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蒙迦德城堡和湯姆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太大變化,年老的管家依舊穿著板正的西裝,緩慢的將他引進了城堡。


    城堡裏麵四季如春,花花草草為它添了些人氣。


    蓋勒特依舊坐在靠近壁爐的位置,隻不過房間裏多了一台電視,裏麵正播放著舒緩的音樂。


    湯姆看著中年帥大叔模樣的格林德沃,真是越活越年輕,心想這就是散發第二春的好處了吧?


    “你這是找尼可勒梅借用了魔法石?”湯姆優雅的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張嘴譏諷。


    蓋勒特嗬嗬一笑,沒有因為湯姆的嘲諷而不高興,但見到他的異色眼睛時,眸子裏劃過一道暗芒。


    “馬沃羅先生,好久不見呢。”蓋勒特朝他舉杯,自己喝掉了半杯紅酒,“算算時間,我們也六年沒見了。”


    湯姆朝老神在在的格林德沃看了一眼,不輕不重的嗯了聲。


    蓋勒特似乎對邀請湯姆來商談的事一點都不著急,他格外的有耐心,和湯姆聊著天氣、說著魔法界的八卦和最新的音樂,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位回歸後魔力更強大也更俊美的黑魔王。


    湯姆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他在魂片全部黏合回去後,智商恢複了曾經的狀態,所以蓋勒特所想他隱約能猜到幾分。


    隻是他…依舊弄不懂感情的事…


    “格林德沃先生,你還和從前一樣健談。”湯姆優雅的呷了口茶,抿唇說道。


    蓋勒特眸底劃過一抹暗芒,他掌心拂過沙發一角,溫聲開口。


    “湯姆,哦,不,現在應該是岡特先生,你可比之前看起來年輕多了,你打算在德國待上多久?”蓋勒特試圖用這個詞語激起湯姆的情緒,但麵前的人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湯姆複雜的看了蓋勒特一眼,他的心髒在蓋勒特喊出那個名字時瘋狂的跳動了幾下。


    “怎麽?格林德沃先生是要邀請我居住在城堡裏?那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湯姆拖長了音調,臉上露出謙遜的笑,“我還是更喜歡英格蘭。”


    “嗬嗬,湯姆,我親愛的夥伴,偶爾換個環境換換心情,更何況這裏可比倫敦市中心的房子大多了……”蓋勒特聳聳肩,他看的資料裏麵,湯姆這幾天在倫敦發瘋似的找房子呢。


    湯姆聞言一陣惡寒,這是他討厭鄧布利多的原因之一,現在蓋勒特也染上了這個毛病了。


    除了那個人外,誰也不能這麽叫他…可那個人是誰呢…


    “別這麽稱呼我!”湯姆眉頭緊皺,但仍不忘反駁。


    蓋勒特微笑著,甚至愜意的喝了口管家倒的蜂蜜酒。


    管家見湯姆臉色不虞,兩人又遲遲沒有說到正題上,不由的咳嗽了聲,讓兩人的視線投到他身上。


    “好了,先生們,再繼續寒暄就過頭了。”管家看了看手表,表情微微有些嚴肅,“卡瑪先生和你約定在四點半會麵。”


    言下之意就是讓蓋勒特控製時間,免得撞車。


    蓋勒特聞言好笑的捏捏眉心,他朝湯姆看去,慢慢坐正了姿勢。


    “湯姆,我能問你一些事嗎?一些關於…岡特家族的事…”


    前魔王的麵子肯定是要給的,更何況這個魔王近幾年活躍在政治舞台上,和複出沒什麽差別。


    伏地魔放下手裏的茶杯,微微頷首。


    “你所在的岡特家族,有一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和一枚鑲嵌著一塊刻著佩弗利爾飾章的黑寶石戒指,它們現在在你的手裏吧?”蓋勒特說完雙手合在一起撐在下巴上,靜靜等待湯姆的回答。


    湯姆聞言思索起來,當想到戒指的時候腦袋一痛,浮現出一枚戒指被戴在他人手指上的場景。


    “是的,所以呢?”湯姆沒有否認,以蓋勒特的手段,這些都能查到。


    蓋勒特微笑了下,異色雙瞳緊緊盯著湯姆。


    湯姆毫不示弱的瞪視回去,兩人目光交匯,一股火藥味在房間蔓延。


    “你聽說過死亡聖器的故事嗎?”


