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自己像是一根蔥,生活在這個大鍋裏,被無情的油鹽醬醋翻炒,毫無意義地重複著每一天。我的名字叫蘇晚,別看我這名字起得好聽,沒啥實際作用,從來沒人晚上來找我。
「蘇晚!文件整理好了嗎?!」科長的聲音猶如滾雷,讓我根本沒辦法專心看小說。「快點啊,還要開會呢!」
我懶洋洋地拿著文件,心想,今兒個又得加班了。別人家的小白領下班後泡吧,拍拖,我呢?廢紙簍的咖啡杯數都數得過來。男神?不存在的,公務員係統裏的仙女男神統統是有主的,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是人妻的菜。
「晚上來我辦公室一下。」科長飛快地補充一句,又跑去忙了。
我嘟囔著:「走著瞧吧...晚上哪有好事兒。」
……
「蘇晚,這個特殊任務就交給你了。」科長神秘兮兮的,把一個紅色的文件夾遞給我。
「特殊任務?」我好奇地翻開,但裏頭隻有些基礎資料和一張刻著神秘符號的古老卷軸。「這是幹嘛的?」
科長眼神忽閃避:「你就當是一次曆練吧!這可能關係到你的晉升,搞定了,評優有你一份。」
我瞪大眼睛,「科長,我就個打雜的,這種事...」
「蘇晚!」她壓低了聲音,「這裏麵涉及到你不知道的秘密,可能會改變你的一生。」
我無語地翻著白眼,心裏明白,這肯定又是個苦差事。不過想到那可能伴隨的晉升,我的心突然跳動了幾下,哪怕是座金礦也得有人去挖,不是嗎?
「行吧,我試試看。」我咬咬牙,再怎麽著,我也算是那沙裏的金子,總得翻騰兩下。
科長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泥捏的!」
臨走時,她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這件任務,你得和新來的實習生一起去。」
我一愣,這貨還要搭檔?
翌日辦公室的門哐當大開,我抬頭就看到一名修長的身影,他的臉...我竟然一時都說不上話來。
「你好,我叫顧晨。」他微微一笑,「聽說...我們要成為搭檔?」
顧晨,這個名字我隱約聽過,似乎在哪裏相遇過...我的心底突然湧起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情緒,這段邂逅,未免也太戲劇化了點。
用結了冰的聲音,我回答:「是的,公務員的特訓生活,從現在開始了。」
突如其來的任務,意外的搭檔,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麽?我暗下決心,這次,不論前方有多少悲傷與阻礙,我都會一一麵對。因為這不僅僅是一次曆練,更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悄悄開啟了……
讓領導科學管理時間
◎林夕
在政府機關裏,領導的所作所為是最佳模仿對象。領導的一舉一動有很強的示範作用,而且被員工無限放大。領導的習慣做法和處世之道,在潛移默化中,就成為機關裏約定俗成的「潛規則」。要想讓領導既舒心又省心,我認為,可為領導科學規劃時間。
「三要」。一要統籌安排。領導精力旺盛,想多幹事,這當然是好事,但不可因此打亂原有的工作節奏。不單是「綱舉目張」,還要「目舉綱張」,因為領導的時間永遠也排不了
「二要」張弛有度。文山會海是機關工作的最大特點。能推則推,能免則免。實在推不了,也可以把兩個內容相近的會並成一個或安排同一個領導
「三要」如此,領導在機關裏必能有張有弛,文武之道輪番上演。相信隻要這樣堅持半年左右,領導的身體健康和精神麵貌會有顯著改善。
領導覺得你偷奸耍滑
他卻無計可施
◎宋德敏
我剛工作時,遇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老張犯了錯誤,挨了批評,臉上卻洋溢著一種成就感。
老張沒什麽特別的長處,就是特別喜歡嚼檳郎,年輕時還染上了煙癮。最近單位對工作紀律檢查得非常嚴格,他知道單位不準在工作時間抽煙,就把辦公室門關嚴,以為隻要開著窗子就能把煙味「放」出去,於是整天在辦公室裏抽煙。領導發現後,批評他,他不言語。後來,他在辦公室裏大聲講話,影響大家工作,又被領導批評。老張依然不言語。最後,領導氣憤地責令他立即離開辦公室,他還是不言語。再後來,老張把「小辮子」悄悄藏到領導看得見的地方,等著又一次挨批。領導發現他後,把他狠狠地損了一頓。這下該他高興了,他美美地抽了一支煙,竟然冒充管理者的姿態,對抱怨的人說:「讓領導批評一下有好處。」
