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拙劣的演技真當朕看不出來?譚承綸啊,不知你要是還活著,會不會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呢。


    “既然是史官,那朕很想知道你大昕的史書是如何記錄我宇王府?記錄我雲堯皇氏呢!?”


    “張群,那就給我們大瀾皇帝好好講述一下,我們大昕的史書是多麽的實事求是,尊重曆史的。”雲堯霖欫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史書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嗎?但是朕又怎麽會讓你知道我大昕的史書內容呢。


    “不必了!”瀾皇瞥了一眼剛才點明自己身份的張群,饒有興趣的笑了笑道:“對於你昕廷的史書如何記載我雲堯皇氏,朕隻是感到好奇,並不想知道。畢竟,它們的存在也正好可以替朕來解釋今後如何記錄你昕廷。”


    沒想到這雲堯霖欫竟然反將了朕一軍啊。看來這場博弈還是得拖到明王和武乾侯回城才行。不然,朕還真擔心這1萬禁衛軍有點吃不消,畢竟……


    看來還是得先試試他雲堯霖欫在這天祿城內隱藏了多少:“既然你不敢興趣我大昕的史書,那我們的大瀾皇帝,可敢與朕小酌幾杯了呢。”隨即譚驊輕聲一揮。隨後在禮官的安排下,頃刻間就在這大典之上擺上了美酒佳肴。


    “在這麽莊嚴的大典上,你竟這樣做,就不怕上天掐滅了你昕廷的氣運?”望著這一切,瀾皇不由得搖搖頭笑道。


    “怎麽?大瀾皇帝不敢了?”隻要朕這次滅了你,那麽皇天後土也就隻會垂憐朕,垂憐朕的大昕。而你雲堯霖欫,就將會是被皇天後土拋棄的人,而你一切,也都終將歸朕所有。


    瀾皇聞言,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仿佛並未將對方的挑釁放在心上。步伐穩健地走向擺放在大典中央的酒案,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帝王之氣。


    “譚驊,你未免太過自信。天地之間,萬物生滅,皆有定數,非人力所能全然操控。朕與你大昕之間,恩怨糾葛已久,但今日,你想憑借這杯中之酒來化解你大昕的危機,似乎有些可笑了吧。”瀾皇一邊說著,輕輕執起一盞精致的玉杯,杯中酒液清澈如泉,香氣撲鼻。


    譚驊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隨即又恢複了平和。亦提起酒杯,與瀾皇遙相對舉,聲音低沉而有力:“雲堯霖欫,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胸有成竹啊。不過,曆史的車輪從不停歇,勝負未定,你真的就認為你已經掌控了一切嗎”


    兩人對視片刻,隨後不約而同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動作中既有對彼此力量的認可,也暗含了接下來較量的決心。酒液滑過喉嚨,似乎也在預示著這場宴會背後,隱藏的風雲變幻。


    禮官見狀,連忙上前,欲要繼續推動大典的最後尾聲,卻被瀾皇輕輕擺手製止。把玩著手中的酒器微微道:“譚驊啊譚驊,朕有一事非常好奇:那就是你的這場登基大典,意在何為呢?”


    譚驊聞言神色微微一變:難道他雲堯霖欫已經知道了朕的這場登基大典不僅僅是為了慶賀自己?


    不對不對,他雲堯霖欫謀劃的預謀,朕已經跳進去。可以說如今的皇城除了朕的禁衛軍,幾乎是無兵可調。而他瀾廷,除了混進外城的人員,似乎也……


    難道他雲堯霖欫還有別的招數!?


    “那大瀾皇帝覺得朕的登基大典是為了慶賀誰呢?”


    這小子,看來還是有幾分心機啊。瀾皇瞥了一眼譚驊,無悲無喜道:“你的登基大典,朕可不知道慶賀誰,總不可能是慶賀朕吧。”


    “雲堯霖欫你也算是做了十多年的皇帝了。怎麽連這種低級的玩笑也不放過了。”怎麽!?你雲堯霖欫還真想在朕的登基大典上讓你大瀾入主天祿?


    “你要是覺得朕是在開玩笑那就在開玩笑吧。”瀾皇一邊飲盡杯中酒,一邊左擁右抱雲堯漂幾女:“譚驊你這次的美酒很不錯,可惜啊,就是少了一些你昕廷的美姬作伴啊。”


    譚驊目視著瀾皇這近乎輕佻的一幕,心中也是揣測萬分:


    根據朕這幾年對他雲堯霖欫的調查,應該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啊。難道他是在演戲給朕看。


    若是他雲堯霖欫這是在演戲的話,那麽說明他也在拖延時間。若是真就這樣的話,那麽朕還的搞清楚他的後手,不然……


    “譚驊,怎麽?你如今身為一國之君,竟然連幾個美姬都舍不得了?”瀾皇清靠在雲堯漂的懷中,斜眸瞥了一眼沉思中的譚驊:小樣,朕若是不給梁婉初她們拖一些時間,朕就會像剛才一樣直接與你刀鋒相對,而不是坐下來與你暢談了。


