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進南州的城門,就有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上前行禮後說道:


    “諸位是診良閣來客吧,諸位貴客請隨小的來,小的帶諸位去落腳的地方。”


    杜十一到馬車旁邊說了此事,她心存懷疑。


    杜夢然的聲音隔著布簾傳出馬車:


    “隨他去吧,這裏可是梅萬山莊的南州,何人膽敢冒充。”


    杜十一讓那人帶路,眾人被帶到了一處院。


    那人從懷中拿出一處請帖,他雙手奉上後說道:


    “這位女俠,還請轉告杜閣主,梅莊主特意設宴為諸位接風洗塵。”


    杜十一接過後道謝。


    眾人把馬拴在院子外,然後警惕的進了院子。


    院子內隻有一個不會武功的老仆接待了眾人。


    院內布局和陳列都算一般,似乎並未因為是杜家就特殊優待。


    周冷和杜夢然都知道,他是不能跟著去參加接風洗塵的梅家宴會,畢竟是人家的接風宴,你左擁右抱的去了,那就多少有些不知分寸了。


    周冷一個人坐在院子的屋頂上,感受著晚風的吹拂,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進入入定的狀態。


    天黑暗下來,那自稱餘伯的老仆在院內掛上了燈籠,暖暖的微光在黑暗中飄蕩出風的痕跡。


    杜十一站在窗邊看著那打坐在屋頂上的人,她心想那人在傷心吧,傷心自己的妻主把他留在府內。


    身後是其中一個女護衛的聲音,她遲疑的說:


    “老大,那是杜夫郎,是閣主的夫郎,固然不受寵,但也是我等不能..”


    杜十一忽然回頭,她眼中帶上殺機的說:


    “我知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並無此意,隻是想到了家中小弟,此話若是傳到他人耳中,那夫郎的名聲就毀了,你知道嗎!”


    那人低頭答是,並沒有不服,而是有些慚愧。


    兩日的時間,周冷晚間在屋頂上修煉,白日除去吃飯就是自己在屋裏修煉,他總感覺自己身處旋渦之中,隻有強大的武力才能在亂流中保住自身,完成任務。


    什麽武林盛會,什麽英雄豪傑,這些周冷都沒見到,他隻見到了這小院中的一方天地,然後就被通知要離開了。


    於周冷而言似乎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離開的時候,梅莊主親自相送。


    周冷看著那個英氣逼人的女子,舉手投足間都是上位者的威壓,她微笑的摸著單皓的頭,兩人十分親昵,應該感情很好。


    一路上周冷都保持著自己的沉默,以她的直覺,總覺得似要有大事發生。


    如此行進兩日後,官路上一快馬急速飛馳,那人到了杜家正在行進的隊伍不遠處勒停了馬匹,那人高聲喊道:“可是杜閣主一行。”


    杜十一回答:“正是。”


    那人隨手扔出一鏢,鏢上綁著一封書信。


    杜十一接過仔細檢查無毒後拆開查看信件內容。然後她麵帶震驚,神色間竟然有些慌張,她對著車內說道:


    “閣主,有密信,請查閱。”她沒直接說什麽事情,而是如此說就代表著此事暫時隻能閣主和她知道。


    杜夢然揚起布簾從馬車內走出,她抬手接過杜十一手裏的信,讀完之後她飛身上了杜十一的馬後囑咐道:


    “你們莫要著急,慢慢歸去,我先行一步了。”


    這話說完一人一馬已經跑遠了。


    坐在馬車裏的單皓聽到這話,他著急的探頭看去,可惜什麽身影都沒看到,隻有飛揚的灰塵。他懊惱的砸了一下 車窗,不是為了不能同行,而是因為對方甩開了自己,不知道是去做了什麽。


    杜十一謹遵閣主命令,他們一行慢慢的回程。


    卻說杜夢然接到了什麽消息?那封信裏隻寫了一句話:龐勝叛,趙銘風被襲雙腿殘,暗連策敗。


    原來杜夢然的診良閣其實是暗中和朝堂聯絡的,不過外界都以為她站在各大門派這方,所以他後院中的夫郎除去杜若和趙銘風,其他三人都是江湖門派‘無意’送到她手上的。


    上一世杜若沒有跟隨杜夢然到南州,而是龐勝一路跟隨。


    診良閣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去南州,還要在南州見一見刑部在梅萬山莊的探子,龐勝發現了杜夢然暗中見的那些人,細查之後得知了真相。


    這一世龐勝沒有跟隨閣主去南州,但是他卻發現了趙銘風暗中的行動,並且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找出了診良閣和朝廷暗中合作的證據。


    無論哪一世,這個龐勝似乎都是導致診良閣被覆滅的關鍵所在。


    周冷來的時日不多,杜若的記憶裏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他沒能先殺了這個隱患。


    直到現在周冷也隻是感覺有爭鬥和陰謀要發生而已。


    因為杜夢然的忽然離開,他們一行倒是平靜了許多,沒有了妻主隨行,兩個夫郎根本不溝通,甚至不給對方一個眼神。


    周冷倒是格外關注單皓,他看到過幾次對方偷偷的用一種青鳥向外麵傳遞消息,畢竟也隻有周冷才會在人家說去小解的時候還繼續監視對方。


    如此半月之後,他們到了盤溪鎮診良閣杜家的大門口。


    眾人到的時候,正看見杜夢然推著坐著木製輪椅的趙銘風等在大門口。


    周冷目光微縮,這好好的美男怎麽就坐輪椅了,他飛身下馬甚至沒有向杜夢然行禮,他的手就搭在了趙銘風的手腕上。


    趙銘風感受到杜若的緊張,他安慰道:


    “無妨,不過是廢了而已,本來就是廢人,更廢一些又如何呢。”


    周冷沒有說話,對方這個身體啊,中毒,被砍斷筋骨,如今又氣血雙虧,要是踏踏實實的被她治上幾年倒也有些希望。


    單皓見那兩人的樣子,他從馬車上下來後說道:


    “你們二人還真是兄弟情深啊!這後院中還有你們這樣惺惺相惜的夫郎,還真是讓人感慨呢。”


    因著在門前,周冷沒有針鋒相對,他對著人群中不起眼的兩個小侍從說:


    “丘景,你們兩個把我的東西拿回院子,我去趙夫郎那裏坐一會。”


    “知道了,夫郎。”


    兩人的語氣中帶著微微的高興,他們高興於夫郎在人群中發現了他們兩個。


    周冷一屁股擠開杜夢然,他推著輪椅向趙銘風的院子內走去。


    杜夢然摸了摸鼻子,看來這杜夫郎對妻主是真的冷淡,對趙夫郎倒是關心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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