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許密帶著八名老中醫在看升旗,他們來京都已經快一個月時間了,天天都來看升國旗。


    看完升旗就到處遊玩,整得像公費旅遊似的。


    主要是他們花的錢,隻要帶回票據,許密還都給報銷。


    “密仔阿,咱們這是來看病的,還是玩的呀!”


    許愛國見許密來到京都就當起了大爺,也是整天無所事事的,到處遊玩。


    說好的帶他們來看病呢?


    這已經不知道是許愛國第幾次問了,這京都的東西比蘇城還貴,這八人的開銷可不是小數目。


    “叔,安心玩,要啥買啥,我都給報銷,放一萬個你都吃不垮慶仔。”


    愛國叔這些老中醫可都是許慶的寶貝,許密不介意,讓他們了解一下許慶現在的財力。


    “大氣!”


    許密的話立即受到了三名老中醫的點讚,感覺加入醫館,是他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選擇。


    以前在鄉下時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就為了省兩錢。


    現在日子越過越好了,畢竟每個月五十的月俸呢,這次出來說是出來給個大人物看病,卻怎麽看都像是,帶他們出來公費旅遊的。


    不管買啥都給報銷,但好在他們都不會買太貴重的東西,也就吃吃喝喝買些小物件。


    這年頭能堅持隻收藥費,在鄉下行醫的老中醫,醫德人品都是過硬的。


    曆經一天一夜的車程,許慶帶著姚盛柱爺倆從陽朝火車站出來。


    “這裏就是京都啊,好家夥到處都是青磚房!”


    姚貴安當即就被京城的繁華給震驚到了。


    沒錯,就這車站都比黔省陽市的火車站,大氣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朱門酒肉臭!”


    姚盛柱都不以為然,這天下是老百姓打下來的天下。


    天子腳下和他們山溝溝裏,過得卻是兩種生活,水火同天,涇渭分明。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以後這就是常態,莫給自己置氣!”


    許慶提著自己的包裹,扭頭與老爺子說著話。


    許慶出了車站,有意思的是,這次沒有拉黑車的三輪車上來問他們去哪,都顧著去搶其他客人去了。


    實在是三人一路風塵,特別是姚老爺子與他兒子,衣服上肉眼可見的都是補丁。


    這些拉黑車的估計把他們當叫花子了,這年頭哪怕天子腳下,也是有叫花的。


    “去陽朝招待所!”


    許慶來到一輛三輪車麵前,那師傅一直拉不到客,許慶主動上前攀談。


    “別搗亂,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誰想那師傅持著一口正宗的京都腔,嫌棄的看了一眼三人,像趕蒼蠅一般,生怕他們弄髒了自己的車。


    “後生,怎麽說話呢!”


    本來就心裏不爽的老爺子,聞言就不樂意了,這後生一開口就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憑什麽看不起他們?


    姚盛柱的思想還停留在造反有理的階段,受不得半點氣,偉人說過,人人平等,他憑什麽看不起自己等人。


    “我就這麽說話了,你拿咋滴!”


    誰想那三十來歲的拉車師傅,也是受不得激的主。


    被一個叫花子指著鼻子罵,有辱他京都人的身份,他什麽身份,對方什麽身份,這是他驕傲的資本。


    “老爺子,算了,愛拉不拉吧。”


    許慶攔住了老爺子,他這把老骨頭,要是讓這黑車師傅傷到了怎辦。


    現在這老爺子也是他的寶貝了,斷然得保護好了。


    “gun.gun.gun!”


    那拉車師傅不耐煩的驅趕三人,妨礙他做生意了,今天還沒賺到幾個仔呢。


    這拉人本來就是體力活,還要被治安追,他不想在這火車靠站的高峰人流階段,被耽誤賺錢。


    但許慶沒走,當著拉車師傅的麵,直接掏出了一遝大團結,那是一張散票都看不到啊。


    這給那車黑車師傅眼睛都看直了。


    而後許慶就當著他的麵,抽出兩張大團結,將剩餘的再次揣回兜裏。


    將兩張票子遞給姚貴安,讓他叫車。


    “這,這搭一次車要二十?”


    姚貴安接過兩張大團結,手都不禁抖了起來。


    沒錯,現在家裏還輪不到他掌錢,這二十塊對他來說,是巨款。


    “小兄弟……”


    那拉黑車的師傅臉色突破一百八十度轉變,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就要與姚貴安搭話。


    “誰拉我們去陽朝招待所,這二十塊就是他了!”


    這拉黑車師傅不開口還好,姚貴安看到他那表情就覺得惡心,剛欺負完他爹,現在又想厚著臉皮來求著拉他們。


    想都別想。


    “什麽!!!”


    姚貴安手上兩張明晃晃的大團結,加上中氣十足的呼喝,頓時引起了現場黑車師傅躁動。


    “我拉!!!”


    “我先來的!”


    “gun啊,擠什麽擠!”


    哪怕已經拉到客的黑車師傅都不願放棄這次機會,扔下客人跑過來湊熱鬧。


    “狗眼看人低!”


    許慶選了個比較順眼的黑車師傅,讓老爺子先走,路過那黑車師傅麵前時。


    許慶嘴角一勾,嘲諷之意展露無疑,什麽京都身份,近水樓台罷了,在他看來就是一坨。


    在許慶看來,不能與人為善,那也不要隨意貶低他人,或是隨意踐踏他人人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這最後一句話放在他這,那絕對是座右銘的存在。


    “坐好了嗎,走咯。”


    接到許慶這一單的黑車師傅,臉上開心的就像過年似的,不僅將車座仔細擦了一遍。


    更是虛扶著將三人送上車。


    這陽朝火車站,到陽朝招待所不過兩裏路,哪怕拉再多人,最多也就一塊五的價錢。


    這一次性就賺到二十,那可不就是過年了嘛。


    一路上,黑車師傅熱情的要與三人搭話,誰想壓根沒人理他。


    都在看風景,讓他有些尷尬。


    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錢難掙,s難吃。


    哪怕如此,他還一直在那喋喋不休,給三人介紹著各個街道,與一些曾經是大清親王的四合院住宅等等。


    “親王的房子,那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裏麵了,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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