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楚夭夭現在的眉頭皺的幾乎能夠夾死幾個慕容昭。


    好像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她的身份越來越牛逼起來了。


    “對,你。怎麽說呢,你是意外出現的化靈一樣的存在,我個人是懷疑你本該是這一屆的天道候選,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早產了,早產了成了空有一部分力量的光團子。本來你這樣最多混個幾年就自己消散夭折了,但是你又運氣很好的被到處瞎溜達的濯卿辭給撿到了,他把自己的精血給了你讓你化了形,還將你撿回歸一宗放在身邊認真撫養。”


    “所以我從天道候選變成了天道翻版?”


    “差不多,不過你的力量增長的很慢,濯卿辭也不知道察覺到了什麽不願意讓你修仙,所以你一直靠他分給你的力量和本身帶著的力量在世間存活。”


    “那就是我並不能代替那天道去填補漏洞?那為什麽我還會被推上祭台?”


    “一個你當然是不夠的,可要是搭了大半修仙界人的性命和你爹爹的魂魄呢?”


    聽到這裏的楚夭夭眼神微變。


    “之前的天道,在天災將近的日子裏退縮了,它想拿你先補一部分,再拿一部分人命和抽走放在濯卿辭身上的力量去填補縫隙。”


    “抽走一部分?”


    “它看上了濯卿辭的殼子。”


    楚夭夭做了幾個深呼吸。


    冷靜,冷靜,這是之前的事情。


    不要生氣,生氣把自己氣到了心疼的還是在乎自己的人,不劃算。


    “所以那些慫恿歸一宗獻祭我的人是因為之前的天道?”


    “一半是,他們不想用自己的命去填就想推你去,其實他們挺沒意思的,因為那天道是騙他們的,你死了他們也得死,這件事最開始就不是命換命的存在,之前的天道把他們騙了罷了。還有一半原因就是他們本來看歸一宗不順眼。”


    天道小孩說到這裏諷刺地勾起唇角:“也是,誰會看一個躺著不修煉呼吸就可以到達他們一輩子都到不了高度的家夥順眼?”


    就算那個他們眼裏幸運的家夥天生就是為了去死存在的。


    但是他們就是不平衡。


    他們就是想讓那些在他們眼裏高高在上的人滾下來被他們踩在腳下。


    當初他們對歸一宗的討伐究竟是受了前天道的蠱惑,還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想這麽做,這件事沒有一個詳細定論。


    真是惡心啊。


    “客觀上講,那天道打的一手好算盤。比如你爹爹本人對自己是去修補漏洞的必死存在這一點毫不在意,而且他本身沒有什麽情感,如果是為了修補法則在他麵前動那些人的命的話他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要是不動歸一宗的話那家夥甚至可能搬個太師椅喝茶吃瓜子拍手看戲。


    “但是你出現了。你讓一個本該為了大義活著的家夥有了私欲,讓他知道了活著有什麽意義。”


    一個隻是活著的工具被注入了人類的感情。


    楚夭夭扯了扯嘴角:“你又不是我爹爹,你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說不定是你閱讀理解出來的意思他本人隻是在發呆想怎麽處理我三師兄亂飛的狐狸毛而已。”


    “他忘記的東西,都存在我這裏。他封閉的記憶,也在我這裏。”


    天道小孩認真地看著楚夭夭金色的眼睛,一字一頓回答:“雖然這麽說你可能覺得我有一點誇張,但是作為他那段記憶和感情的持有者,我可以拿我的力量發誓,他就是那麽想的。”


    “就算這段記憶和感情在我這裏存放了幾千年,我甚至都沒有權利去查看,但是我不會忘記他第一次將那些東西封印被我接收到的時候那刹那的感情。”


    “剛開始將你帶回歸一宗可能是他覺得有意思,但是在當你呆在他的懷裏,伸手捧著他的臉,第一次喊他爹爹的那段記憶裏,我清晰地聽見了心髒跳動的聲音。”


    “那是基石成為人類的瞬間。”


    天道小孩說完坐了回去,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意:“當本該無私的基石和本該公平公正的天道同時誕生了私欲的那一刻,爭鬥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天道小孩伸手點了點在發愣的楚夭夭的眉心,一段影像出現在楚夭夭的腦海裏。


    坐在床邊的仙尊伸手溫柔地撫摸床上沉睡的小團子,滿目皆是她的倒影。


    天道小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之前的家夥其實什麽都走對了,隻是它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


    真是好笑啊,為什麽會想到動那家夥的寶貝的女兒呢?


    想要死的更快明明可以自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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