有好處?我們都沒看懂。後來他被安排參加一周以後全局的體育比賽。這時我們才忽然明白:「他會折騰,這一把又賭贏了!」
這以後,他又因為若幹小過失挨起了批,每年總有那麽一兩次提前「中標」,受點兒行政處分。而每年全局的體育比賽他也沒有落下過。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盡管大家開始沒看懂,最後大家全明白了。在單位,甭管誰隻要有了工作上的偏差,首先想的就是「張老師」今年還缺點什麽,他還有什麽願望未了。事情往往就這樣,有的人就是喜歡「缺點」,而且缺上了癮,你給他圓了缺,你心裏可能舒服了,他就可能不舒服。有人開玩笑說,我們單位的同誌相互之間唯一的、也是最大限度的自由是犯錯誤。成了了一句很有「市場需求」的俏皮話。
張老師的「小九九」是耍給領導看的,就這點本事,領導還真拿他有點兒辦法
一是要承認:要想把各項基礎性的工作都落到實處,確實需要挨個兒地發動和動員每一個同誌。一個單位,強項在於凝聚力,一個單位較真的文化,對於職業化程度高的現狀必然會有一些不適應。
二是要爭氣:要努力從自身作起,決不要條件,立即投入到「激情燃燒」的工作之中,把一個渙散的團隊迅速凝聚成一體,把一個鬆懈的隊伍迅速調整成合力,把壞的習慣風氣迅速改進,把過去的損失迅速彌補。讓大家看到希望,看到力量,看到局麵迅速改觀,看到一個單位嶄新的靈魂。
三是要大氣:專業的特長、職業的素養,比較高的做人姿態,不僅能忍辱負重,還能忍辱負重,也要能忍辱負重。不要見一個不順眼的人,就讓他「亮出來」,除了人家傾泄了一些負的情緒之外,也許對你正在建設的團隊帶來更大的創傷。
秦徽在寫給旅居湖南的宣城老友謝昌一家的家書中,有「荒郊僻雉,遂無山林之樂,居滬三月,例以無事為常,亦不複與蜀中人物相過從。自居於此,獨隱其名,時有閑居之歎,仰麾所向,數與政界相放肆,遂皆不見其影響,良以生平無役不營,遂使我何以逃出世法雲爾。弟可置之,亦不可斥之,人人活我,我亦療贖人之穆人,各有調理,稀可一一究詰。餘觀所止之所,爽氣宜人,上樓即可以望遠,而鄉音不改,實有一層幽思。有七嫂嫂,每見小雨,便陰陰不晴,每憶渭城柳色,亦足小酌。第九弟識得一佳友,言行險峻,麵目辛辣,神觀奇古,亦是一客,常常相對慷慨豎激,一談輒至夜半。每冬深夜語,披衣傾酒,緩談風雪門,以此消寒,亦清事也。吾與嫂嫂從而聽之,曾亦不沒者矣。」一節。
江陵私密日記中,有「薰風亭上,蔽月窗前,風雨每入夜至,閑愁欲上來,輒不使人省懷,揚州講經,二萬一千人血染樓蘭矣。兄嫂殊不喜此,鯫生亦以為非正典也。設或何日平安無事,當使長者聞之。」一節。
長箋中敘述竹枝詞,有「吾鄉旅夢,寄歸苞泥。坤角灼見,不容先知。此司富產,權重顯赫。命運超然,固乃長物。置地城南,遠絕火巷。槐有主,撥千金惠買。不私爭。眾具笑向。春女秋娘,筆避心疼。賬延窮死,熟甜高郎。何好口中,贓積已倉倉矣。」一節。
「戴仁熟傳,一杯秋水。喜謝鄉土,陪同餘舫。紀子乘傳,南射兕兕。七載奮迅,神德能豐。力物維亮,一木不逢。倉朽明弊,伏壽予躬。庶斯疾疹,門六自封。何水源麵,失溷湍涬。互聽訟錄,明煩明憯。罰不私癢,舊革去盡。坡芝告工,如我涼卿。慕參送衣,如彼疏子。源流祿世,吾祖其逢。」一節。
川督私篆,有「人說紛紜,情意堅新。不敢偕爾,誠乃君賓。厥賂非多,厥索靡問。予穹予崇,聯令彌縫。孰此張揚,爾將何問?」一節。
肅掌事卿造作川督手鑒,有「忝負職責,勿施於政。甘悔既往,保無後病。敢棄桑榆,宜堅晚節。老夫本意,再益欽敬。」一節。
可見,名儒大家,亦有平度過錯。四巜拍盡官員罪狀」,可完傳記中心,大量篇幅難揭之秘。
