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在座位底下摸了摸,掏出一個信封——同時覺得鼻頭微微發癢,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臉上飄過去了……


    小瞳流著眼淚回到座位上,卻突然感到自己後頸陣陣發涼。抬起手往後一摸,發現自己原來飄逸的長發現在隻到脖頸了:“?!”


    在短短時間內發生諸多事件後,這輛雲霄飛車終於衝出了黑暗。


    工藤新一感到後頸一片黏糊,轉頭向後看去——那個正以驚人速度噴著血的無頭屍體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闖入他的眼中。


    “啊——”隨著坐在被害男性身邊的卷發女友發出尖叫,伏特加也吃驚得張開了嘴巴。


    他不禁轉頭向旁邊的淺川和樹看去:隻見淺川和樹瞪圓了一雙藍眼睛,儼然一副比他還要震驚的樣子。


    你小子是怎麽回事?!以為進了組織就能跟吃自助餐似的隨便殺人嗎?這麽多目擊證人,就算是大哥也救不了你啊!伏特加在心底無能狂怒。


    此時的淺川和樹是真的很驚訝,因為他麵前的無頭屍體脖頸斷麵上打著馬賽克,正不停地往外噴著……石油?


    【我們對於未成年ai有一套完善的心理保護係統】孟極驕傲地說。


    【殺人可以,看屍體不行——你們的保護法也很抽象】淺川和樹忍不住吐槽道。


    【危機條例高於所有保護條例和交易條例,珍惜生命,合理開采】


    ……


    在眾人的心驚膽戰之中,車終於回到了站台。


    解除了安全鎖的人們爭先恐後地跳下車,像一群小鵪鶉似的縮到了牆角。


    伏特加一下車就直奔自己的大哥:“大哥……”琴酒抬抬手示意伏特加閉嘴,陰惻惻的目光瞄向淺川和樹。


    淺川和樹站起來對著屍體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願天主保佑你的靈魂。”這才施施然下車。


    在警察趕來的這段時間裏,工藤新一走進隧道,找到了三個小孩子、一個人頭和一堆可刑可拷的小道具。


    而淺川和樹走到伏特加麵前:“遇到這種事可真是倒黴——我這裏湊巧有條帕子,你先拿去擦擦吧。”


    在塞手帕給伏特加的同時,淺川和樹悄悄給琴酒比了個“一切ok”的手勢。


    琴酒覺得不太ok,但看在之前淺川和樹選擇伏特加來承受“熱血淋頭”的份上,他暫且保持了沉默。


    “好可怕,為什麽……誒?!小瞳的頭發是怎麽回事?”


    “是,是啊……是怎麽回事呢……”小瞳摸著後頸短短的發尾,含糊地支支吾吾。


    淺川和樹愉快地眯起了眼睛。而琴酒此時不禁看向了自己精心養護的長發——然後暗暗對淺川和樹多了幾分提防。


    警察們正在攔截人群時,工藤新一從隧道裏跑了回來。


    “警官,這個案子——”工藤新一這時才看見小瞳的步美同款發型,下意識卡了一下才繼續往下說:“——是凶殺案,凶手就是與死者同車的七人中的一個。”


    “真是的,新一,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小蘭過去抱住了工藤新一的胳膊。


    “你現在說的是真的嗎,工藤同學?”目暮警官問道。


    “什麽,是工藤!”伏特加脫口而出,然後不禁更加擔心地看向淺川和樹。


    淺川和樹:“……”


    有你是我的服氣。


    ……


    “原來是他……”“日本警方的救世主……”人群中議論紛紛。


    “也就是說……”琴酒沉吟。


    “也就是,你和小蘭都不列入考慮的情況下,嫌犯總共有五個人,坐在第一排的是被害者的友人a和友人b……”


    目暮警官和工藤新一開始畫圖討論:“……最後是坐在被害者後麵穿黑衣的男人d和穿防曬服的外國少年e。”


    是的,這個心機少年專門穿了件疏水麵料的防曬服來——防止血和頭發黏在自己身上。


    “如果是這樣,因為所有人都有安全杆保護著,因此可以殺害被害者的就隻有——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女性而已了啊。”目暮警官推斷道。


    “喂,你快一點,我們可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裏玩什麽推理遊戲啊。”


    琴酒此時已經推理出殺人事件與淺川和樹無關——雖然他可能與另一件事有關——便開始催促破案團隊。


    這個家夥的眼神……


    工藤新一正盯著琴酒,突然一個金色的腦袋湊到了工藤新一麵前:“hello,hello——我是埃德加,從英國來的。”


    淺川和樹熱情洋溢地抓住工藤新一的手上下搖晃:“剛才那群人都叫你偵探——really?像夏洛克·福爾摩斯那樣幫助警方破案的大偵探?”


    “啊……啊哈哈——倒也沒有那麽厲害啦——”工藤新一得意地插起了腰。


    “很厲害了啦——可以在這裏簽個名嗎……”


    工藤新一的指紋和筆跡,get!雖然不知道用不用得上,總之先拿到再說。


    一位警官在車旁喊了起來:“警官!這位女士的皮包裏有刀子……”工藤新一抬起頭來,注意力回到了案件上。


    “不是的!”被害者的女友愛子極力否認:“我根本不知道有這種東西!”


    “為什麽會這樣……”戴眼鏡的女生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小瞳則似乎一直在思考某件難以理解的事,沒有插話。


    別想了,那邊那個愛子頭發燙的太卷,一看就難編;你的又黑又順滑,還自己湊到我的剪刀邊……不下手就太可惜了。淺川和樹腹誹。


    “好了,犯人就是那個女的了,現在可以讓我們離開這裏了吧?”琴酒插話道。


    “好吧——把那位小姐以嫌疑犯身份帶回去吧。”目暮警官站起身來。


    “等一下警官,”工藤新一上前製止:“犯人並不是那位小姐。”


    “誒——那麽,那麽會是誰呢?”


    工藤新一緩步走到小瞳身邊:“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犯人——就是你!”


    此處應有吱嘎開門聲和亮瞎眼的白光……說起來,頭發的事他們要怎麽解釋?頭發盜竊犯本人如是想到。


    ……


    “你在說什麽,刀子是在愛子的皮包裏啊——而且她還出於嫉妒,剪掉了我的頭發!”小瞳轉身展示自己發尾參差不齊的斷口。


    “用那種刀子隻能割斷頭發,是沒有辦法切斷人頭的——以一個女人的力氣更不可能。”


    工藤新一看著那些斷茬也感覺有些牙疼,感覺推理道路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阻礙。


    “有一種可能——你為了要把罪行嫁禍給愛子小姐和消除自己的嫌疑,用刀子割斷了頭發,又把沾了血的刀子放進她的皮包裏。”


    “啊?!”小瞳一臉不可思議。


    啊?!淺川和樹本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但仔細想想,一輛雲霄飛車上一個人在交易情報,一個人能打斷電線杆,一個人能踢足球踢到衛星上,兩個人根本不在座位上……


    所以體操隊員在跨過兩排座位勒掉前男友腦袋前,抬手給自己理了個發,還爬到另一邊把刀子塞進了別人包裏——大概也是合理的……吧?


    ps:tv動畫版給黑衣組織坐雲霄飛車加了個理由——為了取交易的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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