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眠陪夫人說了一會話,多數都是她在說、夫人在聽,說的內容也都是世子多麽多麽有出息。


    試圖曲線救國,利用世子來喚起夫人的求生欲,但效果好像不太理想,夫人聽了一會,便開始猛咳。


    沈眠眠很害怕,怕夫人咳血,趕緊和丫鬟一起,服侍著夫人睡下了,她則是鬱悶地回了耳房。


    卻發現,香凝不在。


    對香凝,沈眠眠倒是不擔心,畢竟香凝從前便有大半夜睡不著偷偷溜出去練武的前科,加之侯府裏很安全。


    沒再理會香凝,身心俱疲的沈眠眠簡單梳洗完,便沉沉地睡了。


    ……


    清早。


    沈眠眠幽幽醒來,剛睜開眼,嚇了一跳。


    因為有人支著下巴,趴在她床頭,對著她傻笑。


    那張臉雖然國色天香、好看得緊,但誰睡醒睜開眼,發現距離自己臉不到半米遠的地方趴個人頭,能不驚嚇?


    沈眠眠連連後退,捂自己心口,“我說香凝,人嚇人、嚇死人,這道理你不知道?你還嫌侯府不夠亂嗎?”


    雖然被罵,但柳香凝還是抑製不住的高興,“師父,我成功了!”


    “?”沈眠眠一愣,“什麽成功了?”


    “昨天晚上,我在觀水公子身上試了!成功了,夫人不是嫌我沒有成功案例嗎?現在有了,有觀水公子作證,夫人不得不信!如果夫人還不信,我就當著夫人的麵,再把觀水公子灌醉一次!”


    沈眠眠驚在原地,甚至都忘了從床上爬起來,就這麽躺在床上,呆若木雞地盯著柳香凝那張好看的臉,越看越覺得……這姑娘有點虎!


    如果她的理解能力沒問題,接受到的信息就是:香凝一夜未歸,把觀水灌醉,男子喝醉情況無法同房,香凝便利用她的方法,強迫觀水同房。


    同房……


    雖然確實解決了問題,但……


    “師父,您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柳香凝問。


    沈眠眠揉了揉眼眶,讓自己清醒一下,之後認真問,“觀水在哪?他生氣了嗎?沒對你動手吧?”


    柳香凝回答,“還在他房間,奴婢也不知道他生沒生氣,反正一直在說要對奴婢負責。奴婢向他解釋,不用負責,咱們都是當仆人的,為主子分憂,這是分內之事,但他還死活說要負責。奴婢著急向師父報告情況,就沒理他,先來了。”


    沈眠眠心想——觀水沒生氣就好。


    真是……嚇都嚇死了!


    她覺得,再這麽下去,她未必活得過夫人。


    沈眠眠起身,穿好衣服。


    看見香凝喜滋滋地端水盆進來時,心中酸楚楚,“……香凝,謝謝你!無論這件事成與不成,我都感謝你。”


    柳香凝放下水盆,“師父言重了,奴婢這麽做,也是為了自己。隻要想到夫人死了,侯爺續弦,那個續弦幫少夫人對付您,以後我們明月院再沒好日子過,奴婢才管不了其他!再說,夫人一天不如一天,生死之前,有什麽窮矯情?還有什麽道德不道德?奴婢要是講道德,這輩子都不知死多少次了。


    況且,觀水公子是男子,奴婢白伺候他一次,他占了便宜呢!您要知道,霍大人買奴婢花了不少銀子,才睡了奴婢兩晚,而觀水公子一個銅板都沒花,就睡了一晚,真的很賺!”


    “……”沈眠眠聽得,心裏極不是滋味。


    但現在也沒時間考慮這些,夫人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沈眠眠梳洗完,顧不上用早膳,便去看望夫人。


    果然,夫人的麵色,又差了一些。


    聽丫鬟說,昨天晚上夫人一直在咳,幾乎一夜沒怎麽睡好,丫鬟想去告訴姨娘,但夫人卻叮囑不讓打擾姨娘休息,便沒去說。


    沈眠眠見,都這個節骨眼,就別選什麽良辰吉日再說事,趁著夫人醒著,讓丫鬟出去了。


    丁氏見沈眠眠又把丫鬟遣出去,隻留柳香凝,便猜到這對主仆要說什麽。


    她剛要說話,喉嚨一陣奇癢,開始猛咳起來,一邊咳一邊擺手。


    沈眠眠讓柳香凝去倒水,自己則道,“夫人您別說話,聽奴家說,您放心,奴家隻說一次,您若是拒絕,奴家絕對不再提,不為難夫人。”


    丁氏一愣,連咳都停了停,怔怔地看去。


    沈眠眠道,“是這樣,奴家知曉夫人擔憂什麽,所以香凝為了讓夫人相信這方法安全又有效,昨天晚上……咳,去……把觀水灌醉了。”


    她也尷尬地咳了下。


    丁氏震驚。


    柳香凝一臉殷勤,“是呀,奴婢昨天晚上把觀水公子灌醉了,喝醉的人不能起勢,夫人是知曉的,奴婢用針將觀水公子喚醒,然後用那手法,讓觀水公子起勢,完成了同房。夫人若是不信,一會奴婢讓觀水公子來;夫人若再不信,咱們再把他灌醉,奴婢當著夫人的麵做一次。”


    “!!!”丁氏驚得差點沒暈過去。


    柳香凝笑眯眯地掏出兩根銀針,刺在夫人麵頰兩個穴位上。


    瞬間,丁氏感覺眼前的黑影沒了,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她震驚地看向柳香凝,沒想到一名瘦馬,竟有這般精妙的針法。


    柳香凝急忙解釋,“夫人別誤會,奴婢不會醫術,但讓金主頭腦清醒,以及起勢,是專門練過的。夫人您放心,絕沒危險,要不然咱們不用觀水公子,再換名男子來,多換幾個,讓夫人看。”


    “……”丁氏。


    沈眠眠也道,“夫人,我們不是逼您做這種不堪之事。如果您能自己想開,不鑽牛角尖,就不用做。但您若依舊覺得虧欠侯爺,就嚐試一下,畢竟……如果您真有個三長兩短,也補償不了侯爺,反倒是讓侯爺傷心。”


    停頓片刻,沈眠眠也覺得這時候,不能在乎麵子,必須要破釜沉舟了,便將香凝的想法說了出來,“你若是想不開,以後侯爺是要續弦的,侯府是否安寧,可就得看運氣了。”


    一句話,讓丁氏醍醐灌頂——是啊,如果她死了,輕舟怎麽辦?


    丁氏無力地捏了捏拳,“我……我想得開……”


    沈眠眠驚喜,“真的?如果夫人想開,就不用學那不正經的東西,我們……”


    還沒等她說完,就聽夫人顫抖著回答,“……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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