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時候來的啊?”


    陸梨阮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陸梨阮心裏麵,對男主人的厭煩,已經到達了頂點。


    “那就不知道了。”廖亭源搖搖頭。


    “應該是趁著沒有人的時候來的吧,畢竟他是這兒的院長,肯定有這裏的鑰匙吧。”


    “他回來是要幹什麽呀?回來把辦公室翻的這麽亂七八糟,難不成是從辦公室裏麵拿走了什麽東西嗎?”陸梨阮有些煩躁地,又重新開始對辦公桌的搜尋。


    “當時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在晚上偷偷摸摸也要潛入進來,找到然後帶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對他來說,即便在那種情況下,也如此的重要。”


    陸梨阮左翻翻右翻翻,辦公桌一共就那麽大點兒地方,除了一疊資料病例之外,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了。


    廖亭源靠在桌子邊兒上,陸梨阮見他不動,伸手捅了捅他的後背:“喂喂喂!別閑著呀,怎麽還發上呆了呢?趕緊來找啊!”


    廖亭源有些無奈的攤攤手。


    他不是沒看出來陸梨阮此時的焦躁情緒。


    轉回身,輕輕在陸梨阮翻動東西的手背上,按了按。


    “行了,再翻也翻不出花兒來。”他歎了口氣:“都說了,他已經把東西拿走了,你還在這兒翻,不是在難為自己嗎?”


    被廖亭源按住,陸梨阮果真不再動彈了。


    她心裏麵也清楚,不過就是著急罷了,這事情磨磨唧唧,左一出右一出,一會兒把他們引到這裏,一會兒把他們引到那裏!


    陸梨阮覺得自己跟廖亭源,就像是被線索遛狗一樣!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啊?


    探索的過程就是這樣,因為一個具體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感染源,他們不停地搜索,不停地跟進,不停地分析。


    麵對了重重的危險,到頭來,依然還有其他的謎團!


    這種沒有成就感,也不知道何時是頭兒的工作,的確非常讓人煩躁。


    “你覺不覺得……”她皺著眉,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廖亭源還以為她要說什麽正經話呢。


    就這樣陸梨阮把手放在頭上,做成耳朵狀,前後晃了晃,問道:“咱倆像不像狗?”


    “嗯?”廖亭源沒反應過來。


    陸梨阮一隻手在自己頭上,分出另一隻手來,去夠廖亭源。


    把手搭在他的頭上,也比了個耳朵。


    “咱倆像不像巡回獵犬?”


    廖亭源這才明白她在說什麽。


    這種比喻雖然聽起來並不新奇,比如累的像狗,窮得像狗之類的……


    但是從陸梨阮嘴裏麵說出來,為什麽就有一種,又正經又好笑的感覺?


    廖亭源逗她,搖了搖頭:“不像。”


    他那雙顏色發淺的眸子,上下端詳著陸梨阮,然後逗小孩子一樣,勾了勾手指,如同招呼小狗。


    “不像巡回獵犬。”


    陸梨阮疑惑地看著他。


    廖亭源一本正經:“你像小柯基犬。”


    陸梨阮:?


    “你這人怎麽這樣?本來我就夠難受的了,你還逮著我最脆弱最無助的地方開炮!”


    陸梨阮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又比了比廖亭源的。


    一時間卡殼住了,不知道廖亭源像哪種狗,因為哪種狗,好像也沒有這麽長的腿……


    “”好啦,別生氣了,等一下我們出去吃涼麵吧。“”廖亭源見她沒有剛才那麽煩躁了,開口提議道。


    昨天晚上陸梨阮躺在沙發上,嘴裏說著想吃涼麵,但當時廖亭源已經做好飯了。


    “你要是真的很想吃,就叫一份外賣吧。”廖亭源提議道。


    其實陸梨阮當時不過隨口一說,自己說完了之後,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畢竟顯得太不尊重人家的勞動成果……


