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熾焰為引,以火燼樓空下的層層黑紗讓朕膽寒嗎?錯!就算這宇王府化為塵土,那麽這原址上殘存的硝煙古韻,也隻會讓朕牢記它的過往傷痕。


    昕皇注視著瀾皇那冷漠的氣息,仿佛有那麽一下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來人!包圍宇王府!”


    “譚承綸,你覺得就你這些蝦兵蟹將,能奈朕何?”瀾皇掃視一眼周圍出現的軍士,微微一笑。


    “雲堯霖欫,你可也別忘記了,這裏是天祿城,不是你的天宇城!”昕皇冷笑道。


    “怎麽的?你想用朕的命來點燃你武燧烽火?”瀾皇微微撇了一下嘴,眼角散發出淡淡冷意:“可朕可不想這場熾焰焚燒這裏的一切。”


    “天祿城?哈哈哈。”昕皇覺得有些可笑:“雲堯霖欫,這天祿城焚毀了又怎樣?大不了再拔地而起一種新的天祿城就可以。”隨即昕皇陰險的目視著瀾皇:“你真覺得,你來了天祿,朕會放你離去!?”


    “不會。”瀾皇搖搖頭:“不過,你譚承綸還是攔不住朕的。”言落一瞬間,玉辰奕鸞和第五炫蕤一眾女子,盡皆在殘破的宇王府各個角落現身。


    “稟君上,花憐坊姐妹全部解救,無一人遺落;青冥坊已摧毀,殘部盡皆逃亡天祿皇宮。”玉辰奕鸞身著精白對襟襦裙盈盈說道。


    “稟君上,四位戰將的家眷盡皆全部護送出天祿城,無一人一樓;另,羽環葭武霄使攜1萬將士陳兵天祿城外,隨時等候君上的命令。”第五炫蕤身著流水蘭花雲錦宮裝盈盈說道。


    “怎麽樣?譚承綸。現在還覺得這天祿城,能攔得朕嗎?”瀾皇微微點頭,瞥向些許吃驚的昕皇。


    “雲堯霖欫,你是真蠢還是假蠢呢?”昕皇掃視一眼出現的這些女子,突然發現了緋慕敏煜和明哲淩燕的身影,瞬間想起來了什麽:“原來花憐坊還真是你安插在我天祿的。”


    “你不早就知道了麽?”瀾皇像看傻子一樣雙手環抱。


    “朕當然知道花憐坊背後是你雲堯霖欫。”昕皇突然“噗呲”一聲哈哈大笑:“不過今日才算真正確認花憐坊背後的人是你。不過你覺得就靠這麽點女人,你今天能走的出天祿城嗎?”


    瀾皇微微一笑:“敏煜、淩燕;我們的大昕皇帝好像看不起你們呢?”


    緋慕敏煜、明哲淩燕,怎能聽不出瀾皇話中的意思!冷漠的瞥了一眼勝券在握的昕皇。無任何言語的緊握手中的雲浮苗刀,分別帶領著朱雀堂、鳳翎堂的眾女子,猶如天女散花般向著圍困宇王府的軍士殺去。


    “譚承綸,你好好看看朕的女人,比起你的軍士,到底是誰更勝一籌?”瀾皇負手而立於中心,仿佛外麵的戰鬥跟他無關一樣。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朱雀堂和鳳翎堂女子身著赤衣和白衣對襟衫,手持雲浮苗刀,在幽暗的夜色中向著圍困宇王府的軍士拚殺而去。她們身法靈動,飄逸如仙,每一次揮刀都仿佛夾雜著一股冷豔的神韻。劍光閃爍,與夜色交織,猶如流星劃過天際,璀璨奪目。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無不告誡著世人:他雲堯霖欫身邊的女人,是不容小覷!


    “怎麽樣,譚承綸。朕的女人還敢小覷嗎?”瀾皇目視著昕皇那漸漸鐵青的臉色,嗬嗬一笑打趣道。


    “看來還是朕低估你了!”昕皇望著自家的軍士不斷隕落在緋慕敏煜手中,憤而一把掐住身邊青冥脖頸:“同樣是女人,為什麽你青冥坊的人比不上他花憐坊的女人。”


    “陛下,求……求你再給奴婢一個機會。”青冥雙手緊握著被昕皇掐住的手腕,艱難的祈求道。


    “炫蕤,去和她玩玩。切記別玩死了,否則我們大昕皇帝找你家君上要女人可就頭疼了。”瀾皇很是愜意看著昕皇的“表演”。


    “噗哧”一聲,眾女忍不住的笑出聲。第五炫蕤緩緩接過瀾皇手中的天辰劍,向著昕皇手中的青冥望去。


    昕皇回首冷視著第五炫蕤,寒聲道:“她若輸了,朕要你償命!”


    “君上,甚……”瀾皇輕聲打斷欲言又止的幾女,指著第五炫蕤:“她若輸了,朕不但自裁,她也歸你。”


    昕皇陰翳的注視著瀾皇的舉止。回首盯著手中的青冥:“你若輸了,朕就把你扔進軍營當軍妓!!”


