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冥教主還真是有意思,想借助朕的力量幫你除掉這個毒瘤,然後不就在明麵上給了你一個進攻我大瀾的機會了嗎?朕還沒傻到讓我整個大瀾陪你們空冥教瘋呢。


    “看吧,你家教主這是舍棄你了。”瀾皇微微一笑:“不過呢,朕還是希望鬼滅教主記住一年前湟川江的那一幕。”瀾皇說完緩緩揮手。


    頃刻間,雲堯玥和縹筠元君紛紛打出數張符篆,迅速慢慢焚燒那些鬼物。


    “靈火淨化符!”就這麽短暫的失神,鬼滅驚悚的望著被焚燒淨化的鬼物,質問著雲堯玥二人:“你們是什麽人!?”


    “他們是真的人!”瀾皇瞥了一眼鬼滅看向寧兒:“寧兒,去吧,這些被淨化後的東西正好適合你,你可要好好吸收。”


    “謝君上!”


    瀾皇很是淡然的瞥了一眼在符篆靈火中慘叫的鬼物,看向空冥教主:“空冥教主,你來說說,咱倆的對賭還算嗎?”


    他到底是以什麽身份在與本教主相談?但無論他用哪種身份與本教主相談,貌似也都說的過去。


    嗯?不對,雖然他是在針對鬼滅,但是這鬼滅名義上也是我滅教部的教長,而鬼滅安排的這些後手,也基本上名義上屬於我空冥教,所以他是以哪種身份至關重要。畢竟,經過隕滅的失敗,本教主不想這麽早與瀾庭對上。


    “若是你還是以天策宗主的身份的話,那麽對賭依舊有效;若是你以大瀾皇帝的身份的話,那麽就直接說正事吧。”


    嗯?難道這空冥教主轉性了,竟然說出這話了,還是看出來了什麽?


    不對,按他剛剛對鬼滅的態度來看,貌似想朕以天策宗主的身份與之商談:“既然空冥教主都這麽直截了當,那麽本宗主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看來他也是有所顧忌啊,就是不知道這種顧忌到底是什麽了。


    “空冥教主,從目前這個局勢來看,你覺得你的勝算有多少?”瀾皇意有所指道。


    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的布局不僅限在這天幕白幛,還有……


    空冥教主隨即睜大了眼睛注視著瀾皇:“你究竟做了什麽!?”


    “耐心多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瀾皇莞爾一笑:“不過呢,本宗主有一件事還是得跟空冥教主說一下:無論這裏的結果如何,本宗主還是希望你莫要查收瀾庭和昕廷的事務,否則那麽你麵對的就不僅僅是一個勢力了。”


    他這句話什麽意思?難道他識破了本教主的布局!?又或者他也在除了這天幕白幛以外的地方也有同樣的布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我空冥教可能真的要退守中陸了。


    不過結果還沒出來之前,一切都有變數:若是這天幕白幛以外的地方他天策宗主已經布局,那麽本教主也該行動起來了。


    “那好,本教主也想看看天策宗主能給本教主怎樣的驚喜。”空冥教主瞥了一眼鬼滅:“鬼滅,本教主可以不跟你計較這天幕白幛之事,但是此處有些東西不能存在,那麽你就去替本教主解決吧!”


    “父王,打起來了,打起來了!”而遠在龍潭縣華王府的雲堯崛,經過這一年來的苦熬,終於等到了機會。


    “什麽打起來了!?”


    “空冥教和天策武士團的戰鬥在華州西部諸郡打起來了。”


    “那瀾皇那邊是什麽動靜!?”


    “大瀾沒有任何動靜啊。”


    “看來本王的機會來了!”華王聞言目光看向沅江郡:“沅江郡可有異動?”


    “暫無!”雲堯崛道。


    既然如此,那麽本王就給他們來一個暗度陳倉:“崛兒,你找個借口親自趕赴縣廳,拖住甘疏影和姒琅晴那兩個丫頭片子;為父要親自去沅江郡再謀求一個機會。”


    “是!父王!”


    次日,破曉時分,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灑在華州西部這邊大地上的時候,赤烏蒼望著攻下的空冥教祖地也是一陣抱怨:“他奶奶的,真不知道空冥教這群家夥都是一些什麽人,竟然將他們的祖地打造成了一座海底湖。”


    “海底湖!!”長興監訊使聞言念叨了一句,隨後凝重道:“赤烏兄,務必守住這塊祖地,說不定以後會給我們帶來潑天的機緣。”


    “潑天機緣。”赤烏蒼嘟囔一句:“那我們也趕緊清除其它地方的空冥教餘孽吧。”


    隨著赤烏蒼留下一眾人守衛空冥教祖地之外,其餘的景華殿教眾也迅速由北向南迅速橫推空冥教的餘孽,而隨之的一封封捷報也在不斷地向瀾皇匯集。


    隨著這場已天幕白幛引起的天策空冥宗教之戰,經過數個時辰的激戰後,也以極其迅速的速度吹起了華州西部的戰局。


    天祿皇宮:


    “你說什麽,空冥教和天策武士團打起來了?”


