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昕廷似乎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了。”雲清家族內,第五炫蕤秀眉緊蹙的匯報道。


    瀾皇一身錦服,麵容冷峻,眼神深邃的輕輕抬手,示意第五炫蕤微微冷靜,隨後緩緩開口:“發現了就發現了吧,這正好也說明朕的計劃算是成功一半了。”


    第五炫蕤聞言,雖然心中依舊忐忑,卻也不得不承認瀾皇的運籌帷幄。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據可靠消息,昕廷已秘密調動了一部分青冥組織,正朝雲清家族而來,似乎意在探查虛實。”


    “看來天碩家族的覆滅倒是給他譚驊透露了我們的行蹤啊。”瀾皇抬眸望著皇城道:“炫蕤,傳令丁令韞情,讓其帶領紫霄將來犯的青冥組織盡數斬殺在這外城。”


    “君上,這樣會不會……”


    瀾皇擺擺手打斷第五炫蕤的話語,掃視屋內幾女道:“如今離他譚驊的登基大典也就隻有2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你們說:他會做怎樣的選擇?”


    “陛下,按譚驊這五年來監國的風格,民女覺得他會將重心放在登基大典上。”水川牒深思道:“雖說如今陛下以虛實交替牽製他將昕廷大軍分散出去,但是在某些事上,譚氏一族的人對於那個位置大多數都是非常的執著。”


    “水川家主的意思是:若是他譚驊此次取消登基大典,那麽他今後麵對就不僅僅是我們大瀾的威脅了?”


    “是的。”水川牒聞聲抬眸看了一眼說話的第五炫蕤,又回眸看向瀾皇:“陛下,這五年來雖說您們將昕廷圍困在這天祿都內,但是卻並不代表就將他們死死的困死在這裏。反而是讓秦王譚驊在監國的這五年內尋得一絲整合昕廷的契機。”


    “這契機應該就是他譚驊登上這昕廷的帝位吧?”


    “非也。”水川牒搖搖頭道:“他譚驊之所以能夠整合昕廷內部的矛盾,不僅僅是因為這五年的監國,讓其扳倒了太子等幾方勢力;更重要是:他譚驊憑借權力,融合了當初譚承綸成立的青冥組織。”


    “融合了青冥組織。”瀾皇低聲細語的重複一遍:“你的意思就是說:這支來獵殺朕的青冥組織,跟當年譚承綸手中的青冥組織不一樣了?”


    “是的,他們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譚驊融合後的青冥組織成員可以任意指揮昕廷境內的任何一支大軍。”水川牒神色凝重的注視著瀾皇:“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權利才得到的。”


    “看來朕到是小瞧他譚驊了。”瀾皇聞言越來越對這位昕廷新帝感興趣了:“炫蕤,將水川家主說些這些轉告給丁令韞情,令她也趁機摸清楚如今的青冥組織和當年的青冥組織有何不同。”


    “諾!”


    “另外,你再親自去一趟殷郊那裏,讓其務必在譚驊登基大典之間,接管天祿外城的一切防衛。”瀾皇思來想去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夜玨,讓你夜家潛伏在天祿城的殺手行動,配合這殷郊獵殺昕廷四品以上的將領。”


    “諾!”二女雙雙一聲,緩緩離開雲清家族。


    “漂兒,昕廷大軍何有其它動向。”考慮到接下來的事,瀾皇還是格外在意昕廷軍隊的動向。


    “回君上,明王譚駟和乾武侯任沐濱在一刻鍾前從皇城出來,就分別帶領著1萬人馬向著藺王和沈王他們而去;而剩下的左右衛營則分別開拔道南城門和西城門。”


    “南、西兩個城門?看來這譚驊是擔心朕給他來一個聲東擊西啊。”瀾皇微微一笑:“那皇城內呢?”


    “皇城內就隻剩下1萬禁衛軍和部分青冥組織的成員。”


    “這樣的話,那用天辰秘術傳令梁婉初2個時辰後開始行動。”譚驊啊譚驊,你想學朕當初的破釜沉舟,可你又怎知:朕的破釜沉舟是有一定的技巧,你是學不去的。


    “諾!”雲堯漂也隨即利用天辰秘術傳令梁婉初。


    “陛下,按照時間來推算:青一她們應該成功了。”約莫一個半時辰,承歡殿內,剛剛被譚驊滋潤的彩靈,一邊服侍著譚驊整理朝服,一邊將剛收到的消息匯報給譚驊。


    “那明王和乾武侯他們那邊有何消息?”


