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一放假,就回了南城。


    秦牧野專門開車來接的她。


    秦牧野上個月就已經調回了二師,擔任308團的副團長。


    秦牧野今年才二十五歲,若不是他參軍早,又在特勤隊立下多次軍功,很難這麽年輕就被提拔到這個位置。


    當然也有他運氣好的成分在,如果不是這次大輪崗,西南軍區這邊很多幹部都被輪換去了西北,還有一部分人進藏了。


    部隊裏多出來好些職位,他也沒有辦法這麽快的晉升副團級幹部。


    謝大宏曾經給秦牧野分析過,他這一步走得相當的正確。


    在特勤隊,幹到頂,也就是個正團級,因為特勤隊的建製,也就是個正團級單位。


    但他若在特勤隊呆的時間太久了,就缺乏了帶領和管理一支真正的團級戰鬥單位的經驗,對他下一步的提升,會增加困難。


    “牧野,你就在二師再熬個三到五年,爭取熬到正團級。


    如果之後能有機會遇到一場真正的大規模戰鬥,你升師級,就指日可待了。


    你想想,三十幾歲的師級,前途有多麽的恐怖?”


    謝大宏是個官迷,他對這些了解得清清楚楚,對秦牧野這位女婿的未來,他十分的看好。


    謝晚那天無意中聽了謝大宏的話,倒是覺得他真有點神機妙算的意思。


    還有五年,不正是有一場大戰嗎?


    到時參戰的主力部隊,正是他們西南軍區的幾個師。


    秦牧野如果那時候已經是團長,那立下大的戰功的機會,很大啊!


    戰功和軍功還不完全一樣,雖然在部隊都叫軍功,但真正戰場上得來的戰功,那含金量,不是平時的那些軍功可以比擬的。


    這個時代,各位開國功勳都還在,你沒點拿得出手的戰功,想成為一名將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小夫妻倆先回了自己家。


    這個房子,從當初裝修好後,夫妻倆就沒好好的住過。


    現在秦牧野調回二師了,倒是正好。


    謝晚這四個月也回來過幾次,都是行色匆匆。


    秦牧野跑去廚房給她燒開水,謝晚才知道秦牧野已經在這房子裏,自己開火了。


    “小晚,今晚我給你做飯吃。


    你想吃什麽,我去買菜。”


    秦牧野將三個開水瓶提進了浴室,趁謝晚進去洗澡前說。


    謝晚覺得可以,想了想說:“菜就不用買了,我等會兒拿點出來。你去幫我買兩根豬蹄回來,我晚上要練習肌腱縫合用。”


    秦牧野知道自己媳婦有多勤奮,即使每次回家,也不忘練習技術。


    秦牧野出去時鎖了門。


    謝晚洗完澡出來,進了空間,摘了點新鮮的蔬菜,割了半個牛腿,拿了點雞蛋出來。


    牛肉等會兒要分一大半送到謝家去。


    就怕他們說要在自己小家吃飯,謝大宏和謝援朝都會失落了。


    果然,秦牧野還沒回來呢,就有人來敲門。


    一開門,是陸蘭。


    陸蘭在狗場當了幾個月的臨時工後,整個人的狀態,都已經恢複了。


    “小晚,我來碰碰運氣,看你回來沒有。


    小舅說,如果你回來了,讓你晚上回家吃飯。”


    謝晚歎氣,她就知道,跟娘家住得太近,也是有負累的。


    秦牧野想在家開火的願望,看來隻有等明天了。


    謝晚拉著陸蘭進屋子坐,姐妹倆說了些私房話。


    陸蘭突然問謝晚:“小晚,你明天還去徐師傅家嗎?”


    謝晚明天是要去找徐杏白,順嘴就答應了,“去的。”


    然後陸蘭就開始臉紅。


    鼓了半天勇氣,才跟謝晚說:“小晚,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謝晚這下瞧出了不對勁。


    “什麽事,你說,我還能不幫你?”


