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多勢眾,你再怎麽掙紮也是無用功。”塔娜眼神閃爍,但氣勢不落下風。


    義渠狄這才正眼看塔娜:“沒想到西夜家也會有你這樣美貌之人。像你這樣的人,何苦要為了西夜家賠上自己的一條命?”


    塔娜厭惡地看義渠狄。


    義渠狄並不在意,用別有深意的眼神上下掃過塔娜,神情貪婪:“不如你與我結盟,這定是西夜國師想要看到的結果。”


    塔娜聽義渠狄提起國師,臉色微微一變:“你與和氐早有勾結。”


    “勾結?話何必說得如此難聽?我與和氐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西夜家,你作為西夜家主,隻知道複仇與詛咒,實在單純。”義渠狄輕蔑地看塔娜,隨即又笑道:“不過你一介女子,既已有美貌傍身,就不該貪圖太多。”


    塔娜眼神一凜,也不廢話直接一鞭甩過去。


    義渠狄眼眸閃過狠厲,身形利落地躲開。塔娜這勢大力沉的一鞭狠狠甩在石壁上,碎石四濺,紛紛滾落在地上。


    義渠狄不為所動,隻是笑容裏多了些陰狠。


    “這就是你的本事?”義渠狄輕蔑道。


    塔娜麵不改色:“你若是再敢對西夜不敬,下一次你的運氣就沒這麽好了。”


    義渠狄發出一聲嗤笑:“就憑你,也敢來威脅我?即便今日是和氐來了,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放心,我遲早會送他去見你。也好讓你們在地下敘敘舊。”塔娜同樣不屑。


    義渠狄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你幾次三番與我對著幹,看來是不打算從這裏出去了。”


    “我既然進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塔娜回道。


    義渠狄卻是突兀地笑了出來:“那她呢?”


    紀麟瞬間頭皮一麻,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整個人都僵立在原地,後背緊緊貼著牆,仿佛要把自己和牆融為一體。


    塔娜則是一愣,心跟著下沉。她一時猜不透義渠狄的心思,不知他是故意詐她,還是……塔娜不願冒險,她沉默著沒有作聲,麵上更是無波無瀾。


    “我勸你不要再聲東擊西,那些都沒有用。”塔娜冷冷道。


    義渠狄不見半點驚慌,視線越過塔娜。


    塔娜身上汗毛倒豎,不祥的預感也在慢慢擴大。


    “你既然帶了人來,為何要讓她躲起來?怎麽?難不成是怕了?”義渠狄問塔娜,笑容令人厭惡。


    塔娜很是淡然,把心中的暗潮湧動全都壓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若是你想用這招轉移我的注意力,你這是做夢。”


    “是不是做夢,不如讓後麵那我出來之後再說不遲。”義渠狄說完忽然發難,繞過塔娜就直奔紀麟之處。


    紀麟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腦袋微微一偏,就聽“砰”的炸裂聲在耳邊響起。


    飛濺的小石子劃過紀麟的耳朵,留下一道道痕跡,隨即滲出血來,乍一看頗有些觸目驚心之感。


    紀麟心思懸著,根本顧不上外傷,也沒覺得疼痛,隻是心裏一陣後怕。


    若非她鬼使神差地側頭些許,這一掌怕是要擊穿石頭直直地敲在她頭上。紀麟屆時就算命再大,怕也要殞命在這一掌之下。


    僥幸撿回一條命的紀麟蹲在地上,飛快地爬到一邊,一個利落地翻身麵向義渠狄與塔娜二人。


    紀麟嘴唇微微發抖,顯然還未從方才的驚心動魄之中緩和過來。到這會兒耳邊都是嗡嗡作響,其他一切動靜都很遠,根本聽不清楚。


    義渠狄定睛掃量紀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找死。”


    塔娜仔細掃量紀麟,見她身上並無大礙,這才收起麵上的驚慌失措,裝作無動於衷地收回視線。


    她表現得對紀麟越在意,就是中了義渠狄的圈套。


    紀麟驚魂未定,長長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呼出,忿忿地與義渠狄對視:“你可知如此極容易出人命!”


    義渠狄微微一愣,隨即恢複正常:“是我失誤,等一會兒這一拳,定會痛快了結你的姓名,決不讓你有可乘之機。”


    “……”紀麟擰眉,無語地看著義渠狄:“你這人是否聽不懂人話?識相的,就快些放我們離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就敢如此天不怕地不怕地與義渠狄叫板。


    “好大的口氣,”義渠狄嘲諷一笑:“那我就先殺了你,看你還有什麽本事能把人帶走。”


    紀麟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一路竄到頭頂,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但為了不輸氣勢,硬是挺直脊背不肯退縮。


    塔娜心急如焚,糾結萬分,手中緊握鞭子,隻要義渠狄敢動手,她就會毫不猶豫把紀麟拉到自己身後。


    紀麟腦筋飛快運轉,忽然福至心靈,隨即大喊一聲:“佳人簽——”


    這三字一出,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暫停,仿佛連空氣都凝滯了。


    義渠狄急急停住拳頭,驚訝擰眉死死盯著紀麟,兩手還來不及收回,眼珠微微顫動,不知在想什麽。


    塔娜很是費解地看著紀麟,腦中被疑惑填滿。她既不知紀麟為何會喊出這三個字,也沒想到如此意義不明的三個字竟然有如此巨大的作用。看義渠狄怔愣的神情,塔娜就能猜到一二。


    “佳人簽”究竟是什麽?為何義渠狄如此在意?


    義渠狄麵上笑容消失,目光狠辣地瞪著紀麟,一個箭步上前,手指彎曲掐著紀麟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紀麟雙腳離地,兩手使勁抓著義渠狄的手,臉憋得通紅,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


    但她隻覺得呼吸困難,喉嚨被死死堵住,一口氣都上不來。她的意識漸漸渙散,眼前一片模糊,周圍一切都變得蒼白。


    “我叫你放開她!”塔娜急厲的聲音未落,鞭子已經狠狠抽在義渠狄的手腕上。


    義渠狄躲閃不及,手腕還是被鞭尾掃過,留下一道血跡斑斑的紅痕。若非他最後一刻鬆開紀麟,隻怕這手腕早已皮開肉綻,連骨頭都要折了一半。


    紀麟跌落在地,雙目赤紅,拚了命地咳嗽,差點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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