    “是的,父皇,六弟從武坤崟前線傳回來的加急信件:如今整個華州西部都已經陷入到了這場宗教之戰的戰火中。”


    昕皇緩緩接過榮王譚駿手中的信件:“老五,看來咱們大昕的機會來了。”


    “父皇此話何意?”譚駿深思道。


    “如今華州西部鹹寧郡和天華府正好在你武坤崟一帶,而他瀾庭目前由你大哥和你武王叔兩人牽製,所以是最後的反攻機會。不然到時候待和瀾庭決戰之時,我們就依靠這點地盤是很艱巨的。”這一次的天策空冥宗教之戰,讓昕皇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的大昕和瀾庭決戰的時間將不遠了。


    我們地盤隻能這麽一點,還不是你這麽多年來瞎折騰的了。譚駿心中暗自吐槽道,隨即一條計策緩緩浮現在腦海中:“父皇,兒臣有一計,不知該不該講。”


    “講!”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不過隻要是為了大昕,那麽父皇也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父皇你看。”譚駿隨即指著禦書房內的華州地圖道:“這華州西部還有肅慎部落和金狐家族,如果我們讓他們替我們打頭陣,父皇覺得會如何?”


    “就看瀾庭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想法了。”


    “孩兒能想到,他們肯定也能想到。”譚駿莞爾一笑:“但是我們要做的是:就是借天策武士團和空冥教這兩大勢力的戰爭為契機,我們再打出第一槍,將這華州西部所有的勢力都卷進來,將這一池水攪得越混越好,這樣我們就可以……”


    “皇兒的意思是將這華州這池水攪渾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昕皇聞言若有若無:這樣的話他雲堯霖欫勢必也會陷入到這華州的泥潭中。


    “正是!父皇!”


    看來這一計策還是可以嚐試一下:“皇兒,此事就你由負責了。望你不要辜負了父皇的棋盤。”


    肅慎部落:


    “軍師,這天策武士團和空冥教打起來了,我們是不是也去分一杯羹?”親自駐守在龍潤、龍章一線的肅慎偉詢問著西江勝韜。


    西江勝韜抬眸望了望對麵的血浮屠:“敢問首領,你是否也想分一杯羹?”


    “看來還是軍師懂我啊。”


    “我們確實需要在這華州有一塊自己的地盤。”西江勝韜斟酌道:“首領,我們不是還在上章郡邊境隱藏了一支隊伍嘛,我們可以等局勢混亂後,再令他們……”


    “軍師的意思是……”肅慎偉瞬間來了興趣。


    “首領,我們可以利用這支隊伍幻化成多個身份,然後再進行魚龍混珠。”西江勝韜眼神深邃的望了望華州西部諸郡:“隻不過就是太冒險了。”


    “冒險?不不不,這可是我們穩坐釣魚台的機會啊。”肅慎偉沉思著注視著對麵的血浮屠:“軍師,我們可是一直在和武王對峙著,至於華州西部諸郡,可跟我們沒關係。”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西江勝韜聞言注視著肅慎偉喃喃道,隨後二人相視一笑就定下了方針。


    天斷淩淵:


    “啟稟汴王、柞王,陛下傳信,令我部適當進攻廊汀郡,摧毀華王在這天斷淩淵的兵力!”


    “這陛下不是和華王有過盟約嗎,為什麽還要……”


    “柞王,你可知我們這一年來,為何一直駐守在這寸步不讓!?”第五晟聞言目視著華州方向自問自答道:“因為陛下從來就沒有相信過華王會遵守這個盟約,而這天斷淩淵也就一直駐守著。如今陛下令我等攻滅華王駐守在此處的兵馬,那就說明陛下也要趁機找華王算總賬了。”


    “看吧,這華州西部的天即將要變了。”


    原來陛下當初給我金狐家族這個機會不僅僅是因為中陸之事啊。柞王金狐文鈺看了看身旁老氣橫秋的第五晟一眼後,也隨之就將目光投向華州方向緩緩鄭重道:“那就一鼓作氣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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