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聽說這醉花樓的花魁是天之絕色。今日看來誠不欺我啊。”待將一眾下人趕走之後,華胥逸目露淫邪之色,肆無忌憚道:“小娘子,今夜就讓宵夜我好好來寵愛你吧。哈哈哈。”說著,華胥逸猶如一條餓狼似的撲向床榻上的天婉韻。


    “你若再感動一下,本小姐不介意讓你少個什麽部件。”就在那麽一瞬間,夜玨冰冷一劍從床圍後刺出一劍,直挺挺的從華胥逸耳邊擦過。


    “他奶奶的,沒想到你還敢殺本公子。”華胥逸也得虧在重情聲色之時,還保持著一絲警惕,否則剛才還真差一點被夜玨給刺死了,但完全直接忽略了這一切都是“小山子”安排的:“你們是誰派來了!?”


    “你是第一個從本小姐手中逃過一擊未死的人。”夜玨也是微微一驚,目視著華胥逸:“不過麽,就算未死,今日你也逃不掉了。”


    “我是華胥家族的嫡長孫,你敢殺我?”華胥逸雖然有警惕性,但由於常年重情聲色犬馬,其武力值已不堪入眼。


    “既然這樣的話,那本小姐就更要替這天華大陸上的各族女子除掉你這個禍害了。”


    “啊……”頓時,一聲慘叫響徹整個醉花樓。


    “不好,是長公子!”天皖棣聞言,神色微微一驚,迅速帶人衝進廂房,心裏卻是極其的高興。一腳踹開廂房的房門,看見倒在血流中的華胥逸,有些擔憂道:“長公子!”


    “小天子,快,廢了這娘們,本公子要看著她被你們折磨致死。”華胥逸見天皖棣的到來,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指著夜玨厲聲的說道。


    好狠的心啊,殺人不過頭點地的事,竟然用這種手法毀了一個男人的尊嚴。天皖棣心中可不畏非常痛快,但卻還是陰冷的看向夜玨:“殺了她!”


    瞬息間,跟著天皖棣衝進廂房的華胥家護衛,一窩蜂的衝向夜玨。


    “一群廢物。”夜玨看向衝向自己的華胥家護衛,輕蔑一笑,隨後就猶如砍瓜切菜一樣斬殺大半華胥家護衛,嚇得剩下的都不敢踏進廂房。


    “廢物!”天皖棣看著眼前死傷慘重的華胥家護衛,目露凶光的帶著殺意殺向夜玨。


    “走吧,我們出去等他們吧。”一直關注著此處的瀾皇,見廂房門口那熙熙攘攘的幾個華胥家護衛,很是滿意的緩緩向醉花樓外走去。


    “噗”,天皖棣一口鮮血噴出,艱難的後退幾步。回眸看了看氣息虛浮的華胥逸,又神色陰冷看向夜玨:“你是何人派來的,為何要傷害我家公子,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何人。”


    “本姑娘管他是何人,隻要惹惱了主人,就算殺了他,那也是他罪有應得的。”身為殺手出身的夜玨,何嚐不知道天皖棣的話中之意。


    “主人!?你主人是誰!?”


    “是你傻還是本姑娘傻?”夜玨極其無語的白了一眼天皖棣後驟然冷肅道:“若是你再不帶著這混賬玩意兒走的話,那麽你們也就留下吧。”


    “這筆賬我華胥家族記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看著夜玨舉劍再次殺向自己,天皖棣也來不及思考,隨即指著兩名華胥家的護衛道:“你們二人隨我一起護衛長公子回府,剩下的斷後。”


    “華胥家族?敢跟主人搶女人,看來這麽多年的扶持,真當喂了狗了。”斬殺掉幾名斷後的護衛後,夜玨一邊擦拭著長刀上的血跡,一邊喃喃道。但這一言語,卻被剛逃到醉花樓門口的天皖棣幾人聽在耳中。


    “我們也走吧。”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夜玨望了望緩緩衝進醉花樓的官府人員,帶著天婉韻悄然的從閣樓翻越後門離開了醉花樓。


    “可惡!”也就與此同時,在華胥家族的大廳裏,華胥族長一拍桌案,怒視著跪在麵前的天皖棣三人:“可知是何等人所為?”


    “一名女子。”


    “一名女子又有何能力斬殺逸兒身邊那麽多護衛,還將逸兒廢掉。”華胥族長臉色極其陰沉的注視著三人。


    “華胥族長這是什麽事發這麽大的火?”恰巧此時,一直居住在華胥家族的天賜懶洋洋的走進大廳。


    “逸兒被人給廢了,而且他們身邊的護衛活著回來的,就隻有他們三個。”


    “什麽!誰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跟華胥家族作對?”天賜聞言也不由得冷視著天皖棣三人:“說,是誰幹的。”


    “不清楚,隻有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這會兒天賜腦回路有點想不通了,為什麽一個女人能殺得來那個華胥逸身邊那麽多的護衛。忽然,他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全是女子的組織:“是不是大瀾皇帝的人!?”


