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這是看不上我家姑娘？”
崔母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麽久被人一句話堵住，看到姚三夫人不滿的眼神，張嘴想說些什麽。
還沒開口穆母先開口了。
“你說話別這麽衝，崔夫人說得不無道理，但凡有些誌氣的兒郎誰願意高娶，這跟半入贅有何區別，不都是高門貴女掌控全家。”
姚三夫人已經聽不進去，她絕對不會讓女兒嫁遠，所以隻會考慮城裏人。
那些家庭成員繁多後宅不寧的，她是看都不看一眼。
家裏有不好相處的大姑姐小姑子或是妯娌婆母的，她也不會讓女兒嫁過去。
家世好但是沒出息，多年靠著祖產懶惰度日的，上門求親連門都進不來。
對那麽多世家公子挑挑揀揀之後還是崔瑾合適。
至於崔夫人的那些擔心，她也想過。
她知道有誌氣的兒郎就不會高娶，高娶相當於半入贅，會被人說是靠嶽家發家。
尤其是崔家小門小戶，若是兩家成了，姚家絕對不會讓女兒住在那種小巷子裏，治安太差，周圍鄰居都是商戶，來往的人三教九流，實在不是好去處。
她準備了豐厚的嫁妝，有一處大宅子，就在姚家不遠處，回娘家就是抬個腳的問題。
可崔家不願意。
穆母看著為兒女親事已經失了體統的姚三夫人，壓著氣勸道：“媛媛和姝姝兩人許久沒來府裏，好些地方不熟悉，你去陪陪她們。”
姚三夫人不想走，穆母給了桂嬤嬤一個眼神，桂嬤嬤見狀半拉帶著離開。
姚三夫人一走穆母帶著歉意地望向崔母。
“崔夫人別介意，我這位三弟妹是真喜歡你家阿瑾，想著咱們三家能親上加親。”
崔母笑笑，笑得有些勉強。
對於姚媛這姑娘，接觸過幾次，是個不錯的，對於別人的話反應比較慢些，回話的時候也慢一點。
看起來就是個脾氣軟的，心思單純沒什麽壞心思。
姑娘沒什麽問題，反正崔家不是大戶人家，沒有大把祖產要繼承，不需要太精明的人。
但是衝著姚三夫人剛才的態度，這就不是一門好親事。
幾次接觸下來姚三夫人對這個女兒太過關心，言語中透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她兒子的生活都不喜歡她太過幹涉，到時候嶽母太過幹涉絕對不行。
娶了個高門貴女好處多多，在仕途上幫助良多，將來肯定前程似錦。
可家裏問題多，不利於家庭和諧。
這隻是她想的，最重要的還是她兒子怎麽想。
想到這兒崔母跟穆母說了起來：“咱們是親家，崔家是什麽情況你清楚，我就是一普通農婦，沒什麽見識，家裏的事兒還是兩爺們做主，阿瑾對婚嫁之事和未來有自己的主意，我給不了他助力，至少不能隨意安排他的人生拖他後腿。”
“他想自己拚，不想娶一個高門嫡女被人說是靠嶽家飛黃騰達，我們崔家門第是低了些，可這點誌氣還是有的，這姚家的姑娘實在是門第太高，我們高攀不起。”
穆母聽著這話，心裏清楚崔家是不會要這門親事。
“我知道，咱們不說這個了，姚家那邊我去說說，當不成親家也不能因為這點事鬧不愉快，知意和阿瑾兩兄妹估計正在聊著，我讓人送你過去。”
崔母一聽能見自己女兒，沒有猶豫就跟著人走了。
穆母一看人走了，立馬去找姚三夫人。
桂嬤嬤沒把姚三夫人帶去找姚媛和姚姝，是帶去了隔壁房間。
穆母一走進就看到心情不好的姚三夫人，沒好氣地說起來。
“你說說你，既想要人家有出息有誌氣，又想控製人家，管著人家，這怎麽可能。”
姚三夫人不高興了，正想反駁被穆母打斷。
“咱們認識多少年了，還能不知道你想什麽，你對媛媛那是左一個不放心，右一個不放心，吃的不放心，喝的不放心，到時候肯定忍不住對人家小兩口的生活指手畫腳。”
“媛媛又是一個對你沒有秘密的姑娘，什麽話都對你說，就你這脾氣，但凡聽到有人說媛媛一句就受不了，你這麽不放心，幹脆挑一個男子入贅算了，這樣一來沒人能欺負媛媛。”
姚三夫人想的事兒被說出，臉色變得更差。
“你也不能這樣說，入贅名聲不好，把媛媛嫁給崔瑾的話就不一樣，我就算要管媛媛的事兒那也是管好的方麵，讓崔家直接住上大宅子，還會安排一堆侍女，就連仕途都會讓他順暢，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穆母氣急：“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聽進去，你給的那些都挺好，可人家崔瑾不需要，遠的不說，就說崔瑾能考到第六，便已經證明他有誌氣不會被女人壓在頭上，更不會讓嶽家壓在父母頭上。”
“總之這門親事你是別想了，我可還想要知意這個兒媳婦，若是因為你的緣故跟崔家惹上不愉快，我可不依。”
話說到這份上，姚三夫人眼看穆母都不幫忙，隻能作罷。
不娶就不娶，她還不信找不到比崔瑾更好的。
——
那邊崔知意帶著出來之後就去了賞月亭。