    這雲堯霖欫究竟打著什麽如意算盤?譚驊被瀾皇這一聲拉回思緒,總有著一股不安之感:“美姬當然有,就不知道大瀾皇帝是抱著怎樣的目的來玩了。”


    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挺謹慎的,既然如此,那麽朕就先徹底讓你迷失吧:“大昕皇帝,你說咱們兩國也抖了30年了,而如今你才剛剛接過你們譚氏的接力棒,所以朕覺得麽,你我兩家的恩怨也就不急於一時了。今日我們二人就不談國事,隻談享樂。”


    嗯?他雲堯霖欫怎麽突然轉性了?看來這背後決定沒有那麽簡單啊。不過也正好借機先將他天祿外城中的人員悄無聲息的幹掉:“既然大瀾皇帝都這麽說了,若是朕再不識趣,那這登基大典也就形同虛設了。”


    “要朕說:還得是你譚驊豁達啊。”魚上鉤了,接下來就看她們的了。隨即一把摟過譚驊安排過來的美姬,打量一番有些厭惡推開道:“大昕皇帝啊,看來你還是對朕有戒心啊。”


    目睹這一幕的譚驊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不過為了先穩住瀾皇,還是笑著明知故問道:“不知大瀾皇帝這話什麽意思?”


    “大昕皇帝,你用此等姿色的舞姬來招待君上,是不是覺得我們大瀾好欺負呢?”瀾皇還未說話,雲堯漂就率先指著那名美姬質問道:“就此等姿色,舞姬出身的美姬來招待君上,是覺得我們君上的身份不配與你享受同等待遇嗎?”


    譚驊聞言,內心也不由得暗自誹謗。但表麵還是樂嗬嗬笑道:“你們這可是冤枉朕了,她們可都是朕從教坊司親自挑選的舞姬,且都是清白之身,怎能配不上大瀾皇帝的身份呢?”


    “我們君上身邊的女人要麽就是各大世家大族的嫡女,要麽就是各王侯貴胄家的女子。就你這教坊司的女子也配來伺候君上。”雲堯漂聲色漸漸冰冷指著俯身在瀾皇懷中的水川牒說道:“就連她水川牒,也是一家之主。敢問大昕皇帝:你說教坊司的舞姬能侍奉我們君上嗎?”


    聽這意思,他雲堯霖欫是想要我大昕皇族的女子或者官宦之家的嫡女啊。這不就是明擺著打朕的臉麵嗎?


    若是朕答應他了,那麽今後就算徹底粉碎了他雲堯霖欫,這一幕也會被牢牢地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但要是不答應,他雲堯霖欫隱藏在天祿城的後手沒有徹底解決,就會提前掀起這場戰鬥,那麽朕的將計就計也就會付之東流:


    “可是朕曾聽說:大瀾皇帝是不在乎她們的出身的。”


    “若是君上不在乎,那大昕皇帝給本公主解釋解釋:本公主為什麽會侍奉在君上身邊。”


    公主!?如今東陸除了朕的大昕和他雲堯霖欫的大瀾,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那麽這個自稱“公主”的人莫不是:“你是那裏的公主!?”


    “玄族二公主姒琅晴。”姒琅晴秀眉冷視著譚驊:“大昕皇帝沒必要這麽試探本公主。畢竟,你祖上依靠篡位奪來的皇位,在本公主眼裏也隻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你……”譚驊被姒琅晴這一句話反駁的有些不知所言。


    “本公主建議大昕皇帝還是好好安排幾位公主侍奉君上,否則本公主還真不確定能勸住漂姐姐。”姒琅晴旋即不溫不怒的軟硬兼施道。


    譚驊平複一下內心,有些溫怒的注視雲堯漂和姒琅晴二人:難道他們就是傳說中一直親隨雲堯霖欫的皇宇招的那些女子。而皇宇招貌似還屬於雲影閣裏麵的……


    譚驊突然想到了什麽,隨即揮揮手,在彩靈耳邊低聲道:“彩靈,立刻秘密查探皇城及皇宮,是否有雲影閣的人潛入。”


    “是!陛下!”


    “怎麽樣,大昕皇帝。想好了嗎?”姒琅晴瞥了一眼緩緩離開的彩靈,平靜的注視著譚驊。


    看來他雲堯霖欫這次前來,朕還是嘀咕了他啊。


    若是在沒有徹底探查清楚前,還是別先和他撕破臉,畢竟這如今的皇城,朕還是有些……


    “來人,傳朕聖旨:宣譚嘉、譚鈴兩位公主,以及丞相家的兩位嫡女前來大典侍奉。”


    “漂兒,那個人應該是昕廷丞相,迅速令人控製他的闔族。”瀾皇微微瞥了一眼官員中一名隱藏極好的悲憤官員悄聲說道,隨後又將目光望向譚驊:“那朕就感謝大昕皇帝的熱情款待了。”


    “大瀾皇帝說笑了。”譚驊微微端起酒杯。待朕粉碎了你在天祿城的後手,朕定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若是能收複你帝閣中的部分成員,那麽朕今日之辱,也算是沒有白付。


    瀾皇倚靠在雲堯漂的肩上,瞥了一眼笑中藏刀的譚驊,微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好戲才剛剛開始。譚驊,希望接下來你能承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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