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她拚命地掙紮,卻被他更加粗暴地對待。


    絕望的無力感蠶食著她膚體的每一寸。


    聲聲抽泣灌入他的雙耳。


    也刺痛他的心扉。


    他終於憐惜地停下來,堅硬的心再次為她柔軟。


    望著她那副仿佛受辱一般的模樣。


    他從她唇上偏離,眸中閃爍著點點淚光,狠戾中透出脆弱:


    “當初在山崖上你根本就不該招惹我,聶家莊被七大門派所滅,你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我本來沒打算跟你發生什麽的……是你主動向我示愛,又說你會一輩子對我好……”


    “我天真地相信了……可是你……路冠鳴,我真的好恨你……為什麽你要讓我愛上你……是你當初說喜歡我的,等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你居然又愛上了別人……”


    “你不該在我們上了床以後再這樣的,否則,也許我還能放下你,可我們已經那般過了,你讓我怎麽辦?”


    “我真心真意地對你……你怎麽傷害我都行,哪怕你天天打我罵我也無所謂,可我唯獨忍不了別的男人!這是我的底線,你能明白嗎?”


    “既然是你先追求我的,我們也已經上過床,那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妻子,誰也不能覬覦你,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你閉嘴吧!”


    路冠鳴雙眼微闔,眼角又滑下一行熱淚,冷冰冰地說道,


    “穆琉楓,你還好意思提我們上床的事,說得那麽深情,那麽冠冕堂皇,好像你真的很愛我一樣!難道不是你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才強迫我的嗎?”


    “哼,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做出來的事卻一直在傷害我,現在還這樣對我!在我心裏你還真的就比不上無名,至少他克己複禮,清冷自持,一直對我相敬如賓,從不會像你這樣……”


    “夠了!!!”


    穆琉楓稍微褪去的戾氣又像加了柴的烈火肆意升騰。


    熊熊妒火在他心中瘋狂流竄,直逼天靈蓋。


    他再也克製不住激蕩的心緒。


    對她的最後一絲憐憫被烈火狠狠焚燒殆盡。


    “你居然貶我而抬他?!”


    “老子那麽愛你,視你如命,從不圖你的回報,就換來這些???”


    “路冠鳴,你有心嗎?嗯???我究竟愛上了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他目光中的偏執和瘋狂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嫉妒像千萬匹陰狠的惡狼,在他體內奔騰著,叫囂著,橫衝直撞著。


    “路冠鳴,我會讓你為方才所言感到後悔的!”


    “接下來,我不僅會讓你感覺到極致的疼,還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絕望!!!”


    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被嫉妒洶湧吞噬。


    他眸中再也沒了一絲一毫的柔和。


    狠厲,張狂,暴虐充斥著他那顆殘破不堪的心髒。


    在路冠鳴一聲聲的痛哭流涕中,他愈加發狠,肆意侵占。


    不管她如何哀求,他都不肯再放過她。


    懲戒般地對她惡劣淩辱……


    ……


    翌日。


    日上三竿,陽光正濃。


    室內的旖旎才逐漸散去。


    輪流守在廂房外的暗探都已經換了兩茬,痛苦的叫聲仍在持續。


    清晨,婢女端著洗臉盆前去伺候路冠鳴梳妝時,也被那一陣陣令人麵紅耳赤的慘叫聲嚇退。


    他們麵麵相覷,小聲議論,隻能無奈地歎息。


    那叫聲並不尋常,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快活,反而像是被淩虐。


    穆琉楓從床榻上坐起來,穿好衣裳。


    經曆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夜,他雖然發泄出了心中所有的怨氣,但身體也已然到達了極限。


    好多次都牽扯到了舊傷,本來快要痊愈的傷口再次崩開。


    鮮血止不住地往下流,順著腹肌一路淌到腿彎,留下蜿蜒的血跡。


    他卻逼迫她一點點把血舔幹淨。


    此刻,他瞥了一眼癱在榻上渾身傷痕的人。


    每一次她受不住昏過去的時候,他都會用各種難以啟齒的法子讓她疼醒,逼她就範。


    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淚都快要流幹了。


    在她絕望的求饒聲中,他卻依然狠厲。


    絲毫不心軟,不動搖。


    她摸著自己身上的紅腫,齒痕,和青紫,又看了一眼大腿上的血跡。


    好疼……


    這次是真的疼……


    恐怕至少三天下不了榻。


    委屈的眼淚仍在流淌。


    她心中的恥辱和幽怨到達了頂峰。


    之前對他複雜的感情已經徹底轉化為了深深的恨意。


    這個男人嘴上說愛她,卻把她囚禁在別苑。


    還對她言語辱罵,百般折磨。


    再聯想到他之前一手策劃了她嫁到平陽穀一事,讓她受到身心雙重傷害。


    而後在她傻傻地愛上他時又好巧不巧地盜走了她阿爹的遺體。


    等她對他徹底絕望終於下定決心離開他時,他居然為了解毒大半夜跑到狼牙幫去強迫她。


    事後,還把她擄到無影宮,又間接促使她落入獨孤夜的魔爪,害得薛海寧跟著她差點喪命。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他所為。


