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眠反手,握住少年的手,“所以世子,為了順利考下鄉試,你也要努力不是?別操心奴家,奴家有足夠自保能力。”


    少年眼神滿是擔憂。


    沈眠眠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對了,世子之前在主院,要求夫人十日內不見奴家?”


    白輕舟,“對,我怕母親找你的麻煩。”


    沈眠眠嘴角抽搐,小聲道,“那你可多慮了,找我麻煩的一直是你,好吧?”


    白輕舟問,“什麽?你剛剛說什麽?聲音太小,我沒聽清。”


    沈眠眠語調一轉,之後靠在少年懷中,那種熟悉的幹淨清香入鼻,“奴家是說,奴家好感動呢。不過世子能不能答應奴家,以後別這樣了?奴家這樣不爭不搶,夫人沒理由對奴家不好,更何況,奴家還有一片孝心,你說對嗎?”


    白輕舟仔細思考了下,之後認同點頭,“你說得沒錯,之前確實是我多慮了,我都這麽喜歡你,我相信母親也一定喜歡你。”


    “對嘛。”沈眠眠從少年懷中起身,放開他,還擺了擺手,“所以世子別擔心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應該還有課。”


    燈光之下,女子未施粉黛,長發披散在肩頭,半遮著芙蓉麵。卻不知是因為發絲的烏黑,顯得膚若凝脂;還是膚白勝雪,顯得發黑如墨。


    女子笑吟吟,一雙圓圓的眼眯得如一隻小狐狸,睫毛濃密得幾乎看不清眸子,就這麽如夢如幻,若即若離。


    他一把將她抱住,臉埋在她的頸窩,“眠眠,我好希望你現在就懷我的孩子。”


    少年看不見的角度,某女表情抽搐——不是大哥,你才十九歲,就這麽想當爹了?當爹有什麽好?聽說古代男子當爹後就能留胡須,你這細皮嫩肉的,留得出來嗎?到時候人家當爹的有胡子,就你沒有,你不嫌丟人?


    好一會,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一直想讓你懷孕?”


    “因為世子喜歡奴家嘛。”沈眠眠翻了個白眼——還能因為什麽,因為孩子不用你生唄。


    如果這個世界是男生子,那她現在就讓他懷孕。


    “因為,我總覺得你要離開我。”


    “?”


    沈眠眠一愣——總覺得她要離開他?她表現得很明顯嗎?但她明明表現得像一隻舔狗了。


    沈眠眠將少年推開,方便觀察他的表情,“是奴家做了什麽事,讓世子產生這種錯覺?之前……嗯……之前確實產生過一些誤會,但奴家不是後來又和世子相親相愛了嗎?”


    她指的是,自己剛穿書來,想和鳳雛拉開距離,不當連體活靶子被女主轟。


    白輕舟眉頭微皺,“不是那件事,就是……莫名其妙有預感,你會離開我,即便現在不會,早晚也會。”


    沈眠眠喜出望外——也不知道鳳雛的預感準不準,如果準的話,就說明她以後能穿出書?太好了!


    想到這,沈眠眠一把將鳳雛抱在懷中,“矮油~世子別胡思亂想嘛,世子對奴家這麽好,奴家怎麽會離開世子呢?山無棱天地決……”


    後麵一句是什麽?


    懷中傳來弱弱的聲音,“天地合?”


    “咳,別在意這些細節,反正我們會好好的,”沈眠眠嘴上說著甜言蜜語,手上沒有絲毫眷戀,直接把人推了出去,“好了,你快回去吧,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考上舉人!等我們孩子長大,出去吹牛也有的吹,說他有個舉人爹!”


    少年麵頰緋紅,“好。”


    “去吧去吧。”


    在沈眠眠的一再催促下,終於把少年趕出了拔步床,很快便聽見離開的腳步,以及關門的聲音。


    沈眠眠高興地躺回被窩,拉上被子,心裏已經幻想自己回家時的盛景了。


    ……


    上午。


    牡丹院。


    初雨神色匆匆地進入,見少夫人正在安靜看書,便輕聲道,“少夫人,奴婢回來了。”


    薑茵錦懶洋洋地將視線從書本中收回,“拿到了?”


    “拿到了。”


    說著,從袖口抽出一張帕子,是水綠色絲綢帕子。


    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角落裏,卻有一個用黑色絲線繡的奇怪標誌,“這隻帕子,便是接待宣平侯夫人那天,沈姨娘用的帕子。”


    薑茵錦眼底閃過一絲鄙夷,“拿來給我看看。”


    “是。”初雨送了過去。


    薑茵錦拿到帕子,仔細看角落裏那個奇怪符號,最後凝了凝眉,起身到桌前,研磨,在紙上畫了那個符號。


    畫完後,將帕子遞過去,“讓人給表小姐送去吧。”


    初雨接了帕子,遲疑道,“但……少夫人,這樣會不會對侯府聲譽有所影響?”


    薑茵錦勾唇——當然有影響了,若是沒影響,她就不做了。


    重生歸來,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臉麵,哪怕自己丟了幾分麵子,隻要安寧侯府倒黴,她便覺得值。


    “送去吧。”


    “……是。”初雨見少夫人堅持,也隻能照辦。


    很快,


    這隻帕子被裝在一隻信封裏,信封先是送到鄭府,到了鄭蕊兒手裏。


    晚一些時候,又從鄭蕊兒那裏,輾轉送到了宣平侯府。


    傍晚。


    霍讓剛放差,回到侯府。


    一進門,就見門房出了來,壓低了聲音,“小人見過二公子,今日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給您的,信封上沒落款,小人正要問誰送的信,那人就匆匆跑了。


    這種來路不明的信件,小人不敢直接交給二公子,所以按照我們侯府的規矩,先行檢查。


    小人捏著,見裏麵好像有塊布,怕有人投毒,便自作主張,把東西拿出來簡單查看,確定無誤,才敢給您。”


    霍讓疑惑——布?誰能送什麽布?而且門房鬼鬼祟祟的樣子,又好像別有隱情。


    霍讓接了信封,將那布子抽了出來。


    剛抽出一半,便驚了一下,又塞了回去。


    門房沒吭聲,就靜靜等著——為什麽這麽鬼鬼祟祟,因為他看到裏麵是個帕子、女子的帕子,搞不好是二公子的風流債。


    作為一個好門房,自是要幫主子遮掩的,哪能張揚開,給主子添麻煩?


    霍讓心跳如雷,掏出五兩銀子,塞門房手裏,“知道該怎麽做了?”


    門房頻頻點頭,“懂了!小人懂了!小人什麽都看見,也什麽都沒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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