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唐菲爽快地應聲下來。


    左寶寶腦袋裏還是疑問多多:“紀姑娘,我知你著急,但越是如此,越是要個拿主意的,你這匆匆決定,連計劃也無,萬一著了道,豈不麻煩?”


    紀麟一想也是:“今晚就行動,這會兒離天黑還有幾個時辰,足夠了。”


    左寶寶一看紀麟都這麽說了,也不好再阻攔,隻能把話都憋回去。


    “你也不必如此擔心,你信不過我,難不成還信不過你家公子?”紀麟故意笑著寬慰左寶寶。


    左寶寶轉念一想,紀麟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原本嚴峻的麵孔也稍有緩和。


    偏偏左寶寶還頂著一張老嫗的麵龐,無論什麽表情看起來都格外精彩和耐人尋味。紀麟看了幾眼就忍不住想笑,隻好裝作無事看向別處。


    安言將紀麟的神情和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紀麟的開心與期待都寫在臉上,想要看不到都難。


    連日來紀麟的心弦一直都緊繃著,畢竟到了義渠家的地盤,說不緊張是假的。這也是安言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看到紀麟露出輕鬆的笑容。即便是為了這笑容,他也說不出給她潑冷水的話。


    丁醜自然也沒有異議,無論有無計劃,他都定然會護得紀麟周全。這是他與紀麟最初的約定,他早已在心底告訴自己,要將這約定信守一輩子。


    “那地方你去過,定然比我們熟悉,一會兒天黑,我們就跟著你走。”紀麟對丁醜道。


    丁醜略一點頭,斟酌片刻後還是道:“不能救人。”他思來想去也隻能這麽說,實在找不出更委婉的話。


    紀麟神情微微一頓,但也明白丁醜的好意,最後深吸一口氣:“你怎麽與左寶寶越來越像了?他不信我就算了,怎麽連你也覺得我一定會惹事呢?”她自己說著都有些哭笑不得。


    左寶寶好端端被提起,眨巴著眼睛看向丁醜,除了“嘿嘿”地笑笑,也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才好。


    丁醜麵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就恢複沉默,心中也定了不少。


    三人湊在一起商量對策,不過是說話工夫,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左寶寶壓下心底的好奇,乖乖按紀麟的吩咐去馬車上守著寶貝,時不時還要盯著車外的動靜,望眼欲穿地等兄長回來。


    “說來說去,哪有什麽計劃?隻要不被義渠家的人發現就是。”紀麟伸了個懶腰,這話說得頗有些“一語道破天機”之感。


    “這麽說是沒錯,”安言笑了:“但若是如此,我們何苦還要商量出個所以然?有計劃總比悶著頭亂撞強。”


    紀麟也覺得有道理,就沒有反駁:“天黑了,時辰也到了,我們走吧。”


    她話音未落已經走出去三步遠,轉身回頭還不忘催促仍在原地的二人:“你們還不走,愣著做甚?”


    安言與丁醜難得默契一回,抬腳跟在紀麟左右。


    在丁醜帶路下,他們三人很快就找到地方。紀麟的心越跳越快,根本無法平靜。張騫近在眼前,她如何能冷靜?


    安言與丁醜都察覺到紀麟的不對勁,他們也都神情嚴肅,一左一右護著紀麟,看得更緊。


    紀麟連呼吸都要克製半晌,免得暴露行蹤,還要給安言與丁醜添麻煩。


    “就在這裏等候片刻,再往前不到百丈就是所在。”丁醜道。


    其實在此地並不能看到張騫,甚至連帳篷的形狀也是小小一個。紀麟眺望半晌也沒有結果。


    丁醜知道紀麟的心思:“再往前一點,就是我碰到他們三人的地方。”


    紀麟心知肚明,丁醜是在小心地提醒她,再往前便危險加倍,不知會有什麽人埋伏在那。


    “放心,我不會讓他們難做。”紀麟以為丁醜在擔心姓壬的三人。


    丁醜雙眉微微一挑,顯然與紀麟說的不是一件事,但他輕輕抿了抿嘴,並未解釋。


    “來都來了,沒道理不進去看看。即便無法把人救出來,能讓我確認他的安危也好。”紀麟道。


    丁醜沒再多言,安言見狀故意對紀麟道:“記得來之前,你答應過我們什麽。”


    紀麟神情一鬆:“我何時成了不守信用之人?答應過你們的話,我自然會遵守,不然我這一世英名豈不是要葬送了?”


    安言見紀麟還有心情開玩笑,也鬆懈些許。


    “除了此處之外,還有旁的路能通過去嗎?”紀麟問丁醜。


    丁醜搖頭:“我也不知。不過這般看,除了此地,另一邊過於空曠,隻怕會暴露得更快。”


    紀麟太陽了望, 也同意丁醜的話:“沒錯,我們隻能從這裏走。但還要不被人發現,實在是……”


    正當紀麟愁眉不展之際,安言忽而道:“我怎麽看此地與別處並無不同?”


    “嗯?”紀麟一時不知安言這話是何意。


    安言隨手一指:“這邊的人一點也不比之前少,就連關著張騫的地方也沒有多少人看守,不是嗎?”


    “他們興許都在暗處。”紀麟猜測。但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思索安言的話。


    丁醜也望了一眼,沒有說話。


    “按理說,關押犯人,又怎麽會讓他們過與旁人無異的日子?”安言說出疑問:“不排除你的猜測,但我覺得更像是另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紀麟追問。


    安言神情嚴謹,並未賣關子:“義渠狄有足夠的自信能將張騫留下,而且並不知我們已經到來之事,所以他並未派更多人將張騫圍住。”


    紀麟聽後,心裏充斥著詫異,並未急著反駁。


    丁醜也認真地思考安言所說的可能性。


    安言淡定得多:“若真如我猜測那般,我們大可大搖大擺地過去,裝作義渠人即可。你們說呢?”


    紀麟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此番聽來竟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丁醜卻是微微皺眉:“危險。”


    安言倒沒有反駁,反而也同意丁醜的話:“不錯,風險是大了些。若是我們料錯了,就等於送上門任人宰割。所以此事還須得從長計議。”


    但安言的話音剛落,紀麟就接過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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