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下派任務,讓每個村負責修建一段水渠。


    正逢春種時節,正忙的時候,趕上挖水渠,可把老村長給愁壞了。


    顧德勝他們這批下放的勞改分子,不是上了年紀幹不了重活就是一輩子沒幹過重活的知識分子。


    老村長原計劃讓這些人多幹點活,多掙些工分,等來年多分點糧食,這樣就不用自己操心他們的生活。


    現在看著這十幾個什麽都不會幹的勞改分子,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叼著煙袋一口接一口地吞雲吐霧。


    這哪裏是下來接受勞動改造的,分明就是來當大爺的。


    尤其是顧家的那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說,連上個茅廁都咋咋呼呼的鬧騰不休,跟要她命似的,快把他給愁死了。


    上麵給安排這麽多勞改分子,沒一個頂用的,還美其名曰讓他們自食其力。


    老村長沒辦法,隻能矮子裏麵拔高個,挑來選去,就挑中顧德勝和武顯華兩個勞動力。


    這兩人年紀上沒任何優勢,可都是當過兵打過仗的,身體素質不比一些年輕人差。


    公社組織勞力去修水渠,每戶人家都得出一個壯勞力,沈家分出來以後,隻有沈建國符合要求。


    大家天不亮就起床,早早地便跟著村長出發了。


    生活又恢複了往常的平靜,沈單染也開始忙活起來。


    上次跟張二爺打過招呼,說家裏準備蓋房子。


    張二爺對此事非常上心,時不時詢問進度。


    按照沈單染的意思當然是越快越好,主要問題就是錢沒到位。


    為了盡快攢夠買地基蓋房子的錢,她跟家裏打過招呼,在天色還不亮時就起床朝著縣城走去。


    這次沒有村長大伯的驢車坐,走路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好在趕到縣城的時候天色還早。


    她沒有再去收購站找不痛快,而是直奔鄭家小院,也就是上次帶她進入黑市的貴人鄭大爺家。


    “老頭子,上次那個給咱們野鴨子的姑娘什麽時候來。”


    鄭家小院,鄭婆子坐在門前的凳子上曬太陽,現在的她看上去精神飽滿、麵色紅潤,透著一股子精神氣。


    跟前幾日病入膏肓枯瘦如柴的模樣判若兩人。


    難得下床曬會兒太陽,看著忙碌著晾曬藥材的老伴兒,鄭婆子就想到了上次來家裏的那個小姑娘。


    “這我哪知道,上次留的藥馬上喝光了,要是小姑娘再不來,就得去藥房抓藥了。”


    鄭老頭滿臉愁色,都怪他有眼不識金鑲玉,沒把上次小姑娘帶來的草藥當回事。


    半信半疑地按照小姑娘上次留下的藥方改了藥後,老伴兒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這麽驚奇的效果他還是頭次見,怕裏麵有什麽猛藥對老婆子身體不好,特意拿到中藥房給老許看。


    哪想到從醫大半輩子的老許看到藥方後拍案而起,連連驚歎此藥方開得妙。


    經過老許反複確認沒什麽問題後,鄭老頭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就看著那小姑娘不一般,隻是沒想到連開的藥方子都比許老頭那個從醫幾十年的老中醫好。


    不光是藥方,還有上次小姑娘背來的藥材效果更是一絕。


    老許已經連續找過他好幾次,詢問小姑娘的下落,催促他趕緊讓小姑娘去送藥。


    上次買的那些藥材都已用完,藥房眼看馬上就要斷藥,病人在藥房前排起了更長的隊伍,把許老中醫急得團團轉。


    沒事就站在藥房的門口往外看,就為了等那姑娘再來賣藥。


    沈單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裏拿出來不少好東西,上次嚐到賣藥材的甜頭後,她又拿出來不少空間出產的藥材。


    比如人參、靈芝、何首烏、黃精、鐵皮石斛、紅景天、延齡草、重樓等,甚至還放了幾條烏梢蛇。


    這些東西都是非常難得的藥材,在空間裏大把,在外麵非常稀缺。


    除了上次許老中醫給她的單子上列的那些藥材,又加了幾種普通常見的草藥出來。


    這樣的草藥賣不上價去,但需求量比較高。


    算是給藥房的一點小福利。


    這次她不僅打算賣藥,還拿出來不少小麥、大米、小米、花生油、肥豬肉等剛需物資。


    想到空間裏釀造的藥酒,沈單染靈機一動,又搬出來一大壇子藥酒抱著朝鄭家小院走去。


    “大爺,在家嗎?”


    沈單染的聲音宛如天籟,正在院子裏擺弄草藥的鄭老頭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口,“老婆子,我好像聽到上次那個姑娘的聲音了。”


    “我也聽到了,還不快去給人家姑娘開門。”


    鄭老太精神頭比上次好了許多,聽到聲音催促著老伴兒趕緊去開門。


    她這病原以為沒指望了,要不是放心不下老頭子一個人孤苦伶仃,早就撐不住了。


    沒想到換了那姑娘開的藥方,身子反而一天比一天好。


    短短幾天過去,竟然能下地走路了,再次聽見小姑娘的聲音,哪能不激動。


    鄭老頭起身就朝著門口跑去,終於來了,小恩人終於又來了。


    “小姑娘,還真是你。”


    打開院門,看到肩上扛著兩個大麻袋,背上背著大竹筐,懷裏還抱著個大酒壇的沈單染,鄭老頭眼睛都直了。


    這丫頭又拿來這麽多好東西,真是讓人激動。


    “大爺,又來麻煩您了。”


    “這孩子說的啥話,快進屋。”


    鄭老頭小心地打量四周,見沒有人發現,才鬆了口氣把人迎了進來。


    “小姑娘,你可算來了,婆婆等了你好幾天。”


    “婆婆,您病好點了沒?”


    “好多咯,要不是你開的藥方,老婆子這病怕是好不了咯。”


    “那就好,待會兒我給您把把脈,再改一下藥方,吃上半個月就沒事了。”


    沈單染看了眼老婆婆的臉色,確實比上次來看起來紅潤健康許多,再吃一周的藥就差不多能好。


    為了保險起見,延到半個月,估計就能徹底好利索。


    “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鄭老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為了給老婆子治病他把家裏能賣的都賣了,還冒著被抓的危險去黑市倒貨,為的不就是多賺點錢給老婆子治病嗎。


    這才吃了幾天藥,效果就很明顯,要是真能把老婆子的病治好,就是傾家蕩產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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