    “願聞其詳。”


    於是蓋勒特給湯姆講述起三件聖器的故事,以及有人正在收集死亡聖器的事情。


    湯姆聽完恍然大悟,他是劍指戒指和掛墜盒啊。


    “掛墜盒和戒指可以帶來借你用幾天,但你能給我什麽?”湯姆看了看蓋勒特,臉上的笑越發燦爛。


    如果給的不夠多,他們的談判就要破裂了啊。


    蓋勒特眼神閃爍個不停,他長長的歎了口氣,似乎做下了某個決定。


    “我可以告訴你關於斯萊特林另一個後裔的所在。”他見湯姆不以為然,再次開口,“他可比你年輕,駕馭的蛇也比你厲害。”


    湯姆眯起了雙眼,蓋勒特這個老狐狸。


    不過岡特家族都還有血脈在世,斯萊特林那個說不定是真的。


    “一言為定。”湯姆答應了。


    他倒要看看蓋勒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老管家站在窗前看著湯姆消失在視線中,他才轉身坐在了蓋勒特身旁。


    “阿不思,看來你魔法部的人消息很靈通嘛。”老管家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膝意味深長的說。


    ‘蓋勒特’淡然一笑,摸出一副半月形眼鏡戴上,靜靜等著複方湯劑的效果消失。


    “等三聖器集齊,我們就知道傳說的真實性了。”‘蓋勒特’將杯中剩下的蜂蜜酒一飲而盡,起身走到了壁爐前。


    不過等湯姆回到英國,他找遍莊園也隻找到了那個掛墜盒,而岡特戒指不知所蹤。


    盧修斯默默的看著lord發癲,那個戒指,你都融的換了個造型,現在又要找到它,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湯姆可不覺得這是強人所難,但他知道自己的記憶絕對出問題了。


    他一早坐在書房處理文件,但煩雜的思緒讓人根本沒有心情處理事務。


    湯姆疲憊的揉揉額角,他這幾天覺得自己情緒完全的不對,他竟然開始做夢,夢裏是一個看不清臉的青年,而夢裏的他竟然想要親吻那個青年。


    即使用了無夢藥劑也不管用,他閉上眼還是回想起那個夢。


    雷古勒斯正在向伏地魔匯報關於德國環球公司的進展,順便提了下新對角巷的製杖人,著重表達了現在巫師的新潮表現,隨身攜帶兩根魔杖,一根施咒的魔杖,一根加特林魔杖——又稱魔法槍。


    潮流被帶起的原因據說是新出的巫師電影《雙杖裏昂》,來自洛哈特提供的中世紀巫師穿越到現代營救公主的劇本,然後被拍攝成電影,造就了新魔杖的熱賣。


    湯姆的思維詭異的停頓了下,雖然魔法槍不能說是魔杖,但在夢中他好像也有過兩根魔杖?


    “雷古勒斯,你去調查下用鄧布利多那隻鳳凰羽毛做杖芯……他想了想又改變主意,“算了,你直接把奧利凡德抓來審問一下。”


    當奧利凡德再次來到熟悉的地下室,抬頭看見恢複容貌的伏地魔時,臉上驚恐的表情藏也藏不住,他渾身顫抖著,在看清伏地魔撫摸魔杖的動作時,將知道的信息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lord,我並沒有將您魔杖的信息泄露出去……”奧利凡德後背都被汗浸濕了,伏地魔的勢力幾十年逐步增大,他也不得不選擇加入謀求一席之地。


    湯姆微眯著眸子,他買魔杖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想打聽的人都能知道,為什麽奧利凡德還要再強調一次?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湯姆冷喝一聲。


    奧利凡德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收斂了心神,開始說起那天的事。


    “你是說,有一個青年和很像我的少年一起去店裏買了魔杖?”湯姆反問,“那現在另一根魔杖在哪裏?”


    奧利凡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這他哪知道啊!


    湯姆看著奧利凡德,思考著用攝魂取念會不會把他變白癡,不過那個少年到底是誰呢?


