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塔娜快步上前攙住紀麟,焦急地連連追問。


    紀麟逐漸恢複意識,暫時還說不出話,隻能抬手擺了擺,這一下就扯到肩膀上的傷,她差點痛得白眼一翻就暈過去。


    “你下手倒是狠。”義渠狄甩甩手腕上的血,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冷血無情。


    塔娜看也不看義渠狄,隻關心紀麟。


    紀麟察覺到塔娜的目光:“我無礙,不必替我擔心。”


    “若非我及時趕到,此時你早已死了。你還要我不擔心?”塔娜反問紀麟。


    紀麟無言以對。


    “丫頭,我問你。”義渠狄不耐煩繼續等,直截了當地問紀麟:“你方才說的話,是何意?你若是能說出來,我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紀麟心裏長舒一口氣。她為了讓義渠狄上鉤,不得已把“佳人簽”之事早早說出來。


    還好,這“佳人簽”的傳說雖然失傳已久,但對義渠家之人的吸引力仍在。尤其是義渠狄這個家主。


    別人或許不知道,甚至從未聽說過,但義渠狄不同,他定然知道佳人簽的乾坤。


    紀麟與義渠狄對視,這才看清他的麵容。


    她在義渠狄的身上看到了義渠彥的身影,仿佛在看一個三十年後的義渠彥。父子二人有太多相似之處。


    但父子又是不同的,他們麵上的神情截然不同,紀麟輕而易舉就能分開。


    義渠狄心機更深,雙目微眯,一副所有事都盡在掌握的模樣。陰險狡詐、詭計多端這些詞與義渠狄無比相稱。


    比起義渠狄,義渠彥這個做兒子的就不夠看了,二人的差距不隻是在年紀這麽簡單。


    紀麟麵對義渠彥時都沒怎麽擔心害怕過,但在義渠狄麵前卻是沒來由心裏一抖。


    “佳人簽隻是一個傳說 ,你既是義渠家主,為何對此事如此在意?”紀麟不答反問。


    義渠狄沒有多少耐心:“你若是還想留著這條命,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聽懂了嗎?”


    紀麟肩膀一僵,也顧不上疼,但仍是嘴硬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把佳人簽一事告訴你。你殺了我便是,到時普天之下就再無人知曉佳人是誰。豈不美哉?”


    她故意說這番話,就是為了動搖義渠狄。


    這是一場賭,不同於之前任何一次,紀麟心裏也沒底,因為她總覺得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心思會在義渠狄眼裏暴露無遺。


    義渠狄這樣的對手,紀麟一輩子也不想遇上。


    若是安言在就好了,自己隻需要不做聲地等在一旁,安言三言兩語就能把義渠狄繞暈……


    紀麟一驚,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起安言。而且還想依靠他……這個念頭一蹦出來,紀麟就急急把這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都驅散了。


    “你怎會知道佳人簽之事?”義渠狄不為所動,看紀麟的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她任何心思都無所遁形。


    “這難道不是你們西域的傳說?為何要問我這個中原人。”紀麟嘀嘀咕咕道。


    義渠狄麵色更冷:“我勸你不要耍花招,不然的話,即便殺了你,我也能找到佳人。”


    紀麟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別說大話了,你若是找得到,還會拖到現在嗎?就連佳人簽的傳說都沒有幾個人知道。”


    義渠狄被戳到軟肋,隻是深深地看著紀麟,沒有反駁。


    紀麟毫不畏懼,擺出一副胸有成竹不怕威脅的模樣,反而唬住了義渠狄。


    義渠狄再開口時直接把話甩給紀麟:“你說你知道佳人簽,我怎麽知道你不是故意糊弄我?你們中原人根本不足為信。”


    “這就是命運,即便我是中原人,也知道佳人簽的存在。而且眾所周知,佳人簽在西域,可是有誰說過‘佳人’的身份?”紀麟反問義渠狄。


    義渠狄一臉冷漠:“你想說什麽。”


    “我隻是想好心提醒你,別忙了這麽久到頭來,自己一點好處都沒占到。”紀麟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該說的話一句也不少說。


    義渠狄瞳孔微縮,胸膛起伏,不知在想什麽。


    紀麟從未與義渠狄打過交道,也無從猜測義渠狄的舉動。隻能時刻戒備,免得被義渠狄再次偷襲。掐著脖子這樣的手段,體會一次也就夠了。


    “你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罷了。”義渠狄忽然開口:“你說這麽多,隻是拿佳人簽製約我。你的目的很簡單,想要從我手下活著離開。甚至是讓我付出些代價。”義渠狄道。


    紀麟的心思被義渠狄看穿,她心中嘩然,但並未表現出太多驚訝。她早料到義渠狄難對付,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多疑至此。


    義渠狄不等紀麟開口,又道:“我一直在想,你一個中原女子為何會出現在義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如今我終於明白了。”


    他看著紀麟,眼裏都是戲謔:“這一切都是十二的主意,你們二人裏應外合,目的不言自喻。”


    紀麟在心裏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腹誹道:讓她與義渠彥聯合?還不如殺了她。


    “你很會猜,可惜猜錯了。我與你義渠家從未有瓜葛。以前不會有,日後更不會有。至於你們 義渠家的人,凡是與關押張大人有關的,一個不少,全都要付出代價。”紀麟信誓旦旦道。


    義渠狄聽到“張大人”三個字時,神情微微一變:“你說張騫?”


    “明知故問。”紀麟沒好氣地回了四個字:“這裏隻有我們三人,義渠家主難道還要裝嗎?”


    義渠狄周身氣勢淩厲,雙拳攥緊,凶狠地盯著紀麟。


    紀麟就像是獵物一般暴露在義渠狄的眼前。一旁的塔娜察覺到不妥,立即將紀麟拽到自己身後,她自己手持長鞭護在前麵。


    義渠狄雖然不把紀麟放在眼裏,但卻不能無視西夜。


    “若是我沒說錯的話,她腦後的銀針,是你幫她逼出來的吧?”義渠狄忽而道。


    紀麟與塔娜皆是一愣。


    “銀針?什麽銀針?”紀麟不解地看向身前的塔娜,很快想到什麽,臉色越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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