,哪能知曉好歹,根本不領這份好意,


    還以為婷婷這話是向著對麵那人,心裏頭那股子不服氣瞬間爆棚,脖子一梗,眼睛一瞪,神氣活現地朝著那人嚷嚷道:


    “這跟你沒有關係。”


    那模樣,像隻炸毛的發情的爭奪配偶的小公雞,隨時準備撲上去鬥一鬥。


    “我是她表哥。”


    那人不緊不慢地應聲道,一邊說一邊挺了挺胸膛,下巴微微揚起,似在宣示主權,眼神裏透著幾分警告,看著秋生和文才的目光就像在看兩個不懂規矩的毛頭小子。


    果然是阿威嗎。


    劉青遠遠的看著秋生和文才幾人,當然也看到了阿威,隻是第一時間不確定,等到他親口承認才定下了。


    阿威隊長可是個名人。


    不過在劉青眼裏阿威本性不壞,畢竟這家夥有事是真上,雖然辦得不怎麽樣但是也算是盡了保安隊隊長的職責,帶著手下去找僵屍,一個普通人確實可以了。


    而且阿威這家夥根據電影裏來看根骨也確實不錯,經曆了這麽多的折騰竟然還生龍活虎。


    另一邊,


    “我還以為是什麽?


    原來是表哥,十個表哥九個衰,管他的,


    秋生,咱們上。”


    文才滿臉的不以為意,脖子一梗,手臂一揮,那架勢挺勇的,全然沒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 “表哥” 阿威放在眼裏,


    隻想著趕緊靠近任婷婷,讓秋生把之前的誤會解釋清楚,而自己則是挽回佳人的好感。


    秋生和文才向來默契十足,此刻見文才如此舉動,立時心領神會,


    畢竟是師兄弟,雖然平日裏是內鬥比較的,但是碰到共同的敵人,那確實是一致對外的。


    於是秋生配合著文才的行動,兩人並肩齊驅,腳下步伐加快,作勢就要繞過眼前這個攔路虎,向著任婷婷而去。


    阿威見狀,眼疾手快,趕忙再次伸手阻攔,嘴裏還拖長了音調


    “唉 —呦—”,


    “想幹嘛?”


    那聲音帶著幾分警告與威懾。


    文才和秋生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攔弄得心頭火起,亦齊 “唉” 了一聲表示回應,那回應裏滿是不耐煩與不甘示弱,到底還是年輕,愣頭。


    阿威見他倆這副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心裏想著得給這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顏色瞧瞧,也好給表妹一個好印象,於是緊接著問道:


    “你們可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拉進警察局公安會有什麽後果?”


    他刻意把 “警察局” 三個字咬得很重,眼神裏透著一股官威,試圖用身份來鎮住他倆。


    科普一下,根據曆史資料,清末開始設立警察機構,到了民國初年,警察製度沿襲了清製,並在此基礎上進行了改革和發展。


    話說回來,


    文才和秋生對望一眼,先是一愣,隨即文才嘴角一撇,顯然不相信隨隨便便蹦出來一個就是警察,尤其是阿威這個衰樣,所以發出一聲冷笑:


    “拿警察來嚇我們啊。”


    那語氣裏滿是輕蔑與不屑,仿佛在他眼中,阿威口裏這所謂的警察局威脅不過是紙老虎,一戳就破。


    “你當我們是嚇大的?”


    秋生也不甘示弱,雙手抱胸,下巴揚起,跟著附和道。


    可轉瞬,秋生眼珠子一轉,靈機一動,想著得反將一軍,於是開始扯起虎皮來,眼睛故作高深地瞄向天空,悠悠說道:


    “你可知這兒的警察隊長跟我們是什麽關係?”


    他刻意把語調拉得長長的,試圖營造出一種神秘莫測的氛圍,想讓阿威心生忌憚。


    阿威一聽,頓時一怔,臉上的自信瞬間褪去,換上了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顯然沒有料到這兩人會說出這麽一番話,


    更想不明白自己和他們能有什麽特殊關係,於是下意識地問道:


    “你說吧?”


    秋生一看阿威這反應,心中暗喜,覺得自己這招奏效了,愈發得意起來,把胸膛挺得更高,仿佛這樣就能增添幾分底氣似的,大聲說道:


    “我們三歲一起尿尿玩泥巴……”


    文才立馬接上話茬,配合得嚴絲合縫:


    “四歲桃園結義發誓打天下。”


    他倆一唱一和,說得有模有樣,像是真有這麽回事兒一般,實則不過是臨時胡謅,想借此蒙混過關,反將軍一手公安局保安隊隊長阿威。


    任婷婷在一旁聽著他倆這漏洞百出卻又煞有介事的話,實在忍不住,“撲哧” 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打趣道:


    “原來你們三個隻是三四歲玩在一起的,難怪到現在見麵也不相識。”


    她這一笑,恰似春日暖陽,驅散了些許劍拔弩張的氣氛。


    阿威聽到任婷婷的話,再看到文才秋生那副信口胡謅的模樣,心中的疑惑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情緒,


    同時,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他清了清嗓子,大喝一聲:


    “哦~~~”


    “貞德是你們鴨~”


    “我就是任家鎮新任的警察局保安隊隊長阿威。”


    文才秋生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謊言裏沾沾自喜,冷不丁聽到阿威這話,齊皆被嚇了一跳,身體像觸電般猛地一哆嗦,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轉為尷尬與窘迫。


    你說這事兒多巧,難得撒個謊,還當著正主的麵,毫無保留地被拆穿,


    尤其是一旁還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兒,


    天塌了。


    那場麵,當真是尬到了極點,兩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直在一旁悠哉看戲的劉青,目睹這一幕鬧劇,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覺得著實好笑。


    心裏清楚,阿威作為推動故事情節發展的關鍵人物,


    這出場方式和行事風格可謂一絕,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攪和進各種事兒裏,把局麵攪得更加複雜、有趣。


    隻是看著眼前這尷尬的三人,劉青不禁心生疑惑,


    這三個家夥,難道真是小時候一起結拜過的兄弟不成?


    不過是隨口胡謅,還是真有那麽一段淵源,倒是讓人浮想聯翩了。


    就在這氣氛略顯僵持、尷尬彌漫之際,一陣嘈雜紛亂的聲音宛如潮水般,由遠及近,實時傳了過來。


    秋生這個時候本來就想找個事情轉移注意力,下意識地迅速扭頭,朝聲音的來處回望了一眼,神色一凜,說道:


    “要祭拜祖先了。”


    那聲音裏透著幾分急切,幾分鄭重,提醒著眾人莫要在這瑣事糾葛中忘了正事。


    隨後心懷忐忑,偷偷抬眼,用餘光瞄了瞄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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