    陸梨阮有些不好意思的都想道個歉,卻聽廖亭源非常平和溫柔地提議。


    “小時候我要是在我媽做好飯,或者決定好吃什麽之後,跟她說想吃別的,我媽就會罵我,說:早不提出來。現在給她添麻煩。”陸梨阮念叨著。


    “但第二天,又會把我想吃的做給我。現在想想,我媽媽真好……”陸梨阮顯得有幾分惆悵。


    她已經過了太久,自己照顧自己的日子。這些天突然被人照顧著,,被人在意著,好像又像回到了小時候的日子那樣。


    陸梨阮便會,經常陷入到對過去的回憶裏。


    有些低落地說完後,陸梨阮忽然一改畫風,從沙發上蹦下來,小跑到廖亭源的身邊,背著手,眼睛轉了轉。


    用肩膀湊過去,靠了靠廖亭源,有些不好意思這麽直白地。說真心誇人的話。


    她抿了抿唇,小聲道:“你也好,好多年沒有人對我這麽好了!你真好。”


    小姑娘平時就挺甜的,不止臉長得甜。而是她有一種,不自知的,看起來非常顯小的,像水果硬糖一樣的,甜滋滋的感覺。


    廖亭源雖然並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刻意的事情。也沒指望陸梨阮感謝什麽。


    他甚至也沒覺得,自己有多麽細致去照顧這小姑娘……


    可事到如今,就算是廖亭源這種性子淡淡的人,聽到她這麽說,也很受用。


    但就是,這個前言後語,起承轉合之間……


    很真摯,很可愛。


    但怎麽,就是……


    廖亭源忽然有一種感覺,小姑娘下一秒鍾,可能會像自己從前,帶的幼兒園小班兒的孩子一樣,張嘴管自己叫媽。


    因為當時出現了這樣的思考,所以廖亭源對陸梨阮當時,對自己的誇獎,印象深刻。


    也對陸梨阮說,想吃涼麵這件事兒,印象深刻。


    正好現在,拿出來哄在生氣邊緣,和自己較勁兒的小姑娘。


    陸梨阮不知道他的心路曆程,但陸梨阮也清楚。


    自己確實是,今天情緒化了。


    可能是因為剛才聽到的,令她無比震怒的事情。


    也可能是因為,外麵的天氣,氣壓很低,低垂的雲層,簡直要壓得街上的行人喘不過來氣兒。


    潮乎乎,濕漉漉的……


    衣服都粘在身上,讓人格外的煩躁。


    反正不管因為什麽,自己的脾氣也不該對著廖亭源發作。


    現在廖亭源還耐心地哄著自己,陸梨阮就借坡而下。心裏麵那種,突然湧上來的情緒,現在也平複了不少。


    陸梨阮最後徹底仔細地搜查了一遍,發現的確是沒有什麽了,和廖亭源一起轉身走出去。


    “找到了嗎?”正在往盒子裏塞東西的苗醫生問道:“翻了這麽半天。”


    “沒有,找不到。”陸梨阮聳聳肩:“裏麵亂七八糟的。”


    “亂七八糟的?”苗醫生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小聲重複道。


    估計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以他們在一起工作的經曆,又怎麽會不知道,男主人是個愛幹淨愛整潔的人呢?


    辦公室裏麵亂亂的……


    陸梨阮說這話的意思,本來就是給自己開脫一下。


    別辦公室裏麵,真的少了什麽東西,女主人很快找過來,然後這幾個人把事情賴到自己和廖亭源身上。


    自己和廖亭源胡說八道,來這兒翻找的事兒再就這麽暴露了。


    不一定什麽時候能解決這個空間呢,要是先被女主人盯上了,以她現在歇斯底裏的狀態 可不太好辦呢。


    還是得讓他們都知道,男主人應該已經回來過了。


    如果真的有什麽後續的話,他們估計也會往逃跑失蹤的男主人身上推。


    臨走的時候,廖亭源還去旁邊的奶茶店,買了三杯冰鎮飲品,回來送給幾個人。


    “天兒這麽熱,先喝點兒東西吧。小心忙中暑了。”他非常隨和地把東西遞了過去,然後再次表示了感謝。


    “謝謝!”


    “謝謝了!”幾個人也沒推辭。


    顧護士送他們到門口兒,擠眉弄眼的跟他倆說:“放心吧,你倆今天來這個事兒,我們會保密的。就是看你倆也沒找到什麽,估計也幫不上元元。”


    “他是做幼兒園老師的,下次看到元元的時候,再讓他好好勸勸孩子!”陸梨阮拍在了廖亭源的肩膀上,笑眯眯說道。


    顧護士看了看陸梨阮,又看了看廖亭源,忽然來了一句:“你們兩個還真是人美心善感情好啊!”


