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狼什麽都不懂,你跟他計較什麽!”


    江母笑著走過來,拿過江長歡手裏的梳子,溫柔道:“娘來給歡歡梳,好不好啊?”


    “那好吧。”


    江長歡說著,還是瞪了江果一眼。


    江果一聳肩,壞笑道:“歡歡呀,這麽大人了,還要娘給你梳頭,羞不羞!”


    “你……”


    江長歡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又被江母溫柔而堅決地按下去。


    “歡歡坐好。”


    江長歡憋屈地出了口氣,哀怨地說:“娘,你能別叫我歡歡你嗎?”


    “那可不行啊,歡歡是你的小名,多好聽呀,娘就喜歡這麽叫。”


    江母笑著說,絲毫不懂江長歡的悲憤。


    江果在旁邊哈哈大笑。


    江果笑著,手下的動作就沒了輕重。


    一個不注意,就揪下了阿狼好幾根頭發。


    阿狼順著江果的力道一歪頭,愣是一聲不吭。


    江果的笑頓住,心虛地把手裏的頭發扔掉,又揉揉那塊掉頭發的地方。


    “對不住,疼不疼?”


    阿狼偏過頭,看著江果說:“不疼的。”


    江果嘻嘻一笑,趕緊三下五除二把他剩下的頭發編好。


    “發帶。”


    江果一隻手伸到阿狼麵前,阿狼小心地把那條青梅果發帶放到江果手心。


    江果剛把發帶綁好,發帶的尾部就滑進了阿狼衣襟裏。


    江果隨手伸進去一掏。


    阿狼感受到肩窩處柔軟的觸感,身體瞬間就繃緊了。


    江果卻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麽了?”


    江果的手剛落到阿狼背上,阿狼下意識就是一縮。


    “沒、沒有。”


    阿狼的聲音不大,被江果完全忽略。


    她直接把阿狼寬大的衣領往後一扯,露出他半個結實的後背。


    阿狼猝不及防,悶哼一聲。


    江果驚訝道:“你的背怎麽曬成這樣了?你咋不跟我說一聲呢!”


    阿狼的後背一大片都是紅通通的,有些地方還起了水泡。


    再下麵一些,都長血痂了。


    江母看見也一驚:“哎呦,怎麽搞成這樣,你這孩子曬傷了,咋一聲不吭的呢!”


    江長風抿唇,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今天看我光著上身,還勸我穿衣服……”


    阿狼默默地點了下頭。


    江長風想起來,第一天阿狼也是赤著上身幹活、。


    結果第二天,他就穿上衣裳了……


    原來是曬傷了。


    江果皺著眉頭,把阿狼的衣服又往下扒了扒,仔細觀察了一遍傷勢。


    然後就往東屋子走:“我去拿點蘆薈膠。”


    江母也把梳子一放,就去廚房燒水。


    江長歡隻好拿著梳子自己梳頭。


    他探頭看了眼阿狼的傷勢,看起來確實有點慘烈。


    江長歡嘖了一聲:“這麽大的曬傷,你居然一聲不吭,就準備這麽硬熬過去?”


    說著,他豎起個大拇指:“你可真猛啊。”


    阿狼不明所以地看了江長歡一眼。


    隻是有點痛而已,他當然可以硬熬過去。


    以前的每一次受傷,他都是這麽過來的。


    江父在牛棚前麵,給阿黑加草料。


    聽見江長歡的話就回頭說:“才幾天阿狼就曬成這樣,那說明他是真幹活,比那些短工還賣力,你知不知道!”


    江果這會急匆匆過來了,手裏拿著幾罐古法蘆薈膠,還有椰子油。


    那邊江母的水也燒好了。


    江長巾幫著兌成溫水,端了過來。


    “阿狼,你把衣服再往下拉拉。”


    “不要。”


    阿狼搖了搖頭,反而把衣服攏得更緊。


    江果十分不解。


    這一屋子人,誰沒見過他光著上身啊。


    怎麽這會還害羞起來了?


    “啊?為什麽不要?”


    江果滿頭問號地看著阿狼。


    阿狼眨了下眼睛,認真道:“你上次看見我光膀子,流鼻血了。”


    江果:……


    江長巾端著水盆正走著,聽到這差點沒摔了。


    江長歡則是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


    江長風長眉一壓,微眯的眼眸帶著幾分危險意味,鎖定阿狼。


    江母和楊婉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捂嘴一笑。


    江果汗顏,眼見阿狼還要說話,趕緊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


    “好了,不要再說了,往事不要再提,知道了嗎!”


    阿狼乖乖地被她捂著,點了點頭。


    江果這才放開他。


    江長歡還在笑:“小妹,這事我怎麽不知道,你看見阿狼還流鼻血!哈哈哈哈!”


    江果強忍住想揍他的衝動,化悲憤為動力,狠狠地扒下了阿狼的衣服。


    瞬間她心裏的氣憤就消失了。


    江果的腦子裏正剩下阿狼結實勻稱的胸肌腹肌,蜜蠟色的皮膚,還帶著傷。


    這是什麽戰損男超模嗎!


    雖說曬傷稍微有礙觀賞,但是那肌理流暢的線條,誰看了不迷糊啊!


    江果內心感歎著,表麵穩如老狗。


    可不能再讓江長歡再嘲笑她。


    江長巾把手裏的巾子擰得半幹,就細致地擦拭阿狼背上的傷口。


    阿狼這曬傷已經有幾天了,最開始紅腫破皮的地方,都開始暗黑起皮,一揭開就撕掉一大片。


    眼見著江長歡伸手要撕,江長巾趕緊阻止,。


    “可別亂來,撕掉了更難長好,穿衣服要疼死的!”


    江長歡的手被江果拍掉。


    江長歡委屈地看了三人一眼:“大哥,你咋連這都懂呢?”


    江長巾笑笑,沒說話,接著給阿狼擦拭。


    江母聽見聲音,感慨道:“你還不知道呢,小時候你們三個啊,個頂個地百白,你大哥最白,後來天天下地天天曬,臉上的皮一層一層地掉,現在成了兄弟三個裏最黑的一個,你說你大哥為啥什麽都懂?”


    江母說完,臉上又是心疼又是難受。


    這幾個孩子裏,就老大吃的苦最多,性子又最軟和,她是怕以後長巾被人給欺負了。


    江長歡臉色一僵。


    大哥對這個家付出那麽多,他以前還那麽混賬,對大哥不好。


    他現在想起來都想捶死自己。


    江長歡心裏難受得不行,一個勁往前湊:“大哥,你打我吧,我以前對你太壞了,你打我吧……”


    江長巾無奈地推開他的頭:“哎呀,我給阿狼擦背呢,你別耽誤事啊。”


    江長歡癟著嘴:“大哥,你不怪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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