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婁家召開了兩場家庭會議。


    第一場,是關於遣散婁家工人的會議。


    婁家所雇傭的全部工人都參加了會議,全體婁家人也參加了會議。


    婁父講了婁家姑父被街道關押時的相關風向,分析了目前的形勢。


    最後,說出了婁家的決定。


    “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我們婁家人要做自食其力的勞動者。


    自己的事情自己動手,家務活兒由家庭成員共同承擔。


    外麵花園的這些花花草草,屬於一種享受型的不恰當的生活方式。


    必須要杜絕!


    所以,工程隊、物業、門衛等要全部解散……“


    講到這裏,會場上轟一下炸了鍋。


    好多人一直是跟著婁家生活的,他們的子女讀書,成家立業,全指望著婁家給的這一份薪水。


    現在,突然要解散,他們背後的家庭就少了這一份豐厚的收入。


    而他們自己,一直就幹著婁家的活路。


    真去了外麵,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做其他的工作。


    婁父等大家議論了片刻,心裏有了思想準備之後,才說出後麵的打算。


    “當然,感謝大家這許多年以來的付出。


    我也不會虧待大家。


    大家可以在六月十五號以前離開。


    不管是哪一天離開的,我給大家的工錢一直結算到下個月十五號。


    另外,補償每個人一個月的薪水。”


    講完之後,會場上安靜下來。


    婁家能做到這樣,算是仁至義盡。


    現在迫於形勢,必須這麽做,誰也擔不起幹下去要擔負的風險。


    剩下的,隻是相互之間的不舍。


    婁父最後說出了具體的方案。


    “各位可以自行確定離開的日期,在外麵不能亂講話。


    我們會把這個決定向街道匯報。


    所有人利用剩下的時間和家裏人聯係,確定離開的日期,


    然後統一在下個月十號來支取最後的薪水。


    直接找管家領就行了。”


    第一場會議結束,工人們紛紛散去。


    婁父開這場會議,並沒有和其他家庭成員商量。


    等工人們散去,大家就急了。


    爭先恐後地向婁父谘詢,是不是婁家人每家每戶都得這樣做?


    那以後的家務活,真的要自己動手嗎?


    婁父接著開了第二場會議,婁家家族成員自己的會議。


    第一條, 就是確定,從今天開始,個人的事情真的要自己動手。


    做一名自食其力的勞動者,不是停留在嘴邊,而是要落實在行動上。


    不然,很危險,以後像姑父這樣的事情還會不斷發生。


    這話說出來,沒有人再提出疑問。


    因為誰都知道這是不可更改的了,越早照辦越安全。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方式,會被質疑,誰也說不準下一次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見所有人都默認了第一條決定。


    婁父再講第二條。


    “每個家庭,可以留下兩名可靠的工人。


    一要勤勞,二要嘴巴緊,三要忠誠。


    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


    以後,要像家人一樣對待留下的工人。


    不再是主仆之分,一定要注意。


    這個不用聲張,悄悄選擇要留下的人員。


    私下裏個別溝通,心中有數就行。”


    大家現場就各自以小家庭為單位,開始討論回去要留下哪幾名工人。


    婁父稍等片刻,就製止了大家的討論。


    “這件事情,你們回家後再自行決定。


    現在,我們要講第三條十分緊急的事情。


    那就是你們回家之後,盡快收拾細軟珠寶等貴重財產。


    收拾完之後,打包封存。


    拿到我這裏來,統一保管。”


    姑姑忍不住問道:“大哥,為什麽要這麽做?”


    婁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道:“為了安全。”


    “做完上述幾件事情之後,我們會主動去找街道匯報我們的行動。


    這就表示我們按照街道的要求,在內部進行整改。


    街道後麵可能會放鬆對我們的監督。


    但是,現在風聲比較緊。


    誰也說不準下一步會發生什麽。


    萬一出現抄家之類的行為,那這些封存好的貴重財產就被保存下來了。”


    姑姑沒再提出新的疑問,其他人也安靜下來。


    在座的每一位家庭成員都明白,如果是他們自己保管,肯定比不上交給婁父保管安全。


    說到底,每一位婁家人都是背靠著婁振華,才能有今天這樣衣食無憂的悠閑日子。


    大家都願意照婁振華所說的,去做。


    婁振華頓了頓,又說出了一個最後的期限。


    “解散工人,與收拾貴重財物,都必須在六月十五號之前完成。


    如果超過了這個期限,我這裏就不管了。


    由此造成的後果,你們自行承擔。”


    聽完婁振華的話語,現場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誰也不敢說脫離婁家的陣營,如果婁振華不管他們了,他們會像失去方向的鳥兒,不知朝哪個方向飛。


    婁父朝夫人譚玉梅使個眼色,譚玉梅會意,便輕輕笑了笑。


    把婁父剛剛開會說到的事情又捋了捋,強調一遍。


    “第一,解散工人。


    第二,收拾貴重財產交到老爺這裏來統一保管。


    時間期限,下個月十五號為截止時間。


    大家還有沒有問題?


    有問題現場提出來,沒問題就按這個執行。”


    婁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沒有再出聲。


    婁振華便準備結束會議了,不過最後強調了一遍保密紀律。


    他特意坐直了身子,目光淩厲。


    麵部表情嚴肅,聲調低緩。


    “這件事情,是婁家的事情。


    所以,每個人都要嚴守秘密。


    不能向婁家之外的人吐露半分。


    如有違反,可能會陷整個婁家於萬劫不複之中。


    一旦發現,立即滾出婁家,從此恩斷義絕。”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幾秒。


    銳利的目光掃視全場,然後進一步點明。


    “比如小何,你就不能告訴你妹妹任何消息,半個字的口風都不能露!”


    婁振華特意拿何雨柱舉例,這樣,每個人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


    何雨柱覺得這一條比前麵任何一條都更重要,所以聽到嶽父大人點自己的名,他馬上站起來表態。


    “爸,媽!


    我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我保證做到不露半句口風,甚至連一個表情都不能透露給何家人。”


    婁振華聽完,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掃向姑父,姑父立即頷首表示知道了。


    他這次被街道關押之後,對事情的嚴肅性有很深刻的感受。


    婁振華又掃向婁曉娥哥嫂,嫂子馬上會意,直接出聲:“小何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


    她話音剛落,婁曉娥姐夫就接著道:“好,我也像小何一樣,保密。絕密!”


    散場後,婁父留下何雨柱。


    問:“你有話說?”


    今晚的會議,他閉口不談離開,就是為了保密。這一時期,保密工作失誤,也許全家遭難。


    何雨柱點頭:“貴重財產我幫忙保管,離開時我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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