    “咳咳!”青冥捂著脖子難受的輕咳幾聲:“多謝陛下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定當把她送到你麵前,展現陛下龍威。”


    “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調整。”第五炫蕤注視著提刀緩緩上前的青冥,伸出一根手指阻止道。


    “那就多謝了。”生死關頭,青冥也不會矯情到拒絕。


    “譚承綸,別說朕沒給你機會。要是你的人輸了,你知道朕需要什麽。”


    “那也等你的人贏了再說。”昕皇微微眯眼。


    瀾皇平靜中注視昕皇,就知道這人沒安好心。所以招呼還在拚殺的緋慕敏煜她們:“如果你的人輸了,就讓朕離開天祿城!”


    “可!”昕皇也環視漸漸撤出的花憐坊女子,深思熟慮之後點點頭。


    調整中的青冥緩緩睜開眼眸,一邊目視著身著流水蘭花雲錦宮裝的第五炫蕤,一邊退去身上除了褻衣之外的多餘衣服:“武者,講究的是快、準、恨!”


    “鐺”的一聲,隻見第五炫蕤猛然起勢,龍辰劍上擋,擋住了青冥劈過來的刀鋒,順勢用劍尖挑斷其褻衣的絲帶。


    “你!”青冥怒視著第五炫蕤,快速係好褻衣的絲帶:“可惡,竟敢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第五炫蕤不怒反笑:“對付你,從你自退衣物開始,就代表了還不足以讓我用‘下作’手段。”


    “那你待會兒就等著好好承受龍威吧!”青冥臉色一沉,聲音冷淡不再言語,率先發動攻擊,以其獨特的飄忽的身影,操控著手中的彎刀向著第五炫蕤衣裙而去:“我也要讓你嚐嚐那滋味!!”


    第五炫蕤麵對這飄逸的彎刀,抽身後退,避開青冥的攻擊,同時揮出天辰劍,化作一道刺眼的劍芒,直取青冥要害。青冥見勢收回彎刀回防,劍芒和刀光交織的清脆金屬撞擊聲,衝刺眾人的心弦。


    “譚承綸,看來你這婢女還是有點能耐,隻不過就是有點不知廉恥了。”觀望著交戰中的二人,不忘點評一番。


    “雲堯霖欫,你也別高興太早,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昕皇瞥了一眼瀾皇,無所謂道。但其內心卻極其的不平靜。


    “譚承綸,你輸了。”瀾皇收回觀戰的目光,目視著昕皇。


    “雲堯霖欫,你就別……”昕皇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青冥就重重的砸在其腳邊。


    “念在同為女人的份上,給你留一點顏麵。”第五炫蕤將天辰劍緩緩插回劍鞘,還不忘點評一句:“你若是定心夠的話,還不至於敗的這麽快;另外,一切外物的影響,還不如自身的苦練。”


    “廢物!”昕皇緩緩失神後怒踹青冥一腳。


    “陛下,是奴婢的錯,還望你寬恕奴婢。”青冥強忍著昕皇這一腳帶來的疼痛,緊抱著其大腿乞求道。


    昕皇漠視著身下祈求的青冥,眼中散發出點點殺芒。


    “陛下,奴婢知錯了,隻要陛下寬恕奴婢這條賤命,奴婢今後……今後願永遠跪在龍威之下。”青冥感受到昕皇的殺機,也不顧有沒有人就……


    “廢物!”一想到這青冥有時候還是有的用處,怒而一腳將其踹開。


    “炫蕤啊,你要記得,以後遇到這種女人,不要留情麵,殺了便是。”瀾皇意有所指。


    “妾知道了。”第五炫蕤輕聲應道。


    瀾皇就這麽靜靜地注視著昕皇:“譚承綸,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雲堯霖欫啊,朕若放你回去,那豈不是就是龍遊大海任鳥飛啊;但朕若不放了你,那麽這天祿暗中的那些,又會怎麽看待朕這個大昕皇帝。你今夜確實給了朕一個大大的驚喜,同時也讓朕重新認識了我們的大瀾皇帝啊。


    昕皇強忍著心中的殺意,暗露愁容:“朕知道你皇姐在哪,她在……”


    “慢著!”瀾皇率先打斷道:“譚承綸,你最好別跟朕玩心眼。朕現在要的可不是這個。”


    昕皇眼神微眯:“如果是朕在你天宇,你會放過朕嗎?”


    “不會!”瀾皇直接知道回答,微微眯眼:“這麽說的話:大昕皇帝是要今夜與朕一決雌雄了?”


    “是有這個想法。”昕皇摸了摸下顎:“但隻要你留下她們幾個,朕也不是不放你離開的。”


    瀾皇望著昕皇手指的幾女,不由得想道:“你是想以她們來威脅朕,還是要朕真呢?”


    “都不是,朕隻是要一個保障!”


    “保障!?”瀾皇微微細品:“譚承綸,你最好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朕勸你最好問問你身後的那人,你我現在是不是該兵鋒相向!?”


    “是不是試了就知道了。”昕皇瞬間揮動著手勢。


    “住手!陛下,大瀾皇帝目前還不能死!”一直關注這一切的隕滅見大昕軍士緩緩圍困瀾皇,瞬間降臨:“大瀾皇帝,你請!後會有期!”隕滅以強硬手段控製著衝動的昕皇,笑迎著瀾皇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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