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青霞的提議下,三人一起幹杯。


    李懷德今天喝了不少酒,心情格外舒坦。


    右手邊是秦淮茹,自己已經拿下的女人,左手邊是寧青霞,自己即將拿下的女人。


    他放下酒杯,且看寧青霞如何動作。


    寧表霞臉頰紅得像桃子尖尖,她又給李懷德、秦淮茹各倒了一杯酒。


    何雨柱趕緊配合做戲,他給寧青霞倒滿酒。


    李懷德左手往外移動,假裝不小心碰到了寧青霞的右手,寧青霞就像觸電一樣,趕緊把手往自己身邊移動。


    李懷德繼續跟過去,寧青霞再次往回縮。


    哈哈,李懷德心中已明了,因為她縮回的動作幅度非常小。


    就說明她並不排斥他的觸碰,李懷德大膽地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指。


    她有些受驚似的,掙紮著要往外抽回自己的手。


    李懷德握得更緊了一些,她的手就安靜地任由他握著,不再掙紮,不再抽走。


    兩人在桌子底下的手握在一起,張金財這時說話了。


    “寧青霞,你和李廠長喝得暢快。為了加深感情,我建議你們倆喝個交杯酒。”


    他先前並不是很清楚形勢,加上秦淮茹又在旁邊。所以,他一直沒有參與進來,怕弄錯了方向。


    這時已然明白,那就必須加把勁兒了。


    陳金山與何雨柱兩人可是使過好大的勁兒了,他不能落後。


    張金財話音一落,陳金山和何雨柱就起哄。


    秦淮茹知道李懷德的心意,她也隻能順水推舟附和:“喝吧,喝吧!”


    全桌的人都在催促,李懷德笑望著寧青霞。


    表態:“喝!”


    李懷德話說完,秦淮茹滿心嫉妒,一般人能得到與李副廠長喝交杯酒的機會,就標誌著她有希望上位了。


    可寧青霞聽完之後,並沒有馬上表態,更沒有積極去端酒杯。


    而是羞答答地笑著,紅紅的臉湊近李懷德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美人身上酒香、化妝品香味混合著體香,一起襲來。


    李懷德的心跳加快了幾分,他微微低頭,和她挨得更近一些。


    寧青霞在他耳邊低喃:“我……不喝交杯酒,想喝換杯酒。”


    因為兩人隔得近,她說話時,氣息吹到他的耳根,令他全身像過電一樣。


    她嘴裏說著悄悄話,手也沒有閑著。


    被他握著的纖細手指,在他掌心裏劃著圈兒,一圈又一圈。


    李懷德心裏癢癢,掌心癢癢,全身都有些癢癢。


    哎喲,這女子真會玩。


    換杯酒?


    好主意!


    那不相當於兩人間接親上去了嗎?


    李懷德仰頭哈哈大笑,兩人握在桌子底下的手,此時已自然而然變成了十指緊扣。


    兩人非常有默契,李懷德用空著的右手端起寧青霞的杯子,寧青霞用空著的左手端起李懷德的杯子。


    端起來,兩杯相碰,眼含情,唇帶笑,一飲而盡。


    滿桌人鼓起掌來,酒宴達到高潮。


    張金財大聲嚷嚷:“寧青霞,才女!從來隻聞交杯酒,今晚始知換杯酒。”


    何雨柱吹了一聲口哨,笑道:“這換杯灑比交杯酒,感情更深一層。”


    秦淮茹聽了,如坐針氈。


    她有些後悔,今天來到這個酒宴上,是自取其辱。


    能怎麽辦?她又不能再與李懷德也來個換杯酒。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比換杯酒更親近的喝法了。


    再下作一點的手段,又不能當著李懷德的下屬做出來。


    她恨恨地瞪了寧青霞一眼,這個女人段位高,用光明正大的方法,就把內心齷齪的想法,全部傳遞給了李懷德。


    秦淮茹想扳回一局,就伸出自己的左手,去抓李懷德的右手。


    可是李懷德的右手,根本不在桌子底下,秦淮茹心中惱怒,便把手伸得更遠一點,去摸李懷德的大腿。


    李懷德正陶醉在與寧青霞光明正大的調情氛圍之中,猛地被秦淮茹碰一下,有些生氣,他腿一晃,躲開了。


    秦淮茹感覺好受傷,但此時能怎麽辦?


    兩人所有的交流,不過都是床上那點子事兒。離開了床這個道具,她好像沒什麽方法去拉攏李懷德。


    這天,李懷德喝醉了。


    從不在廠裏喝醉酒的李副廠長喝醉了,何雨柱們也不敢讓他再多喝,便散了席。


    李懷德心中的火被拱了起來,但今天顯然不能和寧青霞有過分親昵的舉動。


    他便讓秦淮茹扶著他,一起去辦公室醒酒。


    這天晚上,李副廠長像戰神一樣,威風凜凜,戰鬥力比平時又增強了幾倍。


    情到深處,嘴裏不停地喊著“小妖精”。


    秦淮茹覺得自己沒有輸,李副廠長的熱情不都發泄在她身上了嗎?


    兩人斷斷續續折騰到淩晨四點鍾,李副廠長才徹底安靜下來。


    秦淮茹準備回家,家裏還有三個小孩。雖然京茹在這裏,但她明天還要給他們做早餐。


    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渾身骨節像散架了一樣。


    她索性趴在床上,休息一會兒。


    覺得這晚這事兒,是傻柱要害她。


    昨晚,她到他家去,說今晚要參加酒宴。傻柱說是劉嵐服務,讓她不要參加。


    他明明請了寧青霞,為什麽昨晚隻字不提呢?


    這不是明擺著的拉皮條嗎?


    她心裏恨死了傻柱,派段位高的女人來搶她的男人,壞她的好事兒,這不是斷她的後路嗎?


    ……


    正月初八上午,李懷德副廠長讓宣傳科通知三八節目組,來向他匯報工作。


    宣傳科的人都是鬼靈精,便讓宣傳隊的隊長帶著寧青霞來匯報工作。


    這次匯報時間持續了一個半小時,李副廠長關心得很細致。


    宣傳隊長心情激動,第二天通知大家集體排練。


    李懷德副廠長在宣傳科長的陪同下,親自去工人俱樂部裏,觀看了宣傳隊的節目排練。


    不管是來他辦公室匯報工作,還是他去工人俱樂部裏,觀看宣傳隊的演出,寧青霞都沒有和李副廠長私下打招呼。


    還和從前一樣,一個冰山美人,高冷範兒。


    弄得李懷德心裏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坐臥不寧。


    掌心裏,被她畫圈圈的感覺還在。


    耳朵邊,仿佛還殘留著她吹出的氣息。


    他恨不得馬上把她摟入懷中,秦淮茹這幾天,天天來找他,他沒心思,推了。


    二月三日農曆正月初十,是開年後的第一個星期天。


    輪到他值班,坐在值班室裏,他突然有了靈感。


    要想把這個冷美人,弄到手,必須知道她想要什麽?


    寧青霞與劉嵐最近關係密切,劉嵐一定知道內情。


    那就從劉嵐身上找突破口,說幹就幹。


    他打電話給保衛科長陳金山,讓他通知劉嵐,下午到廠裏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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