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地上眼眶紅紅,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張悠悠,孫濤有些不明所以。


    “悠悠,你怎麽了?”


    “我扭到腳了,拉我起來,我們不去京市了,我要回家。”張悠悠哭著說道。


    孫濤聞言把張悠悠拉起,看到張悠悠的樣子,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悠悠隻是扭到了腳,雖然疼,但不至於就這樣回去吧,他們這幾次在去京市時都三番兩次的出現意外,這可是他們這幾天去京市最順利的一次了。


    孫濤不知道張悠悠的恐慌,兩個人的思想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張悠悠見孫濤不以為意的樣子,隻能嚴肅的說道:“我們回去。”


    “悠悠,我可以背著你走。”張濤說道。


    “不去了,我們回去。”張悠悠再次說道。


    孫濤不解,“很疼嗎?”


    “很疼,我們回去吧。”張悠悠急切的說道。


    孫濤見張悠悠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想著她腳踝可能真的很疼,隻能妥協,“好吧。”


    張悠悠被孫濤攙扶著回了家,回到家,張悠悠看到張強,叫了一聲爸後直接就跑到他身邊哭出聲來。


    張強見自己寶貝女兒哭得那麽傷心,用眼神詢問一旁的孫濤。


    孫濤見張悠悠委屈得不得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停不下來,隻好解釋,“她扭到腳了。”


    張強聞言小心翼翼道:“悠悠,腳是不是很疼,爸爸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張悠悠拒絕。她現在腳已經沒那麽疼了,哭完全是因為害怕。


    張悠悠哭了好一會兒,見兩個人都關心的看著自己,這才抽抽噎噎的和張強說道:“爸,是溫言,都是溫言,我們這幾次都去不了京市的原因都是溫言,他好可怕……”


    張強一怔,溫言?


    對了,他們是去找溫言的,而溫言不是一般人,準確的來說,他都不知道是不是人。


    對於他們每次要去京市找溫言,卻每次都去不成這事他很清楚,張強沒往溫言的身上想過,現在張悠悠一提醒,他感覺到後脊發涼。


    其實這個家裏,對溫言古怪之處接觸最深的就是他,他還清楚的記得那時候溫言的不對勁。


    之前張悠悠提出要去找溫言回來時,張強一直都有疑慮,可張悠悠一再堅持,他也抱著僥幸心理,想著溫言這幾年來也很溫和,沒在整出什麽事情,可以讓悠悠去試一試,現在看來,溫言還是當初那個溫言,招惹不得。


    想著想著,張強突然想到自己這幾年來的倒黴體質,似乎是溫言去上大學後才開始的,難不成也是他搞的鬼?


    想到這裏,張強心裏一陣陣發寒。


    時清和係統看著這一幕,係統說道:【宿主,張強應該已經猜到他身上的那些不對勁都是你做的了。】


    “那又怎樣?”時清反問。


    張強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他還不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受著,就像當初的原主一樣。


    給他的那張倒黴符會根據人心裏的惡念激發黴運,張強在這些年被他的壓製下老實了不少,不然可不是這個後果。


    不過現在這個局麵也還算可以,張強以後的日子注定不會安生,他現在又知道了真相,隻會更加恐懼。


    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下可不是什麽放過,而是折磨。


    時清並沒有打算再對張強動手,那張倒黴符會伴隨他一生,足夠了。


    係統見時清這樣說,也覺得張強知道也沒什麽,就噤了聲。


    事實證明,張強和時清想得一樣,在知道這個消息後十分恐慌,身體本就承受著壓力,現在好了,心理上也壓了一塊大石頭。


    其實,張強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溫言那小子會這麽恨自己,他這幾年兢兢業業的上班,已經按照他的要求來做了,為什麽還會讓他這樣記恨。


    還有,他到底是什麽東西?


    劉玉香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在聽到張強說起這件事的第一時間也感到毛骨悚然,隨後下意識反駁道:“這怎麽可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不可能弄錯。”張強聲音顫抖。“哪有那麽多的巧合,我在他走之後每天倒黴,悠悠想去京市找他每次都出現意外,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麽嗎?”


    “可是……可是我還是無法相信……”劉玉香喃喃。


    “行了,以後你就不要再去聯係他了,從悠悠他們這次的情況來看,他的意思應該就是不想讓我們去打擾,你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


    “我知道了。”劉玉香神情恍惚的應道。


    時清也沒想到就因為這麽一件事,他竟然解決了以後的不少麻煩事。


    自那以後,劉玉香沒再聯係他,他也沒主動聯係過他們。


    兩個人像大學時默契的對待他學費的事情上一樣默契的不再聯係。


    往後的時間裏,時清一直忙著自己公司的事,每天過得很充實。


    公司在他認真的管理下很快壯大,那個反家庭暴力的機構也擴大了不少。


    張強這邊,因為每天都在胡思亂想,心思太多把本就不好的身體給壓垮了。


    劉玉香本就沒有出去工作過,現在還要照顧張強,更是不可能出去找工作了。


    兩人隻能靠張悠悠和孫濤補貼,一個月就隻有一千,有時候甚至隻有幾百,劉玉香隻能節約再節約的花,就算再艱苦也沒聯係時清。


    對於這個結果,時清不置可否,互不幹擾是最好的結果。


    時間就這樣過了兩年,某天,時清坐在辦公室翻閱文件的時候,接到了劉玉香的電話。


    看著來電顯示的備注,時清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出來的不是劉玉香的聲音,而是張強。


    張強的聲音裏都是疲憊,他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你很想知道原因嗎?”時清反問。


    “想。”張強的聲音很肯定。


    時清想了兩秒道:“晚上,夢境會告訴你答案。”


    再要掛電話時,時清聽到了劉玉香的聲音,她說道:“能告訴我嗎?”


    “好。”


    時清掛斷電話後和係統說道:“晚上把原劇情裏原主的一生都投射到他們身上。”


    【好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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