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
“嫂子，外麵有一個自稱是你嫂子的人過來，還讓我跟你說一個名字，叫楚晏……”
話沒說完楚妤噔一下起身，迅速跑出去迎接。
之前有聽過嫂子會回來，但是天氣變化大，大雪天大風天都不能趕路，一直不確定什麽時候到。
加上她要照顧孩子，家裏事情也不少，也就怎麽常回家，所以不清楚來沒來。
她沒想到人家會親自過來，畢竟距離有些遠。
雖然在一個縣，可距離有點遠，若是決定回娘家，一來一回需要花不少時間，可以說這一天不用幹別的事兒，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娘家。
崔知意和吳老四站在趙家門口，趙家的宅子看起來挺大，一大家子很是熱鬧，站在外麵都能聽到裏麵孩子的笑聲。
她剛去了近一點的劉家，趁著還有時間就來了趙家。
趙家有點遠，好在她騎馬，正好能趕在正午回到楚家等著華大夫過來。
正想著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陌生的麵孔出現。
楚妤打開門看著外麵兩人，看著一個陌生的姑娘還不敢確定，直到看到吳老四。
“嫂子！”
驚喜又生疏的一聲嫂子傳來，崔知意笑著上前。
“我就叫你阿妤吧，這是離家不遠處賣的一個果脯和點心，聽二弟說你最喜歡吃那家鋪子，說那家鋪子味道很獨特，鋪子裏正好出了新的糕點，我過來時就給你帶了一些。”
看著熟悉的包裝，聽著那溫聲細語的聲音，楚妤心裏那點陌生和疏離立馬消散，高興把人迎進來。
“謝謝嫂子，早就想那家鋪子的點心，沒想到你會給我帶來。”
“瞧我，大冷天讓你在門口站著，天冷，快進來。”
崔知意笑著走了進去，眼神打量著趙家的宅子。
比楚家的宅子好很多，不算什麽大戶人家，卻也不差。
就說楚妤身上的衣服來看已經不差，臉上的笑意和眉眼間無憂足以證明嫁得不錯。
“娘親，娘親抱抱……”
軟軟糯糯又有些口齒不清的聲音傳來，崔知意一眼便看見一個穿得喜慶又可人的女娃娃被人抱過來朝著楚妤伸手要抱抱。
被抱過去的小娃娃趴在楚妤懷裏咯咯笑，小臉紅撲撲的，眼睛圓溜溜打量出現的陌生人。
見到陌生人也不怕，眨巴著眼瞧著。
“安安，這是舅母。”
小安安歪著頭眼瞧著崔知意，崔知意也學著她歪頭瞧著她，還衝她笑笑。
瞧著瞧著小安安被瞧得害羞了，把臉埋到楚妤懷裏，過一會兒又偷偷看一眼。
小模樣逗得在場的人都笑開，一邊笑著一邊朝著屋裏走去。
一行人進了屋裏，崔知意很快和楚妤聊了起來，小安安乖乖在一旁，偶爾用一雙眼好奇瞧著崔知意。
崔知意瞧著小安安可愛，用糕點把人哄過來。
慢慢地小安安坐在崔知意膝蓋上，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跟著長輩哈哈笑而咧嘴笑著。
聽不懂，但是大人都在笑，她也高興。
時間一點點過去，崔知意看看時間，把孩子從膝蓋上抱下去。
“時間不早了，午後還要等華大夫給父親看診，等你有時間帶著孩子和丈夫回去一趟，大家一起吃頓飯。”
“嫂子放心，過兩日我就帶相公和安安回去，去看看跟宴哥很像的小外甥。”
“好，我們在家等著你，天冷，你就不要出去送了。”
崔知意說著蹲下身跟小安安告別。
告別之後崔知意和吳老四騎著馬回去。
時間正好趕在華大夫過來前一刻鍾。
崔知意寫了一封信，事關劉嫻，她並未她必須重視，寫信寫得很慎重。