    “一經交戰,瀾廷的大軍都還未撐過一刻鍾就敗北了,而此刻明王和乾武侯此刻正將這兩股瀾廷大軍驅趕到東北方向,爭取一舉覆滅這兩支瀾廷大軍。”


    “這麽說來,明王和乾武侯能在大殿結束之前趕回來了。”


    “應該差不多。”彩靈回複道。


    “如此一來,朕就不怕他雲堯霖欫出現在登基大殿之上了。”聽到這兩個消息的事,譚驊也對自己破釜沉舟的決定感覺到無比的安心:雲堯霖欫,朕很是期待與你的會麵。


    半個時辰後,在天祿外城還處於暗流湧動的血腥中時,皇城內那口曆經滄桑的古老的編鍾,也用其獨特的方式迎接著這不一樣的新一天。


    伴隨著渾厚的鍾聲響起,皇城之巔,紫氣東來,萬物似乎都沐浴在這神聖而莊嚴的氛圍之中。巍峨的宮殿群被晨光勾勒出金色的輪廓,顯得格外莊重輝煌。而這隆重的日子,則是大昕新帝譚驊的登基大典,舉國同慶,天地共鑒。


    譚驊身著赤色龍袍,冕旒低垂,步伐穩健地踏上由白玉鋪就的階梯,每一步都似乎踏著曆史的回響,邁向那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身後,百官列隊,手持笏板,神情肅穆,共同見證這一曆史性的時刻。


    隨著禮官高亢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殿宇間:“敬告上天,大昕帝國,承天之命,繼往開來。今有新帝登基,願以仁德治世,勤政愛民,祈願國泰民安,五穀豐登,四海升平。”言畢,鼓樂齊鳴,響徹雲霄,仿佛是天地間最動人的樂章,向蒼穹傳遞著人間的祈願與敬畏。


    譚驊緩緩抬頭,目光穿過層層冕旒,望向那無垠的天際,心中默念:“朕當以赤子之心,恭承天命,願以吾之身軀,肩負社稷之重,不負先祖之托,不負萬民之望。願上天佑我大昕,鏟除雲堯餘孽,收複舊山河,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繁榮昌盛的國都!”


    言畢,譚驊親手點燃祭壇上的香火,虔誠地拜向蒼天,煙霧繚繞中,仿佛有天地神靈在默默回應這份誠摯與敬畏。大典進入高潮,百官三跪九叩,山呼萬歲,聲震九霄,整個皇城,盡皆沉浸在這一片喜慶與祥和之中。


    “哎,可惜啊,如此盛大的登基大典,本應該普天同慶,福澤萬民。而如今這份喜慶,卻隻能被束縛在這小小的皇城之內。”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恰好時機的回蕩在這莊重的一刻:“這和朕當年的登基大典比,不可謂是寒酸到了極點啊。”


    “大膽,哪裏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此大呼小叫,你的九族能承受的住陛下的怒火嗎?”


    “漂兒。”


    “你……”那名說話的官員有些錯愕的捂著自己的脖頸,有些不可思議的等著說話之人緩緩倒地。


    “君上的九族是你的議論的!?讓你這麽輕鬆的死了,倒是便宜你了。”雲堯漂掃視著一眼倒地之人,又環視一圈大殿上眾多大昕官員,指著地上的人冷漠道:“想和他一樣的話,你們就大膽的站出來。不過在你們站出來之前,好好考慮一下:你們的九族能承受的住君上的怒火不!?”


    “這女人究竟是誰?敢在陛下的登基大典上殺人,她就不拍……”


    “這女人倒是不足畏懼,關鍵是她身旁的那個男人,你們不覺得他至始至終都未將陛下……”


    “孫大人,你小聲點,這話要是被陛下知道,你是知道陛下的脾氣的。”


    ……


    “哈哈哈。雲堯霖欫啊雲堯霖欫。沒想到你今日還真敢來參加朕的登基大典啊。”雲堯霖欫,既然你今日敢來,那麽也正好將你覆滅。不然,朕再去哪裏找到這麽好的機會呢?


    “這不就是你一直期盼的嗎?”瀾皇目視著緩緩轉過身來的譚驊,極其平靜的反問道。


    “這話你倒是說的沒錯。”譚驊同時也透過冕旒注視著瀾皇:“你若要是不來,朕還挺頭疼去哪裏找你呢。”


    “額?看來朕這次前來莫不是你精心設計的?”瀾皇神色微微有些不安道。


    雲堯霖欫?朕?雲堯氏?難道他是……


    在大昕官員中,一官員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隨即也沒留意譚驊的神色,極具驚恐的指著瀾皇顫抖道:“你……你……你是30年前在天祿外城崟旗大雪降臨的、宇王府的雲堯霖欫!!!”


    “什麽!?他就是當年逃離天祿的雲堯皇族嫡係後人,宇王府世子雲堯霖欫,如今的大瀾皇帝!!!”


    一瞬間,眾多大昕官員都被這話語震驚住,驚恐的注視著瀾皇。


    瀾皇聞聲掃視一眼先後說話的兩位大昕官員,嘴角微微上揚看向譚驊:“譚驊啊譚驊,朕沒想到,在你的這群狗中,竟然還有人知道朕的真實身份啊,尤其是當年的宇王府!!!”


    譚驊狠狠地盯了一眼說話的兩人,隨即神色微微陰沉的笑道:“曆史嘛,終究是要要記錄下來讓後人知道的。莫不成大瀾皇帝你大瀾沒有記錄曆史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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