    陸蘭趴在謝晚的耳朵邊說:“你能不能幫我跟你師兄說,不要再到狗場來找我了,影響不好。”


    說完,陸蘭整張臉都紅得能滴血了。


    謝晚張大了嘴,不敢置信:“蘭蘭姐,什麽意思?我師兄?徐懷仁?他跑狗場去騷擾你了?”


    陸蘭點了點頭,又怕謝晚誤會,又搖了搖頭,“也算不上騷擾吧?”


    謝晚瞧出了點別的意思。


    “蘭蘭姐,我師兄是不是在追求你?”


    陸蘭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的“嗯”了一聲。


    謝晚一臉的八卦,興奮了起來,問道:“那你喜歡他嗎?”


    陸蘭搖頭。


    謝晚的興奮勁頓時冷卻了下去,她歎息道:“我那個師兄,確實是太浮躁了一些,你不喜歡他,也情有可原。”


    謝晚其實覺得徐懷仁的條件,配陸蘭還是不錯的。


    徐懷仁是徐杏白的兒子,徐家“春甫堂”的繼承人。


    現在春甫堂的繼承人看著不厲害,等再過幾年,運動結束,國家會歸還一部分民間資本家的個人財產,那徐懷仁可就是富二代了。


    光他家的那四合院,還有在春甫堂的股份,就值錢了。


    而且徐懷仁品性不壞。


    他就是在運動中看到了自己爺爺和父親的遭遇後,灰了心,不想學醫,隻想當個中醫館的小夥計混日子,這一點不太爭氣。


    謝晚有點沒明白徐懷仁怎麽膽子那麽大,竟然敢跑到狗場去找陸蘭,她問:“他經常去狗場嗎?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陸蘭雖然不好意思,還是說了個大概。


    因為徐杏白是謝晚的師傅,兩家人現在都當作親戚一樣在走動。


    前兩月,謝大宏過生日,邀請了徐杏白一家。


    那天徐懷仁喝得有點多了,不知道怎麽就跑到謝家的院子裏,蹲角落裏睡著了。


    謝家其他的人當時都在聊天,沒人注意到他。


    陸蘭本來就聽不太懂謝大宏和謝晚他們聊天,就走到了院子裏透氣,看見了睡著了的徐懷仁。


    她本來是想叫謝援朝幫忙弄徐懷仁進屋的,結果謝援朝自己也喝得有點多,沒聽明白她說什麽。


    陸蘭就去衛生間擰了塊熱毛巾給徐懷仁,想將他推醒,讓他擦把臉進屋睡。


    結果徐懷仁一醒過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醉狠了,竟然抓著她的手,說了些胡話。大概意思就是自怨自艾,說自己是爛泥扶不上牆之類的……


    說著說著還哭了。


    陸蘭看他可憐,又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起了點同病相憐的心思,就勸慰鼓勵了他幾句。


    其實本來也沒什麽……


    但過了幾天,徐懷仁就開始經常跑狗場外徘徊了。


    一開始是給陸蘭送電影票,陸蘭不要。


    後來發展到送各種各樣的小東西。


    陸蘭因為之前心理受過傷,一直避著徐懷仁,也不願接受他的東西。


    但徐懷仁像是鐵了心一般,無論她怎麽拒絕,過幾天,就又會出現。


    陸蘭也沒辦法了,才來找謝晚幫忙的。


    謝晚聽完了來龍去脈後,眼睛一亮,“蘭蘭姐,我師兄這是真愛啊!


    你真的不考慮考慮他?”


    陸蘭瘋狂的搖頭,“不行,我配不上他!”


    謝晚原本以為陸蘭已經恢複了,看來,那件事的影響還遠遠沒有過去。


    但她覺得,如果徐懷仁真的有毅力的話,也許真的還就是陸蘭的良藥。


    等她明天去見見徐懷仁,看看徐懷仁的真心,到底有幾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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