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湯姆拒絕了盧修斯的提議,但是潛意識驅趕著他去往市中心。


    他換了身常服,獨自走在倫敦街道上,腳不由自主的朝一個方向走去。


    【不等湯姆和納吉尼回來嗎?】蛇怪趴在西弗的肩頭小小聲的詢問,它不知道為什麽要賣掉產業突然離開。


    西弗微微搖頭,苦澀的笑笑,“湯姆可不是普通人…而且他們的日子過的可比我們逍遙。”


    自湯姆離開那天,他就密切的關注著魔法界的動向。


    在過了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確認湯姆是真的把他忘記了後,西弗趕緊聯係張明遠他們出手了明麵上的產業,然後定了機票打算全球飛幾圈擾亂他人的視線,再通過其他工具前往俄羅斯。


    戰鬥民族對外國巫師相比其他國家來說要寬容許多。


    西弗摸著腰間原本有印記的地方歎了口氣,如果不是湯姆離開之後印記突然浮現,讓他感到刺痛,恐怕他是不會發現這個蛇形印記的。


    他都不用去問就知道這個是湯姆的手筆,除了那人,他的身邊就沒待過其他人。


    好在西弗翻閱資料發現,這個印記隻是用來追蹤,不管他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他(也可能有距離研製),即使沒有傳聞中黑魔標記那種讓人靈魂疼痛的感覺,但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蛇怪對此表示驚訝,它和西弗連接了契約按理來說會發現的,可卻沒有察覺,它猜想是因為湯姆是斯萊特林後裔的緣故。


    它對上西弗疑惑的視線,果斷貢獻了自己的蛇毒。


    西弗在蛇怪的指導下用毒液做了些藥劑,雖然去除了印記,但腰間留下了一個醜陋的疤痕。不過他後背還有爪痕呢,這種小傷根本不礙事。


    倒是蛇怪看的嘖嘖出奇,這亂標記的性格和薩拉查一模一樣。


    一人一蛇有條不紊的整理著雜物,西弗看著那些抱著小黑貓還有小湯姆的照片,萬般思緒湧上心頭。


    西弗抿緊了唇,將相冊塞進盒子裏封存好。


    虛假的美好也是美好啊,隻是真相太嚇人了。


    咖啡店前的西弗朝看過來的布朗女士揮了揮手,看了店鋪最後一眼,便決然的轉身離開了。


    “真是抱歉,讓你和貝恩他們匆匆道別…連蜂蜜公爵家的糖果都吃不到了…”西弗內疚的對蛇怪道歉,英格蘭畢竟是它生活了千年的地方。


    蛇怪蹭了蹭西弗的臉頰以作安慰,雖然因為契約的關係它得保護他,但也是家人啊。


    西弗糟糕的心情得到了治愈,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打了輛車朝機場趕去。


    離開的悄無聲息,他連佩妮和安德烈幾人都沒告訴。


    西弗無聊的看著倒退的景物,心裏滿是不舍。


    在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汽車的速度慢了下來,他扭頭逗弄著蛇怪,因此沒有看見車窗外那個特立獨行的身影。


    兩人就在繁華的市中心擦肩而過,彼此都沒有注意到。


    等汽車駛離了一段距離,人潮中的那人才朝那邊看了一眼,他的心剛剛跳動的有些奇怪。


    當湯姆跟著模糊的記憶在居住的小區周圍徘徊一圈,又走到一間咖啡店前的時候,西弗早就坐上了飛機。


    湯姆看著門口的花牆,走進店裏點了杯奶茶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他的潛意識告訴他要等一個人,可始終沒有等到那人來。


    西弗離開的異常順利,他還以為會有人來阻攔,結果是他想多了。


    飛機在跑道上迅速起飛,西弗透過窗戶看著如同螞蟻大小的行人,喝了些安睡劑,戴上眼罩就準備睡覺了,旅途很長,他需要養精蓄銳。


    反正飛機上不會遇到什麽危險,而且還有蛇怪保護。


    人的離開並非悄無聲息,佩妮在西弗從巴西轉機的時候,收到了來自他的饋贈——一大堆的魔法書籍,足夠讓小哈利看到成年。


    佩妮打開夾雜在其中的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後驚詫的捂住了嘴。


    幫忙清理花園雜草的小哈利見她表情怪異,忍不住開口詢問,“姨媽,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你西弗叔叔去全球旅行了。”佩妮回過神來,感慨的說。


    她現在正值事業上升期,偶爾的休假都陪孩子們了,要想去遠點的地方旅行可不行。


    哈利聽到姨媽的話如遭雷擊,教父坐牢、盧平失蹤、鄧布利多校長也變得奇奇怪怪的,唯一還算正常的教授也跑路了,那他怎麽辦?