    雷古勒斯見氣氛凝固,又接收到普林斯莊園主人失蹤的消息,硬著頭皮插嘴,“lord,有急事向您匯報……”


    湯姆知道雷古勒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聞言命令奧利凡德把記憶裝進瓶子,他會用冥想盆看看。


    奧利凡德鬆了口氣,不用被食死徒折磨,他當然開心了,隻是可惜了那個少年。


    會客廳,盧修斯說完得到的消息,便一直用手絹狂擦額頭上的汗,他怎麽都沒想過那個固執老頭竟然會失蹤,還是在有家養小精靈監視的情況下。


    湯姆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勺子攪拌咖啡。


    “阿布沒去找他聊聊天?”他之前腦抽的時候,想要將魔法界熬製高級魔藥的人抓在手裏,結果魔藥世家普林斯家族直接閉園以作答複了。


    而馬爾福家族和普林斯家族一直有合作,阿布和固執老頭的關係也不錯,隻是沒想到……


    湯姆嘖嘖幾聲,讓盧修斯繼續尋找進入普林斯莊園的辦法,那塊藥田原本是屬於斯萊特林家族的,必須弄清裏麵的秘密。


    盧修斯苦著一張臉,lord脾氣確實好了,但是破事變多了啊。


    另一邊身在雪山荒原的西弗看著麵前狼吞虎咽吃著魚湯的老人,苦惱的皺起眉。


    一天前蛇怪突然把人丟在他麵前,可把他嚇了一跳,好在老人還有微弱的呼吸,他便用咒語和魔藥將人救了回來。


    結果這老人醒來就抓著他的手喊孫子,力氣大的他手腕現在都還疼。


    “額,老人家,我叫白安,英華混血,您是不是……”西弗將前世的名字拿來用,並且編造了個假身份。


    胡子拉碴的老人喝了些熱湯後恢複了精神,他用那雙飽經風霜的眸子掃視著西弗,嘴唇顫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認錯…你就是我的孫子…”


    固執的老頭從領口摸出一個懷表,打開後露出一張會動的黑白照片,裏麵是一個微笑的年輕女人抱著個一歲小孩。


    他的手顫抖的撫上照片,裏麵的女人和小孩都咯咯的笑了起來。


    西弗目光一凝,這個老頭也是個巫師,但他檢查過的,渾身上下連根魔杖都沒有。


    似乎是注意到西弗看過來的目光,老人開始述說起來。


    “這是我唯一的女兒,抱著的是我的孫子…可惜她嫁給了一個麻瓜…”老人說著說著就歎息起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們家族…她竟然將兒子的姓氏給了別人…”


    西弗摸了摸藏在口袋裏有些焦躁的蛇怪,靜靜聽著老頭講故事,最後發現這個故事就是個巫師版本的落魄貴族千金喜歡上善良的平民小夥,隻不過結局不怎麽好。


    “我最後一次見我女兒,還是她丈夫死去,她讓我收養她兒子的時候,我當時看見骨瘦嶙峋的她時生氣極了,直接拒絕,結果再也見不到她了。”老頭默默流淚,似乎後悔沒有答應。


    西弗遞過去一塊手絹,雙方都有錯,但逝者已逝,沒什麽好說的。


    “那你的孫子現在在哪裏?可別再亂人孫子了。”西弗將烤魚翻了個麵,小聲詢問。


    老頭咳嗽了一聲,糾結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老頭回答,“但我知道他是個善良的人。”


    西弗沉默著,他的記憶裏可從未出現過外祖父這號人物,再說了,當初老斯內普夫婦死的時候,連來哀悼的親戚都沒幾個。


    “翻麵,翻麵!魚要糊了!”老頭見西弗發呆的時間有些長,連忙出聲提醒。


    西弗慌忙將魚翻了個麵,這是他們最後幾條魚了,如果這個老頭不離開就暴露蛇怪可不是個好主意。


    “我叫伊西多,伊西多.普林斯。”老頭歎息著將懷表放回衣服內,眼睛時刻看著對麵的西弗,“我除了尋找我的孫子,還在躲避一些別有用心的人。”


    西弗聽見普林斯這個熟悉的名字,就知道眼前的人,或者說是那些事情,就是原身的媽媽——艾琳.普林斯.斯內普的事跡了。


    可是尋找孫子?他嗤笑了一聲,原身在蜘蛛尾巷受苦十幾年無人過問,現在來個老頭說是原身的外祖父,這誰能信?


    而且……


    西弗掃了老頭一眼,這人看起來都有一百多歲了,鄧布利多都比他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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