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意收拾好就去找崔母,準備一起去找穆母和姚三夫人。


    母女倆到了之後就看到崔瑾乖乖站在姚三夫人麵前,姚三夫人似乎問了一些問題,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


    而周圍其他人有人在聊著其他事兒,也有人盯著瞧著崔瑾。


    “晚輩來遲,還請母親和姚三夫人見諒。”


    崔知意一進門就恭敬行禮,姚三夫人看到崔知意和崔母過來,立馬招呼起來。


    “叫什麽姚三夫人,今天來這裏的都是自家人,跟著子昭叫三舅母。”


    說著姚三夫人把視線落在崔母身上,迎了上去。


    “這位就是崔夫人了,耳聞不如一見,夫人真是會教孩子,瞧瞧把知意教得多懂事,我這個小姑子不知道有多喜歡,總在我麵前說娶了個好兒媳,把我說得都眼紅了。”


    “還有阿瑾這孩子,真是年少有為,不僅文章寫得極好年紀輕輕就中舉,禮節更是周全,真真是年少有為,夫人你就等著享福吧!”


    一番話說得崔母眉眼含笑,兩人當即就聊了起來。


    熱絡間姚三夫人把崔母拉到自家閨女麵前開始介紹。


    “這是我大女兒,叫姚媛,小名媛媛。”


    “這是我小女兒,叫姚姝,小名姝姝。”


    話落姚家兩位姑娘福身行禮:“晚輩姚媛(姚姝)見過崔夫人!”


    “好,快起來。”


    崔母視線落在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身上,姚媛一臉乖巧,讓幹什麽就幹什麽,乖巧到有些木訥,小一點的姚姝靈動活潑一些,膽子也大一些。


    姚家的姑娘自然不差,可惜身份高了些。


    在這長安城裏遍地權貴,最好的聯姻就是門當戶對,不管是高嫁低嫁亦或是高娶低娶都會有問題。


    說到姚三爺雖然官身不大,是正五品國子司業,可姚家不低。


    姚家老爺子已經致仕,如今正在養老,人家致仕前是可是國子監祭酒。


    國子監祭酒是國子監身份最高的學官,一般是四品官。


    姚家這位老爺子因為在位期間舉薦多位出色學子,這些學子又立了大功,所以破例封為三品官,雖說權力不變,官名不變,卻享受三品大員的待遇。


    五品是一個分水嶺,三品又是一個分水嶺。


    五品以上的官員有資格上朝,有資格麵聖,孩子可以進入國子監上學,享受國學待遇。


    而三品以上的官員可以入宮參加國宴。


    隻要是宮宴,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參加,三品大員的子女也有機會進宮,若是進宮參加宴會進了皇上皇後的眼,說不定還能賜婚給皇子入皇家玉牒。


    三品大員能享受到的待遇遠不止這些,即便是姚老爺子已經致仕,不再跟官場的人來往,可關係還在,影響力也還有。


    況且如今姚家三位爺都當官,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崔家能高攀的。


    想到這裏崔母抽空看了眼自家兒子,心裏歎了口氣。


    但凡崔家有點家底她都不會心裏發虛,實在是崔家能在京城這個銷金窟能有宅子和營生已經極為不容易。


    京城那麽多顯貴有商鋪有宅子,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鋪子都有可能是哪家豪門顯貴的陪嫁鋪子,他們這些後來才來到京城且沒有家世沒有後台的小官,就隻能跟在人家後頭撿一些不怎麽賺錢鋪子。


    如今她兒子出息了,因為家底不豐連慶功宴都擺不起來,更別說娶姚家小姐。


    想到這裏崔母情緒沒有之前那麽高。


    莊子裏熱熱鬧鬧,崔知意一邊跟姚家兩位小姐聊著,一邊看著玩得熱鬧的他們。


    崔瑾、穆子昭還有姚家大公子不知道在聊些什麽,看起來很正經,有點像在聊正事。


    小崔瑜跟姚家小公子一起,年紀差了七、八歲,到底是孩子,還是能玩在一起。


    而莊子裏的下人都在忙著晚膳。


    火堆已經架好,各種捕來的魚啊雞啊兔子啊都被弄上來。


    烤著好吃的用烤,燉湯好喝的用來燉湯,清蒸的好吃的用清蒸……


    一時間莊子裏彌漫著各種香氣。


    很快到了晚間用膳時間,夫人小姐們在屋裏吃,烤的肉切好一塊塊在盤子裏端進去。


    男人堆裏就豪放許多,烤好的不用片,直接開吃。


    往日在家都是規規矩矩的他們開始入鄉隨俗,烤好的魚直接舉著就吃,也不怕被人說沒有規矩。


    “光吃這些無趣,正好還未慶祝阿瑾中舉之事,子昭你把去把莊子裏的梨花醉弄一壇,咱們淺淺慶祝一下,放心就一壇,大家分著喝,耽誤不了明天的事兒。”


    “還是算了,明日要陪母親她們四處走走,喝酒誤事。”