    ……


    “都啞巴了嗎?快說!”華胥族長聽聞天賜的猜想之後,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隨即瞥向跪著的三人,頓時一股怒氣由源而生,隨手拿起桌案上一枚價值不菲的物品,狠狠地砸在天皖棣三人身前。


    “小人,小人,小人不敢說。”麵對華胥族長的威壓,天皖棣渾身有些顫抖的說道。


    “天賜公子在此,有什麽不敢說的!?”


    “老爺,你饒了我們吧。小天子說的沒錯,我們不敢說。”另一護衛被華胥族長的威壓嚇得顫顫巍巍說道。


    “不敢說,那麽你們就去為我孫兒贖罪去吧。”暴怒中的華胥族長憤而提劍立刻斬殺兩護衛。


    “華胥族長等等。”他們不敢說?難道這凶手不是大瀾皇帝的人,而且是這華胥家族的人?如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華胥家族應該出了點問題了:“華胥族長,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麽不敢說嗎?”


    華胥族長緩緩放下手中的刀劍,有些疑惑的看向天賜:“公子這是何意?”


    他媽的,真是差點就沒命了,好險好險。天賜啊,這次謝謝你,為了保持本太子對你的感激:到時候可以讓你走的安陽一點。天皖棣眼看就要準備殊死一搏了,沒想到最後還被天賜無意間挽救了他的計劃。


    “他身為華胥家族的護衛,又天天緊隨長公子身邊,想必對於那些人想要針對長公子,他應該是最能熟悉的。但不敢說,莫不過是因為有人權利在華胥家數一數二,或者是他自己受到了什麽威脅而才不敢。”


    “按公子的意思是:我華胥家族出現了叛徒?”


    “這個也隻是本公子的猜測,具體的話還要看他的回答。”天賜說著微微看向天皖棣。


    天賜這麽一說,華胥族長似乎也意識到什麽。眼神鋒銳的看向天皖棣:“你要你說出廢了長公子的那個女人背後是誰?本族長保你平安無事。”


    天賜,本太子還真的感謝你。若是沒有你這麽一分析,本太子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


    “族長,小人我……”


    “別猶猶豫豫得了,華胥族長都保你平安無事了,你還有什麽擔憂的呢?”天賜微微平和的說道。


    “小人擔心……”天皖棣神色不自然的環視了大廳內的所有人員一眼。


    “都退下吧!”華胥族長注視著天皖棣那飄忽不定的目光道。


    “這會兒可以說了吧。”待大廳內的閑雜人員撤離之後,華胥族長再一次的不鹹不淡道。


    “小人在護送長公子剛離開醉花樓的時候,小人聽到了那個女人碎碎叨叨的一句話:華胥家族?敢跟主人搶女人,看來這麽多年的扶持,真當喂了狗了。”當天皖棣說完這一句話後,一下就像全身無力一樣癱軟在地。


    華胥族長仔細的注視著天皖棣一切行為舉動,想要找出一絲破綻,但是最終卻還是沒能如願。無奈之下搖搖頭道:“來人,將小天子帶下去。”


    “華胥族長,本公子可沒有做出傷害長公子的事哈。”看著如此平靜的華胥族長,天賜也是微微一驚。剛剛他也仔細注視著天皖棣行為舉動,也不像是裝的,這就有的令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到底是誰在陷害本公子呢。”


    “天賜公子,我華胥家族是在你天族的扶持下才有了今日的華胥家族;但這麽多年來,我華胥家族也算是為你們天族做出了很多的貢獻。”華胥族長沉思許久緩緩說道:“但我還是寧願相信此事不是天賜公子所為,不過今後天族跟我華胥家族的一些事務往來上,本族長還希望天賜公子能拿出優越的條件。”


    “華胥族長莫要稍安勿躁,這說不定中間有什麽誤會。”天賜心裏明白,華胥家族雖是依靠天族的扶持起來的,但其相互間也是一個微乎其微的鬆散聯盟。若是真和華胥家族一拍兩散,那麽這麽多年的布局青州的計劃則將會徹底付之東流。


    “誤會?那天賜公子能給本族長說說這裏麵有那些誤會?”


    “本公子也有一些政敵,而如今本公子常在你華胥家,他們也會誤認為你華胥家今後會是本公子奪取權利的一張底牌。”無奈之中的天賜,為了數年的謀劃,也在這突如其來的事件中,無奈的說出了這麽多年來隱藏在自己心裏的秘密。


    “天賜公子是想說他們想利用本族長除掉你?”


    “有這種可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個可是不論種族的。那若是這天賜公子真是被人利用我華胥家族的手除掉的話,那麽受益者會是誰呢?華胥族長突然感覺到:這青州的風似乎不僅僅隻有大瀾帶來了,暗處可能也會有天族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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