“這裏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
侍女們沒真的走掉，去到遠一點的地方伺候。
一看周圍沒人，崔瑾已經坐不住：“你還不說嗎？”
看著麵帶著急的兄長，她沒有再瞞著。
“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超出你的接受範圍，你要保證不插話，不生氣，你若是做不到，我便不說。”
話一出口周圍都是安靜的，崔瑾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超出他的接受範圍，會讓他生氣。
在心裏反複告誡自己後崔瑾終於點頭。
崔知意：“去年穆子慎的葬禮你來參加過，看見過穆子昭和易婷婷走得很近，他們不僅走得近，還在我沒嫁進穆家前在書房苟且……”
崔知意清楚地看見崔瑾眼裏瞬間染上崩潰，她卻沒有停，繼續說著。
“那一幕被穆子慎看見，接受不了這一切的他選擇離家出走，穆子昭一看弟弟出事就怕了，後悔了，決定娶妻回歸正常的生活……”
崔知意麵無表情地說著那些事兒，說自己嫁過來過的是什麽日子，說穆子昭自請去黎城的真相。
她還說自己的另一生，說自己沒活過25歲，說自己死了一回後再一睜眼回到嫁人的日子。
她原本以為這些事需要很長時間去說，可說了才知道自己的一生隻需要寥寥幾句就能概括。
看著久久沒能回神的崔瑾，她沒有打擾。
從穆子慎的葬禮上他親眼看到那兩人的親密，再到奶娘透露給他的消息，又到上次在溫泉山莊看到的和回家後在書房透露給他這次科舉的金榜名單，在一次又一次提醒下他已經在一點點接受某些荒唐現實。
這次選擇全部告訴他是因為瞞不住了，本來想著等殿試之後再說，現在說了便說了。
她不僅說了穆子昭做的事情，也把自己做的事情說出來，包括拆穿秘密。
她想告訴他崔知意不是十七歲的崔知意，現在的她是那個已經死掉又回來的崔知意。
此時的崔瑾已經不在意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滿腦子都是穆子昭幹的事。
朋友妻尚且不可欺，他卻連親弟弟的妻子都不放過。
瘋了……這人簡直瘋了。
穆家也是，像易婷婷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竟然還讓她活著。
崔瑾看著神情沒有一點變化的妹妹，終於相信這不是他那個養在深閨的妹妹，不是那個滿心歡喜嫁入穆家的妹妹。
那個妹妹在遇到這些事絕對不會是這種表情，會瘋掉的。
看著才十七歲的妹妹，她的眉眼依舊乖巧，五官依舊帶著一絲少女的嬌俏。
她明明還是小姑娘，眼睛卻平靜到不行，好像剛才說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他那個天真愛笑的妹妹已經死了。
“你有什麽打算？需要我做什麽？”沉默良久崔瑾開口了，臉色也恢複正常。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你要站得更高，還有不要把這些事告訴父母。”
“好！”
“小姐，夫人過來了！”
兄妹倆停下話頭，轉頭望向朝著這邊而來的崔母。
崔母一過來就上下打量崔知意，看到麵色紅潤的閨女後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可一想到穆子昭去了黎城，笑意頓失。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就讓子昭去黎城？也不想辦法把他留在京城。”
擔心，不滿，還有恨鐵不成鋼。
崔知意抿著嘴，即使知道親娘會這樣說還是覺得不舒服。
“母親，這是公爹和穆子昭商量過的決定，別說是我，就是婆母都攔不住，您想讓我怎麽留他？”
冷淡的語氣讓崔母很是不喜，這是對親娘的態度。
“你平時就是用這種態度跟子昭說話的？規矩都學到哪去了？”
之前芷蘿就跟她說過這個閨女態度很冷淡，還把一直勸夫妻和好的芷蘿趕出院子。
明明嫁人之前一直很乖，對穆子昭更是喜歡，可一嫁過來就換了一副麵孔。
看著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崔母壓著氣緩和了語氣。
“我知道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你要是有什麽難處或是心事就跟我說，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沒辦法給你建議，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以後有什麽打算？”