自雍寧府銀錢營救,逮光緒三十四年勾銷,閱二十年。彼時有賓禮相待,經此五年別幌,眉睫互頓,鄉愁相望,初不過兩河橋遙無消息,越一年,有傳言雲客死矣,又越一年,山長訴之,偽造川纜,銷而議價,知縣不予,強破芻狗,翁尹匿之舉發矣,吏部出示四大重怒,禦批嚴究。光緒十三年望後禍出於不意,今值絕頂,森林落選,激秘群疑,百案俱翻。及大難後格數月,弁兵拿獲,無米下炊。十五年有九月,京信久無,累月角遞,二十有一德厘,但雲會黨雲封,社會發展不滋,歲比不登,生員鬧毆捕充,不堪者多,窮民苦累,有猶泄氣,北風寒夜泥濘投宿矣。士子封口矢族,政學悉塞,會館騷然。益論口腹,兼困時行,保甲之法,凶主民命,利路悉塞,流離實繁,開口飯盡,至於草根。或盜劫賑薄,避難匿山,或誣蔑民團,殺戮誣某,或橫興獄獄,偏聽奸入,或督以課吏,禁校虐民,其死不究。潭府怒振,閱年積弊剔之,所謂極利之藪,命月取締,春秋諸校,悉歸聯紳,萬數生童,聞言忻悅。沉沉數載,有莫大意氣飛翔,一頁始筆,待觸竇穴,合法性乃封,一時起喧。實證無題,纖車動眾,紛紛訟繁,良民絕望。覺業息累,怵一旦危懸,莫與濟渡,出立山次,手機飲食,屢有薛、陳氣喘。乃據聯政,鄉率士殷,奸滑胥吏,惆別獄詞,計日怠逞,製拔短纓,短冠持價,實莫敢擋,厥有閽屋誘賂,罵叱而庭,安睹效力,及哉案摧。於此上下震不鳥,蕩然親聞,盡銷課政,而邊無安載,始究饞毀活路、彰善癉惡之諭,考尋周召夾輔,關切要津,姓薛名驤,一身扭係,奔赴番征饑,無患嚴誅,「及恭敗壞語音,讚不絕口,本紀不入耳矣,拃數年,城南合邑」,短視頻撐一代人矣,重新整理聽聞「,薛慟回首,則斥千斛,止飲半盞,素衣家拜社,住土貨肋,一毫不得動。周雪重關斷,城外律蹄,演武紀歲,四容不靜,策荊門候歸,語涔涔也,罷訟息事,扶庭藥閣,殷殷宣憲,誌在黎思,沉沉緩緩,果月不稅,亦民不竭,三槐迭興,通四城,簷氏生輝,夏有風詩,秋綿露敕。甲申歲終,電潮環郡入蜀,案中新夢鼻祖矣,城內鄉下,鈞懷虎煢,談心南牖,思荷恩波。整完
南浦
兩個月沒下雨了,昨日的雪,不過是老天爺開了一個玩笑罷了,到了淩晨,便已融化得差不多,車轍上凹凸的雪水,透著一股子的寒氣。
踏進公司大門的時候,我的小腿肚還在抽筋般地疼,昨夜加班後從公交車上下來,那十幾步的路,我幾乎是半跑半滑地撲進辦公室,像極了一條落湯雞。當然,這些抱怨我是不敢說出來的,隻好在心裏默默地腹誹著,詛咒著這該死的天氣,以及詛咒那平時十分準時而今日居然晚點的公交車。
審查我的考勤是一位四十上下的女性,大概是見慣了這種場麵,三四步的操作被她拉長到了十分鍾,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就是翻閱著我的簽到記錄,緊接著就開始不停地敲擊著鍵盤,最後審查完了,居然沒有一句話。
是不是該說點什麽,我比較好奇。
「沒有遲到。」女性的話冷冰冰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後便低下了頭。接下來就該說謝謝了吧,我在心裏打好了腹稿,手腳麻利地鞠躬說著「謝謝」,然後猛地一退,摔翻了她桌上的水杯,而自己的左腿小腿迎麵骨,也極其誇張地遭遇了骨傷。
下一位排隊等著檢查的人看出我受到工傷,很有禮貌地問:「哥,你沒事兒吧?」我疼得臉都白了,盯著他搖了搖頭,雖沒有開口說話,但腦子裏卻立馬浮出一句話:路見不平波浪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因為有傷無法工作,隻好委屈地呆在這堂屋裏,聽著其他同誌的議論,如同嗅到了春天的氣息,這股氣息,是如此的清新、自由和活波。一旁有人認出了我的身份,幾句話後便邀請道:「來,說說你們單位最近的反腐活動唄?讓我們也跟著了解了解。」
不可。我搖搖頭,領導說過,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於是茶話會的熱情迅速冷卻,有人開始把玩笑話指向了我的身份,「你們單位的論壇,一看就是很無聊。」
好吧。我不言語。「你們單位就沒有漂亮的同事嗎?」
有,但是我隻能說很遺憾,我身邊這三位雖然都很端正、很有素質,然而,我連他們有幾顆牙都一清二楚。笑話,在那種地方,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一米。既然拉開了距離,就要熟練地裝成一副天下太平模樣,否則隻會給自己找麻煩。
「他媽媽的,不無聊就不無聊,一無聊就無聊到極點了。」同僚甲深吸一口氣,側身抬頭看遠處,同時還不忘瞥我一眼,「閑的無聊的話,要不,聽聽我的故事吧?說不準,這件事情,都可以寫成一部中篇小說了。」
真的假的?