好在寫信請人幫忙這件事她並不陌生，那些年在穆家府裏很多需要動筆的事宜都是她在負責。
信很快寫完，沒有長篇大論，盡量簡潔地表達。
信寫完，正好聽到華大夫來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氣氛有些凝重，都不敢打擾華大夫給楚父把脈。
時間一點點過去，華大夫終於收了手，遲遲沒說話，而是離開了房間。
崔知意見狀跟了上去。
“他身上全是老毛病，身子骨早就折騰壞了，沒辦法治好，即便用藥養著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一句話讓崔知意臉色變得煞白，楚父看起來就很不好，沒想到身體這麽差。
“華大夫，你就直說該怎麽辦。”
華大夫：“夫人不用太過操心，雖說老毛病多，身體各部位不太好，平時會難受但不致命，幾年內隻要不遭受重傷和重大打擊，心情好些，不會有事，若是想他能舒服一些，嚴冬之際每晚睡前需要用煮過的藥水泡腳，另外家人最好學會按摩手法，能讓他舒服些。”
“勞煩華大夫教一教如何按摩，還有藥水所用藥材的方子也麻煩您了。”
按摩手法，藥水的方子。
折騰了一段時間後華大夫帶著崔知意的信和診金離開，楚家氣氛卻不太好。
安靜中屋裏的楚父出來了，一看到喪著的幾張臉就不高興。
“一個個沉著臉做什麽，都是十年前流放之路和北境留下的老毛病，一直就沒治好過，這麽多年還不是過來了，又不是什麽要命的病。”
快十年的老毛病又不是馬上要死了，一個個看起來跟死了爹一樣。
中氣有點足的聲音傳來，幾人立馬迎上去扶著。
“都別喪著臉，知意你也是，回來兩天去了那麽多地方，就是沒去楚家祠堂大院，幾位族老都在祠堂附近住著，你是阿宴的夫人，明日咱們去看看，別被人抓住把柄說閑話。”
崔知意扶著楚父坐下，想到打聽到的幾位楚家族老。
“明日我會去拜見幾位族老，父親您就不用去了，大冬天天冷，您身體又不太好，去一趟又要折騰，別到時候又折騰病了。”
“您不用擔心我，我在京城也是見過大場麵的，隻是去拜見幾位族老，我能處理好。”
楚父看著崔知意那張好欺負的臉，再想想幾位族老，不讚同她一個人去。
“不行，阿宴沒陪你回來，若是讓你一個女眷前去，少不得被人說閑話，我這把老骨頭不是不能走，正好也要去見見幾位族老商量些事兒，就這樣決定，明日一起去。”
楚父雖然好說話，可決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
這一天很快過去，到了第二日，楚父帶著崔知意前往楚家祠堂。
楚家算是當地一個大姓，往上好幾代都在這裏紮根，附近四五個村子的人都姓楚。
楚家祠堂已經修了好多年，挺大的。
當地的楚家分支太多，楚父的父親算是其中一個小分支，在當地其實算不了什麽。
後來楚爺爺考取了功名，帶著一家幾口定居京城，之後很少回邠州。
算算楚爺爺入京定居的時間，已經五十多年了，後代雖然也有回邠州的，可因為離開太久，比較少聯係，關係也就淡了。
楚爺爺帶著一家老小去京城定居時楚父還未出生，如今已經年過半百，跟這邊的楚家關係沒有多好。
也有一些好的，隻是幫急不幫窮，關係又不親近，來往並不多。
“這是大族老的家，輩分最大的族老，如今已經九十歲高齡，五代同堂了，按照輩分，我叫他祖父，你該叫人家太祖父，不過他現在不怎麽見客，他大兒子負責見客，我喊伯父，你該叫人家祖父，平時人家有些看不起人，說不定不會見咱們，至於會安排誰見咱們，進去了才知道。”