    而且父母的死的確是伏地魔下的手,但背後的陰謀者更讓人氣憤。


    哈利經過短暫的迷茫後扔掉了手裏的雜草,拍拍屁股上的泥巴就跑上樓了,他要拿多比送來的雙麵鏡和德拉科聊聊。


    “哈利,記得洗手!”


    佩妮看著火燒屁股的哈利提醒了句。


    “知道了姨媽。”


    得到哈利的回應後,佩妮搖著頭把魔藥書搬進了房裏。


    馬爾福莊園裏,盧修斯收到監視的人遞來的消息時,喝進嘴裏的茶都差點噴了出來。


    裏麵記錄了西弗最近的動向,並特意將全國旅行的字眼加粗了。


    “咳咳,這還真是……”盧修斯趕緊拿著手帕擦了擦,接著把信交給了納西莎,示意她也看看。


    納西莎飛快的看完信,她的反應和盧修斯差不多。


    “這件事,lord知道嗎?”納西莎睨了丈夫一眼,想要得到更多的八卦。


    盧修斯留意到伏地魔的奇怪態度,撐著下巴搖了搖頭,又似乎想到什麽,他灰藍色的眸子冒出一絲小火苗。


    “lord自從回到莊園後,從未過問西弗的消息。”盧修斯被妻子求知若渴的眼神盯的受不了,一把將人攬進了懷裏,“我們就當不知道好,反正lord又沒……”說著挑眉一笑,坑老板他是認真的。


    納西莎扯了扯他的臉頰,真該讓德拉科看看他爸爸使壞的樣子哦。


    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北部,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


    蓋勒特剛結束一次演講就被卡瑪催促著離開了學校。


    “到底怎麽回事?”蓋勒特坐在車上,眼神銳利的朝卡瑪身旁看去,那是格林德沃家族裏他還算出色的一個後輩。


    卡瑪無奈扶額,老大難道忘記今天的安排了嗎。


    “環球公司下午三點剪彩,他們之前給我送了張邀請函。”卡瑪朝奧倫使了個眼色,讓他把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伏地魔先生會到場,三日後你們還約了頓飯……”


    蓋勒特隨意的翻了翻資料,聞言怔愣了下,鄧布利多那天也會過來。


    “阿不思…他最近怎麽樣…”他眼睛盯著資料,漫不經心的問。


    卡瑪朝他翻了個白眼,自己不會打電話問嗎?之前是誰周末還用門鑰匙和乘坐跨國飛路網去看舊情人的?


    卡瑪沉默著,過了一會兒,他低聲回答,“老樣子,不過他最近在找一塊石頭。”


    複活石,蓋勒特心裏立刻浮出答案。


    他微微蹙眉,找尋幾十年的死亡聖器,近幾年好似都有了明顯的線索,而且複活石好像和岡特家族有關係。


    “他最近有什麽動靜嗎?”蓋勒特翻過一頁資料,心裏知道鄧布利多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


    卡瑪抬抬眼皮,並不想回答這糟心的話題,他舍棄了含飴弄孫的生活可不是為了看別人談戀愛的。


    他斜了蓋勒特一眼,發出一聲嗤笑,“嗬嗬,你猜。”


    蓋勒特尷尬的摸摸鼻子,戴上白手套等著參加剪彩活動。


    德國的魔法部比英國的要謹慎的多,他們得知蓋勒特會參加剪彩活動,便在環球公司外麵暗中布置了十個傲羅,一有異動就能衝進公司。


    好在惱人的事情沒有發生,活動順利進行完畢,作為公司管理人員的卡卡洛夫也鬆了口氣。


    作為伏地魔回歸後的第一次國外露臉,卡卡洛夫的表現算的上不錯,至少德國魔法部的人沒有找到任何破綻。


    蓋勒特拒絕了又一批來套近乎的人,幻影移形回到了紐蒙迦德城堡。


    奧地利的夜空很黑星星很亮,他看著星星變換的軌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鄧布利多這次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維也納的音樂氛圍很濃鬱,隨處可見孤獨的演奏者。