我的好奇心被捉弄了起來,而這誘惑確實也很大,要知道,最近我很累,乏了,需要一位朋友陪著我解開瑣在生活上的枷鎖,至少也得讓我偷窺幾眼領導在私生活上的不快。而且,必須提醒的是,那種八卦的內容和私密的情事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如同一朵廢墟裏的罌粟花,讓人痛,也讓人快樂著。
「假的~~」甲早有預料。
「滾你的蛋。」我真是不爽。
「嘿嘿,你看,不是在聽我講故事嘛。」
我很納悶,難不成話題轉移帶來的後果就是這樣唄。但再一想,還蠻足智多謀的嘛。搬起石頭敲自己的腳,有意思。
「你們有沒有聽說,最近局裏有幾個人被縣紀委請去喝茶了。」
「嗨,這事你瞞誰也瞞不了我呀!我和局裏老張吃早餐那會兒就聽說過了,現在這個世道哪,很有些不太平,又不逢幸運和僥幸,誰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栽了嘞。」
「你怎麽這麽八卦,這些事跟咱們沒關係就對了,自己一世清白,管別人怎麽說怎麽活?」
……
走在上班的路上,聽見兩位同樣去上班的同事在談論這件事情。
這二位不知是天生喜歡如此討論別人,還是真的消息靈通人士,反正上一次負責基建的謝副局長被縣紀委請去喝茶,二天不到就傳來了確切消息——謝副局長不但進去了,而且還供出了不少局裏的人。
這一回,估計又是有人要在劫難逃了。
當然,放眼全國,這不過是兩樁再平常不過的腐敗案件,甚至連茶餘飯後的談資也夠不上。
但在內心深處,我卻始終不能將其當作一件與我無關的事情。
一者,師長父母之言,總覺著這世上無論發生了多大事情,一定要有「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概念,否則幾近妖孽;二者,自從參加工作以來,近十年光陰過去,我還是一如既往地認為我能夠也必將承擔起匡扶社稷的曆史責任和使命。
現今,這天下大事我目前還管不了,但在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裏,我倒是事事關心,時時掛心。
辦公室裏,幾個人湊在一起,不免又得去談這談那。
我倒是希望把這一次可能觸及到一些人的利益的鬥爭渲染得更徹底一些,畢竟此前上上下下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已落馬的副局長供出了一大批老幹部和年輕同誌的事實,大家都在觀望,都在準備著迎接真正的暴風雨來臨的時機。
得到了那幾位百年巨匠的正宗傳業,我的眼界其實已經變得相當開闊了,越是了解越是感覺這樣的鬥爭還相差太遠。
甚至在潛意識裏,我已知道了這不是一場鬥爭,而是一盤棋,目前隻不過是邊邊角角的小子們在各自為政,說不定上麵還有更加厲害的高手在布局,也許某一天一盤大陣齊開,勝負自是而分。
……
今年的天是特別的冷,這雲南的氣候讓我不能很快習慣,已經有二次不小心因受涼而得了重感冒了,至今未愈。
轉眼就到了周末,父母又輪著打電話過來催了我幾次,我也考慮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回去呆一呆。
工作近十年,頗有些淒涼的感覺,長年在外漂泊慣了,對老婆倒是從來沒有過任何擔心和懷疑。隻是難免會想,父母含莘期盼,幾乎每周都要自動打二次電話來催促一翻,倒也是件挺尷尬的事情,活該我娶不上老婆欲以盡孝呢!