崔母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麽久被人一句話堵住，看到姚三夫人不滿的眼神，張嘴想說些什麽。
還沒開口穆母先開口了。
“你說話別這麽衝，崔夫人說得不無道理，但凡有些誌氣的兒郎誰願意高娶，這跟半入贅有何區別，不都是高門貴女掌控全家。”
姚三夫人已經聽不進去，她絕對不會讓女兒嫁遠，所以隻會考慮城裏人。
那些家庭成員繁多後宅不寧的，她是看都不看一眼。
家裏有不好相處的大姑姐小姑子或是妯娌婆母的，她也不會讓女兒嫁過去。
家世好但是沒出息，多年靠著祖產懶惰度日的，上門求親連門都進不來。
對那麽多世家公子挑挑揀揀之後還是崔瑾合適。
至於崔夫人的那些擔心，她也想過。
她知道有誌氣的兒郎就不會高娶，高娶相當於半入贅，會被人說是靠嶽家發家。
尤其是崔家小門小戶，若是兩家成了，姚家絕對不會讓女兒住在那種小巷子裏，治安太差，周圍鄰居都是商戶，來往的人三教九流，實在不是好去處。
她準備了豐厚的嫁妝，有一處大宅子，就在姚家不遠處，回娘家就是抬個腳的問題。
可崔家不願意。
穆母看著為兒女親事已經失了體統的姚三夫人，壓著氣勸道：“媛媛和姝姝兩人許久沒來府裏，好些地方不熟悉，你去陪陪她們。”
姚三夫人不想走，穆母給了桂嬤嬤一個眼神，桂嬤嬤見狀半拉帶著離開。
姚三夫人一走穆母帶著歉意地望向崔母。
“崔夫人別介意，我這位三弟妹是真喜歡你家阿瑾，想著咱們三家能親上加親。”
崔母笑笑，笑得有些勉強。
對於姚媛這姑娘，接觸過幾次，是個不錯的，對於別人的話反應比較慢些，回話的時候也慢一點。
看起來就是個脾氣軟的，心思單純沒什麽壞心思。
姑娘沒什麽問題，反正崔家不是大戶人家，沒有大把祖產要繼承，不需要太精明的人。
但是衝著姚三夫人剛才的態度，這就不是一門好親事。
幾次接觸下來姚三夫人對這個女兒太過關心，言語中透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她兒子的生活都不喜歡她太過幹涉，到時候嶽母太過幹涉絕對不行。
娶了個高門貴女好處多多，在仕途上幫助良多，將來肯定前程似錦。
可家裏問題多，不利於家庭和諧。
這隻是她想的，最重要的還是她兒子怎麽想。
想到這兒崔母跟穆母說了起來：“咱們是親家，崔家是什麽情況你清楚，我就是一普通農婦，沒什麽見識，家裏的事兒還是兩爺們做主，阿瑾對婚嫁之事和未來有自己的主意，我給不了他助力，至少不能隨意安排他的人生拖他後腿。”
“他想自己拚，不想娶一個高門嫡女被人說是靠嶽家飛黃騰達，我們崔家門第是低了些，可這點誌氣還是有的，這姚家的姑娘實在是門第太高，我們高攀不起。”
穆母聽著這話，心裏清楚崔家是不會要這門親事。
“我知道，咱們不說這個了，姚家那邊我去說說，當不成親家也不能因為這點事鬧不愉快，知意和阿瑾兩兄妹估計正在聊著，我讓人送你過去。”
崔母一聽能見自己女兒，沒有猶豫就跟著人走了。
穆母一看人走了，立馬去找姚三夫人。
桂嬤嬤沒把姚三夫人帶去找姚媛和姚姝，是帶去了隔壁房間。
穆母一走進就看到心情不好的姚三夫人，沒好氣地說起來。
“你說說你，既想要人家有出息有誌氣，又想控製人家，管著人家，這怎麽可能。”
姚三夫人不高興了，正想反駁被穆母打斷。
“咱們認識多少年了，還能不知道你想什麽，你對媛媛那是左一個不放心，右一個不放心，吃的不放心，喝的不放心，到時候肯定忍不住對人家小兩口的生活指手畫腳。”
“媛媛又是一個對你沒有秘密的姑娘，什麽話都對你說，就你這脾氣，但凡聽到有人說媛媛一句就受不了，你這麽不放心，幹脆挑一個男子入贅算了，這樣一來沒人能欺負媛媛。”
姚三夫人想的事兒被說出，臉色變得更差。
“你也不能這樣說，入贅名聲不好，把媛媛嫁給崔瑾的話就不一樣，我就算要管媛媛的事兒那也是管好的方麵，讓崔家直接住上大宅子，還會安排一堆侍女，就連仕途都會讓他順暢，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穆母氣急：“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聽進去，你給的那些都挺好，可人家崔瑾不需要，遠的不說，就說崔瑾能考到第六，便已經證明他有誌氣不會被女人壓在頭上，更不會讓嶽家壓在父母頭上。”
“總之這門親事你是別想了，我可還想要知意這個兒媳婦，若是因為你的緣故跟崔家惹上不愉快，我可不依。”
話說到這份上，姚三夫人眼看穆母都不幫忙，隻能作罷。
不娶就不娶，她還不信找不到比崔瑾更好的。
——
那邊崔知意帶著出來之後就去了賞月亭。
“這裏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
