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中明白,王主任愛人聶領導不信任自己,隻能一會兒用菜肴說服對方了。


    他淡淡一笑:“聶領導好,兩位聶哥好!”


    不知自己和他們相比,誰大誰小?這裏喊哥,主要是一種尊稱。


    王主任熱情招呼:“何雨柱,我帶你去廚房看看。小徐,你過來幫忙。”


    雖然已經問清楚聶家老爺子的相關信息,要是能夠看一眼,自己做藥膳更有把握。


    何雨柱跟著王主任往廚房走去,順便問道:“怎麽沒看見老爺子呀?”


    王主任告訴他:“老爺子在樓上,大多時間在靠椅上躺著,很少下來。”


    原來老爺子不愛運動,如果想把身體調養好,除了適宜的飲食之外,還應加上適量的運動。


    廚房麵積很大,顯得空曠。


    一看就知道,這家人好久沒有開過夥了。住大院裏,大院食堂條件很好,估計王主任一家都在食堂吃飯。


    王主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微笑著解釋道:“家裏有一個做飯的阿姨,但最近老爺子總是胃口不好,阿姨壓力太大,生病了。八月份,我給阿姨放了兩個月的假,讓她回老家休養去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給聶家老爺子開胃是一件十分緊急的事情!


    廚房裏各樣廚具倒是齊全,王主任告訴何雨柱:“小徐他人很機靈,能幫上忙。一些粗活和簡單的活路,你就安排他幫你打下手。”


    交待完,王主任就退出去了。


    在來這裏的路上,何雨柱沒有同小徐多說話。但這時候逃不過了,總不能兩人默默地幹活吧?


    他隻好搭訕:“徐師傅年輕有為,這個年月能當小車司機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前世在1976年,何雨柱安排棒梗進了部裏當小車司機,那時候都算是一份非常令人羨慕的工作。


    現在是1962年,小徐師傅還是在市府裏開車,一定有不尋常的背景。


    這個年代的領導特別信任司機,很多有前途的官家子弟安排先當司機,過渡一下,然後就提拔了。


    小徐爽朗地笑道:“何師傅說笑了,我這不過是沾家裏的光。”


    “倒是何師傅你才是年輕有為啊!


    老實說,敢來幫聶老做開胃菜的師傅,沒幾個。


    何況,聽說何師傅今天不僅要燒菜,還要做藥膳?”


    一聽這人就是一個爽快人,何雨柱便笑道。


    “我叫何雨柱,廠裏和大院的人,叫我柱子或者傻柱。你就跟著他們叫吧!”


    小徐點點頭:“柱子哥,我叫徐愛華。家裏人稱我為華仔,你就叫我華仔吧。”


    說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何雨柱開始給華仔派活,他今天準備燒的川菜是老幾樣。


    這個年代,反正要保證雞鴨魚肉齊全。


    他把酸菜魚換成了水煮魚,酸菜魚主打酸爽,而水煮魚更突出麻辣鮮。


    其他就是平時愛燒的幾樣,香幹回鍋肉,麻婆豆腐,東坡肘子,再加一份時令蔬菜。


    華仔按照他的安排去做準備,他自己則查看藥膳的食材。


    一份是靈芝首烏老鴨煲,一份是紅豆枸杞母雞湯。


    他看到靈芝是三年份的,何首烏是五年份的,都買到了。這種東西不是那麽好弄的,這個年代物質相對匱乏。


    華仔過來,悄悄告訴他:“柱子哥,你要的東西可真不好找。這靈芝與何首烏,是我家爺爺貢獻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華仔家的背景不一般。


    \\\"我爺爺說了,這邊聶老如果吃著好,開胃。那就請柱子哥什麽時候也去我們家,給我爺爺做一份。\\\"


    何雨柱心中大喜,要是像這樣藤蔓相牽,很快就可以找到做不完的私活。


    人與人之間的確是講圈子的,要打進一個圈子不容易。


    他溫和地笑笑:“好,那我們再約。”


    兩人開始分工忙碌起來。


    華仔一直呆在廚房裏,不時誇張地吸吸鼻子,喊著香。


    等何雨柱川菜燒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拿起一雙筷子就拈了一塊麻婆豆腐放嘴裏。


    吃完之後,又是一番讚歎。


    中午時分,藥膳的香氣激發出來,滿屋裏都彌漫著濃鬱的香氣。


    何雨柱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王主任開始張羅著要開飯。


    突然從樓上傳來一陣爭吵聲。


    何雨柱細細一聽,原來是老爺子不肯下來吃飯。


    聶衛民主動上樓去,攙扶著聶老爺子下樓來。


    老爺子很不開心,嘴裏嚷嚷著:“老子嘴裏本來就發苦,堅決不吃藥膳。”


    何雨柱心下一沉,今天有可能白忙活了。


    如果老爺子堅決不吃,你做得再好也沒用啊。


    他隻在如何做菜上動腦筋,卻從來沒想到要是人家不吃,該怎麽辦?


    聶為民強行攙著老爺子下樓來了,嘴裏勸道:“爺爺,今天的菜可香了。”


    “別騙爺爺了,老話說得好,什麽良藥苦口。”


    聶老爺子越說越生氣:“你爸你媽就會騙人,整天弄這藥那藥給你爺爺吃,吃得老子想吐。”


    王主任見老爺子真生氣了,她有些緊張,怕好心辦了壞事。


    上前相勸:“老爺子,就是看您吃藥太難受,所以我才請了藥膳大師何雨柱來咱們家,親自掌勺。何師傅燒的藥膳,絕對香甜可口。”


    何雨柱在一旁差點笑噴了,自己被王主任包裝成了藥膳大師,還香甜可口呢。


    聶老爺子繼續排斥:“我口裏本來就苦,若還要吃更苦的東西,老子不幹!”


    聶領導也上來勸道:“老爺子,您聞一聞?藥膳絕對不苦,香著呢。”


    老爺子吸了一下鼻子,點頭:“嗯,香。”


    聶衛國上來幫忙,和聶衛民一起把老爺子安排在餐桌邊坐下,老爺子又拿眼瞪著王主任兩口子,嚷嚷開了。


    “戰爭年代,條件艱苦沒肉吃。


    好不容易到了新社會,有吃有喝。


    你們倒好,還想克扣老子?


    老子就愛吃肉,就要吃肉。”


    何雨柱總算明白了,老爺子害怕吃藥膳,就沒葷菜了。


    他俯身上前,輕聲解釋道:“聶爺爺,誰說不給您吃肉了?誰不給您肉吃,我先和誰急。”


    唉,這話貼心。


    聶家老爺子望著何雨柱,笑道:“小夥子,此話當真?”


    何雨柱點頭:“當真,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說完,他轉身望著王主任:“您趕緊安排坐席,我這邊就要上菜嘍!”


    大家坐齊了,何雨柱低頭告訴老爺子。


    “聶爺爺,我今天整的這一桌菜呀,那是雞鴨魚肉,樣樣齊全,您想不想親眼瞧一瞧?”


    “好,隻要有葷腥,聶爺爺我就愛這個調調。”聶老爺子笑開了。


    總算是哄好了,何雨柱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好嘞!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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