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許慶一起被帶回所裏的還有吳曉霞,張豔不放心也跟了過來。


    許慶被推進治安所時,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哈哈,那所回來了。”


    而還未等許慶被帶到審問室,所長辦公室就走出了三人,一臉熱情的向那苟走來。


    “常所長,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那苟看到來人,一臉疑惑,此人是隔壁儀州鎮治安所所長,跑來他這裏幹嘛。


    “那所稍等,我先確認一下。”


    常所長沒有回答那苟的問題,而是轉身看向被眾治安裹挾的許慶等人。


    “你是許慶?”


    常所長看著許慶問道。


    “對,就是我。”


    許慶聞言,心中一定,這人肯定是蘇遠山給他找的外援。


    “嗯!”


    常所長聞言,微笑看著許慶點了點頭,繼而再次看向那苟。


    “那所長,借一步說話。”


    常岩對那苟做了個請的手勢。


    “帶下去看著。”


    那苟聞言,招呼高天寶把許慶三人帶去關押。


    倒是想聽聽常岩想說什麽,他能混進北東團,並成為核心成員,可不僅僅會貪圖享樂。


    “你是蘇市那人指派來的?”


    走進辦公室,付苟一屁股坐到木質椅子上,率先向常岩發問,搶占話語權。


    “是,也不是!”


    常岩搬了張椅子坐到付苟對麵,回答了他的問題,態度模糊模棱兩可。


    “看來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那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有機會我推薦你入組。”


    那苟聞言,下意識的以為,常岩知道自己搞不過自己,所以是打算過來走個過場而已。


    這讓他有些飄飄然,在北三這個地方,誰能與他們北東團抗衡。


    “那兄會錯意了,這人你一根汗毛都不能動,我是為了你好。”


    常岩手指敲著桌子,這北東團在三省如日中天,已經飛揚跋扈慣了,他剛調來沒多久,就深受其害。


    “我現在懷疑金石友一家三口,是被他害了,我有權將他請回來審問,至於結果如何,還得等審問結束才能知道。”


    那苟見常岩如此強硬,眼神微眯閃爍著危險的神色。


    為了討好個遠在蘇城的領導,這常岩竟敢威脅他。


    他這所長怕是不想當了吧。


    “那兄,你還是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這人你惹不起,動了他,恐怕嚴打要提前咯,你猜到時你北東團有幾個人能逃的脫?”


    常岩知道這付苟土皇帝當久了,北東團在北三體製中已經無法無天了,這周遭第一霸金石台誰不知道是他表弟。


    但常岩態度依舊不緊不慢,曉之以情的與那苟說道。


    “嚴打?”


    那苟聞言心中一凜,換天必嚴打,時間問題而已,待那位坐穩位置後,肯定會出手,隻是沒人知道會是什麽時候開始。


    “這年輕人上麵通著天呢,我想你不會不知道,那位前段時間秘密接見了一位年輕人吧,就是你今天抓的這位。”


    常岩見那苟被鎮住了,收起輕鬆的神色,壓低聲線,賣寶似的與那苟說道。


    “真沒騙我?”


    那苟看著常岩,眼睛裏滿是不信任。


    至於那位秘密接見了一名年輕人的傳言,早在他們圈子裏傳開了。


    “你看著辦吧,今天我話放這了,這人我保定了,不行咱就打,反正你們北東團也容不下沙子,我正好可以給自己爭取換個地繼續混。”


    看著那苟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常岩滿腹不爽,這些人暗地裏結黨營私,搜刮民脂民膏。


    不同流合汙上麵立馬給小鞋穿,出了事,他們這些沒入夥的,還容易被套路背鍋。


    都是裙帶,一旦上下串通一氣,那就是吃人的老虎了。


    在常岩與那苟進行秘密談話時。


    許慶與吳曉霞張豔,被帶到一間臨時拘留的房間裏羈押。


    而被一同關進來的還有金學良,隻不過是他自願進來的。


    金學良一進來,就色眯眯的看著吳曉霞與張豔,那表情神色,根本就不像一個剛死了爹媽,兄長的人能露出來的。


    “嫂子,這是你朋友?”


    金學良色眯眯的盯著吳曉霞上下掃視,末了又盯上了皮膚雪白,圓潤可人的張豔,笑嘻嘻的問道。


    “金學良你看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


    吳曉霞聞言立馬緊張的將張豔擋在身後,這金學良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好幾次趁金學亮不在家就想侵犯她。


    每次她都誓死不從,惱羞成怒的金學良,少不了對她一頓拳打腳踢。


    甚至虐待幾個月大的侄女,以此來威脅她。


    那惡婆婆每天都在家,對此不聞不問,甚至還對她冷嘲熱諷。


    罵她裝什麽矜持,陪他二兒子睡一下又不會掉塊肉。


    “這裏是我家,我想幹嘛就幹嘛!”


    金學良聽到吳曉霞的警告,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的張狂bt,舔了舔舌頭,色咪咪的朝兩女逼近。


    坐在外麵負責看守的高天寶,與另一名治安仔,皆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笑嘻嘻的對著牢房裏指手畫腳。


    “烏煙瘴氣。”


    許慶看著金學良,與欄柵外麵兩個治安,就像三隻跳梁小醜一樣。


    上前一把揪住金學良背後軍大衣的翎絨,一把將他掀翻在地。


    “啊!”


    金學良後腦勺著地,立馬發出一聲慘叫。


    “你幹什麽,到了這還敢行凶。”


    高天寶見所長表侄被掀翻,臉色巨變,當即湊到欄柵前,厲聲嗬斥許慶,讓他放開金學良。


    “有種你就進來。”


    許慶眼神變得冷厲,盯著滿臉膿包的高天寶,整個人氣勢陡變。


    高天寶被許慶的眼神嚇到了,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


    這眼神,就像一隻沒得感情的殺手。


    “你是不是也想嚐試一下,被活烤的滋味?”


    末了,許慶低頭在金學良耳邊輕聲說了兩句,然後起身拍了拍膝蓋處的灰塵,走到兩女旁邊坐下。


    “啊!啊!啊!魔鬼,是他,就是他,就是他燒死了我爸媽還有我哥!”


    疼痛過後,金學良仿佛聽到了惡魔低語。


    回過神後,眼睛驚恐的瞪著,滿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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