說著楚父示意敲門。
吳老三見狀上前敲門，說了身份後等了一會兒才有人開門。
崔知意攙扶著楚父進去。
“鴻儒老哥這是帶著兒媳婦來了，坐。”
楚父看著跟自己同輩的人，開始給崔知意介紹。
“這是你長財叔。”
崔知意恭敬朝著楚長財恭敬行禮：“晚輩崔知意見過長財叔。”
楚長財看著崔知意，眼神裏並無太多笑意。
他不喜歡楚鴻儒一家，更不喜歡楚晏。
當年他跟楚鴻儒一起參加科舉，楚鴻儒一路通行，直接當官，而他考了幾次都沒走到最後。
楚晏跟他兒子也參加同一次科舉，他兒子又輸了，之後連著落榜兩次。
先前他們這一分支是楚家混得最好的，直到楚爺爺那一輩，人家直接去了京城，還混成了京城世家楚家。
像是宿命，從人家入京定居之後，楚家三代都壓著他們。
都說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五服。
楚家贏了三代，終於還是落敗了。
可現在……
楚長財視線落下崔知意身上。
“聽說那兩處宅子被你買回去了？你們家人少，你跟阿宴又不回來住，買兩座大宅子做什麽，這不是浪費銀子嗎？”
崔知意絲毫不意外人家會知道，昨日她裝模作樣去了劉家和趙家，人家當天就配合，消息立馬傳了出去。
準確來說是專門傳給那些想知道的人，楚長財就是其中一個。
“長財叔消息真靈通，昨日剛買回來的，您一下就知道了，不過您說得不對，我們就是人再少再不回來住，宅子也是要買回來的，當初窮，不得已把兩處宅子給人家，如今運氣好，有點銀錢，第一件事自然要買回來。”
“對了長財叔，今日過來是為了阿宴，這些年阿宴回不來，但是沒少聽說族裏的事情，聽聞爺爺和三叔的牌位沒在祠堂裏，想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嫂子，外麵有一個自稱是你嫂子的人過來，還讓我跟你說一個名字，叫楚晏……”
話沒說完楚妤噔一下起身，迅速跑出去迎接。
之前有聽過嫂子會回來，但是天氣變化大，大雪天大風天都不能趕路，一直不確定什麽時候到。
加上她要照顧孩子，家裏事情也不少，也就怎麽常回家，所以不清楚來沒來。
她沒想到人家會親自過來，畢竟距離有些遠。
雖然在一個縣，可距離有點遠，若是決定回娘家，一來一回需要花不少時間，可以說這一天不用幹別的事兒，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娘家。
崔知意和吳老四站在趙家門口，趙家的宅子看起來挺大，一大家子很是熱鬧，站在外麵都能聽到裏麵孩子的笑聲。
她剛去了近一點的劉家，趁著還有時間就來了趙家。
趙家有點遠，好在她騎馬，正好能趕在正午回到楚家等著華大夫過來。
正想著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陌生的麵孔出現。
楚妤打開門看著外麵兩人，看著一個陌生的姑娘還不敢確定，直到看到吳老四。
“嫂子！”
驚喜又生疏的一聲嫂子傳來，崔知意笑著上前。
“我就叫你阿妤吧，這是離家不遠處賣的一個果脯和點心，聽二弟說你最喜歡吃那家鋪子，說那家鋪子味道很獨特，鋪子裏正好出了新的糕點，我過來時就給你帶了一些。”
看著熟悉的包裝，聽著那溫聲細語的聲音，楚妤心裏那點陌生和疏離立馬消散，高興把人迎進來。
“謝謝嫂子，早就想那家鋪子的點心，沒想到你會給我帶來。”
“瞧我，大冷天讓你在門口站著，天冷，快進來。”
崔知意笑著走了進去，眼神打量著趙家的宅子。