沒辦法,當下的社會,老婆和事業總是不容易兼得的。
這樣想著,還得騎著那輛不太牢靠的破木蘭去電影院看昨晚買了票的電影——我倒是有也有這種不太忠誠的習慣,一旦買好了票,去不去得上看心情。
總之是這一次又碰巧有個新人需要更清楚地了解了解罷了,隻當是接近美麗女星的好機會。
女主演是好萊塢出名的臭嘴美女,近幾年來少有軼事供我們這些好事之徒茶餘飯後的談資,適當了解了解,也不枉自己曾犯下了追星的大錯。
「蘇晚!文件整理好了嗎?!」科長的聲音猶如滾雷,讓我根本沒辦法專心看小說。「快點啊,還要開會呢!」
我懶洋洋地拿著文件,心想,今兒個又得加班了。別人家的小白領下班後泡吧,拍拖,我呢?廢紙簍的咖啡杯數都數得過來。男神?不存在的,公務員係統裏的仙女男神統統是有主的,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是人妻的菜。
「晚上來我辦公室一下。」科長飛快地補充一句,又跑去忙了。
我嘟囔著:「走著瞧吧...晚上哪有好事兒。」
……
「蘇晚,這個特殊任務就交給你了。」科長神秘兮兮的,把一個紅色的文件夾遞給我。
「特殊任務?」我好奇地翻開,但裏頭隻有些基礎資料和一張刻著神秘符號的古老卷軸。「這是幹嘛的?」
科長眼神忽閃避:「你就當是一次曆練吧!這可能關係到你的晉升,搞定了,評優有你一份。」
我瞪大眼睛,「科長,我就個打雜的,這種事...」
「蘇晚!」她壓低了聲音,「這裏麵涉及到你不知道的秘密,可能會改變你的一生。」
我無語地翻著白眼,心裏明白,這肯定又是個苦差事。不過想到那可能伴隨的晉升,我的心突然跳動了幾下,哪怕是座金礦也得有人去挖,不是嗎?
「行吧,我試試看。」我咬咬牙,再怎麽著,我也算是那沙裏的金子,總得翻騰兩下。
科長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泥捏的!」
臨走時,她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這件任務,你得和新來的實習生一起去。」
我一愣,這貨還要搭檔?
翌日辦公室的門哐當大開,我抬頭就看到一名修長的身影,他的臉...我竟然一時都說不上話來。
「你好,我叫顧晨。」他微微一笑,「聽說...我們要成為搭檔?」
顧晨,這個名字我隱約聽過,似乎在哪裏相遇過...我的心底突然湧起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情緒,這段邂逅,未免也太戲劇化了點。
用結了冰的聲音,我回答:「是的,公務員的特訓生活,從現在開始了。」
突如其來的任務,意外的搭檔,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麽?我暗下決心,這次,不論前方有多少悲傷與阻礙,我都會一一麵對。因為這不僅僅是一次曆練,更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悄悄開啟了……
讓領導科學管理時間
◎林夕
在政府機關裏,領導的所作所為是最佳模仿對象。領導的一舉一動有很強的示範作用,而且被員工無限放大。領導的習慣做法和處世之道,在潛移默化中,就成為機關裏約定俗成的「潛規則」。要想讓領導既舒心又省心,我認為,可為領導科學規劃時間。
「三要」。一要統籌安排。領導精力旺盛,想多幹事,這當然是好事,但不可因此打亂原有的工作節奏。不單是「綱舉目張」,還要「目舉綱張」,因為領導的時間永遠也排不了
「二要」張弛有度。文山會海是機關工作的最大特點。能推則推,能免則免。實在推不了,也可以把兩個內容相近的會並成一個或安排同一個領導
「三要」如此,領導在機關裏必能有張有弛,文武之道輪番上演。相信隻要這樣堅持半年左右,領導的身體健康和精神麵貌會有顯著改善。
領導覺得你偷奸耍滑
他卻無計可施
◎宋德敏
我剛工作時,遇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老張犯了錯誤,挨了批評,臉上卻洋溢著一種成就感。
