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轉身,就看到一條紅白相間的毒蛇冷冰冰地盯著自己。


    竟然是守靈蛇。


    毒蛇好像沒料到竟然有人類能躲避開自己的攻擊,身體落在堆積的落葉上,一雙血紅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瞪著她,準備發起二次攻擊。


    守靈蛇血紅的眼珠像吃人的怪物,冰冷陰森,讓人忍不住後背發涼。


    沈單染苦笑,寶貝果然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百年老山參有守靈蛇守護著,想挖走,難度不小。


    但不管怎麽樣,這株老山參她要定了。


    沈單染氣場全開,擺好姿勢,慢慢圍著守靈蛇移動,尋找攻擊的最佳角度。


    守靈蛇被她激怒,突然直立起身體,張開嘴,露出裏麵尖利的毒牙,再次朝著她發起攻擊。


    沈單染瞳孔猛地一縮,抽出軍工刀朝著守靈蛇就甩了出去。


    沒想到這條蛇的攻擊性這麽強,有種不把她弄死不罷休的架勢。


    哪怕前世經常穿梭在深山老林中,沈單染也從來沒遇見過報複心這麽強的毒蛇。


    能明顯感覺到這條守靈蛇想將她置於死地的決定有多強,沈單染冷笑,本來還覺得把守靈蛇的人參摘走對不起它,想留它一命的。


    既然這蛇報複心這麽強,勢必不能留了,留下後患無窮。


    手上慢慢抽出軍工刀,在守靈蛇突然騰空的刹那,刀子甩飛出去。


    守靈蛇比她想象的還要敏捷,刀子在即將觸碰到它時,突然將身子蜷縮成團,避開了鋒利的刀刃。


    沈單染從來沒遇見過這麽難對付的蛇,這小玩意兒像開了智,陰險狡詐,能及時避開要害。


    手上沒了利刃,沈單染的壓力更大。


    這條蛇明顯含有劇毒,她不保證能將它製服,萬一被反咬一口,小命就得留在這裏了。


    家人還等著她回去,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她手上唯一能利用的工具隻有木箭,但那都是對付體型比較大的動物的,對守靈蛇這種靈活細小的蛇類發起攻擊完全沒有優勢。


    顧豈言帶著戰士們從密林中慢慢前行,當看到扔在地上的黑熊和麻布袋時,瞳孔猛地一縮,知道那個姑娘可能出事了。


    “團長,這不是那位女同誌的東西嗎,怎麽會落在這裏。”


    趙雲峰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藥材,滿臉擔憂。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


    顧豈言說完,便抬腳朝著前方走去。


    他看到前方的密林裏有抹紅色的身影,跟之前那個女同誌穿的花棉襖很像。


    希望人還沒出事。


    一人一蛇,都做好防禦姿勢,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守靈蛇的耐性終究是差了一點,耐心耗盡,騰空跳起,徑直朝著沈單染的脖頸處發起攻擊。


    它知道那個地方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也是一招致命的地方。


    沈單染拿著木箭同時開弓,可惜箭頭與蛇身擦身而過,沒能一擊致命。


    與此同時,軍工刀穿過密林,朝著蛇頸飛去。


    一蛇一刀在空中相遇,空氣中噴濺出紅色的血霧,蛇頭落地,滾落在沈單染腳邊。


    她正打算轉身,就見那蛇頭突然騰空,朝著她的腳脖狠狠地咬了上去。


    沈單染感到針紮般的疼痛,低頭就看到守靈蛇的蛇頭死死咬住腳脖子,徹底死過去。


    握草


    不是頭都被她砍掉了嗎,怎麽還會咬人。


    完了


    這次她是徹底玩完了。


    沈單染撿起地上的軍工刀將蛇頭劈成兩半,腳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變成青黑色。


    可見守靈蛇的毒性有多強。


    她抬頭看向那個“罪魁禍首”,竟然又是之前救過自己的解放軍同誌。


    沈單染欲哭無淚,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下小命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你沒事吧?”


    顧豈言看到女人將鞋子脫下來,露出腫脹變形的腳麵,有些愧疚。


    “同誌,麻煩把麻布袋給我拿過來,裏麵有我采摘的重樓,可以解蛇毒。”


    沈單染感覺腦子昏沉得厲害,兩眼冒金星,渾身酸軟無力,不知道這條命能不能保住。


    “我這就去拿。”


    顧豈言飛速轉身,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中。


    不一會兒,就提著麻布袋返了回來,將裏麵的草藥全部倒出來,“哪個是重樓?”


    他不認識中藥材,濃密的眉毛緊皺在一起,看著花花綠綠的草藥,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那個有七片葉子的,麻煩幫我把傷口劃開,把毒血擠出來。”


    沈單染沒想到蛇毒的毒性這麽大,全身虛脫無力,眼睛幾乎快要看不清東西。


    “好”


    處理蛇毒的基本常識顧豈言還是懂得,他撿起地上的軍工刀把蛇血擦拭幹淨,幹脆利落地在沈單染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的腳麵上劃了個十字型口子。


    擠壓傷口,盡可能地把染了蛇毒的血擠出來。


    青黑色的血液慢慢變紅,但還是呈現出暗紅色,怎麽擠都沒用。


    沒有絲毫猶豫,顧豈言半跪在地上俯下身,在傷口上吮吸起來。


    沈單染整個人像被電擊過一樣,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對方能為自己吸毒血。


    要知道,這種蛇毒毒性非常強,稍不注意咽下去,就會當場斃命,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心裏有股暖流流過,麻麻的,說不出的感覺。


    顧豈言將毒血一口接一口地吐在地上,直到傷口裏不再有黑血流出,才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終於變色了。”


    輕描淡寫的話讓沈單染的心狠狠一顫,這個男人顛覆了她以前對男人的認知,給人一種無比心安的踏實感。


    “謝謝你救了我。”


    “沒......關係。”


    顧豈言口齒不清地回複道,唇舌腫脹得厲害,麻麻的,早已失去知覺。


    “你把重樓找出來,咀嚼幾片葉子,蛇毒慢慢就會消解掉。”


    沈單染不知道該怎麽感謝眼前的男人,淚水在眼眶裏積蓄,嘩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好”


    顧豈言將七片葉子的草挑出來,放在嘴裏咀嚼幾下,吐出來敷在沈單染被毒蛇咬了的傷口上。


    隨後才拿了幾片重樓葉片慢慢咀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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