    “誤什麽事,梨花醉雖然有醉字,可不烈,是素酒,這個天這個場合喝點正好,別說你連一壇酒都舍不得。”


    看著一定要喝的姚家兄弟,穆子昭立馬讓人去拿。


    很快梨花醉被帶來,梨花的香味混著淡淡的酒味彌漫開,清香味雅,入口沒有刺喉的灼熱感。


    “嘖……還是你家的梨花醉正宗,沒浪費後山幾十株梨花。”


    梨花醉需要大量梨花和梨子,兩種不在同一時期,所以需要一些專門的工藝。


    酒味是梨花的清香,喝起來還有梨子的清甜,味道極好。


    不知道酒味誘人還是梨花醉醉人,本來隻是打算喝兩小杯的穆子昭多喝了幾杯。


    幾人邊聊邊喝,聊到高興了就碰一杯,一壇梨花醉就這樣見了底。


    天色漸晚,火堆滅了,夜也涼了。


    “酒沒了,時間也不早咱們該休息了。”


    三人一看沒有意見,起身朝著安排好的房間走去。


    “少夫人呢?”


    穆子昭回到房間看了一圈都沒看到崔知意,心情瞬間不好。


    芷蘿連忙開口:“少夫人去找夫人……是崔夫人說說話,估計快回來了。”


    “奴婢現在就去找。”


    芷蘿說完就去找崔母,房間隔的不遠,很快就到了。


    看到母女聊得很好,等了一會兒才插話:“小姐,姑爺回到房間問你去哪兒,讓奴婢過來找你,說時辰不早該休息了。”


    “你回去跟他說……”


    “跟他說知意馬上回去。”


    崔知意看著打斷她的話還替她做決定的母親,剛想說些什麽就看到芷蘿轉身就去通知。


    崔母:“大家高高興興來莊子,一同來的還有姚家人,你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子昭,是想讓大家都不好看嗎?”


    “要鬧也要有個限度,夫妻倆有什麽事不能在屋裏解決,偏要鬧到外麵,也就你婆母寬厚,允許你鬧些小脾氣,這要是換成普通人家,你這樣的早就被立規矩了。”


    說完崔母拉著她起身。


    “別在我這裏待著,趕緊回去,我今天跟子昭聊了很久,他話裏話外沒說你一句不好,還說他之前太忙冷落了你,他現在處處示好,差不多就行了。”


    “聽我的回去好好哄哄他,這女人嫁了人就隻能靠男人,男人願意低頭是因為他在意你,一旦他不在意你,你可就什麽都沒了,”


    崔知意被推著離開,看著被關上的門認命往回走。


    “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


    崔知意剛回到房裏就看到穆子昭,他直接吩咐下人離開,還當著她的麵來到房門把門杠上。


    當他關上門靠近了,她才聞到空氣裏彌漫著梨花醉的味道,想到那一世他喝酒之後的樣子,她知道此時不適合跟他獨處。


    腦子警鈴一響,立馬張嘴喊人:“奶……”


    看見她視線往門口,腳步也往門口,還想張嘴喊人,穆子昭惱了,兩個大步上前逼近,想也不想就伸手堵在那張嘴上。


    攔住她去路不讓她說話,她臉上瞬間出現害怕和抗拒。


    抗拒……又是抗拒。


    今天好心等她扶她下馬車卻被嫌棄的畫麵再次出現,他眼神裏的溫和瞬間消失。


    跳躍的燭光下崔知意看見他的眼神變得陰鷙,堵在嘴上的手逐漸用力。


    手臂上青筋像他的眼神一樣告訴她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他。


    屋裏靜悄悄的,氣氛變得微妙,穆子昭發現手下的她害怕地睜著一雙眼睛,雙眼濕漉漉的,跟她平時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喜歡她怕他,她隻有怕他了才會這麽乖,才不會說那些不想聽的話。


    “真乖,大家都休息了,娘子不要打擾別人。”


    梨花醉的酒氣吹在臉上,他的聲音帶著溫柔的蠱惑,手上的力氣卻沒有輕下來,另一隻手甚至開始遊走在腰上。


    崔知意整個人僵住,看著他原本帶著陰鷙的眼睛慢慢染上欲色,聲音也更加溫柔。


    “娘子真乖,這樣才對,咱們是夫妻,隻要你乖一點,我是不會傷了你的。”


    讓一個女人變乖的最好辦法就是征服她,而征服一個女人隻要征服她的身子。


    就像她剛嫁過來那天,看他的眼裏滿是愛意和嬌羞。


    他們的洞房花燭遲來了那麽久,隻要她就像那一夜的夢裏一樣乖得不像話,他以後會好好憐惜她。


    想到那場不可描述的夢裏她像沒長骨頭一樣軟在他身上,任他為所欲為。


    刹那間所有感官變得靈敏,她身上的甜香絲絲繞繞勾者他想再靠近一點。


    摩挲在她腰間手覺得還不夠,她身子應該更軟,更香,那身阻止肌膚相親的衣服看起來很是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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