    她無法原諒,也無法釋懷。


    這滿身的傷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昨夜的淩虐,恥辱,和折磨。


    更是將他從她心頭處越推越遠。


    遠到可能以後再也無法接近她。


    再也無法走入她心底。


    “等下婢女會把午膳送進來,你記得吃,我先走了。”


    穆琉楓語氣淡漠地衝她說道。


    此時的路冠鳴就像一個毫無生氣地死人,並沒有理會他。


    “昨夜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若你日後再想著無名,再敢提他,我會對你更狠。”


    他冷冷地威脅道。


    路冠鳴臉上露出嗤笑,毫不示弱地說道:


    “穆琉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向你屈服了嗎?不會的!你不喜歡聽什麽,我偏要說什麽,你又能如何?”


    “昨夜你還真是說對了,在我心裏你連條狗都算不上!甚至不如一坨臭狗屎!”


    穆琉楓的心一陣陣揪著疼,可他麵上卻冷靜如常。


    他幽幽地開口:“路冠鳴,我看你是忘了你阿爹還在我手裏。”


    路冠鳴神色一頓,瞬時緊張起來:“你把我阿爹的遺體怎麽樣?你是不是為了報複我?”


    穆琉楓眯起眸子,反問道:“報複你?”


    路冠鳴一臉肅然,眼神中透出鄙視,說道:


    “就因為我是你仇人的女兒,所以你就策劃我嫁到平陽穀,對嗎?然後騙取我的信任與你相愛,其實是為了解你身上的毒,也是為了方便複仇。”


    “盜走我阿爹的遺體正是你複仇計劃中的一部分,沒想到卻恰巧被我撞見,我跟你分開後,你發現用欺騙我感情的辦法解不了毒,便幹脆前去狼牙幫強迫我!”


    “怪不得我們剛確定關係,你就迫不及待地跟我說成親的事,原來是為了解毒!你如今把我囚在別苑,又對我百般折磨,也是為了報仇吧?”


    穆琉楓聽了她所言,先是怔了片刻,隨即神色淒涼地一笑。


    這世上真有傻子會為了複仇屢次不顧生死嗎?


    也真的會有人明明是為了複仇,到最後卻不惜舍棄性命救下仇人?


    她不覺得這樣的推測很矛盾嗎?


    他為她斷掉一臂,為她擋箭都是假的嗎?


    難道她瞎了眼,看不到這些?


    還是選擇性地視而不見,刻意忽略他的好?


    他被她的這番邏輯驚得無話可說。


    心寒,悲涼,諷刺……


    各種負麵情緒一齊襲來,如同翻湧的潮流,狠狠衝擊著他本就傷痕累累的心。


    “難道我猜對了?”


    路冠鳴見他半晌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冷笑,便愈加失望地確信道,


    “無名說得果然沒錯,你就是為了複仇!這樣一來,你策劃我嫁到平陽穀一事就說得通了。”


    “若不是我聽到了你跟楚離的對話,恐怕到現在我也不會知道你強迫我行雲雨之事的真實目的!穆琉楓,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他笑得更冷。


    居然是無名告訴她的。


    看來這個無名為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煞費苦心。


    而這樣漏洞百出的邏輯她竟深信不疑。


    他懶得解釋,臉上仍帶著和昨夜別無二致的陰鷙,惡狠狠地說道:


    “沒錯,我就是為了複仇!滿意了嗎?!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跟你行雲雨之事也隻是為了解毒,對你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情意!”


    “無名可真是聰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陰謀,恭喜你啊路冠鳴,找了一個足智多謀,又對你相敬如賓的好男人!”


    看著路冠鳴的表情一點點破碎,他的神色愈加冷冽。


    唇角卻勾起一抹邪笑,幽幽地說道:


    “還有,你阿爹的遺體已經被我剁成肉泥喂狗了!我恨他,盜走他遺體就是為了報複!”


    “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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