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走的時候,聶老爺子已經上樓休息了。


    王主任把一個裝得滿滿的布袋遞到他手裏:“這是老爺子給你的!”


    沒想到老人家還講這禮節,何雨柱心中有些感動,笑著接過來。


    “讓小徐送你,老爺子說叫你下周接著再來。”王主任笑著叮囑道。


    何雨柱下周要去婁曉娥家,給婁家人做飯。


    他開了一個新的膳食單子,讓王主任準備上麵的相關食材。


    “王姨,聶爺爺第一次吃藥膳,間隔時間長一點為宜。這一周您先仔細觀察一下,把老爺子身體的相關反應記下來,反饋給我,我隔一周再來。”


    王主任點頭答應,送他到屋門口。


    車上,華仔稱讚他:“柱子哥,你真了不起!”


    “聶老好長時間沒這麽開心過了。常去醫院,胃口又不好,老人家脾氣有些暴躁。”


    何雨柱說:“那不是脾氣暴躁,是身體狀況的一種外在反應。”


    華仔點頭:“你這一說,還真是,從前聶老不是這樣的。柱子哥,我回去向爺爺匯報,到時候麻煩你抽時間上我們家,幫忙做藥膳。”


    何雨柱就問起他爺爺平時的一些具體情況,兩人一路說著話,車子就到了和婁曉娥約定的電影院門口。


    華仔問:“一會兒看完電影,我再來送你去廠裏?”


    “不用了,我對象會帶車來的,一會兒讓她家司機送我吧!”


    華仔走後,他去買票,選了下午兩點半的電影《阿娜爾罕》。


    前世他看過這電影,是在廠裏看的,許大茂放的。


    電影主要講述了阿娜爾罕這姑娘,拒絕富貴人家的求婚,嫁給善良好心窮小子的故事。


    自己就是一個窮小子,電影非常適合他和婁曉娥一起看。


    婁曉娥還沒到,他準備去買些小點心給她。


    從口袋裏摸出王主任給的紅包,打開一看,十塊錢。


    嗯,如果每個禮拜接一個私活,一個月最少有四十塊錢的收入,比他現在的月工資37.50元還高。


    不對,人家還有禮物呢。


    他打開手裏的布袋子,清點一下,樂了。


    裏麵裝著兩罐上好的茶葉,一條中華煙。


    還有兩個紙包,他拆開一看,一袋副食,一袋奶糖。


    這不得了,這樣在那個圈子裏接私活,要發財了。除了錢,還可以積攢人脈。


    得,這現成的點心糖果,下午看電影不用再買了。


    他站到電影院門口去等婁曉娥。


    ……


    話說許大茂,昨天得知婁曉娥被傻柱截胡,他心情不好,出去喝了酒。


    他知道自己直接上去質問傻柱,討不到便宜。


    傻柱那人根本不與人講道理,三句話不合意,就動拳頭。他從小被欺負到大,打架不是對手。


    所以,他等到夜深人靜時,去敲悶棍。


    沒想到還是被傻柱反揍了一頓,找大院裏的管事大爺們,那聾老太太明明白白拉偏架。


    這一口怨氣,許大茂絕對咽不下。


    他一夜未睡好,夜裏想不通,便又起來喝了兩次酒。


    今天早晨醒來時,天已大亮,他喝多了,頭有些痛。在家收拾完,就直接回了父母那邊。


    許父許母見兒子回家,格外高興。


    許母開開心心張羅著做午飯,許大茂不想單獨和父親說,等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午飯時,他才對母親說起傻柱截胡婁曉娥一事兒。


    他父親許富貴聽了,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


    “現在是新社會,咱不能讓何家人欺負了去!老婆,快吃,咱們吃飽飯去大院。”


    許母點頭稱是:“哼,一個無父無母的傻柱,也敢欺負我家寶貝兒子,咱們去大院裏鬧。”


    許富貴大口扒飯:“老婆,你可別心軟。若是咱們兒子不能娶婁家小姐,也絕對不能便宜了傻柱這狗娘養的。”


    當然,許母在婁家做過女傭,知道那家人多有錢。要是自家兒子娶了婁曉娥,婁家人指縫裏露出一點財富,也足夠他們許家人過上幸福生活。


    沒有人比她感受更深刻。


    她同意老頭子的意見:“對,最低限度,把傻柱的親事攪黃了。”


    許大茂:“要傻柱當眾賠禮道歉,賠償精神損失費。”


    許父許母齊聲疲乏:“好!”


    許父又對許母說道:“若這丫不老實,我和大茂給你撐腰,你上去扇他大耳刮子。”


    許大茂妹妹聽了半天,這才發言:“爸媽,這架不一定能吵贏。”


    “沒腦子的東西,哪有滅自家威風,長他人誌氣的?”許母罵道。


    小妹說:“我覺得傻柱那人是精心算計過的。哥第一次沒去相親,就是被傻柱灌醉的。”


    聽到這裏,許父許母和許大茂三人都氣得不輕,他們草草吃完午飯,就氣勢洶洶朝著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而去。


    進了四合院,此時正值中午時分,大院裏靜悄悄的。


    一家三口先奔後院而去,他們決定先去找二大爺劉海中,許富貴與劉海中關係還算不錯,先找他,爭取得到他的支持。


    見許父許母來勢洶洶,劉海中便把矛頭引向一大爺易中海。


    “昨晚,我們就想給大茂一個公平,可是一大爺和聾老太太兩人偏心,他們讚成傻柱和婁曉娥的事。”


    許富貴馬上拿主意:“二大爺,我們一起去找一大爺。大茂,你去把前院的三大爺叫過來。”


    易中海正在睡午覺,許富貴上去捶門,捶得咚咚響,中院裏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不一會兒,一大爺家門前就圍了一圈子鄰居。


    許母大聲嚷嚷:“一大爺,您讓大茂回去想想,有什麽想法今天來告訴您。”


    “這種截胡行為不道德,不能敗壞了大院的風氣。


    要嚴懲!


    傻柱必須當眾向我兒子賠禮道歉,賠償精神損失費!”


    易中海沒說話,這是聾老太太授意,街道王主任保的媒,他哪敢說半個不字?


    許富貴見他不說話,火了:“一大爺,您那點養老心思寫在額頭上,誰不明白?您不能為了自個兒的私心,而包庇傻柱!”


    易中海說了一句:“你咋上來就扣帽子?”


    許母見此時,有很多住戶都來看熱鬧。


    有人就有了演戲的舞台,她馬上站起來,兩手一拍,拔高嗓音。


    “幾位大爺不想管是吧?


    拉偏架是吧?


    那好,那我們就去找傻柱吵架。


    吵大了,鬧凶了,我看你們管不管?”


    說著,就跳起腳跑到中院正屋,去敲傻柱的門。


    “傻柱,出來!


    你個王八蛋,壞流氓!


    你特麽幹的不是人事兒,滾出來。”


    看熱鬧的人告訴她,傻柱不在家。


    許母氣道:“不在家?那就找他妹妹!”


    她挽著袖子,來到東廂房北屋,使勁兒敲門。


    “何雨水,出來!


    你那傻子哥哥不幹人事兒。


    你出來,給我們許家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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