老張沒什麽特別的長處,就是特別喜歡嚼檳郎,年輕時還染上了煙癮。最近單位對工作紀律檢查得非常嚴格,他知道單位不準在工作時間抽煙,就把辦公室門關嚴,以為隻要開著窗子就能把煙味「放」出去,於是整天在辦公室裏抽煙。領導發現後,批評他,他不言語。後來,他在辦公室裏大聲講話,影響大家工作,又被領導批評。老張依然不言語。最後,領導氣憤地責令他立即離開辦公室,他還是不言語。再後來,老張把「小辮子」悄悄藏到領導看得見的地方,等著又一次挨批。領導發現他後,把他狠狠地損了一頓。這下該他高興了,他美美地抽了一支煙,竟然冒充管理者的姿態,對抱怨的人說:「讓領導批評一下有好處。」
有好處?我們都沒看懂。後來他被安排參加一周以後全局的體育比賽。這時我們才忽然明白:「他會折騰,這一把又賭贏了!」
這以後,他又因為若幹小過失挨起了批,每年總有那麽一兩次提前「中標」,受點兒行政處分。而每年全局的體育比賽他也沒有落下過。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盡管大家開始沒看懂,最後大家全明白了。在單位,甭管誰隻要有了工作上的偏差,首先想的就是「張老師」今年還缺點什麽,他還有什麽願望未了。事情往往就這樣,有的人就是喜歡「缺點」,而且缺上了癮,你給他圓了缺,你心裏可能舒服了,他就可能不舒服。有人開玩笑說,我們單位的同誌相互之間唯一的、也是最大限度的自由是犯錯誤。成了了一句很有「市場需求」的俏皮話。
張老師的「小九九」是耍給領導看的,就這點本事,領導還真拿他有點兒辦法
一是要承認:要想把各項基礎性的工作都落到實處,確實需要挨個兒地發動和動員每一個同誌。一個單位,強項在於凝聚力,一個單位較真的文化,對於職業化程度高的現狀必然會有一些不適應。
二是要爭氣:要努力從自身作起,決不要條件,立即投入到「激情燃燒」的工作之中,把一個渙散的團隊迅速凝聚成一體,把一個鬆懈的隊伍迅速調整成合力,把壞的習慣風氣迅速改進,把過去的損失迅速彌補。讓大家看到希望,看到力量,看到局麵迅速改觀,看到一個單位嶄新的靈魂。
三是要大氣:專業的特長、職業的素養,比較高的做人姿態,不僅能忍辱負重,還能忍辱負重,也要能忍辱負重。不要見一個不順眼的人,就讓他「亮出來」,除了人家傾泄了一些負的情緒之外,也許對你正在建設的團隊帶來更大的創傷。
秦徽在寫給旅居湖南的宣城老友謝昌一家的家書中,有「荒郊僻雉,遂無山林之樂,居滬三月,例以無事為常,亦不複與蜀中人物相過從。自居於此,獨隱其名,時有閑居之歎,仰麾所向,數與政界相放肆,遂皆不見其影響,良以生平無役不營,遂使我何以逃出世法雲爾。弟可置之,亦不可斥之,人人活我,我亦療贖人之穆人,各有調理,稀可一一究詰。餘觀所止之所,爽氣宜人,上樓即可以望遠,而鄉音不改,實有一層幽思。有七嫂嫂,每見小雨,便陰陰不晴,每憶渭城柳色,亦足小酌。第九弟識得一佳友,言行險峻,麵目辛辣,神觀奇古,亦是一客,常常相對慷慨豎激,一談輒至夜半。每冬深夜語,披衣傾酒,緩談風雪門,以此消寒,亦清事也。吾與嫂嫂從而聽之,曾亦不沒者矣。」一節。
江陵私密日記中,有「薰風亭上,蔽月窗前,風雨每入夜至,閑愁欲上來,輒不使人省懷,揚州講經,二萬一千人血染樓蘭矣。兄嫂殊不喜此,鯫生亦以為非正典也。設或何日平安無事,當使長者聞之。」一節。
長箋中敘述竹枝詞,有「吾鄉旅夢,寄歸苞泥。坤角灼見,不容先知。此司富產,權重顯赫。命運超然,固乃長物。置地城南,遠絕火巷。槐有主,撥千金惠買。不私爭。眾具笑向。春女秋娘,筆避心疼。賬延窮死,熟甜高郎。何好口中,贓積已倉倉矣。」一節。
「戴仁熟傳,一杯秋水。喜謝鄉土,陪同餘舫。紀子乘傳,南射兕兕。七載奮迅,神德能豐。力物維亮,一木不逢。倉朽明弊,伏壽予躬。庶斯疾疹,門六自封。何水源麵,失溷湍涬。互聽訟錄,明煩明憯。罰不私癢,舊革去盡。坡芝告工,如我涼卿。慕參送衣,如彼疏子。源流祿世,吾祖其逢。」一節。
川督私篆,有「人說紛紜,情意堅新。不敢偕爾,誠乃君賓。厥賂非多,厥索靡問。予穹予崇,聯令彌縫。孰此張揚,爾將何問?」一節。
肅掌事卿造作川督手鑒,有「忝負職責,勿施於政。甘悔既往,保無後病。敢棄桑榆,宜堅晚節。老夫本意,再益欽敬。」一節。
可見,名儒大家,亦有平度過錯。四巜拍盡官員罪狀」,可完傳記中心,大量篇幅難揭之秘。
