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三畝地,我和他二哥家幫他種了。”


    許慶問起責任田的事,一旁的許長安接過話頭回答道。


    “那成,長平叔,你跟著玲嬸他們一組,從今天開始就正式算工了,每月也是這一天結工錢。”


    許慶現在財大氣粗,工錢才幾個鏰,等他品牌在南非,與馬達加斯加知名度打起來,賺這些洋鬼子的錢才是最爽。


    待分組結束,許慶這才告知大家要做什麽。


    他要做的帽子,是後世十分常見的鴨舌帽,他做的這個款式是2000年才出現的,這也是他為何敢如此托大的原因。


    許慶的產品想要出國,目前用大團結繳稅肯定行不通,因為國內錢就那麽多,流通性差。


    許慶的絕殺是,用黃金抵稅,夏國債務缺口有多大,隻有上頭知道。


    大團結能到別國買糧食嗎?能到別國買科技嗎?夏國現在壓根就沒有外匯這個說法。


    鴨舌帽的鴨舌部分,許慶選用的依舊是竹子,而且製作過程很簡單。


    把竹山片成一毫米,而後編織成草席狀,用迷糊膠刷上一遍。


    待米糊幹後再進行鴨舌裁剪,這些竹片就不容易散架了。


    布麵許慶選用的是綠色篷布,沒別的意思,這玩意便宜,色又喜慶養眼。


    這一天,許慶都在教嬸子們,如何裁剪鴨舌骨架,與如何製作西瓜瓣帽兜。


    再到教她們,如何將被綠帆布平整包裹的鴨舌,與帽兜縫接在一起。


    整個流程都十分的簡單,而且有許慶弄出來的模板,隻要對照著他給的模板來做,做個一兩件就上手了。


    “這不就是鴨舌帽嘛!”


    當成品一出來,大家都認出來了,隻不過相比傳統的鴨舌帽。


    許慶這個簡潔好看多了,而且還設置了布條,可以調整大小,幾乎任何頭型都能帶。


    “對就是鴨舌帽,隻要拉的緊,這鴨舌頂上還能體現出竹子的紋路,看起來就知道是好東西。”


    許慶選用的布料隻是和綠篷布同材質,密度並沒有篷布那麽密,相反還很透氣。


    “我來試試!”


    見許慶拿著綠色的鴨舌帽,遲遲不往頭扣,許長平按耐不住了,這東西還是得戴在頭上才能看出效果來。


    許慶聞言眼神怪異的睨了許長平一眼,卻還是將帽子遞給他了。


    “咋樣?”


    許長平接過帽子,想都沒想就往頭上扣了,還不斷的讓一眾大嫂子點評。


    “精神了不少,能擋住你那小眼睛。”


    立馬有大嫂子做出點評。


    “這色好啊,和軍隊的帽子一個色,肯定好賣。”


    也有嬸子目光獨到,注意到顏色問題,這年頭綠帽子可不是羞辱詞。


    相反在這個年代,綠色帽子十分的受歡迎,因為現在軍隊的帽子就是綠色的。


    “五點鍾準時下班,現在還有時間,你們自個研究一下,做出的成品我來檢查。”


    許慶看了眼天色,時間還早,今天大把時間讓這些嬸子們練習。


    許慶始終相信,實踐出真知,反正材料又不值錢,隨便她們怎麽搞。


    整個帽子做下來,不算人工的話,成本隻用三毛錢左右,竹子免費的,場地也是免費的,米糊膠村民可以用糯米粉製作,兩毛錢一斤。


    這稀疏版綠篷布和帆布一個價,五毛錢一尺,一尺篷布可以製作三個帽子,可不就是三毛左右的成本嘛。


    待到下午,晚飯過後,許慶帶蘇清婉出來散步,孕婦嘛需要多運動,這樣有助胎兒發育,與生產。


    當兩人來到散步到村頭時,卻發現還有不少嬸子,在棚子裏研究那帽子。


    “嬸們,這都幾點了,你們這是在公然違反廠子規定!”


    許慶抓起媳婦的手腕一看,好家夥都快七點,於是扯著嗓子朝工棚裏喊道。


    “這天不還亮著嘛,我們在研究研究,明天就可以直接生產了。”


    玲嬸幹勁十足,在那踩著縫紉機,滿不在乎的與許慶說道。


    “不成,規定就是規定,說好的五點下班,你們就該準時下班。”


    許慶掐著腰朝工棚喊道,還別說,他這西褲配白色襯衫的,還真就有點像八零年私人廠子老板那架勢。


    “慶仔,我們一會就回。”


    誰想這些嬸子壓根不聽許慶說,隻是開口敷衍著許慶,壓根沒挪窩的打算。


    隻有她們這一代的婦女才知道,能賺錢是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她們若不努力一點,許慶賺不到錢,到時廠子倒了,誰來給她們發工資。


    “就由著嬸子們這一次吧,她們的心是好的。”


    蘇清婉見許慶要較真了,急忙摟住他的手臂,帶著他往回走,逛了一圈也該回去了。


    “好,聽媳婦的。”


    許慶見狀隻好放棄了,天大地大老婆最大,這麽體貼人的媳婦上哪找。


    許慶對內卷這個詞的看法是,你若是當官,當好官卷起來,那是百姓之福,搞科研卷起來,那是世界之福。


    普工卷什麽呀,特別是沒啥技術含量的崗位,這不就形成了內耗,最終結果是所有基層人都跟著遭殃。


    後世發展成那種畸形形態,很多事情都是咎由自取,如果努力能致富,哪個國家能比夏國人民富有。


    一時的天真,卻被人性的貪婪利用。


    第二天一早,許慶就早早起床上鎮集了,第一件事就是死皮賴臉的讓禿頭主管給他搞張工業票。


    花了四十塊錢買了個掛鍾,買好菜後,許慶便風風火火的往村裏趕。


    待做好早飯,吃完,許慶早早就來廠子裏蹲了。


    現在才七點鍾,還不到上工時間。


    許慶將掛鍾,固定在第一排工棚的柱子上。


    打開掛鍾蓋子,用鑰匙給掛鍾上了發條,上一次發條管十五天。


    拿著蘇清婉的手表對著時間,手動撥動指針調整指針。


    又尋來一塊木板,洋洋灑灑的寫上幾條規定。


    一,準時下班,十分鍾內必須離開廠子,違者罰款兩元。


    二,周六,周日休息,不上班。


    三,團結友愛,互幫互助,不攀比。


    四,不搞階級分化,拒絕官僚作風,違者開除,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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