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下班回家,做好飯之後,黎愛軍和一大媽還沒回來。


    丫丫肚子餓,何雨柱就和她先吃飯。


    正吃著,兩人回來了。


    一大媽雙眼腫成一條縫,滿臉悲戚之色。


    何雨柱以為離婚沒辦成,便安慰道:“一大媽,您怎麽了?離婚沒辦成,不用急,明天再去。”


    一大媽沒說話,黎愛軍在她身後擺擺手:“辦成了,離婚的一切手續都辦好了。”


    何雨柱讓他們坐凳子:“那一大媽怎麽成這樣了?坐下慢慢說。”


    黎愛軍還沒開口,門被人推開了。


    是劉光福。


    “柱子哥,我爸讓通知開全院大會了。”


    何雨柱才想起昨晚劉海中說過,要召開全院大會,安排輪流照顧聾老太太。


    他讓丫丫快吃,吃完了好去開會。


    又安慰一大媽:“我們先去開會,開完會再細說。”


    四個人出來時,鄰居們差不多到齊了。


    和往常開會時一樣,在院子中間擺著一個小方桌。


    不同的是,沒有了道貌岸然的一大爺易中海。


    二大爺劉海中當仁不讓地坐在主首位,捧著他的那個搪瓷茶缸,喝著茉莉高碎。


    三大爺閻埠貴坐在他旁邊,正嗑瓜子來著。


    人們小聲議論著什麽。


    “哎,那些捐款能不能退回來?”


    “如果不是自願,現錢應該可以吧?”


    “那我家捐的棒子麵,可以退麽?”


    “等那位判了刑,咱們向大院提出來。”


    “就是,誰家的東西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


    何雨柱內心冷笑,這尼瑪秦淮茹像過街老鼠,隻差人人喊打了。


    他放眼在人群中搜尋,如果秦淮茹本人在現場聽到,才帶勁兒。


    哈哈!


    真給他找到了。


    昨晚沒露麵的賈家五口人,正整整齊齊坐在人群中不顯眼的一個角落。這次他們低調了許多,坐得離小方桌很遠。


    聽著大家的議論,賈家人如坐針氈。


    何雨柱沒有看到小腿骨裂的聾老太太,老人家應該沒來。


    劉海中讓人去請,閻埠貴勸他算了。


    “老易出事兒,聾老太太心裏難過,腿又摔傷,就讓她休息吧。”


    全院大會開始。


    以往開會,都是劉海中主持會議。


    今天,他成了話事人,輪到閻埠貴站起來主持會議。


    “各位鄰居,今晚開會是關於聾老太太小腿骨裂之事。


    聾老太太是我們大院的五保戶,無兒無女。


    她現在活動不便,我們開會安排人員輪流照顧她。


    大家都知道,原先的一大爺易中海同誌出事兒了。


    現在大院裏的事情,由劉海中同誌和我負責。


    下麵請劉海中同誌講話,大家歡迎!”


    二大媽帶著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坐在小方桌的下首位不遠處,正對著二大爺劉海中。


    閻埠貴話音剛落,二大媽就帶著兩個兒子,率先鼓起掌來。


    院子裏響起熱烈的掌聲,劉海中站起來,向著虛空中揮揮手。


    腆著大肚子,進行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各位鄰居,晚上好!


    從今天開始,我們大院翻開新篇章。


    原先的一大爺易中海,由於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


    犯事兒了,被街道派出所抓走。


    任何人犯罪,都是站在了人民群眾的對立麵。


    一定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劉海中講到這裏,被會場上自發響起的掌聲打斷。


    道貌岸然的一大爺,遭到此等處罰,簡直人心所向啊!


    掌聲漸漸平息,劉海中專選群眾愛聽的說。


    “以後,我們大院新人新氣象。


    我在這裏鄭重承諾,絕對不會像從前那樣,強迫各位街坊進行捐助。”


    剛講了兩句,又被熱烈的掌聲所打斷。


    有人站起來鼓掌,大聲詢問。


    “二大爺,真的會有所改變嗎?”


    一花引來百花開,更多的人站起來詢問。


    “如果大院主動糾錯,我就相信!”


    “是啊,說得好聽,不如來點實際的。”


    “以前的捐助,能退還給我們嗎?”


    “我也想問!”


    “還有我!”


    “+1。”


    “+1。”


    “……”


    劉海中興奮得滿臉通紅,紅得快要發黑了,像豬肝。


    他從來都不知道,易中海原來在大院裏的人緣這麽差。此時,正是他贏得群眾擁戴的好時機。


    他伸出雙手,平攤到胸前,掌心向下示意大家坐下來。


    然後來了一番更加慷慨激昂地講話。


    “鄰居們,我們大院像一個大家庭。


    全體住戶,要團結得像兄弟姐妹一樣親。


    大家的願望,就是我工作的動力。


    我們會把群眾剛剛的想法記錄下來,上報街道。


    隻要上麵同意,我和老閻沒問題,可以考慮。”


    剛講到這裏,又被更加熱烈的掌聲所打斷。


    這一次的掌聲,經久不息。


    連何雨柱和黎愛軍都自發加入了鼓掌的行列。


    何雨柱驚歎,劉海中這個人不愧為煽動群眾的一把好手,難怪在大浪潮時期,能進入廠裏的領導班子,煽動群眾有一套。


    整人又有手段,不講情麵。


    這樣的人,在大浪潮時期必須混得開。


    何雨柱想到這裏,再一次在心中與劉海中劃清界線。


    這樣的人,不能深交。


    不!


    甚至連淡淡的君子之交,都不能有。


    因為對方根本不是君子,活脫脫小人一個。


    待掌聲平息之後,劉海中結束自己的講話。


    他承諾:“等到易中海判刑確定,隻要上麵通過,我們馬上組織退還捐款的行動。”


    劉海中今晚的這番講話,得到了全體人員的擁護,卻無形中得罪了賈家人。


    賈張氏幾次想出麵懟他,皆因群眾反應太熱烈,才不得不忍下來。


    秦淮茹今晚沒有直接出麵懟二大爺,畢竟她才在大院裏出了個大醜事,低調發育才是她的正確態度。


    二大爺講完話,三大爺組織具體落實。


    分配具體人員值班照顧聾老太太。


    賈家人終於等到機會,賈張氏舉手發言。


    “我們家淮茹身體不舒服,我要照顧三個孫輩。我們賈家沒有多餘的閑人,不要排我們的班。”


    這話除了不服二大爺和三大爺的管理之外,還內涵參加照顧聾老太太的人,都是多餘的閑人。


    這要是聾老太太在現場,估計又要舉起拐杖打人。


    劉海中非常生氣,他第一次作為大院的話事人。


    賈張氏在會上鬧,就是拉踩他的麵子。


    這樣的壞頭開不得,必須嚴厲打壓賈家。


    不然,以後大家有樣學樣,他還怎麽在大院裏立威?


    劉海中站起來,冷著臉。


    “賈家嫂子,大會的決定,不用征求你的意見。


    請你明白,一直罩著你們的易中海倒台了。


    他淪為罪犯,要入大牢。


    以後,你們賈家最好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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