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舟都懵了——傳聞中的瘦馬,不是要學琴棋書畫嗎?雖然眠眠告訴他,她這種類型的瘦馬靠美貌和話術,但他隻當她謙虛。


    沒想到,她是真的什麽都不會!


    白輕舟緩了好一會,才接受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所以,你故意打架,是為了逃避和柳香凝的比試?”


    沈眠眠乖乖點頭,“說對一半,一者是為了逃避今天的比試;二者是為了逃避以後的比試,我覺得,今天我們鬧了這麽大亂子,以後那些貴婦辦宴席,肯定不帶我們這些瘦馬玩了,我就安全了。”


    白輕舟嘴角抽搐,“你……這……那……”


    “這這那那”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什麽來。


    沈眠眠耷拉著腦袋,“我也知道自己這行徑太粗魯不靠譜,但誰讓我沒才藝啊?現在學,也來不及了!話說,你們這比試可以比字嗎?我楷書寫得還不錯,要不然我再練練,以後一旦比試,我就和她比寫字?”


    白輕舟看著女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是心疼,伸手一拉,將她納入懷中,“是我的錯,你別自責。”


    沈眠眠趴在少年懷中,哭笑不得——都是她和柳香凝的鍋,關他什麽事?笨蛋。


    白輕舟,“你喜歡參加宴會嗎?你若是不喜歡,我便和母親說,以後不帶你去了。”


    “不喜歡!”沈眠眠急忙道。


    “好,一會我就過去和母親說這件事。”


    “太好啦!”沈眠眠在少年懷中蹭了蹭,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掙紮著從他懷中離開,麵色認真道,“世子,京城有沒有女武師?能不能請來,教我一些拳腳功夫?”


    白輕舟不解,“好好的,怎麽突然學功夫?”


    “別提了,我今天原本以為能打贏的,誰想到輸了,現在越想越生氣!我怕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我不想再被打得烏眼青了。”


    說著,可憐兮兮地指著自己熊貓一樣的眼睛。


    其實她在說謊。


    她想學武,不是因為柳香凝,是因為突然意識到,一旦發生什麽意外,弱女子根本無法自保,


    更何況她還不是普通弱女子,而是絕世大美女!


    之前她在安寧侯府,還沒太多感覺,今日去參加宴會,無論是男是女,是主子還是下人,隻要看見她的,一雙眼睛都黏在她身上。


    尤其一些男子,那貪婪的眼神,讓她害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想學一些拳腳功夫。


    白輕舟為難道,“京城女子沒人學拳腳功夫,即便武官世家,也都是和父兄,以及家裏的武師學,沒有專門的女武師。隻是你的身份……找武師,可能有些……不方便。”


    沈眠眠了然——人家自家大小姐在丫鬟嬤嬤的陪伴下,跟著武師學學武沒問題,但她可不是大小姐,她是人家的妾室,連外男都不應該見,更何況是和武師學武了?


    隨後,她便想開了——反正她是個炮灰,連死都不怕,還怕那個啥?以後小心點就是,如果真不幸……那就隨意了。


    白輕舟見女子失望的眼神,心裏很不是滋味,思考再三,之後掙紮著道,“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教你。”


    “呃!?”


    沈眠眠猛地抬頭,眼神驚喜,“你會嗎?”


    白輕舟尷尬地移開視線,“學是學過的,隻是學得不好。”


    是啊,武科舉的縣試都沒通過。


    “沒關係呀,教我!拜托了一定要教我,我下回要打死那個小婊砸!”沈眠眠高興地拉住少年的手。


    白輕舟無奈歎息,“你可能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學得不好。”


    “學得不好,不代表教得不好,我相信世子一定能教好我。”說著,還撒嬌地搖了搖少年的手。


    白輕舟看著女子一臉崇拜的表情,內心是既高興又心虛,已經開始暗暗回憶,當初學的招式了。


    ……


    與安寧侯府的平靜相比,另一個侯府,可就亂了套了。


    先是宣平侯夫人大發雷霆,把老二一家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完就把人趕走。


    一家三人回到自家院子,霍讓便和周氏吵了起來。


    “周妙音,你能不能別這麽刻薄?在家和我吵,出去又找茬,你一天不挑事能死嗎?就不能安生的過日子?你是毒婦嗎?”


    周妙音也跳起來吵,“我毒婦?主動害人家白世子的是我咯?你主動害人家,沒害成功不說,還被調查出來,害得我和母親幫你厚著臉皮去安寧侯府賠罪,現在你說我是毒婦,你有資格嗎?


    再說,我為什麽不刁難別人,專門刁難安寧侯府,還不是因為幫你出氣?你買了瘦馬回來,還是從瑤台坊買的,擅長瑤琴,我讓她滅一滅安寧侯府的風頭,又什麽不對?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買了為什麽不用?你拉著我們丟臉,我們自己報複回來,有什麽不對?”


    “你……”霍讓因為理虧,被懟得啞口無言。


    周妙音見霍讓不吭聲,就知道自己贏了。


    正洋洋得意,突然看見角落裏的柳香凝,突然意識到——不行,今日不比往常,之前無論怎麽吵,都床頭吵架床尾和。但現在有了瘦馬,她和夫君鬧矛盾,豈不是便宜了瘦馬?


    想到這,周妙音道,“香凝,我好心帶你去見世麵,你為什麽出手打人?都怪你,現在我們侯府成了個笑話!”


    柳香凝急忙解釋,“少夫人請聽奴家解釋,奴家當時出手打沈眠眠,是為了夫人您啊。”


    周妙音冷笑,“嗬,你打人,還能賴在我頭上?”


    柳香凝嚇得花容失色,“是這樣的,沈眠眠那個賤人逼著少夫人您和安寧侯府少夫人比琴,如果不是奴家打了那賤人,您就要輸了!”


    周妙音麵色一僵,隨後暴怒,“你是說我琴技不如薑茵錦了?”


    柳香凝蒼白著臉——這不是很明顯嗎?安寧侯府少夫人的琴技了得,哪怕是擅長瑤琴的她出手,最多也是打個平手,更何況人家用詩引曲,心思精妙,哪是少夫人能比得過的?


    她疑惑地看著少夫人暴怒扭曲的臉,不懂,少夫人是真分不出誰彈的好壞,還是不願意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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