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宏兵是他們這個部落首領,楊慕天就找他收繳賦稅。


    他多次跟駱宏兵說加兩成賦稅,多餘的雙方私分,


    可是駱宏兵不為所動,堅決不同意,為了這事,多次和楊慕天爭吵,甚至動手,


    最後駱宏兵威脅他再糾纏不休就向度支司郎中舉報他,楊慕天這才作罷,但懷恨在心,


    部落其他人都知道這一情況,當然大力支持駱宏兵。


    可是牧民們相互間距離很遠,平時串門也少,駱家出事,很多人並不知道,


    楊慕天聽說駱宏兵失蹤,也看到駱宏剛病重,


    不僅不同情,反而幸災樂禍,一臉嘲諷。


    駱宏剛請求他單獨向各家各戶收取,自己也不是部落首領。


    楊慕天冷笑一聲,


    “你哥失蹤了,你不還在嗎?羊也在,我隻要羊,不要你哥。”


    駱宏剛大怒,可是他病重在床,一點辦法也沒有。


    楊慕天本就討厭駱家兄弟,現在知道駱宏兵失蹤,駱宏剛重病,更加囂張跋扈了,


    說今天必須把例銀交齊,這是朝廷規定的,否則立即抓去坐牢。


    駱宏剛又氣又急,還是雪蓮居中打圓場,勸二叔,胳膊擰不過大腿,給他就是。


    誰知楊慕天劈裏啪啦一算,駱氏部落這一期需繳例銀折合成羊的話,要一百七十五隻,


    駱宏剛家剩下的羊也不到一百八十隻了,給他一百七十五隻,兩人生活怎辦?


    他請求緩一下,等他病好,向各家收取,


    楊慕天根本不理,說朝廷的規定誰也不能違反,否則是要殺頭的。


    他想起來理論,卻起不來,渾身酸軟,抬手都困難,


    楊慕天冷笑一聲,出去召喚幾個軍士,


    強行把駱宏剛家的羊趕走了,僅僅隻剩下五隻羊。


    駱宏剛悲憤交加,當場氣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已經是夜裏二更天了,雪蓮坐在他床邊守著他。


    “雪蓮,叔對不起你,沒有能給你留下口糧”


    “叔,說什麽話來?等叔身體好了,我們再養羊就是。”


    駱宏剛心如刀絞,這麽長時間,雪蓮知道父親失蹤,甚至已經死亡,


    可是她在駱宏剛麵前從來沒有哭,但駱宏剛聽到,好幾個夜晚,


    雪蓮在她自己的房間,痛哭失聲,


    這孩子命苦,自幼母親去世,現在父親又不在了,唯一的親人就是他這個二叔,


    關鍵這個二叔現在是重病在身,還要她伺候。


    “二叔,我把剩下的五隻羊也賣了,明天帶你去城裏找郎中”


    駱宏剛流淚了,說不用再看了,沒事的,過幾天就會好。


    雪蓮沒有聽他的,第二天雇了一輛牛車,


    請車把式幫助,把駱宏剛抬上車,到城裏看病。


    僅僅十天不到,五隻羊的錢就被花光,


    兩人徹底沒有錢了,郎中再也不給駱宏剛看病了。


    駱宏剛根本就不能動,他徹底死心,可是丟下雪蓮一個人又咋辦?


    誰知雪蓮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她把駱宏剛拉到牛馬市,


    居然準備賣掉自己,拿到錢繼續給二叔治病。


    駱宏剛不能動,罵她多次,她根本不聽,堅持要賣掉自己給二叔治病,


    總算天無絕人之路,遇到巴桑。


    巴桑聽到這裏,對叔侄兩人暗暗讚賞,


    特別是雪蓮,一個未成年小女孩,居然如此懂事,真是難得。


    他掀開駱宏剛外衣,胸口處赫然一處印記,


    形狀就像一塊大石頭,隻是顏色有點黑紫。


    巴桑伸手觸摸印記,如同冰塊一樣寒冷,這傷勢和鄭勇、孫傑等人一樣的,


    可以確定就是同一人所為或者說是具有同樣功夫人幹的。


    那個高鼻深目十有八九就是打傷鄭勇、孫傑等人的凶手,


    也是殘害那幾個牧民的草原幽靈,他又到這片草原作惡了。


    現在看來,這是一種極陰內功,


    打到人後,不僅衝擊力傷人,更嚴重的是陰寒之力傷人五髒六腑。


    巴桑已經給鄭勇、孫傑等人治過,當然不擔心,


    隻是駱宏剛的傷拖得有點長了,需要慢慢驅除寒毒,


    不像鄭勇、孫傑等人受傷後當天就得到治療。


    他的蒼狼功和萬唯劍法都已經到第八層,正如獨孤如鬆生前所說,兩種功法使他的身體擁有了浩然正氣。


    巴桑吸一口氣,運起蒼狼功,疊加萬唯劍法的神韻,


    伸手按在駱宏剛的石頭印記上,一股滾熱的力量侵入他體內。


    駱宏剛舒服地長吟一聲,巴桑催動內力,不一會,隻見石頭印記上冒出絲絲白氣,


    又過了一會,駱宏剛頭上冒出汗珠,臉色變好。


    他不敢長久運功,否則兩人都受不了,緩緩收功,坐在地上調息。


    半柱香的功夫,駱宏剛一躍而起,噗通跪下,泣不成聲,


    他明白遇到名師了,自己的命有救了!


    巴桑伸手把他拉起來,拍拍他的肩頭,示意不必如此。


    就在此時,雪蓮走進來,


    原來她一直在門口偷看,走到巴桑身前噗通跪倒,哭著說:


    “主人,謝謝你救我二叔”


    巴桑拉她起來,嚴肅說:“以後不準喊我主人,就叫我叔吧”


    雪蓮正不知如何回答,駱宏剛輕聲道:


    “雪蓮,聽關叔的話,他不是一般人,不會買你的”


    雪蓮這才乖巧地喊了聲:“關叔好!”


    次日,巴桑繼續給駱宏剛運功驅寒,


    三天後,駱宏剛胸口的石頭印記徹底消失不見,身體力量也在不斷恢複,氣色好多了,


    隻要再調養十天半月,就會徹底好了。


    巴、駱兩人高興,一起去集市買了酒菜,回來後,雪蓮熟練地烹煮。


    此時,剛剛傍晚,夕陽的餘暉照耀著寂靜的草原,顯得格外寧靜,


    周圍方圓數十裏,也就駱宏剛一家人,巴桑提議幹脆把酒菜端到外麵,露天吃喝。


    駱宏剛連聲說好,三人直接坐在草地上吃飯,


    駱宏剛頻頻敬酒,他很想問巴桑來曆,可是又不敢問。


    巴桑知他心意,笑著說自己是一個生意人,


    帶著幾個朋友從大安朝過來的,準備去木卡鹽場買鹽回到大安國倒賣。


    駱宏剛對販賣私鹽一事可不陌生,牧民們每年也需要大量的食鹽醃製牛羊肉,同樣要買高價鹽,


    而木卡鹽場被那個元老爺控製,可以說昌興國全體國民都是吃木卡鹽場的鹽,


    那個元老爺完全壟斷食鹽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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