侍女們沒真的走掉，去到遠一點的地方伺候。
一看周圍沒人，崔瑾已經坐不住：“你還不說嗎？”
看著麵帶著急的兄長，她沒有再瞞著。
“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超出你的接受範圍，你要保證不插話，不生氣，你若是做不到，我便不說。”
話一出口周圍都是安靜的，崔瑾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超出他的接受範圍，會讓他生氣。
在心裏反複告誡自己後崔瑾終於點頭。
崔知意：“去年穆子慎的葬禮你來參加過，看見過穆子昭和易婷婷走得很近，他們不僅走得近，還在我沒嫁進穆家前在書房苟且……”
崔知意清楚地看見崔瑾眼裏瞬間染上崩潰，她卻沒有停，繼續說著。
“那一幕被穆子慎看見，接受不了這一切的他選擇離家出走，穆子昭一看弟弟出事就怕了，後悔了，決定娶妻回歸正常的生活……”
崔知意麵無表情地說著那些事兒，說自己嫁過來過的是什麽日子，說穆子昭自請去黎城的真相。
她還說自己的另一生，說自己沒活過25歲，說自己死了一回後再一睜眼回到嫁人的日子。
她原本以為這些事需要很長時間去說，可說了才知道自己的一生隻需要寥寥幾句就能概括。
看著久久沒能回神的崔瑾，她沒有打擾。
從穆子慎的葬禮上他親眼看到那兩人的親密，再到奶娘透露給他的消息，又到上次在溫泉山莊看到的和回家後在書房透露給他這次科舉的金榜名單，在一次又一次提醒下他已經在一點點接受某些荒唐現實。
這次選擇全部告訴他是因為瞞不住了，本來想著等殿試之後再說，現在說了便說了。
她不僅說了穆子昭做的事情，也把自己做的事情說出來，包括拆穿秘密。
她想告訴他崔知意不是十七歲的崔知意，現在的她是那個已經死掉又回來的崔知意。
此時的崔瑾已經不在意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滿腦子都是穆子昭幹的事。
朋友妻尚且不可欺，他卻連親弟弟的妻子都不放過。
瘋了……這人簡直瘋了。
穆家也是，像易婷婷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竟然還讓她活著。
崔瑾看著神情沒有一點變化的妹妹，終於相信這不是他那個養在深閨的妹妹，不是那個滿心歡喜嫁入穆家的妹妹。
那個妹妹在遇到這些事絕對不會是這種表情，會瘋掉的。
看著才十七歲的妹妹，她的眉眼依舊乖巧，五官依舊帶著一絲少女的嬌俏。
她明明還是小姑娘，眼睛卻平靜到不行，好像剛才說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他那個天真愛笑的妹妹已經死了。
“你有什麽打算？需要我做什麽？”沉默良久崔瑾開口了，臉色也恢複正常。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你要站得更高，還有不要把這些事告訴父母。”
“好！”
“小姐，夫人過來了！”
兄妹倆停下話頭，轉頭望向朝著這邊而來的崔母。
崔母一過來就上下打量崔知意，看到麵色紅潤的閨女後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可一想到穆子昭去了黎城，笑意頓失。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就讓子昭去黎城？也不想辦法把他留在京城。”
擔心，不滿，還有恨鐵不成鋼。
崔知意抿著嘴，即使知道親娘會這樣說還是覺得不舒服。
“母親，這是公爹和穆子昭商量過的決定，別說是我，就是婆母都攔不住，您想讓我怎麽留他？”
冷淡的語氣讓崔母很是不喜，這是對親娘的態度。
“你平時就是用這種態度跟子昭說話的？規矩都學到哪去了？”
之前芷蘿就跟她說過這個閨女態度很冷淡，還把一直勸夫妻和好的芷蘿趕出院子。
明明嫁人之前一直很乖，對穆子昭更是喜歡，可一嫁過來就換了一副麵孔。
看著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崔母壓著氣緩和了語氣。
“我知道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你要是有什麽難處或是心事就跟我說，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沒辦法給你建議，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以後有什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