比楚家的宅子好很多，不算什麽大戶人家，卻也不差。
就說楚妤身上的衣服來看已經不差，臉上的笑意和眉眼間無憂足以證明嫁得不錯。
“娘親，娘親抱抱……”
軟軟糯糯又有些口齒不清的聲音傳來，崔知意一眼便看見一個穿得喜慶又可人的女娃娃被人抱過來朝著楚妤伸手要抱抱。
被抱過去的小娃娃趴在楚妤懷裏咯咯笑，小臉紅撲撲的，眼睛圓溜溜打量出現的陌生人。
見到陌生人也不怕，眨巴著眼瞧著。
“安安，這是舅母。”
小安安歪著頭眼瞧著崔知意，崔知意也學著她歪頭瞧著她，還衝她笑笑。
瞧著瞧著小安安被瞧得害羞了，把臉埋到楚妤懷裏，過一會兒又偷偷看一眼。
小模樣逗得在場的人都笑開，一邊笑著一邊朝著屋裏走去。
一行人進了屋裏，崔知意很快和楚妤聊了起來，小安安乖乖在一旁，偶爾用一雙眼好奇瞧著崔知意。
崔知意瞧著小安安可愛，用糕點把人哄過來。
慢慢地小安安坐在崔知意膝蓋上，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跟著長輩哈哈笑而咧嘴笑著。
聽不懂，但是大人都在笑，她也高興。
時間一點點過去，崔知意看看時間，把孩子從膝蓋上抱下去。
“時間不早了，午後還要等華大夫給父親看診，等你有時間帶著孩子和丈夫回去一趟，大家一起吃頓飯。”
“嫂子放心，過兩日我就帶相公和安安回去，去看看跟宴哥很像的小外甥。”
“好，我們在家等著你，天冷，你就不要出去送了。”
崔知意說著蹲下身跟小安安告別。
告別之後崔知意和吳老四騎著馬回去。
時間正好趕在華大夫過來前一刻鍾。
崔知意寫了一封信，事關劉嫻，她並未她必須重視，寫信寫得很慎重。
好在寫信請人幫忙這件事她並不陌生，那些年在穆家府裏很多需要動筆的事宜都是她在負責。
信很快寫完，沒有長篇大論，盡量簡潔地表達。
信寫完，正好聽到華大夫來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氣氛有些凝重，都不敢打擾華大夫給楚父把脈。
時間一點點過去，華大夫終於收了手，遲遲沒說話，而是離開了房間。
崔知意見狀跟了上去。
“他身上全是老毛病，身子骨早就折騰壞了，沒辦法治好，即便用藥養著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一句話讓崔知意臉色變得煞白，楚父看起來就很不好，沒想到身體這麽差。
“華大夫，你就直說該怎麽辦。”
華大夫：“夫人不用太過操心，雖說老毛病多，身體各部位不太好，平時會難受但不致命，幾年內隻要不遭受重傷和重大打擊，心情好些，不會有事，若是想他能舒服一些，嚴冬之際每晚睡前需要用煮過的藥水泡腳，另外家人最好學會按摩手法，能讓他舒服些。”
“勞煩華大夫教一教如何按摩，還有藥水所用藥材的方子也麻煩您了。”
按摩手法，藥水的方子。
折騰了一段時間後華大夫帶著崔知意的信和診金離開，楚家氣氛卻不太好。
安靜中屋裏的楚父出來了，一看到喪著的幾張臉就不高興。
“一個個沉著臉做什麽，都是十年前流放之路和北境留下的老毛病，一直就沒治好過，這麽多年還不是過來了，又不是什麽要命的病。”
快十年的老毛病又不是馬上要死了，一個個看起來跟死了爹一樣。
中氣有點足的聲音傳來，幾人立馬迎上去扶著。
“都別喪著臉，知意你也是，回來兩天去了那麽多地方，就是沒去楚家祠堂大院，幾位族老都在祠堂附近住著，你是阿宴的夫人，明日咱們去看看，別被人抓住把柄說閑話。”
