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蓮一臉擔心:


    “哎呀,回來了啊,沒事吧?…公安同誌剛剛聯係過家裏, 說了外麵的事,邢哥宋姐擔心死了……”


    “沒事。我進去跟爸媽說。”邢烈朝屋裏走去。


    白梨嘴裏的話隻能咽下去,跟了進去。


    邢家夫妻聽兒子說了外麵發生的事,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宋清如,急得臉都白了:“你怎麽就惹上了這種喪心病狂的惡徒,當年為了他們這些人,連軍籍都被開了,現在還追著你不放!剛出獄就當街找你報仇,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啊,就不該招惹這種下三濫!”


    邢澤勳沉著臉,一直不說話。


    邢烈被開除時,並沒解釋太多。


    他知道兒子是與軍區當地混混鬥毆才被開除,但並不知道那些社會渣滓居然做過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


    當時,他隻當兒子脾氣太暴,太過於莽撞,不想多聽兒子的解釋。


    如今才知道,兒子沒做錯。


    錯的是他,是他太武斷了。


    那種敗類,打得好!


    果然是他邢家的兒子。


    就算老父親在,也會支持這個孫子。


    邢澤勳打斷了妻子的話:


    “兒子沒做錯,我們邢家的男人就該這麽血性!”


    邢烈濃眉一動,看向父親。


    宋清如不吱聲了,卻還是嘀咕:“……可為了這種人,丟了自己的前程,劃不來啊,現在還被人找來報複,提心吊膽的……”


    “我沒提心吊膽,”邢烈驟然開口,“媽你要是提心吊膽,在盧山河還沒被抓之前,別出門,待在家就好。”


    宋清如訕訕:“……你這孩子,媽也沒那麽膽小好不好……媽隻是心疼你,為了那種社會敗類丟了前途……”


    正這時,家裏座機響了。


    朱淑蓮過去接了電話,聽那邊說了幾句,臉色一怔,望向邢家眾人:


    “……有人找邢烈,說……說自己叫嶽承韜。”


    嶽承韜?邢澤勳臉色一震,回頭看兒子:”……嶽老首長?”


    白梨也好奇地看一眼邢烈。


    邢烈倒是神色並無波動,走過去接了電話:“嶽老首長。”


    邢家人全都悄悄圍了過去。


    那邊響起嶽承韜蒼老渾厚且略微焦急的聲音:“江城那邊給我說了你那邊的事,怎麽樣,你沒事吧?”


    “謝謝老首長關心,我沒事。姚二壯當場被逮捕了,盧山河還在被通緝中。”邢烈看一眼就快要黏在自己話筒邊的媽,冷冷指了指一邊。


    宋清如尷尬一笑,離遠了點兒。


    “豈有此理,”電話那邊,嶽承韜見愛將兼愛徒遇險,勃然大怒:“居然還敢尋釁滋事,事後報複!這種敗類,就該一直把牢底坐穿!邢烈,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和江城公安那邊聯係,這兩人以後絕對不敢找你麻煩。”


    說著,又歎了口氣,緩和了聲音:“你的事一直記在心裏,一天都沒忘記。我正在向組織上申請,重新討論你的案件,有機會就讓你回來。你這樣的能力,軍隊沒有你是損失。”


    “勞煩老首長費心了。我的確犯了錯,現在時間太短,這麽快回去,怕是會引發非議。”


    “我看哪個孫崽子敢有非議!”嶽承韜大為光火。


    “總之,目前還不合適,老首長費心了。我也不想影響了您的名譽,給您造成影響。”


    嶽承韜見他考慮周全,歎了口氣,又很是欣慰:“你比以前內斂多了。行,那就依你的,以後再說。代我向你爸爸問好。”


    電話剛放下,宋清如迫不及待:


    “嶽老首長是不是想讓你回部隊?”


    邢澤勳也屏息看著兒子:“嶽老怎麽說,幾時召你回去?”


    嶽承韜能親自打電話過來關心兒子遇刺,絕對對兒子還是惦記著的。


    其實,兩人在旁邊,也隱隱聽到了嶽承韜的話。


    邢烈淡道:“現在還不是好時機,以後再說。”


    “什麽叫以後啊,我看老首長對你關心得很,這麽好的時機,一定要抓住啊!”宋清如急了。


    這次邢澤勳也和妻子一條戰線了:“是啊,要我聯係一下嶽老,親自說一下這件事嗎?看能不能加快速度讓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邢烈帶著白梨上了樓。


    宋清如看著兒子的背影皺眉:“自己的事,一點都不上心,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嶽老首長都親自打電話來慰問了,他都不知道把握機會!”


    邢澤勳說:“兒子這麽大了,有自己的分寸。”


    “分寸?我看他就是因為家裏多了個人,舍不得回部隊,所以一直拖延!”


    邢澤勳皺眉看向妻子:“你怎麽又扯到白梨身上了?”


    “怎麽沒關係?”宋清如哼一聲:“剛結婚,正蜜裏調油,熱乎著呢,離不開也是正常的。要不然,他為什麽不馬上應召回去?除了惦記著白梨,還能有什麽原因?為了個小妖精不要前途,我看就是那小妖精太會勾人了!!”


    “別瞎說,就算你不喜歡白梨,自己兒子是什麽人還不清楚嗎?他有那麽重女色嗎?”邢澤勳都不好意思說了。


    “他不重女色,那幾天帶著小妖精不著家,回來後人都瘦了半圈,幹什麽去了?”


    幾天幾夜啊!


    那小妖精都快把她兒子榨成人幹了吧!


    邢澤勳聽得麵紅耳赤,無言以對,擺擺手,為了耳根子清淨,趕緊溜回了書房。


    ……


    晚上,白梨借口有點頭疼,早早睡下了。


    邢烈隻當她今天受了驚嚇,也沒纏著她。


    夜色深了,白梨摸著黑,離開房間,輕手輕腳下了樓,離開邢家。


    她要想辦法阻止他的心血毀之一旦。


    可也不能直接跟邢烈說。


    難道說自己重生了?知道前世發生過什麽?


    既然如此,就隻能用其他辦法了。


    她走到距離邢家有一點距離的公共電話亭,撥通了剛查到的電話。


    是今天帶走盧山河的派出所電話。


    接通後,她屏住呼吸:


    “你好,我想舉報,今天在建設路持刀傷人未遂並畏罪潛逃的盧山河,這幾天晚上會去建設路華盛倉庫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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