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幾人坐在火堆旁,各裝心事睡不著。


    陳符籌躺在地上看著天空,黑的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不都說盛夏的星星很多嗎?


    都說盛夏的星星多,但為什麽沒人願意抬頭呢。


    是沒人願意抬頭還是因為她看不到星星。


    即使是夏天,夜間的風也帶著冷意,秋霜靠在冬眠肩上昏昏欲睡。


    一切都是那麽的愜意,巳蛇坐在地上靠著自己的膝蓋,她睡不著。


    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夠再讓她覺得安心。


    莫名其妙的曆史重疊,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風的聲音小小的,但心聲卻很大。


    “咳咳……”


    幾人聽到聲音連忙抬頭,發現是咳出血滿臉驚慌的陳符籌。


    她的心髒很疼,一抽一抽的令她直不起腰,弓著身子蜷縮起來。


    整個人就像是被扔進了醋罐子裏,酸溜溜的渾身乏累。


    漸漸的她昏了過去。


    幾人對陳符籌的昏迷見怪不怪,倒是巳蛇有些慌張。


    她害怕記憶回來,害怕陳符籌殺了他去。


    “哈……哈……”


    陳符籌突然坐起身,不怎麽舒服的喘氣。


    夏天很熱,但她呼出的隻能是寒氣。


    巳蛇恐懼的後退,不小心撞到了鱗魚身上。


    女孩緩緩抬頭,那張常年笑著的臉此刻冰冷無比,甚至連一點的高興都沒有,對一切都淡漠。


    巳蛇趴在鱗魚懷裏害怕的哼嚀,她忘了鱗魚對黎明擁有著忠誠。


    長時間的接觸也對陳符籌的性子了解,此刻她們完全可以確定這個不是她們認識的陳符籌。


    可就在此時陳符籌抬起頭,眼神冷漠,“黎明呢。”


    這樣子不像是一個孩子,更像是一個愛好擺臭臉而且常年冷場的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令人心生厭惡。


    霧藍語氣輕淡,“黎明不在這兒。”


    巳蛇恐懼的拽著他的衣袖,聲音恐慌但還是壓著聲音不想讓陳符籌聽見,“我求你了……我求你別再說了……”


    她害怕陳符籌來一刀結束她的生命,她害怕冰冷的刀刺穿她的心,更害怕無頭無盡的折磨。


    冬眠把秋霜護在懷裏,一隻手就放在旁邊的弓上,她隨時準備保護秋霜。


    但陳符籌隻是拉了拉領子,沉默的坐著抱腿看著麵前的火。


    這太安靜了,安靜到不像陳符籌。


    幾人心生疑惑但不知道該怎麽說,巳蛇依舊揪著兩人的衣服不放手,害怕的顫抖。


    互換了個眼神,霧藍準備製造幻覺,可就在他準備握刀的時候陳符籌開口了。


    “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對幻覺出現反應。”


    但霧藍依舊釋放了幻覺。


    在陳符籌的視角裏,周圍多了很多東西,高高在上的人拿著刀指著她。


    當然冬眠她們也能看見。


    陳符籌就如她所說的,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依舊是抱腿坐著。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男人拿著刀直直的刺到了陳符籌。


    這幻覺也是真的神奇,竟然也能夠流血,陳符籌的胸口出現一大灘血跡,甚至刀劍都能夠看到。


    但陳符籌依舊是那副樣子。


    霧藍看著她說道:“你為什麽不躲。”


    女孩連看他一眼都沒有,“是幻覺為什麽要躲。”


    這句話把霧藍說的沒頭沒腦,他也更加確信這就是他認識的陳符籌。


    嗆死人不負責的陳符籌。


    但他低頭看躲在鱗魚懷裏打抖的巳蛇,既然不是巳蛇把記憶放出來的,那陳符籌的記憶哪來的?


    這個莫名其妙的陳符籌哪來的?


    “你還記得昨天我們幹了什麽嗎?”他試探性問道。


    陳符籌稍微有些困,垂眸的樣子就像是快要睡著,語氣都透露著冷漠:“昨天冬眠跟秋霜親一塊兒了。”


    聽到這句話的秋霜頓時紅了臉,有些害羞的躲到了冬眠懷裏。


    剛說完話的陳符籌漸漸閉上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能觸碰的寶物。


    這與平時鬧騰的陳符籌太不一樣了,看起來高貴且令人厭煩。


    這個人身上充滿了迷。


    就在幾人鬆了口氣覺得今晚結束的時候,霧藍那把刀散發出霧。


    冬眠扭頭發現霧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時有些不明白。


    但真相很快揭秘。


    霧組成了一個人,一個長相極佳的女人。


    霧藍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黎明,但他不明白為什麽會在這裏見麵。


    在幾人的注視下黎明看著他們笑了一下,“晚上好?”


    冬眠頓時認了出來,這不就是救了陳符籌那個人嗎?那個能夠操控寒的人。


    躲在鱗魚懷裏的巳蛇更是睜大了眼睛,臉色被嚇得蒼白,甚至因為恐懼身上竄了蛇鱗。


    她一個勁的往鱗魚懷裏擠。


    霧藍疑惑:“黎明?你怎麽在這兒?”


    女人笑笑,眼神是那麽的無害,“被關了那麽久想辦法活動活動也是應該的吧?”


    可此時的冬眠幹脆利落決斷:“你不是黎明。”


    她見過黎明,更見過黎明殺人不眨眼藐視一切的樣子,更知道滿眼都是陳符籌的樣子。


    女人拍拍手,“猜對啦,我是分身。簡單來說我是備用計劃,以防真的有糟糕的情況,雖然我的力量不足本體的十分之一但我也能夠保護符籌親。”


    在幾人震驚之餘霧藍有些不敢信,用一部分小力量就能夠製造一個有自己思想的分身,這是他從未學過的。


    於是他提了個過分的要求:“你跟冬眠可以打一架嗎?”


    他想知道這個''不足本體十分之一力量''的黎明到底有多厲害,目前唯一擁有穩定情況的隻有冬眠。


    冬眠把袍子披在秋霜身上後站起身拿弓。


    看到可以戰鬥這個黎明有些高興,拍拍手,“比刀嗎?還是說隻比射箭?”


    說著伸出手,手中出現一把弓。


    空中突然出現幾隻鴿子,兩人一人拿著一把弓,互看眼神後幾乎是在同時鬆手。


    但結局慘不忍睹。


    冬眠隻射中了一隻,黎明射出的箭在中途分成好幾支,幾乎是在同時射中。


    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結果,她從沒見過誰射箭還可以中途有分支的。


    她不敢信自己練習這麽久的弓連一個分身都打不過。


    第二戰兩人打算拚刀。


    冬眠拿著刀,眼角甚至出現了冰紋。


    她今天跟這個分身幹上了。


    “我贏了。”


    幾乎是在瞬間比賽結束了。


    黎明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拿著刀在她的脖子旁,速度快到甚至冬眠沒有看清。


    秋霜看到這個結果更是不敢信,黎明的速度導致看不清,甚至快到了冬眠都沒注意到的程度。


    一時她們不敢相信黎明本體是怎樣的。


    黎明笑笑把刀扔到空中,化作霧消失。


    接著單膝跪在陳符籌麵前,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我愛你。”


    說罷消失了,但給幾人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巳蛇的反應有些應激,一個勁的往鱗魚懷裏躲,臉上甚至出現了蛇鱗。


    冬眠不敢信,不敢信自己就這麽被打敗了。


    她從小就為了做強者,可卻被一個分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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