崔知意扶著楚父坐下，想到打聽到的幾位楚家族老。
“明日我會去拜見幾位族老，父親您就不用去了，大冬天天冷，您身體又不太好，去一趟又要折騰，別到時候又折騰病了。”
“您不用擔心我，我在京城也是見過大場麵的，隻是去拜見幾位族老，我能處理好。”
楚父看著崔知意那張好欺負的臉，再想想幾位族老，不讚同她一個人去。
“不行，阿宴沒陪你回來，若是讓你一個女眷前去，少不得被人說閑話，我這把老骨頭不是不能走，正好也要去見見幾位族老商量些事兒，就這樣決定，明日一起去。”
楚父雖然好說話，可決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
這一天很快過去，到了第二日，楚父帶著崔知意前往楚家祠堂。
楚家算是當地一個大姓，往上好幾代都在這裏紮根，附近四五個村子的人都姓楚。
楚家祠堂已經修了好多年，挺大的。
當地的楚家分支太多，楚父的父親算是其中一個小分支，在當地其實算不了什麽。
後來楚爺爺考取了功名，帶著一家幾口定居京城，之後很少回邠州。
算算楚爺爺入京定居的時間，已經五十多年了，後代雖然也有回邠州的，可因為離開太久，比較少聯係，關係也就淡了。
楚爺爺帶著一家老小去京城定居時楚父還未出生，如今已經年過半百，跟這邊的楚家關係沒有多好。
也有一些好的，隻是幫急不幫窮，關係又不親近，來往並不多。
“這是大族老的家，輩分最大的族老，如今已經九十歲高齡，五代同堂了，按照輩分，我叫他祖父，你該叫人家太祖父，不過他現在不怎麽見客，他大兒子負責見客，我喊伯父，你該叫人家祖父，平時人家有些看不起人，說不定不會見咱們，至於會安排誰見咱們，進去了才知道。”
說著楚父示意敲門。
吳老三見狀上前敲門，說了身份後等了一會兒才有人開門。
崔知意攙扶著楚父進去。
“鴻儒老哥這是帶著兒媳婦來了，坐。”
楚父看著跟自己同輩的人，開始給崔知意介紹。
“這是你長財叔。”
崔知意恭敬朝著楚長財恭敬行禮：“晚輩崔知意見過長財叔。”
楚長財看著崔知意，眼神裏並無太多笑意。
他不喜歡楚鴻儒一家，更不喜歡楚晏。
當年他跟楚鴻儒一起參加科舉，楚鴻儒一路通行，直接當官，而他考了幾次都沒走到最後。
楚晏跟他兒子也參加同一次科舉，他兒子又輸了，之後連著落榜兩次。
先前他們這一分支是楚家混得最好的，直到楚爺爺那一輩，人家直接去了京城，還混成了京城世家楚家。
像是宿命，從人家入京定居之後，楚家三代都壓著他們。
都說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五服。
楚家贏了三代，終於還是落敗了。
可現在……
楚長財視線落下崔知意身上。
“聽說那兩處宅子被你買回去了？你們家人少，你跟阿宴又不回來住，買兩座大宅子做什麽，這不是浪費銀子嗎？”
崔知意絲毫不意外人家會知道，昨日她裝模作樣去了劉家和趙家，人家當天就配合，消息立馬傳了出去。
準確來說是專門傳給那些想知道的人，楚長財就是其中一個。
“長財叔消息真靈通，昨日剛買回來的，您一下就知道了，不過您說得不對，我們就是人再少再不回來住，宅子也是要買回來的，當初窮，不得已把兩處宅子給人家，如今運氣好，有點銀錢，第一件事自然要買回來。”
“對了長財叔，今日過來是為了阿宴，這些年阿宴回不來，但是沒少聽說族裏的事情，聽聞爺爺和三叔的牌位沒在祠堂裏，想知道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