    湯姆滿意故地重遊的欣喜,一黑一紅的眸子深處滿是迷茫。


    跟隨而來的盧修斯和雷古勒斯對視一眼,又默契的挪開了視線。


    “盧修斯,波特夫婦的孩子怎麽樣了?”湯姆望著吃光他手裏的麵包,窩在手心梳理羽毛的百靈鳥,輕聲詢問。


    盧修斯想起另外三批監視的人,唔,一批麻瓜政府的,一批鄧布利多的,還有一批可能是塞勒姆或者格林德沃的人;加上他這邊,有四方都在監視著預言之子呢。


    “lord,鄧布利多把他們保護的很好,而且有愛的魔法…哈利很安全…”盧修斯挑揀著重點說了幾句,至於小龍和哈利的關係很好的事情,他選擇性的隱瞞了。


    湯姆神色依舊平靜,他靜靜看著百靈鳥飛離。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他喃喃自語著,唇角微微揚起,“真期待和你們見麵呢。”


    深夜,天空下著鵝毛大雪。


    西弗看著白茫茫的一片,果斷撕下一片布料將眼睛蒙住,並在蛇怪的指示下緩慢前行。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運氣這麽差,就是路過雪山想要抄個近道,沒想到就遇見了雪崩,如果不是蛇怪的保護和他是個巫師,屍骨無存就是他的結局。


    而且這個雪山臨近喜馬拉雅山脈,位置有些偏僻,太陽又沒有出來,一時半會真找不著出去的方向。


    他絕不承認不會辨認魔法指北針,那玩意兒還不如看太陽呢。


    西弗原定的路線是去往尼泊爾,現在可就不知道要往哪裏躥了。


    蛇怪雖然魔抗高又不懼嚴寒,但這冰天雪地的,它也沒轍。


    【嘶,我們要不休息一會?我看前麵有個冰湖,裏麵還有魚。】蛇怪吐吐信子,聞到了空氣中的腥味。


    “好,都聽你的。”西弗沙啞著回答,他的睫毛微顫,疊加太多的保暖咒讓他有些口渴。


    蛇怪嗯了聲,變大身形裹挾著西弗朝前而去,它控製著力道,免得一不留神就掉進冰窟窿裏麵去。


    西弗前世沒少看貝爺的荒野求生,但抱歉,他是個巫師啊,魔杖揮揮能解決一大半的麻煩。


    他在蛇怪選定的位置切割冰塊,然後搭建起了一個冰屋。


    【嘶,凍死我了。】蛇怪從西弗切割開的冰凍鑽出來,用尾巴甩上一條大魚,砸的湖麵多出幾道裂紋。


    西弗看著那條三米多的魚,有些吃驚冰湖的魚竟然這麽大。


    見西弗遲遲不動手,以為是他不喜歡這個品種,蛇怪又哐哐砸了幾條魚上來。


    【西弗快吃啊,我在湖底吃多,這個魚甜滋滋的,就像在吃布丁一樣。】蛇怪指指那透明的能看見內髒的魚,吐著信子又鑽進了水裏,它雖然沒有找到鯨魚,但這些也不錯。


    被魚尾拍了一臉水的西弗歎了口氣,從挎著的包裏拿出了坩堝和魔法火焰,不喜歡吃生魚片的人真的傷不起。


    吃飽喝足的蛇怪趴在西弗的大腿上,魔法火焰的溫暖讓它舒服的翻了個身。


    西弗舀了勺魚湯潤潤嗓子,饑餓的胃也不甘示弱的叫了起來。


    魚肉的香氣從冰屋裏飄出,引誘著饑腸轆轆的獵人。


    西弗餓的狠了,竟然吃了兩條胳膊長的魚才吃飽。


    他銷毀了骨頭殘渣,低頭看著懶洋洋的蛇怪,忍不住用手撓了撓它的肚皮,結果傳來的冰涼讓他瞬間收回了手。


    蛇怪打了個哈欠,問起了今後的打算。


    “先走出雪山吧。”西弗的回答樸實無華,“到了俄羅斯,你就可以和巨熊玩了。”


    【你是說那些毛茸茸?】蛇怪狐疑的看了西弗一眼,要是再養隻小熊,它是不是又要失寵了?


    西弗點點頭,而且俄羅斯的甜食或許能讓蛇怪喜歡。


    【先說好,不可以養除了我以外的動物!】蛇怪用尾巴戳戳西弗,以此保全地位。


    西弗本就沒有再養寵物的打算,要是再碰見像湯姆一樣的情況,他後悔都來不及。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疾風呼嘯,打在人臉上生疼。


    一人一蛇愉快的聊著天,以此打發無聊的夜晚。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蛇怪晃晃悠悠的遊出冰屋,打算再潛進冰湖裏飽餐一頓。


    沒想到在離他們幾百米遠的一個雪堆裏,它竟然發現了一個被掩埋的人。


    蛇怪用尾巴卷起那人的一隻腳抖了抖,然後舉到麵前聞了聞,察覺他還有微弱的呼吸,就將人帶回去丟給了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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