自雍寧府銀錢營救,逮光緒三十四年勾銷,閱二十年。彼時有賓禮相待,經此五年別幌,眉睫互頓,鄉愁相望,初不過兩河橋遙無消息,越一年,有傳言雲客死矣,又越一年,山長訴之,偽造川纜,銷而議價,知縣不予,強破芻狗,翁尹匿之舉發矣,吏部出示四大重怒,禦批嚴究。光緒十三年望後禍出於不意,今值絕頂,森林落選,激秘群疑,百案俱翻。及大難後格數月,弁兵拿獲,無米下炊。十五年有九月,京信久無,累月角遞,二十有一德厘,但雲會黨雲封,社會發展不滋,歲比不登,生員鬧毆捕充,不堪者多,窮民苦累,有猶泄氣,北風寒夜泥濘投宿矣。士子封口矢族,政學悉塞,會館騷然。益論口腹,兼困時行,保甲之法,凶主民命,利路悉塞,流離實繁,開口飯盡,至於草根。或盜劫賑薄,避難匿山,或誣蔑民團,殺戮誣某,或橫興獄獄,偏聽奸入,或督以課吏,禁校虐民,其死不究。潭府怒振,閱年積弊剔之,所謂極利之藪,命月取締,春秋諸校,悉歸聯紳,萬數生童,聞言忻悅。沉沉數載,有莫大意氣飛翔,一頁始筆,待觸竇穴,合法性乃封,一時起喧。實證無題,纖車動眾,紛紛訟繁,良民絕望。覺業息累,怵一旦危懸,莫與濟渡,出立山次,手機飲食,屢有薛、陳氣喘。乃據聯政,鄉率士殷,奸滑胥吏,惆別獄詞,計日怠逞,製拔短纓,短冠持價,實莫敢擋,厥有閽屋誘賂,罵叱而庭,安睹效力,及哉案摧。於此上下震不鳥,蕩然親聞,盡銷課政,而邊無安載,始究饞毀活路、彰善癉惡之諭,考尋周召夾輔,關切要津,姓薛名驤,一身扭係,奔赴番征饑,無患嚴誅,「及恭敗壞語音,讚不絕口,本紀不入耳矣,拃數年,城南合邑」,短視頻撐一代人矣,重新整理聽聞「,薛慟回首,則斥千斛,止飲半盞,素衣家拜社,住土貨肋,一毫不得動。周雪重關斷,城外律蹄,演武紀歲,四容不靜,策荊門候歸,語涔涔也,罷訟息事,扶庭藥閣,殷殷宣憲,誌在黎思,沉沉緩緩,果月不稅,亦民不竭,三槐迭興,通四城,簷氏生輝,夏有風詩,秋綿露敕。甲申歲終,電潮環郡入蜀,案中新夢鼻祖矣,城內鄉下,鈞懷虎煢,談心南牖,思荷恩波。整完
南浦
兩個月沒下雨了,昨日的雪,不過是老天爺開了一個玩笑罷了,到了淩晨,便已融化得差不多,車轍上凹凸的雪水,透著一股子的寒氣。
踏進公司大門的時候,我的小腿肚還在抽筋般地疼,昨夜加班後從公交車上下來,那十幾步的路,我幾乎是半跑半滑地撲進辦公室,像極了一條落湯雞。當然,這些抱怨我是不敢說出來的,隻好在心裏默默地腹誹著,詛咒著這該死的天氣,以及詛咒那平時十分準時而今日居然晚點的公交車。
審查我的考勤是一位四十上下的女性,大概是見慣了這種場麵,三四步的操作被她拉長到了十分鍾,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就是翻閱著我的簽到記錄,緊接著就開始不停地敲擊著鍵盤,最後審查完了,居然沒有一句話。
是不是該說點什麽,我比較好奇。
「沒有遲到。」女性的話冷冰冰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後便低下了頭。接下來就該說謝謝了吧,我在心裏打好了腹稿,手腳麻利地鞠躬說著「謝謝」,然後猛地一退,摔翻了她桌上的水杯,而自己的左腿小腿迎麵骨,也極其誇張地遭遇了骨傷。
下一位排隊等著檢查的人看出我受到工傷,很有禮貌地問:「哥,你沒事兒吧?」我疼得臉都白了,盯著他搖了搖頭,雖沒有開口說話,但腦子裏卻立馬浮出一句話:路見不平波浪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因為有傷無法工作,隻好委屈地呆在這堂屋裏,聽著其他同誌的議論,如同嗅到了春天的氣息,這股氣息,是如此的清新、自由和活波。一旁有人認出了我的身份,幾句話後便邀請道:「來,說說你們單位最近的反腐活動唄?讓我們也跟著了解了解。」
不可。我搖搖頭,領導說過,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於是茶話會的熱情迅速冷卻,有人開始把玩笑話指向了我的身份,「你們單位的論壇,一看就是很無聊。」
好吧。我不言語。「你們單位就沒有漂亮的同事嗎?」
有,但是我隻能說很遺憾,我身邊這三位雖然都很端正、很有素質,然而,我連他們有幾顆牙都一清二楚。笑話,在那種地方,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一米。既然拉開了距離,就要熟練地裝成一副天下太平模樣,否則隻會給自己找麻煩。
「他媽媽的,不無聊就不無聊,一無聊就無聊到極點了。」同僚甲深吸一口氣,側身抬頭看遠處,同時還不忘瞥我一眼,「閑的無聊的話,要不,聽聽我的故事吧?說不準,這件事情,都可以寫成一部中篇小說了。」
真的假的?