    陸梨阮:?


    裏麵的苗醫生和朱醫生,眉來眼去,視線糾纏,都快在半空中,翻出一套花繩兒來了!


    你是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半點兒也察覺不到啊……怎麽在我倆這個地方,無中生有,無事生非,在這兒開始胡言亂語地指點上了呢?


    陸梨阮咬著牙,維持著麵上的假笑不變:“哈哈,是嗎,謝謝你的誇獎,那我們就先走咯~”


    等走過轉角後,陸梨阮臉上的表情垮了下來:“他到底是有眼裏見兒還是沒有眼裏見兒啊?”陸梨阮問廖亭源。


    廖亭源挑挑眉:“誰知道呢,前麵這家好像有涼麵。”


    “好耶!”陸梨阮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剛找東西也耗費了體力,她現在是真的餓了。


    這家的涼麵味道一般,但好在是吃到了自己想吃的。


    而且屋子裏麵冷氣,打得非常足,陸梨阮在邁進去的一瞬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廖亭源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給她遞了一張紙巾。


    “你說,男主人去到辦公室,會不會就是把,那鑰匙能打開的東西拿走了呀?”陸梨阮覺得,既然那把小鑰匙出現在空間內,就一定有它的意義所在。


    廖亭源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把小鑰匙應該是開金屬盒子一類的。”他道。


    陸梨阮點點頭。


    “他半夜去辦公室拿一個盒子……如果那裏麵的東西,對他那麽重要的話,為什麽不放在家裏呢?上麵本來就有鎖,即使是放在家裏,隻有他有鑰匙,女主人和孩子也打不開。”廖亭源思索著,覺得不太合常理。


    陸梨阮也覺得有道理,如果是那麽重要,又非常隱私的東西,醫生辦公室怎麽也算是一個半公開的場所,隱私條件自然沒有家裏麵好。


    “其實……”他用指尖敲了敲桌麵兒:“我有另一個想法。”


    “你說你說!”陸梨阮把吸管塞進嘴裏,開始“吸溜吸溜”喝著玻璃瓶子中的可樂。


    “做出虐殺小動物這種事情的人,會有愛心和良心嗎?”廖亭源忽然拋出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當然不會!”陸梨阮皺起眉頭。


    “那你說收留他那個人,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呢?”


    “他們兩個一起做的壞事兒啊!”陸梨阮想當然。


    “可網上隻爆料了男主人一個人。”


    剛才進到這家店後,他們兩個就已經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了這件事情,發現的確討論熱度非常高。


    甚至男主人的照片,與曾經的履曆,全都被人扒拉出來掛在上麵。


    還有自爆說,是他大學同學的人 出來爆料,。


    說他上大學的時候,就沒經老師允許,偷偷在實驗室解剖過小動物。


    被發現後,他還辯解說,隻是碰到了病死的小動物,他想拿來研究而已。


    因為也沒抓到別的什麽證據,這件事情隻能給他記了個過,便不了了之了。


    “事情是他們兩個一起做的,男主人被發現了,他會給他這個共犯,打掩護嗎?”廖亭源提出這個問題,是陸梨阮沒有想過的。


    “對呀,男主人這麽殘忍偏激的性格,如果受了這麽大的刺激,被所有人都知道他做的這些爛事兒了,而和他一起做的共犯,卻什麽事兒都沒有。我不相信他會讓那個人一直躲藏起來,他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罵名。”陸梨阮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


    陸梨阮把玻璃瓶子往旁邊一放,發出“砰”的一聲,引得一旁桌子吃飯的人看向他,陸梨阮急忙收回手。


    等人家的注意力轉移開後,陸梨阮才微微前傾著身子:“你是說,男主人沒有把這個共犯暴露出來的原因是,他用這個,來威脅那個共犯收留他,讓他現在可以有地方躲藏!”


    “嗯。”


    廖亭源點點頭。


    “他連夜從辦公室拿走的東西。會不會,就是和這個共犯有關?”


    “我說呢,我說我怎麽覺得哪兒不對呢!”陸梨阮吐出口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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