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雨水親口答應結婚,何雨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要護妹妹周全,結婚隻是第一步。


    後麵還必須讓他與自己和婁家劃清界限,斷絕兄妹關係。


    再慢慢做工作吧。


    何雨柱想把這個消息馬上告訴黎愛軍,讓他趕緊行動,越快越好。


    他轉過身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像是胖子,便扯著嗓子叫起來:“胖子,過來!”


    胖子正跟人在談論這幾天的形勢,他也有一顆躁動的心,躍躍欲試。利用下午的空閑時間,在拉關係。


    聽到師傅喊,便跑過來。


    “師傅,您有何吩咐?”


    自從剛進來時,因為有反骨,被師傅狠狠教訓之後,胖子這兩年表現得中規中矩。


    何雨柱笑著說:“你快去保衛科找黎愛軍,我有事兒,叫他過來!”


    “好嘞!”胖子答應一聲,飛快地跑向保衛科。


    不一會兒,黎愛軍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看到對象也在,他臉上綻開笑容。


    “雨水,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何雨水臉上還有淚,趕緊伸手抹掉。


    輕聲回:“有一會兒了。”


    黎愛軍責備何雨柱:“傻柱哥,你咋讓雨水來這兒站著說話呢?在辦公室裏待著不好嗎?”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你覺得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辦公室說話安全嗎?”


    黎愛軍撫額低下頭:“好,你是對的。”


    “雨水已經答應結婚了,你今天就去廠裏開介紹信。


    馬上去領證,越快越好!


    領完證,就買些喜糖。


    到處發一發就算了。


    對外就說,新事新辦,不舉辦婚禮。”


    黎愛軍點點頭:“我馬上去開介紹信。不過,婚禮可以簡單,但不能沒有。”


    何雨柱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去找宣傳科寧科長。


    讓她給安排一個集體婚禮。”


    寧青霞現在已經是廠裏的宣傳科長,也是廠裏的紅人。


    而她與何雨柱的情分還在,讓她幫這點忙,是沒問題的。


    黎愛軍開心得拱手道謝:“那行,你去找寧科長。雨水,走!我們去開介紹信。”


    兩個人手拉著手,走了。


    何雨柱望著兩人的背影,發了好一會兒呆。


    以後,妹妹就托付給黎愛軍了。


    今天是5月25號,領完證,差不多六月份可以舉辦一個儀式。


    黎愛軍住的耳房條件不如雨水那廂房,就用廂房做婚房。


    我幫雨水把屋子粉刷一下。


    說幹就幹,他回到一食堂,騎上自己的自行車。


    去找了工程處,拿到幾袋子石灰粉。


    拖到一食堂,在門口大喊:“閻解成,出來!”


    “師傅!”閻解成聞聲而動,站在他麵前笑。


    何雨柱指了指車後座上的石灰粉:“你抽時間,幫忙把雨水的廂房粉刷一新。那個是她的婚房。”


    閻解成打個哈哈:“師傅,您前不久還在托付我們照顧雨水。這結婚了,不就有人照顧了嗎?”


    何雨柱搖頭:“解成,這是兩碼事兒。


    你和於莉還是要幫我照顧她。


    粉刷如果需要人手幫忙,就讓胖子和馬華去幫你吧。”


    閻解成笑嘻嘻道:“我們家不是有兩個免費的勞動力嗎?老爺子也可以幫忙的。”


    何雨柱把東西搬下來,丟地上。


    “那行,你做主吧。”


    到了下班時間,何雨柱急急忙忙往婁家趕。


    他心裏還擔心著婁家姑父的事情呢。


    剛走到門口,別墅門口值班的工人就告訴他:“少姑爺,老姑爺回來了。”


    何雨柱笑了,自己和姑父是一樣的身份,都是婁家的姑爺。


    他進屋,姑父就迎上來。


    直接拉著他的手,不斷道謝:“小何,謝謝你!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不然,可有罪受。”


    因為要吃晚飯了,所以人有些嘈雜。


    婁振華就咳嗽一聲,製止了姑父。


    “去小客廳談吧!”


    姑父介紹這幾天的情況。


    人家街道批鬥是真鬥,不是走過場。


    但因為姑父認罪態度好,不抵觸,還寫檢討書。所以,私下裏關押期間,人家還是沒有為難他。


    婁振華問:“人家主要是揪住哪方麵的問題?”


    姑父回道:“除了被人舉報的問題。


    人家就是對我們婁家人的生活作派不滿。


    說解放這麽多年了,我們還在用著工人。”


    何雨柱插言:“爸,這是一個問題。


    我記得,社會主義改造的目標。


    就是讓你們這些過去的老板們變成自食其力的勞動者。”


    婁父輕輕歎了一口氣,沒說話。


    何雨柱建議:“婁家上下應該解散工人。


    每家各留幾個最可靠的工人就行了。


    姑父被批鬥之後,我們要有所改進。


    讓人家看到我們的改變,這就是我們的態度。”


    姑父望著婁振華道:“小何說得對!


    那些街道幹部的言語間,就是對我們特別不滿。”


    婁父點頭:“一會兒吃完飯,我開一個家庭會議。”


    姑父接著說街道的見聞。


    “人家盯得最緊的,是現在的風向。


    幸虧小何教過我,我是緊緊咬著不鬆口。


    我們隻有過去的短斤少兩,沒有其他問題。


    我在街道裏,每天要學習五月十六號的《通知》。


    還要學習5月23號的那個《關於……錯誤的說明》。


    還要談體會,不過這是我所擅長的。”


    “今天上午,有人通知我。


    說是有上麵的大人物過問。


    他們中午送飯時,悄悄在飯裏給埋了肉。


    還請求我,不要記仇。


    說大家都是迫於形勢,沒辦法。”


    何雨柱淡淡地笑了:“再過些時日,就不是這種風向了。還好,現在出來了,沒事了。”


    他這話是說給嶽父大人聽的。


    婁父讓姑父先去大客廳,他還有話與何雨柱說。


    何雨柱關上了小客廳的門,小聲道:“爸,您定了沒有?姑父這次進去,一切都非常明了。”


    婁父點點頭:“晚飯後,我們開個家庭會議。


    首先解散工人,這樣讓人看到我們的態度。


    就會放鬆對我們的監視。


    然後給大家一些收拾細軟的時間。


    可能還要變賣一些家產……”


    何雨柱打斷了嶽父:“爸,房產可以留下來。


    隻要把房契留好帶出去,怕被抄家給抄走了。


    等風口過去,我們回來。


    國家還會還給我們的。


    所以,隻需要把最值錢的細軟收拾好。


    至於工廠和大部分資金,您反正已經早做準備了。”


    婁父十分滿意地說道:“你三年前的話,提醒了我。


    我們外邊的工廠已經辦起來了,勢頭不錯。


    我給一個星期的時間,讓大家收拾細軟。”


    “什麽時候可以動身?”何雨柱最關心這個問題。


    婁父:“可能得一個月以後了。”


    何雨柱:“爸,我希望六月份可以走。”


    他要留給雨水時間。


    他們走了,雨水可以在七月份斷絕關係,劃清界限。


    八月,大浪潮就席卷全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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