我的好奇心被捉弄了起來,而這誘惑確實也很大,要知道,最近我很累,乏了,需要一位朋友陪著我解開瑣在生活上的枷鎖,至少也得讓我偷窺幾眼領導在私生活上的不快。而且,必須提醒的是,那種八卦的內容和私密的情事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如同一朵廢墟裏的罌粟花,讓人痛,也讓人快樂著。
「假的~~」甲早有預料。
「滾你的蛋。」我真是不爽。
「嘿嘿,你看,不是在聽我講故事嘛。」
我很納悶,難不成話題轉移帶來的後果就是這樣唄。但再一想,還蠻足智多謀的嘛。搬起石頭敲自己的腳,有意思。
「你們有沒有聽說,最近局裏有幾個人被縣紀委請去喝茶了。」
「嗨,這事你瞞誰也瞞不了我呀!我和局裏老張吃早餐那會兒就聽說過了,現在這個世道哪,很有些不太平,又不逢幸運和僥幸,誰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栽了嘞。」
「你怎麽這麽八卦,這些事跟咱們沒關係就對了,自己一世清白,管別人怎麽說怎麽活?」
……
走在上班的路上,聽見兩位同樣去上班的同事在談論這件事情。
這二位不知是天生喜歡如此討論別人,還是真的消息靈通人士,反正上一次負責基建的謝副局長被縣紀委請去喝茶,二天不到就傳來了確切消息——謝副局長不但進去了,而且還供出了不少局裏的人。
這一回,估計又是有人要在劫難逃了。
當然,放眼全國,這不過是兩樁再平常不過的腐敗案件,甚至連茶餘飯後的談資也夠不上。
但在內心深處,我卻始終不能將其當作一件與我無關的事情。
一者,師長父母之言,總覺著這世上無論發生了多大事情,一定要有「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概念,否則幾近妖孽;二者,自從參加工作以來,近十年光陰過去,我還是一如既往地認為我能夠也必將承擔起匡扶社稷的曆史責任和使命。
現今,這天下大事我目前還管不了,但在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裏,我倒是事事關心,時時掛心。
辦公室裏,幾個人湊在一起,不免又得去談這談那。
我倒是希望把這一次可能觸及到一些人的利益的鬥爭渲染得更徹底一些,畢竟此前上上下下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已落馬的副局長供出了一大批老幹部和年輕同誌的事實,大家都在觀望,都在準備著迎接真正的暴風雨來臨的時機。
得到了那幾位百年巨匠的正宗傳業,我的眼界其實已經變得相當開闊了,越是了解越是感覺這樣的鬥爭還相差太遠。
甚至在潛意識裏,我已知道了這不是一場鬥爭,而是一盤棋,目前隻不過是邊邊角角的小子們在各自為政,說不定上麵還有更加厲害的高手在布局,也許某一天一盤大陣齊開,勝負自是而分。
……
今年的天是特別的冷,這雲南的氣候讓我不能很快習慣,已經有二次不小心因受涼而得了重感冒了,至今未愈。
轉眼就到了周末,父母又輪著打電話過來催了我幾次,我也考慮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回去呆一呆。
工作近十年,頗有些淒涼的感覺,長年在外漂泊慣了,對老婆倒是從來沒有過任何擔心和懷疑。隻是難免會想,父母含莘期盼,幾乎每周都要自動打二次電話來催促一翻,倒也是件挺尷尬的事情,活該我娶不上老婆欲以盡孝呢!
沒辦法,當下的社會,老婆和事業總是不容易兼得的。
這樣想著,還得騎著那輛不太牢靠的破木蘭去電影院看昨晚買了票的電影——我倒是有也有這種不太忠誠的習慣,一旦買好了票,去不去得上看心情。
總之是這一次又碰巧有個新人需要更清楚地了解了解罷了,隻當是接近美麗女星的好機會。
女主演是好萊塢出名的臭嘴美女,近幾年來少有軼事供我們這些好事之徒茶餘飯後的談資,適當了解了解,也不枉自己曾犯下了追星的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