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裏,全院的人大多已經集中在這裏。


    除了一些睡得太死的小孩子,其他人幾乎都在。


    聾老太太聽了賈張氏的話,緊急思考,怎麽幫她的好大兒易中海解困。


    隻一會兒,聾老太太就釋然了。


    她覺得隻要拖延時間,讓兩人穿好衣服,就沒事了。


    “中海不會認賬的!”


    “淮茹那麽聰明,她一定有辦法洗脫嫌疑。”


    打定主意,聾老太太就故意拖延時間。


    她大聲問賈張氏:“張翠花,秦淮茹是不是起夜,去了胡同口?”


    賈張氏不知是計,急得拍打自己的額頭:“我糊塗了,沒去看。”


    三大媽說道:“我去幫忙看一看吧!”


    說著,就往前院方向去了。


    穩住了賈張氏,聾老太太又對一大媽說道:“桂香,我口渴,你扶我進去喝杯水。”


    一大媽就扶著聾老太太進了屋,去給她倒杯水。


    聾老太太接過茶缸,小聲勸一大媽。


    “桂香,你要冷靜。


    不管發生什麽,你不能亂,更不能急。


    你和中海是一家人,先幫他度過難關。”


    一大媽順從地點點頭。


    聾老太太喝了一口水,又繼續說道:“如果他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等風頭過去,我幫你做主,討回公道!”


    外麵賈張氏穩住了,這會兒又穩住了一大媽,聾老太太鬆了一口氣,覺得不會捅大簍子了。


    三大媽氣喘籲籲從胡同口回來,進來向聾老太太回話。


    “老太太,廁所裏沒人。”


    聾老太太微微一笑:“辛苦了,他三大媽。”


    三人一起從屋子裏出來,這時,東廂房北屋的門突然打開了。


    何雨水迷迷糊糊地開門,一看這麽多人都在自家門口聚集,嚇了一跳。


    她打著大哈欠,問出了什麽事。


    今天下午,她跟著婁曉娥去逛了地安門的百貨商場。晚上,去軋鋼廠一食堂吃飯,喝了一點酒,睡得特別沉。


    門前鬧哄哄,她硬是沒醒,此刻是被尿意憋醒的。


    她一問,閻解娣終於得到說話的機會。


    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講出來,何雨水聽到一半,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她故意大聲問了一句:“張大媽,去菜窖找了沒有?”


    話音未落,賈張氏就大叫一聲,率先跑向菜窖。她要抓住易中海這個大流氓,找他索賠。


    一想到又可以收獲一大筆錢財,她就精神抖擻。


    菜窖裏,黎愛軍兩記悶棍敲暈易中海和秦淮茹。


    見兩人昏倒,他把作案的木棍收入空間之中。


    再從空間裏把先前收走的兩人衣服拿出來,散落在地麵上。


    他下手有把握,隻是讓他們倆昏迷片刻,好讓全院的住戶來看瓜,看個夠。


    這是傻柱出的主意。


    剛剛兩人在門口耳語商議的時候,傻柱說易中海太狡猾,隻要有一點機會,他就能死不認賬,甚至翻案。


    秦淮茹臉皮太厚,人又聰明善辯。


    不能給他們一點機會,所以,傻柱說等他把大院裏的住戶們都叫醒之後,就讓黎愛軍敲暈兩人。


    這樣,他們倆被人看瓜,無處遁形,也沒法爭辯。


    等全院的群眾全部來看瓜,看夠了,今晚的桃色事件就板上釘釘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翻案。


    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兩個人,黎愛軍覺得傻柱哥的辦法真正妙。


    這時候,菜窖門外傳來喧鬧聲。


    黎愛軍一閃身,進了空間。


    等人群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躺在地上的兩人身上後,他就可以從空間出來了,那時沒人能注意到他。


    他剛進入空間,賈張氏就一馬當先,已經衝到了菜窖門口。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光著身子躺在地上的兩人。


    “啊!”


    一聲尖利的喊叫,又高又長。


    這叫聲中有害怕,有憤怒,仿佛閃電劃破夜空一樣。


    後麵的人不知發生了什麽,就像接到了衝鋒號角的戰士一樣,一擁而上。


    菜窖裏頓時人滿為患,擁擠不堪。


    賈張氏的叫聲過於驚悚,吵醒了睡在旁邊耳房的小丫丫。


    深更半夜,被這樣的叫聲吵醒,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黎愛軍趁著這時候,閃身出了空間,進入耳房去哄丫丫。


    人群擠進來的時候,賈張氏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完全來不及反應。


    就這樣,她家媳婦被所有人看瓜了。


    跟著人群進來的姑娘們,比如何雨水和閻解娣,兩人嚇得哇哇大叫,捂著眼睛往外擠。


    黃花大閨女,怎能讓臭男人汙了眼睛?


    可外麵的人要進來,裏麵的人要出去,門口堵得死死的。


    這就讓先前擠進來的男人們占了大便宜,他們圍住秦淮茹,盡情看瓜。


    賈張氏這才反應過來,她瘋了一樣去推開圍著秦淮茹的男人們。


    可根本推不動,易中海那邊沒人看,一個人孤伶伶地躺在地上。


    賈張氏憤怒之下,把火都發在一大爺身上。


    “易中海,你個老色批!


    特麽地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賠錢!”


    可是易中海處於昏迷中,根本聽不到她的罵聲。


    賈張氏氣急了,特麽地裝睡?


    她決定去菜窖外邊找塊板磚進來,敲開易中海的天靈蓋,看他醒不醒?


    門前終於鬆動了,何雨水和閻解娣兩人衝出了菜窖,兩人在外邊心還在咚咚跳個不停。


    男人們圍著秦淮茹一飽眼福,二大爺和三大爺帶頭圍著看瓜,沒有一個人為秦淮茹蓋上衣服。


    聾老太太這時擠進來,一看這情形,她差點氣得暈死過去。


    完了!


    這特麽徹底完了!


    她趕緊喊一大媽:“桂香啊,快點幫中海穿上衣服。”


    一大媽覺得屈辱,可是又不能扔他在這裏不管吧?


    她邊抹眼淚,邊低頭撿起地上的衣服,給易中海穿上。


    菜窖的燈泡也被人拉開了,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被人看瓜看了個夠。


    這麽香豔的場景,誰的老伴受得了?


    一大媽邊給易中海穿衣服,邊掉淚。


    淚珠大滴大滴滾落在易中海光著的胸口,居然把他給滴醒了。


    易中海幽幽醒轉,見老伴暗自落淚,猛然驚覺自己被人抓了現形。


    他掙紮著坐起來,伸手替一大媽擦拭眼淚:“桂香,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一大媽終於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賈張氏這時,手裏拿著板磚衝進來。


    揚起手朝著易中海砸下去,人群一陣驚呼。


    二大媽,三大媽攔住她。


    “嫂子,你還是快幫秦淮茹穿上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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