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夫妻這段對話把其他人聽得有些愣愣。


    夏延捕捉到眾人表情,才想起來是自己忘記措辭了。


    氣氛卡頓了一下。


    夏爺爺嚐了幾口蓮子羹,說:“贏川以前煮的東西馬馬虎虎,自從大病那兩天,廚藝倒還精進了!”


    南薔調侃老公說:“這就是書裏寫的打通了任督二脈吧?筋骨都能改變,區區廚藝,自然也能通曉!”


    夏延笑而不語。


    他的廚藝可不是憑空而來的。


    寒烻在國外留學多年,讀書之餘唯一的愛好就是自己燒幾個小菜。


    或中或西,有繁有簡,看心情和買到的食材來決定。


    因為他覺得烹飪的過程很有趣,足以彌補他心底巨大的、無處安放的空虛。


    當然,美食本身更具治愈功能。


    他的廚藝,實實在在都是練出來的。


    當然啦,也因為有一些天分,就像他的薔薔一樣。


    沒吃過沒見過的食材,她也一樣能處理好!


    ……


    寒夜冷雨,漸漸雪花多過了雨滴。


    這樣的天氣,還是被窩裏麵最舒服。


    可南薔有點吃多了,不想那麽早躺著。


    夏延無限惆悵地說:“這就是我為何不願意讓你這麽早懷孕,長夜漫漫,沒有什麽消遣……”


    “你別這麽看著我!想點積極向上的東西!”


    夏延卻反倒把女人摟在懷裏。


    “你這小東西,哪懂我心裏的渴念。”


    南薔哪會不懂呢?笑道:


    “那怎麽辦?要不給你納個妾?你看……”


    夏延把女人的紅唇咬住,狠狠懲罰了一番!


    當他饑不擇食嗎?


    小東西!


    ……


    雪落無聲,給不平靜的山村帶來了一個寧靜的夜晚。


    偏有人騎著快馬飛馳而來,濺起一溜泥水,用急切的馬蹄聲,敲醒了將將入睡之人那些薄而脆的夢。


    薔薇娘心疼地替丈夫換過濕衣服,擦幹頭發,又端來熱水給他洗臉洗腳。


    “你也真是的,大冬天冒著雨雪趕路,還跑這一頭汗!傷了風如何是好?黑燈瞎火,馬要是滑倒了,是鬧著玩的?”


    南棟笑著解釋:“我原本就沒打算在外麵住下,今日奶奶頭七,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過夜呢?”


    “我寧可一個人受點驚嚇,不願意讓你趕這夜路!以後不許了!”


    “我寧願趕更長的夜路,也不願意讓你擔驚受怕過一宿。”


    “我才不怕呢!”


    “你就是嘴硬!你不怕別的,總會擔心你男人吧?”


    “李裏正都來報過信了,說你們今晚住在嘉禾縣,我有什麽好擔心?”


    “鴿子能帶的消息有限,我怕他說的不周全,倒要累你胡思亂想。”


    薔薇娘暖著心、冷著口,“你走個夜路風險大,還是住在客棧更安穩,我拎不清嗎?”


    南棟嘿嘿笑道:“我知你心裏領我的情,就是不肯道聲謝!”


    薔薇娘噗嗤樂了,“我謝謝你心裏有我!好歹洗洗快睡吧!今晚要早睡,明日要早起。”


    南棟擦幹淨腳,搶著去外麵倒洗腳水。


    朱氏聽到南棟回來了,披衣開門問道:“他二叔,老大咋沒回來?”


    南棟說:“大哥騎不慣馬,夜路不好走,我沒叫他回來。”


    “哦……”


    “大哥一切都好,嫂子放心去睡吧。”


    朱氏也隻能關門回去。


    免不了跟小兒子抱怨道:“你二叔就知道回來給你二嬸做伴,你爹呀,都不擔心咱娘倆。”


    豐富安慰娘親說:“有我呢!娘快睡吧!爹爹明日也就回來了。”


    “但願明日不要下雪了,泥路難走,拉船的人走不快,不定啥時候到家呢!”


    “好幾個伴當呢,娘不用擔憂。”


    “兒子,你說,你爹從不愛管別人的閑事,這次咋這麽熱心呢?”


    “爹爹熱心點不是好事嗎?娘你不就是傷心他冷腸冷肝嗎?”


    “可我咋就覺著這裏麵有事兒呢?”


    豐富人小覺多,已經睡著了。


    朱氏思來想去,忽然想到:


    南柱他不會是、因為那個小寡婦吧?


    ……


    鬆落在給鬆風烘衣裳,鬆風趴在被窩裏看著。


    “你穿了蓑衣戴了鬥笠,咋還弄得一身濕呢?”


    鬆風說:“你不知道,南大叔騎術太好了!我都沒見過跑夜路敢跑那樣快的!”


    “你叫人家南大叔,人家可是正正經經從過軍打過仗的!怕還是要照顧你,沒放開跑呢!”


    “那倒是!這馬一快,風再一吹,蓑衣就進雨水了,那個馬笠也不行,前沿太平了,明兒找果大哥編個合適點的。”


    “果大哥倒真行,沒幾天,把爺爺的手藝學了一半去了吧?”


    “真是!我那天看他編了一個帶蓋子的糖盒,可精巧了!”


    鬆落把衣服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不止水,還有一些泥點子,和一圈一圈的水印。


    “這怕是還有雪珠子化的水,不烘了,明日給你洗洗幹淨吧。”


    “你放著吧落姐,我明日自己洗!”


    鬆落已經拿起衣服起身出門去了。


    走了幾步又回來,掀開門簾說道:“你的頭發……”


    鬆風跑了一路,口渴,正下地找水喝。


    衣襟散著,他也沒係係帶。


    露出一片茂盛的、黝黑的胸毛。


    鬆落一眼看到,話也沒說完轉身就跑了!


    他們四棵鬆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鬆落當自己是男人,他們三個也當她是兄弟,並不怎麽避忌。


    可鬆風自來古怪,哪怕炎炎夏日,也不肯像鬆針鬆果他們那樣,敞開衣襟或是打個赤膊。


    原來他竟是因為這個?


    鬆落紅著臉想,這樣多的毛發,他……是有啥不好的毛病嗎?能治嗎?


    他臉上手上倒是細皮白肉,為何胸口像個……像個猴子啊?


    鬆風無意間被別人看到身體上的秘密,水也忘記喝了,回到床上輾轉難眠。


    他都快二十歲了,難道真沒有該有的心思嗎?他不傻,落姐對他如何,他又不是看不懂。


    隻是他這個樣子,哪個女子能坦然看待呢?膽大如鬆落,不也是落荒而逃的落?


    算了算了,這輩子就跟著公子,一個人也沒事!針哥果哥不也沒成家嗎?


    落姐……落姐沒有被他嚇到吧?會不會以為他是猴子成了精?那如何是好?去安慰她幾句?


    不成,三更半夜的,再嚇她一次那可更好玩了!


    茗哥兒啥時候回來?趕緊促成他們的好事,把落姐嫁出去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小農婦之種出一個元宇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好了故事講完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好了故事講完了並收藏重生小農婦之種出一個元宇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